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不夠
屋內(nèi)窗戶緊閉,柳輕輕還沒來得及脫外衫,一道人影就從里間竄了出來。
她嚇了一跳,看清來人后一顆心直接跳到嗓子眼。
她向后退一步質問,“表哥你為何在此,這是我的閨房還請你出去!”
“出去。”柳俊康一笑快步上前把門合上。
擺了個十分油膩的姿勢,“去哪�。课业暮妹妹帽砀缈上胨滥懔�,之前那個死馬奴把你護得真緊,害得我連動手的機會都沒有�,F(xiàn)在我終于能得到你了。”
柳輕輕雖害怕,仍顫著聲音厲呵,“你敢冒犯我,母親定不會饒了你!”
柳俊康一笑撲上去把柳輕輕抱在懷里,“我的傻妹妹,你以為沒有姨母的允許我敢造次?”
柳輕輕腦子瞬間空白,連反抗都忘了。
竟然是母親?
男人深深在柳輕輕頸間嗅了一口,“真香�。『妹妹媚隳纯�,表哥我待你定十分溫柔�!�
脖頸間黏膩的臭味,讓柳輕輕胃里不住作嘔。
她狠狠朝柳俊康腳上踩去拼命推開她,拔下頭上簪子對著他,顫抖道:“你敢動我�!�
柳俊康摸著下巴,嘿嘿一笑一把奪過柳輕輕手上的簪子,“乖,別傷著自己�!�
說完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撕了柳輕輕的外衫,把人按倒在地。
柳輕輕搖頭,拼命想往外爬,腳踝卻被柳俊康拽住向內(nèi)室拖去。
他的手緩緩撫上柳輕輕臉頰,扣住她四肢,俯身壓下去。
柳輕輕滿面淚水驚慌大叫:“不,不要!”
她絕望地閉上眼
砰!
門被踹開。
柳俊康一臉猙獰罵道:“哪個不長眼的,敢壞爺爺好事�!�
三九提著他衣領,如同拎雞仔一樣把他拎在半空,又砸在地上。
桃子手拿木棍,狠狠朝這畜生頭上砸去,“我打死你這畜生。”
桃子戰(zhàn)斗力彪悍。
柳俊康捂著頭哭天喊地,“別打了別打了,你們可知我是誰?”
“我是柳夫人內(nèi)侄,是姨母讓我來的�!�
“賤婢,還敢打我!我要讓你們死!”
柳俊康被打得滿地亂爬,滿嘴胡言亂語。
三九抬腳,重重朝他嘴上踹去。
柳俊康被踹得滿臉血,捂著嘴嚎都嚎不出來了。
一旁沈鳶把柳輕輕扶起來,解下自己披風替她披在身上。
柔聲安慰,“沒事了輕輕沒事了�!�
沈鳶看著她滿眼疼惜,柳輕輕好一會才從恐懼中清醒過來。
她滿臉淚痕,整個人都在發(fā)抖。
沈鳶臉色差得可怕,她朝桃子吩咐,“去請柳氏和柳二姑娘過來�!�
桃子狠狠朝柳俊康臉上啐了一口,把棍子扔給三九,“繼續(xù)打。”
三九接過棍子,請示沈鳶。
沈鳶看著那被打成豬頭的男子,聲音平靜,“留一口氣就成�!�
很快,桃子就把柳氏和柳綿綿帶了過來。
柳氏一進門,看著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柳俊康,當即臉色大變。
她快步走去,眼里的心疼都溢了出來,“康兒啊,你這是怎么了?誰把你打成這樣?來人啊,快傳府醫(yī)!”
一旁站著的柳輕輕,她倒是一眼沒看。
柳俊康連手都抬不起來,他嗚咽地哭著,看向柳輕輕身側的沈鳶。
柳氏立刻走過去,開口就是責怪,“輕輕這是怎么回事?你表哥為何在你院子里被打?你是不是看他不順眼,故意算計他?”
天下竟然有這樣的母親。
沈鳶側眸看了一眼柳輕輕,手在她肩膀拍了拍,無聲安撫。
柳輕輕回看她一眼,向前走兩步眼睛通紅看向柳氏質問,“母親,是你讓他進我院子的對嗎?”
柳氏臉上閃過心虛,暗罵侄子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她高聲道:“身為國公府嫡女,你教養(yǎng)都去哪了?有你這么給母親說話的嗎?”
柳輕輕看著她,固執(zhí)問道:“母親,是你讓柳俊康進我院子,毀我清白的嗎?”
“胡說什么,反天了你!”柳氏抬手重重一巴掌扇在柳輕輕臉上。
這一巴掌又快又急,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柳輕輕沒有哭,仍是執(zhí)拗地看著柳氏,“為何不回答我,母親你是心虛了嗎?”
她看著柳氏的眼睛,心一寸一寸冷卻。
原來真有母親不愛孩子。
“長姐,你逼母親做什么?母親也是為你好,你不愿意嫁給四皇子,母親就替你挑了表哥,你還有什么不知足的。”
柳綿綿上前接話。
柳輕輕不可置信看向這兩人,“原來,你們都知道�!�
她語氣哀傷且蒼涼,連一旁的沈鳶都不忍心聽下去。
事情被戳穿,柳氏也不避柳輕輕地的目光,“既然你都知道了,你表哥也沒得逞,這件事就算了�!�
柳氏的話如一聲驚雷。
炸得柳輕輕臉上血色全無,“算了?你可知若他得逞,女兒結局是怎樣?”
“女子最重清譽被侮辱后,等待我的就只有死一條路!”
柳氏皺眉,“你別把你表哥說得那么不堪�!�
柳輕輕慘笑,“他哪里堪了,后院小妾被他虐死一房又一房,正經(jīng)人家的姑娘誰愿意嫁給他,這就是你嘴中沒那么不堪?”
她聲音突然輕了下來,看著柳氏,“母親你就這般恨我?就因為祖母臨終前,把所有私房都給了我?”
柳氏又想抬手,沈鳶使了個眼色,桃子上前一把抓住柳氏的手。
柳氏雖然心虛,卻忍不住道:“夫人身份雖然尊貴,可母親教訓子女,您也不好插手�!�
沈鳶點頭十分贊同,“夫人說得是,柳府內(nèi)宅之事,我當然管不著�!�
柳夫人臉色這才好看兩分。
誰料,下一句她就轉了話鋒,“但柳俊康出言辱罵我,夫人說應該怎么辦?”
柳氏眼皮直跳,憤憤瞪了一眼柳俊康,又看向沈鳶賠笑道:“這其中是不是有誤會,這孽障斷斷是不敢辱罵夫人的�!�
沈鳶看向柳氏,不輕不重道:“夫人意思是我耳聾心盲?”
柳氏擦了一把額間冷汗,“夫人說笑了,我沒這意思。您也命人打了這孽障,他也知道錯了,明日我親自壓著他登門道歉。”
“不夠。”沈鳶目光平靜看向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