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洗耳恭聽
“這位就是新任兵部尚書寧大人吧？久聞大名，今日一見，果然非凡�！�
司空燁笑著說。
寧烈起身回禮：“北王過獎了。寧某不過是僥幸得到陛下垂青，實在愧不敢當(dāng)�！�
司空燁大笑：“寧大人太謙虛了。方才我在殿外已聽說了五牙大艦之事，如此奇才，自然當(dāng)?shù)闷鸨可袝奈恢�！�?br />
他轉(zhuǎn)向司空玉：“陛下慧眼識珠，為朝廷得此良才，實在是北玄之福！”
司空玉微微點頭：“寧愛卿確有過人之處。不知王兄此來，有何要事？”
司空燁正色道：“啟稟陛下，臣弟此來，是為了邊疆之事。近日南梁邊軍頻繁調(diào)動，疑有異動。臣弟恐其乘機(jī)生事，特來請旨增兵防備�！�
“哦？”司空玉挑眉，“南梁邊軍有何異動？”
“據(jù)探子回報，南梁已在長江北岸增兵三萬，且在沿江各處修建了炮臺�！�
司空燁沉聲道，“看樣子是防備我們渡江�！�
聽到這個消息，殿內(nèi)眾人議論紛紛。
寧烈心中一凜�？磥碲w崇那老狗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獻(xiàn)上五牙大艦圖紙的事，所以提前做好了準(zhǔn)備。
“寧愛卿，你對此事有何看法？”
司空玉問道。
寧烈思索片刻，答道：“南梁此舉，應(yīng)是防備之策�；蛟S他們已經(jīng)得知了五牙大艦之事，故而提前部署。不過，臣認(rèn)為這反而證明了我們的方向是正確的�！�
“此話怎講？”
司空玉追問。
“南梁如此防備，說明他們確實懼怕我們渡江。”
寧烈解釋道，“若我們加快五牙大艦的建造速度，并同時在其他方向制造聲勢，分散南梁注意力，未必不能找到突破口�！�
司空燁眼中閃過一絲贊許：“寧大人此言甚是。只是，要分散南梁的注意力，需要大量兵力。陛下可否允許臣弟增兵五萬，以備不測？”
司空玉微微蹙眉。
北王要增兵，這是個敏感的請求。
若應(yīng)允，會增加藩王的實力；若拒絕，又顯得不重視邊防。
就在司空玉猶豫之際，寧烈突然開口：“陛下，臣有一策，或可解此困局�！�
“哦？說來聽聽�！�
寧烈正色道：“邊疆增兵確有必要，但無需從北王處調(diào)集。臣建議從京畿和其他地區(qū)抽調(diào)三萬精銳，交由北王統(tǒng)領(lǐng)。如此一來，既能加強(qiáng)邊防，又能保持兵力平衡。”
司空玉眼中閃過一絲贊許：“寧愛卿之策甚妙。就依你所言，從京畿和中部各州抽調(diào)三萬精銳，交由北王統(tǒng)領(lǐng)，專責(zé)邊防�！�
司空燁略顯失望，但也不好反對：“臣弟遵旨�！�
危機(jī)暫時解除，宴會繼續(xù)進(jìn)行。
但寧烈注意到，司空燁時不時用探究的目光打量自己，顯然對這個新任兵部尚書十分好奇。
宴會結(jié)束后，寧烈正準(zhǔn)備離開，卻被司空燁叫住。
“寧大人留步。”
司空燁微笑道，“本王有幾句話想單獨與你聊聊。”
寧烈心中警惕，表面卻恭敬地說：“北王有何指教，寧某洗耳恭聽�！�
司空燁示意寧烈跟他來到一處僻靜的回廊。
“寧大人初來北玄，恐怕對朝中各方勢力還不甚了解吧？”司空燁開門見山地問。
寧烈謹(jǐn)慎回答：“確實如此。還望北王指點�！�
司空燁意味深長地說：“寧大人可知，陛下為何如此急切地將你提拔為兵部尚書？”
“想必是陛下看重微臣的才能吧�！�
寧烈如是說道。
司空燁低笑一聲：“才能自然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陛下需要一個沒有根基的外人來掌控兵權(quán)，以平衡朝中各方勢力。寧大人在陛下眼中，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
寧烈不動聲色：“北王此言，恕寧某難以茍同。陛下待臣恩重如山，寧某唯有竭盡全力回報。”
“忠心可嘉�！�
司空燁拍了拍寧烈的肩，“不過寧大人也該為自己考慮。在北玄立足，不能只靠陛下一人的支持�！�
“不知北王有何指教？”
“很簡單�！�
司空燁壓低聲音，“寧大人若能在適當(dāng)時候為本王美言幾句，本王必有厚報。譬如，可以助寧大人在北方建立自己的勢力。”
寧烈裝作心動的樣子：“此事容寧某考慮。”
“好，寧大人慢慢考慮�！�
司空燁滿意地點頭，“本王即將返回北境，日后有事，可派人送信至北王府。本王在京中還有心腹，會及時傳達(dá)消息�！�
說完，司空燁轉(zhuǎn)身離去，留下寧烈站在回廊中，若有所思。
回到府邸，寧烈立刻召集心腹，詳述了今日所見所聞。
“大人，這北王明顯是想拉攏您，對抗女帝�。 �
劉謹(jǐn)擔(dān)憂地說。
寧烈點頭：“不止是北王，徐相和韓將軍也都有這個意思。看來，我這個兵部尚書的位置，確實如司空玉所言，處在各方勢力的漩渦中心�！�
“那大人準(zhǔn)備如何應(yīng)對？”
老周問道。
寧烈沉吟片刻：“表面上與各方周旋，實則暗中為陛下效力。不過，要做到這一點，我們需要更多的情報�！�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著夜空：“是時候建立我們自己的情報網(wǎng)絡(luò)了�！�
“情報網(wǎng)絡(luò)？”
劉謹(jǐn)好奇地問。
“沒錯，就像我在南梁時籌劃的那樣——寧鉤！”
“寧鉤？”
“寧鉤，取‘鉤天下大盜，網(wǎng)四海奸佞’之意�！�
寧烈解釋道，“這將是一個遍布北玄的情報組織，專門為我們搜集各方勢力的秘密�！�
眾人頓時興奮起來。
“大人，這個主意太好了！”
劉謹(jǐn)拍手稱贊，“有了寧鉤，我們就能掌握先機(jī)，不會被動挨打！”
“沒錯�！�
寧烈點頭，“不過，建立這樣的組織需要時間和資源。首先，我們需要招募可靠的人手�！�
“這個好辦�！�
老周說道，“府上帶來的那些護(hù)衛(wèi)，大多都是將軍府的老人，忠心可靠。可以從他們中挑選一批作為骨干。”
“其次，我們需要在各個重要地點安插眼線�！�
寧烈繼續(xù)道，“特別是兩位藩王的領(lǐng)地和南梁邊境�！�
“這個……”
劉謹(jǐn)有些為難，“大人，我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要在短時間內(nèi)建立如此龐大的情報網(wǎng)，恐怕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