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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悶哼一聲,卻低笑著更用力地揉緊我的腰:「咬啊,咬死我�!�
我終于掙脫開一絲縫隙,揚(yáng)手要扇他,卻被他一把將手按在頭頂。
他垂眸,拇指輕輕擦過我的唇角:「絮兒,我想要你,這半年來,我每天都在想。」
我心中一酸,下意識(shí)地躲開他的目光。
仿佛察覺到了我的動(dòng)搖,他忽然放軟了力道,額頭抵著我的,喘息著低聲說:「絮兒,怎么心跳的這么快,你也想對(duì)不對(duì)」
「閉嘴!」我羞憤地別過臉,卻被他捏著下巴轉(zhuǎn)了回來。
這個(gè)吻突然變得溫柔,羽毛般輕輕蹭過我的唇,帶著小心翼翼的討好。
我渾身僵住,竟忘了反抗。
「絮兒�!顾p聲喚著我的名字,掌心覆上我的后背,將我徹底壓進(jìn)他的懷里,「你心里,還有我。」
我閉上眼,顫抖著抓住了他的肩膀。
真是瘋了,明明該恨他,卻又淪陷在這片灼熱的體溫里。
天還未大亮,身旁的人便輕聲起身。
「最后一次了,不要再來了�!刮冶硨�(duì)著他說。
「這么無情�!顾托Γ┥韽谋澈蟊ё×宋�,「昨晚你可不是這么說的�!�
「沈硯池,你放過我吧�!�
空氣仿佛突然凝固住了,片刻后,他強(qiáng)硬地扳過我的身子,「你說了不算,我不會(huì)放過你的。等我回來娶你�!�
真是有病。
說完,他利索地穿好衣服離開了。
我繼續(xù)靠擺小吃攤謀生。
一連幾個(gè)月,沈硯池都沒有再出現(xiàn),他終于還是膩了吧,我想。
挺好,我終于過上了安穩(wěn)日子。
直到某天半夜,我被一陣異響驚醒,還未來得及起身,就被一塊帕子捂住了口鼻......
再醒來時(shí),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置身何處。
走到外面,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陌生的軍帳。
什么情況!解鎖新地圖難道我又穿越了
遠(yuǎn)處傳來整齊的操練聲,兵器碰撞,戰(zhàn)馬嘶鳴。
我正驚疑不定,就見逆光中走來一個(gè)高大的身影,玄鐵的鎧甲泛著冷光,腰間佩劍隨著步伐錚錚作響。
「醒了」
這聲音......
「世子」我看清了來人的面容,正是沈硯池。
他的臉頰上多了一處疤痕,眉宇間褪去了往日的青澀,眼神也變得銳利了。
「世子這是」我滿腹疑惑地打量著眼前一身戎裝的沈硯池。
他抬手摘下盔甲:「漠北韃子屢犯邊境,我向圣上請(qǐng)命出征。」
我怔了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放著京城的富貴日子不過,偏要來這苦寒之地,再說了,你會(huì)打仗嗎」
「呵......」他低笑一聲,「我沈家祖上三代鎮(zhèn)守邊疆,戰(zhàn)功赫赫,可我那沒出息的爹和祖父就只會(huì)用兒女姻緣換前程,我跟他們不一樣。」
說著他拍了拍腰上的佩劍:「振興門楣靠的是這個(gè)�!�
我一時(shí)語塞,這是第一次,聽他如此真誠(chéng)地道出心中的抱負(fù),幾月未見,他像是換了個(gè)人一般。
這個(gè)從前陰郁偏執(zhí)的男人,竟顯出幾分將門之后的傲骨。
不過......我突然反應(yīng)過來。
「沈硯池你是不是有病!你要建功立業(yè)盡管去,把我也綁來做什么!」
他笑著貼近我,粗糙的指腹撫上我的臉:「自然是怕我的絮兒又跑了�!�
他俯身一把將我托著臀抱起,大步走進(jìn)營(yíng)帳。
「沈硯池,你放開我!」我推著他的胸膛,卻被他直接抵在帳中的木柱上。
「別動(dòng)。」他低頭埋進(jìn)我的頸窩,深深吸了一口氣,像是要將我的氣息克進(jìn)肺里。
「絮兒......」他輕喚著我的名字,「我好想你。」
纏綿片刻后,他抬起頭,看著我說:「上月我中了一箭,差點(diǎn)就死了�!�
我心中一顫,擔(dān)憂地詢問:「?jìng)侥睦铩?br />
他松開我,抬手解下胸甲,一層層剝開里衣,露出左胸上方一道猙獰的傷口,皮肉翻卷,尚未完全愈合,離心臟不過寸余。
我指尖顫抖著觸碰那傷疤,眼淚不受控制地滾落下來。
「世子......」
我剛要說話,卻被他堵住了唇。
他吻得急切又熱烈,帶著壓抑已久的渴望。
他將我抱到榻上,溫柔地放下,帳外北風(fēng)呼嘯,火盆里的炭火噼啪作響。
他俯身壓下來,指尖摩挲著我的耳垂:「那天我倒在血泊里,滿腦子想得都是你,我好怕,怕我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
說著,他落下淚來。
一陣抵死纏綿后,他深深地望著我:
「絮兒,若我真的戰(zhàn)死在這里,我希望我最后一個(gè)看到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