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不依不饒的如花
門自己開了。
我說:“進去�!�
我們進了樓,電梯還能用,21樓,1號房,劉德根的名字寫在登記本上。
電梯門一開,走廊盡頭是個紅色房間,像婚禮現(xiàn)場。
如花穿著婚服,旁邊站著劉德根,眼神呆滯。
一屋子鬼在底下起哄。
我低聲說:“先搞點動靜。”
從包里掏出猴子符紙,滴了血,扔出去。
窗戶外蹦出個影子猴子,吱哇亂叫。鬼都看了過去。
我又扔出豬八戒符,豬影子撞翻桌子。
如花皺眉,我們趁亂沖進去。
我:“雷霆咒!”
雷劈下去,鬼全退了。
林小雨沖過去,把銅墜子和她的玉貼一起,金光一閃。
劉德根醒了:“我在哪?”
我:“別問了,跑!”
如花追上來,頭發(fā)像蛇。
我回頭:“迅雷身法!”
雷劈下!
我們回到門口。
劉德根回家了。
我們坐地上喘氣。
立冬:“你還真行�!�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行了�!�
林小雨突然說:“她怕你的墜子�!�
我摸了摸。
她又說:“她說,有人讓她干的�!�
我們都愣住了。
“誰?”
“不知道,她沒說�!�
外面風(fēng)又開始刮,門被砸得哐哐響。
“立冬!你不嫁我我就殺你全家�。�!”
立冬:“你認錯人了!是劉德根��!”
我差點笑出來。
門沒破。
我說:“也許擋得住�!�
立冬看我:“你這破地方?”
“試試嘛�!�
門最后還是破了。
她進來了。
我被拍飛,立冬被拎起來。
“嫁我吧�!�
“我不熟你啊!”
我起身:“雷霆咒!”
雷劈下,她松手。
“我還會回來的!”
她跑了。
我手心還燙,雷的余溫還在。
我看著自己的手,覺得有點怪。
我們坐著沒說話。
林小雨說:“她不會不來吧?”
立冬說:“我去找郭雨晴�!�
第二天,他就走了。
我們等消息。
結(jié)果,劉德根的老婆又來了:“我老公又沒了!”
我燒紙問,灰寫出:“盛達大廈”。
我一拍桌子:“她又來了。”
我們?nèi)嗽龠M盛達大廈,發(fā)現(xiàn)電梯通往的是游樂場。
一個小女孩,紅衣服,抱著娃娃說:“玩捉迷藏吧!”
她數(shù)數(shù),我們跑。
藏柜子發(fā)現(xiàn)一個干尸。
“他是上次沒藏好�!�
我畫符:“定住術(shù)!”
她卡住了。
我們逃走。
到門口,發(fā)現(xiàn)如花又在。
她說:“你們以為能走?”
我:“雷霆咒!”
雷劈下,她退了。
我們沖出去,回到公園。
林小雨問:“她到底是啥?”
我說:“可能她小時候就在這兒,那個小女孩是她。”
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她是那個孩子。
這樓,是個亂七八糟的地方,時間不對,空間也不對。
“你們記得昨天那個新聞嗎?”
立冬一進門,連鞋都沒換,嘴角還掛著點油,說實話我沒太想聽他說啥。
但他一屁股坐下之后,還是把那句憋了半路的話給說出來了。
“有個男的,在西北的那片老市場后頭,被人看見殺人了,完了他還笑著走�!�
我皺眉:“你確定看見的是人?”
“不是我,是新聞里說的�!彼贸鍪謾C,拇指一滑,屏幕上的圖模糊得一批。那畫質(zhì)跟我爺爺那年代的錄像帶似的。
“這是十年前的破廠子?”林小雨皺著鼻子,聲音有點高,“不是拆了嗎?”
“應(yīng)該沒記錯的話,是早就該拆了�!蔽医舆^手機往下一滑,倒也沒什么特別,就是一堆模糊影子。但有一個點我看得特別清楚。
那男的,手上有個印記。
“這個我見過�!蔽艺f完,林小雨跟立冬都轉(zhuǎn)過頭看我,“我在那個夢不,是那次雷咒升階的時候見過�!�
“你夢里還能看清楚人?”立冬有點懷疑。
“不是夢�!蔽覔u搖頭,“應(yīng)該是我和某個地方鏈接了�!�
“你是不是發(fā)燒?”立冬試圖摸我額頭,被林小雨一巴掌拍開。
“別吵�!蔽艺酒饋恚牧伺男渥�,“我們得去廠子看看。”
“你說現(xiàn)在?”立冬張大嘴,“現(xiàn)在幾點啊,都”
“現(xiàn)在就去�!蔽掖驍嗨霸酵碓铰闊!�
我們?nèi)齻匆匆出了門,也沒吃飯,林小雨還拎著那杯沒喝完的奶茶。
我記得她好像換了身衣服,綠色的,像青蛙不對,是那種有點亮片的,反正她穿啥都挺招眼的。
“你說那人到底是誰?”她問我,歪著腦袋,像是在踢石頭。
“我懷疑,是偉大主人的人�!蔽艺f這話的時候,其實沒十成把握。但那手上的印記,確實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立冬插話:“你天天說那個偉大主人,到底是誰?”
“就那個一直在背后搞事的�!蔽遗ゎ^看他,“你沒發(fā)現(xiàn)最近的事都跟他有關(guān)嗎?”
“有點吧�!彼麚项^,“但就你知道太多了�!�
“我也不想知道�!蔽覈@了口氣,“知道多了,活得短�!�
廢棄工廠沒想象中那么破。
我們還沒進門,就聽到里面“咚”的一聲,像是有人扔了個鐵桶。
“有人。”我立刻停住腳步。
林小雨也停了,耳朵動了動:“而且不止一個�!�
“你們在這等著�!蔽艺f完就往里走,不等他們反應(yīng)。
“你這人怎么老自己沖!”立冬在后面小聲罵了一句,但還是跟上來了。
廠子里光線不太好,窗戶上全是灰,風(fēng)一吹,能嗆死人。
我們腳步剛踩進廠房深處,那人就開口了。
“你們終于來了�!�
他聲音不大,但透著一種說不上來的味兒。
我看過去,是個大約二十七八的男的,穿得不算怪,也不正常。
他穿了件西裝,腳上卻是布鞋,臉倒是挺白的,嘴角笑著,但眼神一點笑意都沒有。
“你誰?”我問。
他抬手指了指自己:“林向陽�!�
“沒聽說過�!蔽艺f。
“你們不是來找我的嗎?”他笑了一下,“偉大主人說你們會來�!�
“你果然是那邊的�!蔽姨鹗郑字湟呀�(jīng)在指尖跳了兩下。
“別急�!彼麛[了擺手,“我不是來打的,我只是來傳話�!�
“那你說啊�!绷⒍呀�(jīng)開始往后退了。
“他快回來了�!绷窒蜿栒f完這句話,突然整個人往后一閃,像是沒有骨頭地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