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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服務員已經(jīng)打了120,鄭均見我臉色蒼白得可怕,立刻拉著我離開包間,付銘緊隨其后。
不一會,謝延也跟著出來了,他竟然把蔣微微扔在那里不管了!
謝延見我走過來,他連忙擺起微笑:姜寧......
啪!
啪!
啪!
左右開弓,我狠狠甩了他幾個耳光!
我以前愛的人,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謝延癱倒在地,見救護車來,我們?nèi)松狭塑嚒?br />
鄭均加速駛離酒店,后視鏡里,謝延奮力追逐的身影逐漸消失。
蔣微微被送去醫(yī)院時,孩子已經(jīng)保不住了。
謝延過了幾天才去繳費,醫(yī)生猶豫著對謝延說了她的情況:病人有多次流產(chǎn)史,之后在生育上可能會有困難。
謝延覺得奇怪,當初蔣微微說,她懷了初戀的孩子,但男人不負責,扔下她跑了。
他找人查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蔣微微的面目。
蔣微微好逸惡勞又大手大腳,喪父后辭掉了家里安排的穩(wěn)定工作,遺產(chǎn)和積蓄花光后去做了外圍,干了幾年遇上嚴打,為避風頭逃到這里。
后來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她找上謝延,這個昔日父親資助過的事業(yè)有成的男人求助。
謝延這才知道,昔日恩師的女兒,根本沒有繼承她父親的品德。
等蔣微微出了月子,謝延直接報警,把她送進了監(jiān)獄。
謝延后來找過我,試探問道:阿寧,我們是不是有過不止一個孩子
我冷著臉,譏誚道:
是啊,不過都沒保住,可能是你精子質(zhì)量太差了吧!
我是要結(jié)婚生子的,之前運氣不好,才碰上你這種一臉虛相的劣精男人!
他張著嘴,滿臉漲紅,久久沒說話。
或許是被我的刻薄驚到了,謝延沒敢再找上我,只是時不時在公寓外遠遠看著。
我煩躁于他的陰魂不散,直接拉著鄭均對他說:我和學長正在談戀愛,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謝延聽罷跟鄭均打了一架,他被揍得鼻青臉腫,鄭均又拿公司生意威脅,之后他沒再來過。
我和鄭均也默契地沒再提過那天我說的話,只是他對我噓寒問暖的頻率明顯提高了。
我并不排斥,也享受著跟他維持著這層曖昧的關系。
又一年520,在公司完成工作回到公寓,出差半個多月的鄭均竟然等在門口。
他捧著一大束玫瑰,有白有粉,見我出現(xiàn)笑得燦爛。
姜寧,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嗎鄭均單膝跪下,眉目帶著熱切,聲音有幾分緊張,我們談個以成家為前提的戀愛,可以嗎
我笑笑,眼里泛出晶瑩流光。
點頭接下花束,鄭均站起抱著我,開心地轉(zhuǎn)起了圈。
兩年后,我去醫(yī)院給任敏送結(jié)婚請柬,她靠過來跟我說:
寧寧,你知道嗎,謝延的公司破產(chǎn),他被追債人打殘了。
好像已經(jīng)很久沒想起這個人了。
我只是搖晃著任敏的胳膊,要工作忙碌的她給我一個保證:我結(jié)婚你必須要來,不能找借口!
打鬧一番,等她發(fā)完誓,我趁天還沒黑,又跑去付銘那里送請柬。
此時的謝延窩在橋洞,拿著裂屏卡頓的手機翻看朋友圈,是鄭均發(fā)的結(jié)婚照動態(tài),上面的我笑得幸福安寧。
隔著冰冷的屏幕觸摸著我的笑顏,他臟污的臉上流下渾濁的淚。
我和鄭均的婚禮還是定在520,恰巧是個黃道吉日。
天氣晴朗,惠風和暢,在婚禮進行曲的奏鳴下,我穿著白色婚紗,走向?qū)⒁医⒓彝サ膼廴恕?br />
鄭均摟著我,客人歡呼鼓掌,相機定格在新人相視而笑的瞬間。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