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

    算了算時間盡管跟記憶中的培育時間還有些出入，但眼下也來不及考慮那么多了。

    畢竟這么多流民都已經(jīng)到達了奎山村外，如果讓天花瘟疫再度爆發(fā)的話，趙清瑤那邊就很難交差了。

    呂屠快速朝著倉庫跑去，一邊跑一邊吩咐劉虎：“你先去告訴蕭先生和張邈，讓他們一定要把現(xiàn)場給控制住，將那些感染天花的病人單獨放在一邊，哪怕殺掉幾個也不能讓他們亂來�！�

    “遵命！”

    抵達倉庫時，所有人隔著老遠就瞧見呂屠風(fēng)風(fēng)火火跑來，提前就將門口給清空，并且通知了負責(zé)看管的秦芊芊和班瑩瑩二人。

    呂屠沖班瑩瑩吩咐道：“瑩瑩你幫我準(zhǔn)備好針筒，對了你有沒有按照我的吩咐平日準(zhǔn)備好生理鹽水？”

    “有的大人，平日我每天閑著沒事就會弄一些，估摸著應(yīng)該有個百十斤了，我這就去弄來。”

    呂屠順著班瑩瑩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居然有一口比她還高的大缸，上面用一塊石板給蓋著的，里邊裝得滿滿登登。

    驚訝地看了班瑩瑩一眼，夸贊道：“瑩瑩真是好樣的！不過你這體格平日是怎么往里盛水的？”

    班瑩瑩撓了撓頭：“我讓劉陽哥幫得我�！�

    呂屠恍然大悟，差點就把這一茬給忘了，劉陽那小子惦記班瑩瑩挺久了，平日里看來沒少來獻殷勤。

    這時候也來不及打趣她了，連忙招呼眾人過來：“來，給我找大量的小型陶罐過來！”

    畢竟這么多蒸餾水可不能浪費掉了，必須要先經(jīng)過高溫殺菌過后，才能制作成生理鹽水給患者注射。

    呂屠交代了班瑩瑩一番，這小丫頭平日里就聰慧，又看了呂屠制作了好幾次生理鹽水，這會已經(jīng)會了，拍著小胸脯保證沒問題。

    呂屠這才趕緊去到秦芊芊那里，那丫頭一聽呂屠這么急，這會還不知道該怎么辦，只是小心翼翼地將那一罐青霉素培養(yǎng)皿捧在手里。

    “呂大哥，該怎么做啊？”

    呂屠接過培養(yǎng)皿，感受了一下罐子的溫度，點點頭道：“你這有沒有干凈的陶罐？最好是燒制過的�！�

    “有！我早就準(zhǔn)備好了，我也是聽瑩瑩妹妹說的。”

    呂屠點點頭，接過干凈的陶罐來，到處一部分青霉素后，又往里邊加入了許多的腐爛瓜果蔬菜，這些也是之前交代過秦芊芊，讓她時不時去補充來的。

    做完這一切后，呂屠帶著青霉素、牛痘、以及幾十斤生理鹽水，帶人朝著村外跑去。

    抵達村口時，才發(fā)現(xiàn)并沒有想象中那么混亂，事態(tài)已經(jīng)被平息了，只不過眼下大量的天花患者瘙癢難耐，會治病的又只有張邈跟他兩個徒弟。

    天花患者們一片片的哀嚎聲，落在其他人的耳朵里，宛如地獄來的催命符，時刻折磨著眾人的心智。

    呂屠深知，這是很傷士氣的，畢竟人也不可能隨時接受這些負能量，無論是誰長期在這種環(huán)境里生活，都會瘋掉的。

    剛跑到張邈身邊，就聽見遠處傳來一個小孩的哭喊：“娘，娘親你別嚇我！”

    呂屠和張邈同時朝那邊看去，只見一個小女孩正不斷推著一個婦人的胳膊，那婦人已經(jīng)虛弱到快要閉眼了。

    兩人對視一眼，呂屠沖身后端著生理鹽水的劉虎喊道：“來�！�

    這種病情實在太嚴(yán)重了，如果還繼續(xù)使用牛痘的話，那婦人自身的抵抗力也沒法將天花治好，眼下看來只能下猛藥了。

    張邈驚訝地看著呂屠的動作，并不是用針管抽牛痘疫苗，不由得低聲道：“大人，你這是什么藥？”

    “毒藥！”

    一聽毒藥，四周的天花患者們同時驚恐地抬起了頭來，哀求道：“大人，我們只不過得病了，罪不至死吧？”

    呂屠懶得跟他們廢話，一旁的劉虎大聲呵斥道：“閉嘴！大人想要你們死，還用得著毒藥么？不管你們不就行了�！�

    眾人一聽也知道這個道理，但是看著呂屠手里那支粗大的閃爍著金屬光澤的針筒，不由得心生恐懼。

    “這是何物��？不會是刑具吧？”

    劉虎上去就對著質(zhì)疑的那人屁股上踹了過去，怒喝道：“是不是忘了提前講過的規(guī)矩？任何時候都不許對呂大人的行為產(chǎn)生質(zhì)疑！乖乖聽話才能活命！”

    呂屠也沒有阻止，這時候不是講究人權(quán)的時候，也只有劉虎這樣的行為，才能最快速地將民怨給壓下去。

    張邈快速上前將小女孩扶起來：“丫頭旁邊等著，我們給你娘治病�！�

    小丫頭一看呂屠和張邈那肅穆的表情，乖巧地連連點頭，隨后就跪了下來，沖兩人不斷地磕頭，一句話都不敢說，生怕也會挨劉虎幾腳。

    呂屠其實也不知道青霉素和生理鹽水的配比，只能依稀記得他曾經(jīng)打過的針劑里邊的劑量。

    眼下反正是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也不管那么多，多點就多點吧，反正培育出來的青霉素也夠了。

    呂屠看著婦人那干癟的身材，對張邈說道：“你離遠點，會傳染的。”

    張邈倔強地搖頭：“醫(yī)者父母心，我需要學(xué)習(xí)，以后也不可能由大人你親力親為。”

    呂屠不由得大為敬佩，點點頭道：“把她胳膊弄出來�！�

    可當(dāng)張邈將婦人的胳膊抽出來時，二人就皺起了眉頭，婦人實在是餓了太久了，皮包骨頭瘦到了極致。

    張邈詢問：“大人，眼下怎么辦？”

    呂屠看了一眼旁邊的小丫頭道：“我接下來要脫你娘的褲子，記住我們這是在救她！”

    小丫頭連連點頭，看著氣若游絲的娘親，眼淚簌簌地落下，根本不知道怎么辦，眼下她只能相信呂屠了。

    呂屠讓張邈將婦人翻個面，隨后將其褲子脫了半截，露出半邊屁股，只能這樣扎了。

    但這收留天花患者的窩棚里，男人可不少，許多男人看到那白花花的臀部后，當(dāng)場眼睛都直了，他們哪怕得了天花，也絲毫不影響他們心里的欲念，不少人已經(jīng)登地一下站起了身，要不是旁邊有兵卒把守，他們可能當(dāng)場就沖上去作惡了。

    畢竟人在預(yù)感到生命無多的時候，是沒有什么道德觀念的，不少人的第一想法就是報復(fù)他人，更何況這婦人看起來也不過才20左右的年紀(jì)，生的那也是膚白貌美。

    一時間窩棚里不斷傳來男人們的粗重喘息，眼睛里都在冒綠光，呂屠當(dāng)然聽到這些聲音，沉著地將青霉素給婦人注射過去后，回頭冷眼掃過在場眾人，只這一眼，當(dāng)場就將差點失控的男人們給鎮(zhèn)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