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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也知道，我終于，不再是那個只能被動回應(yīng)的趙婷。

    我從簾布上被他一把拽進(jìn)懷里，唇舌交纏，炙熱的肌膚在水霧中交融，像燃燒的火。

    他沒有再說一句話，也沒再控制節(jié)奏，而是整個人沉入我的節(jié)奏里。

    那一夜，我們在水中交纏，如同溺水者緊抱最后一口氧氣。

    ......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

    只知道再睜開眼時，營地外天還沒亮。

    我裹著薄毯子起身，第一眼就看到手機(jī)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未接來電。

    全是——前夫哥。

    我怔住，手指懸停在屏幕上幾秒，還是點了回?fù)堋?br />
    喂......

    那頭傳來的是濃重的酒氣，還有他破碎的嗓音，

    婷婷，是你嗎

    我沒吭聲。

    你還好嗎......我錯了......我是真的瘋了才和你離婚的......

    他抽噎著，用一副從沒出現(xiàn)過的低聲下氣說：

    是我沒本事......你那么好，我卻說你在床上不夠活躍......我嫉妒你干凈，自卑我自己不行......我就是怕你哪天發(fā)現(xiàn)我太普通，才會離開我......

    我原本因晚上混亂興奮、疲憊放松的身體，一下子緊繃了。

    那個曾經(jīng)冷漠轉(zhuǎn)身，丟下一句你太無趣的男人，現(xiàn)在在深夜哭著求我回頭

    我該高興嗎

    該驕傲嗎

    耳邊的水聲仿佛還沒停。

    我腦中卻一遍遍回蕩，電話里前夫哥喊我名字的聲音。

    放下電話，我靠在簾布邊，身上還殘留著水汽與男人的氣息，迷茫地離開了帳篷。

    外面天還沒亮。

    身后有人走來，是學(xué)妹。

    她換上干凈的衣服，一臉輕松。

    看了我一眼，眼神在我身上來回掃了一圈，忽然壞笑：

    前夫哥哥回頭了

    我沒回答。

    劉姿挑挑眉：

    那你這次集訓(xùn)怎么辦還沒結(jié)束呢。

    我本來該笑，卻笑不出來。

    我只輕輕說：

    我要回去了。

    劉姿咬緊嘴唇，好像在進(jìn)行什么心里斗爭。

    想了半天，終于攤攤手，像是早就料到，嘆了口氣，

    走吧走吧，趁著天沒亮，那些男人們還沒醒，趕緊走��！

    說到最后，似乎是在對自己生氣，劉姿把行李丟給我，轉(zhuǎn)身前還一臉嫌棄：

    學(xué)姐你啊，就是太天真了，你路上小心點！

    要是前夫哥不行，就回來找我——我給你挑新的。

    說到最后，她又笑了。

    那是......我最后一次看到她。

    劉姿站在營地的邊緣，笑容明艷如花，在霧氣中有些模糊。

    也許是水汽太重，也許是夜色太濃，我忽然有種說不出的不安——

    像是，有什么風(fēng)暴，在我們彼此的退場中緩緩醞釀。

    ......

    我回到城市后，前夫哥天天圍著我轉(zhuǎn)。

    他一改從前的冷淡，變得殷勤體貼，哪怕我打個噴嚏，他都能急得給我下廚房煮姜湯。

    我們重新坐回餐桌上，像從前一樣聊工作、聊理財，甚至聊起未來要不要養(yǎng)貓養(yǎng)狗。

    我以為，生活終于可以歸于平靜。

    只有一件事——

    葉姿，一直沒有回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