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什么叫他媽的公平
“大人,多謝你!”拓跋越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呂屠的良苦用心?
他已經(jīng)許多次在內(nèi)心無比慶幸,當(dāng)初在危難之際,勇敢地站了出來,選擇加入?yún)瓮馈?br />
呂屠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拍拍他的肩膀,贊許道:“不用想那么多,每個人的面前都有許多條路,能選對路,就是你應(yīng)得的!”
對于前十名,呂屠其實都有獎勵,獎勵完了之后,呂屠的臉色沉了下來:“獎勵歸獎勵,但軍中無戲言,剛才我就說過,最后100名的兵卒,今晚沒飯吃,你們自行監(jiān)督!”
“遵命!”
所有的名詞都出來了,最后100名的兵卒們聽到這話,卻沒有如眾人所料的那般低迷,反而情緒高漲地抱拳喝道:“遵命!”
面對這種表現(xiàn)的兵卒,呂屠心里也是非常欣慰的,勝不驕敗不餒,這是一支隊伍最好的優(yōu)點。
就算是目前這支隊伍存在非常多的缺點,但只要擁有這個品性,就有資格成長為最強(qiáng)力的軍隊,畢竟這樣人一旦多起來,就會帶動其他的兵卒,從而讓所有人都擁有無限的可能!
“好,解散!”
緊接著,現(xiàn)場所有村民們依然爆發(fā)出了經(jīng)久不衰的雷鳴掌聲,他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比試。
要知道往年武川邊軍之中也有各種的大比,但形勢大過內(nèi)容,而且大部分比試,從一開始就內(nèi)定了人選。
無非就是某校尉之子,或者是某個將軍的男寵之類的,這些比試光是聽起來就讓人感覺到了惡心。
但今日一見,這種公平到讓人挑不出一丁點毛病的比試,卻是在所有的村民內(nèi)心里,埋下了一顆種子!
既然呂屠對于所有人都能一視同仁,那也代表著他們也擁有相同的晉升機(jī)會,如果有機(jī)會參軍加入?yún)瓮厉庀碌脑�,或許也能依靠努力,搏出來一片天!
千萬別小瞧這一顆內(nèi)心的種子,人之所以很多時間不愿意努力,就是因為看不到努力后的結(jié)果。
或者是努力之后根本就沒有結(jié)果,就如目前的大虞朝,所有的晉升通道都已經(jīng)被世家大族和朝廷大員們所掌控。
普通人都別說去考科舉了,光是書本都沒多少能流傳出來讓普通人去讀,那還如何去跟世家大族的子弟們比拼?
唯一的出路,或許也就是參軍了,可整個大虞朝當(dāng)兵的沒有百萬也有幾十萬,更是被壓榨到飯都吃不起,而且隨時都會丟掉性命。
但眼下,呂屠卻實實在在地給所有人劃出了一條路來,歡迎所有人都來走,大家都有相同的機(jī)會。
這種付出努力,就會收到回報的事情,讓在場某些有志青年無不眼紅!
盡管今天的比試之后,所有兵卒們都累得體力透支了,可呂屠還是在他們當(dāng)中選出了部分人去堅守崗位。
這種磨煉如果都不能撐下來的話,以后在戰(zhàn)場上打個三天三夜也不是沒有可能,那還怎么堅持?豈不是直接中門大開,讓敵人沖殺過來死了算了?
回到家中,宋雨惜主動上前替呂屠脫下了長衫,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贊美之詞:“相公真是好想法,都別說我了,就算是我在我爹當(dāng)年的軍中,都沒有如此公平的比試!”
姜婉瑜也點頭道:“尤其是我那個該死的爹,當(dāng)年他為了讓我哥去考武狀元,不惜動用了30萬兩白銀去打點,可惜我那個廢物蠢材大哥,連預(yù)賽都沒進(jìn)去,就被人打傷了筋骨,在床上躺了三個月�!�
這還是姜婉瑜首次主動提及她爹和她哥,畢竟姜凌峰對于她來說,始終是壓在頭頂?shù)臑踉啤?br />
當(dāng)下聽到如此詼諧的話語,眾人不禁啞然失笑:“婉瑜你還真是,性格跟小羽越來越像了。”
南宮徽羽主動地攬住姜婉瑜的肩膀:“那可不,婉瑜妹妹跟我聊得來,對于那些王八蛋,就是要這樣狠狠地罵死他們!以后姐姐幫你抓到他們,親自幫你把他們腳筋挑了!”
面對即將臨盆,依舊攻擊性極強(qiáng)的南宮徽羽,呂屠也是無可奈何,只能上前安慰道:“放心吧婉瑜,我答應(yīng)過你會幫你娘和外公家報仇,就絕對不會食言,現(xiàn)在別想這些了,我有點餓了�!�
翠果早就準(zhǔn)備好了吃食,自從呂屠說過要改善伙食之后,翠果和鈴鐺幾個丫頭,每日就專心致志地準(zhǔn)備飯菜。
畢竟眼下家中又是坐月子的,又是馬上要生的,營養(yǎng)自然是必須要跟上。
呂屠雖說對于吃的方面沒什么講究,可誰又不愿意吃點好的呢?雖說不是什么大魚大肉,能有點牛羊肉吃,別說是放在眼下的武川了,就算是前世,普通人家也不可能這樣吃。
當(dāng)然,頓頓吃好的還是不現(xiàn)實,呂屠將肉食限制在每日一餐,其他時候還是以清淡為主,只要保證大家擁有足夠的脂肪就行。
如果頓頓不管不顧地胡吃海塞,其他百姓天天低血糖,而自家人吃的肥頭大耳吃出糖尿病來可就太羞人了。
當(dāng)天晚上,呂屠哄了一會南宮徽羽后,大義凜然地走進(jìn)了姜婉瑜的房間。
說實話,這還是分房睡之后,呂屠第一次單獨(dú)進(jìn)入姜婉瑜的房間,也是兩人第一次的歡愉。
在燈光下的姜婉瑜,有一種說不出的羞澀。
其實幾個媳婦當(dāng)中,呂屠跟姜婉瑜算是最不熟悉的了,畢竟二人成親的初衷就不是因為彼此相愛。
只不過誤打誤撞,加上其他幾人起哄和提議,在保住姜婉瑜性命的同時,將其娶回了家。
當(dāng)然姜婉瑜也深知這一點,所以哪怕嫁給了呂屠這么長時間,她從來沒有表現(xiàn)出一丁點的爭風(fēng)吃醋,仿佛下意識地處處都要矮別人一頭,甚至就連比她晚過門的汪妙菱,她都時時謙讓。
呂屠接著燈光凝望著姜婉瑜,溫柔喚道:“婉瑜,我冷落你了。”
誰成想,此話一出,姜婉瑜的淚,就跟斷了線的玉珠一般簌簌落下,絲毫沒有止住的意思。
隨后就一下?lián)溥M(jìn)了呂屠的懷里:“相公,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