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秦叔帶來的消息
“裂嘴女竟然被人鎮(zhèn)壓了!”
老者咬牙切齒,憤怒至極!
而他的對面是一個身著和服,面容清麗的女子。
那女子聞言同樣露出震驚之色。
“怎么可能?江城的法師我已經(jīng)觀察了三年,絕無人能鎮(zhèn)壓裂嘴女!”
“但是,晴子小姐,這就是事實。”那老者極是不解。
青木晴子眸中閃現(xiàn)憤恨之色:“如此,夏天俊又要和我們杠下去了,可惡!”
旁邊一個黝黑男人陰狠說道:
“賀茂大人再施法術(shù),弄死那個姓夏的。那個姓夏的一死,剩下一家孤兒寡母,看他們還敢和我們作對�!�
“不�!�
青木晴子卻是搖頭,嘴角露出一絲邪笑,
“既然能鎮(zhèn)壓裂嘴女,想必對方有玄門高人。
最近有很多夏國玄門精英進(jìn)入江城,未弄清對方底細(xì)之前。
咱們不宜打草驚蛇,若是被夏國玄門發(fā)現(xiàn)我們的終極目標(biāo),我們將功虧一簣!”
那黝黑男人恨恨道:“難道就這么算了嗎?若是夏家在錦河項目動工,亦恐壞大事!”
青木晴子嘴角冷笑:“不必慌張,我自有妙計。”
眾人見此都不再說話,這個晴子小姐足智多謀,定然早就準(zhǔn)備好了。
賀茂老者嘴角微微笑道:“老夫?qū)⒅缱有〗阋槐壑��!?br />
……
次日上午,楚河買了些禮物,包了個三千三百塊的大紅包來到荷葉街。
一家風(fēng)水器物店門口,一個白須老頭擺了一個算命攤,對面一個五十多歲中年男人。
男人穿著淺灰色對襟唐裝,留著一綹山羊胡。
左手端著茶杯,右手搖著一把蒲扇,正蹲在門口笑瞇瞇聽著對面那老頭談?wù)摗?br />
卻聽那老頭道:“秦老板,最近碰到幾張八字,把老頭給整迷糊了。”
中年男人喝了一口茶,笑著道:
“開玩笑吧你,還有什么八字能把你老給整迷糊了�!�
那老頭無奈搖頭一臉苦笑:
“西郊外一個小丫頭,我看她八字極佳,斷她福祿無邊,必成大器。
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上個月莫名其妙死了。
家屬見我一回罵我一回,說我胡說,現(xiàn)在那個方向我都不敢去了�!�
中年男人仍舊是和善地笑著,道:“馬有失蹄,人有失算嘛,這很正常�!�
“不不不,秦老板。”
那老者急道,“這個八字我絕對沒看錯,不可能英年早逝的。
更奇怪,這事最近半年我都碰到四個了,全都是十八九歲小丫頭,命無短壽之象,偏偏英年早逝。不會是閻王抓錯人了吧?”
嗯?
那中年男人臉色似乎凝重了幾分,道:“巧合吧,你知不知道怎么死的?”
老頭道:“我專程打聽過,都是睡一覺莫名其妙就死了。什么病什么傷都驗不出來�!�
說著,他滿臉通紅,嘆一口氣道:“哎,我這老臉啊,都快打沒了�!�
中年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沒事沒事,人哪有不失算的,你老這水平,我秦平是第一個佩服�!�
“秦叔�!�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來。
秦平抬頭,頓時臉上一笑,連忙站起來熱情道:
“喲,小楚來了,快里面坐�!�
楚河進(jìn)門,把禮品放在柜臺上,道:
“我今天剛好有空,好久沒見秦叔了,過來看看你�!�
“來就來嘛,還買東西干嘛。”
秦平翻了翻那些禮品,好茶好酒都是他喜歡的,頓時眉開眼笑。
楚河坐下,秦平倒了一杯茶,問:“最近如何?”
楚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
“昨天秦叔介紹了一個生意,賺了點生活費,還不錯。哈哈!”
秦平道:“你的本事秦叔是知道的,那種厲鬼,除了你江城沒人能擺平,所以我就讓事主來找你了�!�
“多謝多謝�!�
楚河笑呵呵,把那大紅包拿出來,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秦叔不要嫌棄�!�
秦平也不推辭,接了過去隨手壓在柜臺上。
這都是行規(guī),沒什么好客氣的。
又道:“小楚可有時間,我這倒還有個生意,也是非小楚不能解決。”
楚河眼睛一亮,急道:“行啊,我正愁沒錢吶�!�
秦平道:“北城陳家的老太爺,年老體衰,命懸一線,懸賞五千萬求天下奇士延年益壽�!�
楚河吃驚:“這陳老爺子這么大方?”
“你哪里知道�!�
秦平掰著手指笑道,“江城四大家族,馮陳沈魏,皆是富可敵國,五千萬而已,毛毛雨啦�!�
楚河嗤笑:“這些有錢人以為錢是萬能的,還想買生死?須知人的壽命是命中注定的,壽終必要正寢。錢再多又有何用?”
秦平笑道:“我知道你們天機(jī)閣是有延年益壽的法術(shù)的�!�
楚河點頭道:“要延年益壽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要以陰德交換,就看這陳老爺子積攢的陰德如何了�!�
秦平道:“去看看嘛,行就行,不行就拉倒。”
“好吧。”
楚河點頭。
秦平道:“那陳家老爺子和我交情還不錯,今天我有事,明早我?guī)氵^去。”
“好。”楚河應(yīng)道。
繼續(xù)坐下聊天。
楚河把招爺爺魂的事說了。
秦平面色略為沉思道:“如果是這樣,只能說明你爺爺根本不在地府�!�
“那他還能去哪?”楚河疑惑。
他爺爺那種人物,即使死了去到地府也會被奉為座上賓。
只是沒了肉體,再不可能修出陽神,只能持續(xù)修煉陰神。
但是,要有大成就那就幾乎不可能了。
爺爺這會不在地府,會去哪呢?
秦平道:“每個月初一,茅山腳下會開鬼市,你可以去那里打聽看看。只不過最好有茅山弟子引路,外人很不容易進(jìn)去�!�
“嗯�!�
楚河點頭。
“還有一個消息�!�
秦平繼續(xù)說道,“三年前,華夏玄門的諸多強(qiáng)者,如天師府、茅山、全真教和清微派的好幾位隱退高人都去過鄂州。
而且有幾位前輩最近兩年也傳出隕落的消息。
那里應(yīng)該是發(fā)生過什么大事,有可能你爺爺也去過。
有機(jī)會你跟四大玄門打聽一下�!�
楚河沉吟,這事從來沒聽爺爺說起過,或許爺爺真去過鄂州,找機(jī)會真要去調(diào)查一下。
這時,夏曼打電話過來,問他有沒有空,去車行給他選車。
這女人做事動作挺快,楚河滿口答應(yīng)。
秦平留楚河吃了午飯,下午,楚河開車去車行。
有錢了,還買什么寶馬,夏總那輛寶馬一看就太小家子氣,女人開的。
楚河一眼就看中了一輛東風(fēng)猛士越野車。
三百多萬,自己付了一百萬,剩下的夏曼搞定。
完畢,二人各自駕車,來到錦河項目。
錦河項目是西城錦河邊的一大塊濕地,有數(shù)百畝,目前是一片荒地。
此刻豎著幾個塔吊正在施工,路邊有一棟簡易樓房,作為施工現(xiàn)場指揮部。
幾個工人正在樓前拿著圖紙指點江山。
夏曼這女人動作挺快,昨晚接手,今天就開始動工了。
二人把車停在路邊,夏曼帶著楚河走進(jìn)指揮部。
“夏總!”
“夏總!”
工人們都連忙打招呼。
為首一個中等身材,略為有些發(fā)福的中年男人。
夏曼介紹道:“楚大師,這是揚帆楊工,這個項目的負(fù)責(zé)人�!�
又給楊工介紹了楚河,那揚帆頓時十分恭敬。
“楚大師,久仰久仰�!�
他們做工程的,對于風(fēng)水是極信的,因而對于楚河這樣的人是極為客氣。
楚河點頭:“楊工客氣了,帶我四處走走。”
“好,楚大師請�!�
揚帆說道。
帶著幾個工人跟著楚河在整個地塊逛了起來。
楚河背著手走在前面,時而遠(yuǎn)眺一下,看起來漫不經(jīng)心。
走著走著,揚帆心里嘀咕。
他知道楚大師是夏總請來看風(fēng)水的。
前幾個月工地死了兩個工人,導(dǎo)致工程暫停。
夏總接手,肯定要找高人來看看風(fēng)水。
可是楚大師看風(fēng)水就這么走走看看嗎?
羅盤都不用?
這是看哪門子風(fēng)水。
夏總太年輕了,別碰到個神棍騙子。
不僅是他,他身后那幾個工人都是心里嘀咕。
這個楚大師這么年輕能有什么本事?
怕不是因為長得帥,把夏總給迷住了,夏總腦昏當(dāng)他是大師。
他們哪里知道,楚河已經(jīng)修出陰神,能看透天地之氣,哪里還需要羅盤?
天機(jī)盤對他來說,更多的只是一個法器而已。
花了快兩個小時,將整個濕地逛了一圈,把揚帆幾人累得夠嗆。
夏曼雖然也累得不行,但還是堅持了下來。
“楚大師,有沒有什么問題?”夏曼問。
楚河此刻站在一個高地之上,遙望東南方。
東南方數(shù)里之外有一片廠房,死氣騰騰,仿佛根本沒有人。
而正東方大概兩里外是一所學(xué)校,便是西城有名的洪澤中學(xué)了。
楚河指著那廠房問揚帆道:“楊工,那廠房是什么地方?”
揚帆道:“那是曾經(jīng)的江城鋼鐵廠,不過后來廢棄了。聽說被人買走了,但一直空著都三年了�!�
“嗯。”
楚河劍眉微微鎖了一下。
夏曼忙道:“楚大師,那鋼鐵廠有什么問題嗎?”
“鋼鐵廠沒什么問題,你這工地有問題。”
楚河說道。
啊!
夏曼頓時一驚:“有什么問題?”
楚河:“這里被人布了一個五陰聚煞陣,煞氣不斷凝聚,在這個范圍內(nèi)的人便有極大概率出現(xiàn)事故。
而且隨著煞氣的聚集,出現(xiàn)事故的概率會越來越大。”
��!
夏曼頓時驚得背心發(fā)涼。
忙問:“楚大師,那怎么辦?”
那揚帆卻是有些不信,道:
“楚大師,我做工地二十年了,對風(fēng)水也略有了解。
如果要布陣的話勢必要對地貌做一些調(diào)節(jié)。
你看這里完全原生態(tài),根本就沒動過,你從哪里看出來被布了陣法了?”
他見過的風(fēng)水師就多了,相當(dāng)厲害的大師也是見過的。
誰會像這個楚大師一樣,隨意走一圈就說有什么聚煞陣的?
這不胡扯嘛。
你好歹拿羅盤照照方位我也信啊。
楚河看向揚帆,嚴(yán)肅道:
“低級的風(fēng)水師才做地貌調(diào)節(jié),高級的風(fēng)水師都是理氣的,準(zhǔn)確地說這并不是一個風(fēng)水陣,而是一個法陣�!�
揚帆笑道:“楚大師,恕我無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楚河嚴(yán)厲道:“你當(dāng)然不知道,做好你的工作就行了,其他的少摻和。找?guī)讉工人,帶上鐵鍬跟我來�!�
最不喜歡這種不懂又想橫插一腳的人。
說完,他便負(fù)手向著西南方走去。
呃!
揚帆頓時臉色難看。
這個楚大師,說話也太不留情面了。
夏曼拍拍他道:“楊工,這些事聽楚大師的就行了,快帶人過來吧。”
說完快步向楚河追了上去。
揚帆只得安排了幾個工人帶著工具跟上去。
楚河帶著眾人向西南方走,就那么負(fù)手而行,恍如閑庭信步。
直走到一個小山坡前,指著一個位置說:
“從這里往下挖,挖五米深,有一只黃色的羊,紙扎的。”
揚帆和幾個工人面面相覷,都懷疑楚河在胡說八道。
這么大塊濕地,你就找到這個位置。
還地下五米深,你還知道那里有只紙扎的羊。
你以為你有透視眼��?
可是他們不敢有違,揚帆連忙指揮幾個工人開始挖。
不過半小時,那土就被掘開了數(shù)米。
“有東西!”
突然,一個工人驚叫。
眾人看去,頓時都是大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