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叫的比驢還難聽
陸妄遲!�。�
宋檸很想收回剛剛的想法,什么大帥哥,這家伙就是個大魔王!
還有什么「好久不見」啊,他們分開明明才兩個小時。
“陸……陸總……”
宋檸猛地起身,因為用力過猛,腦袋眩暈差點摔倒,被陸妄遲扶住胳膊。
“呵——現(xiàn)在不是你叫人家妄遲哥哥的時候了?”
宋檸腦子不太清楚,不想和陸妄遲周旋,怕一個不小心得罪他,便乖乖地喊了一聲,“妄遲哥哥……”
陸妄遲發(fā)現(xiàn),宋檸每次裝乖就代表她又想溜了,他好整以暇地盯著她,“不想跟我一起吃飯,又跑來跟蹤我是幾個意思?”
“我沒有�!�
宋檸立刻否認(rèn),她就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跟蹤陸妄遲�。�
“那是……”
陸妄遲話未說完,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挑了挑眉,“原來是來捉奸的�!�
宋檸正疑惑陸妄遲為什么要這么說,下意識地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只見徐宴清摟著一個女人,兩人舉止親密朝這邊走來。
原本不清楚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宋檸已經(jīng)躲進(jìn)了包間,手里還拽著陸妄遲的袖子。
對上陸妄遲戲謔的目光,宋檸快速放開他。
驚魂未定,腳步聲突然停在了包間門口。
宋檸心里咯噔一下,他們不會是要來這個包間吧?
果然,怕什么來什么。
包間門被推開——
幾乎是一瞬間的事,陸妄遲拉著宋檸躲在了屏風(fēng)后面。
這家店的屏風(fēng)以4-6扇可移動屏風(fēng)組成半包圍空間,既能遮擋用餐區(qū)視線,又避免完全封閉的壓抑感。
兩人躲在后面,只要不經(jīng)過屏風(fēng),不知道后面躲了人。
但只要他們經(jīng)過屏風(fēng)想去看窗外的風(fēng)景,那必定一覽無余。
徐宴清點了菜,等飯菜都上齊后,吩咐服務(wù)員不要再來打擾他們。
“徐少,你都冷落人家多久了,今天可要好好陪陪人家。”
“才半個月就想我了?”徐宴清將人抱到腿上。
鮑詩瑤順勢摟上徐宴清的脖子,“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您算算我們都隔了多少個秋天了?”
徐宴清笑了一聲,低頭吻上了女人的唇。
唇舌相交的接吻聲傳入耳朵,宋檸緊攥著拳頭,臉色蒼白得一點血色都沒有。
兩人一邊吃一邊親,最后按捺不住,徐宴清將桌上的飯菜都掃到地上,直接將鮑詩瑤按在了桌子上。
曖昧的喘息聲和悶哼聲刺激著宋檸的耳朵。
酒精放大了心中悲痛的情緒,她很想放聲大哭,卻只敢緊咬著唇,任由眼淚滑落。
耳朵突然被一雙溫?zé)岬氖治孀�,宋檸聞到了那股熟悉清冷的松木香�?br />
她本以為陸妄遲會嘲笑她,沒想到他會捂住自己的耳朵。
陸妄遲這個動作,像是將宋檸整個人都擁在懷里。
“難聽。”
低沉好聽的聲音傳入左耳,宋檸微微一愣。
她回頭看到了陸妄遲陰郁的臉,他張嘴說了一句,宋檸讀到了他的唇語,“驢叫得都比她好聽�!�
明明很難受,可這一秒,宋檸忍不住笑了。
陸家唯一繼承人,星火集團(tuán)ceo,人見人怕的鬼面閻羅陸妄遲,沒想到有一天能被迫聽人墻腳。
“看什么,還不快幫我捂住耳朵!”
宋檸下意識要幫他捂耳朵,猛地意識到了什么,取開他的手讓他自己捂自己的耳朵。
“哎呀,徐少,你要去哪里?”
“你趴在窗臺——”
宋檸身體一僵,臉色大變。
徐宴清要是過來,肯定會看到她和陸妄遲。
到時候她該怎么解釋她和陸妄遲在這里?
她看了一眼陸妄遲,讓他想想辦法。
陸妄遲無所謂地攤了攤手,他根本不怕被徐宴清看到,甚至還很享受看到宋檸這副心虛緊張的樣子。
不知道還以為他倆在偷情。
宋檸緊張得手心都冒出了汗,尤其聽到徐宴清往這邊走的腳步聲,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怎么辦?
怎么辦?
宋檸緊張的手心都出了汗,滿腦子圍繞著怎么辦。
“徐少,人家是個明星,你要是娶人家還好,不娶人家,人家要是被人拍到,可就完了�!�
好在這時,鮑詩瑤嬌滴滴地開了口。
徐宴清不知道被觸到了哪個逆鱗,讓鮑詩瑤跪在椅子上,發(fā)泄了起來。
宋檸松了一口氣,心卻猶如刀割。
整整一個小時,宋檸度秒如年。
結(jié)束后,鮑詩瑤替徐宴清點上了煙,坐在他的腿上,靠在他懷里,手指曖昧地在他胸口打圈圈。
“徐少,人家最近接了一個啞女的戲,手語部分實在是太難了,聽說你妹妹會手語,能讓她來教教我嗎?”
徐宴清低頭淡淡地睨了一眼鮑詩瑤,沒有答應(yīng)也沒拒絕,“再說吧�!�
兩人一起離開,陸妄遲見宋檸沒動,將她的身體掰過來一看,小臉上滿是淚水。
眼睛紅得跟小兔子似的,怪可憐的。
他伸手替她擦掉眼淚,語氣無波無瀾,“眼淚這種東西,對你愛的人才有用。”
指尖溫?zé)岬挠|感讓宋檸從萬分悲痛的情緒中拉回來,她不想讓陸妄遲看到自己這副慘兮兮的樣子,轉(zhuǎn)身跑了。
等她回到包間的時候,蘇南喬已經(jīng)走了。
她拿出手機(jī)一看,蘇南喬給她發(fā)了好多微信,打了好多電話。
因為是靜音,她沒聽到。
她給蘇南喬回了信息后,打車回了家。
家里空蕩蕩的,徐宴清沒有回來。
她走過去見餐桌上沒有早上放的糖葫蘆和醒酒湯,以為徐宴清吃了,正高興的時候——
卻在垃圾桶里看到了被丟棄的糖葫蘆。
她做了兩個小時,他一顆都沒吃,全都扔了。
好像他扔的不是糖葫蘆,而是她小心翼翼捧上去的心。
宋檸看著垃圾桶的糖葫蘆呆呆地站了一會兒,拿出手機(jī)給陸妄遲發(fā)了一條微信。
“你真的有辦法幫我挽回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