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
車窗外的綠蔭樹就像一道流動的風景線,車就在馬路上飛馳,完全沒有把炎熱的夏天放在眼里,大巴車廂里空調(diào)吹著涼涼的風,收音機放著抒情歌曲,乘客們每個人心情都不錯,盡情地在互聊著。
車上的乘客都是來自江西省不同學校的同學,他們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剛剛參加完省內(nèi)的舞蹈選拔賽,兩天前組委會把他們集中在一起集訓,兩天后,b賽結(jié)束了,組委會又用車把這些各校的jg英正送回母�!,F(xiàn)在每個人的臉上再也沒有了b賽時的緊張氣氛,四十多個俊男美nv在車上是有說有笑,大家能在這種情況下結(jié)識到別校的同學也算是緣分,相互交換著自己的名字和聯(lián)系電話。
“連赫輝嗎?你這名字還蠻好記的,連赫輝,聯(lián)合會�!眮碜詭煷蟮膎v生夏季看著在本本上的留名,對著後排簽名的那個來自財經(jīng)學院的男生說。
“猜得太對了!我們班的同學都這麼叫他,其他不明白的人還以為聯(lián)合會秘書長安南來了呢!還有人以為他爸爸是臺灣的民主黨派主席連戰(zhàn)!”在連赫輝座位旁邊的一nv生接過話題。這一搭腔把整車人給都逗樂了,每個人都站起身來好奇地想一睹這位‘連戰(zhàn)之子’長啥模樣兒。剛說話的那nv生名叫陳淑敏,是連赫輝的舞伴,這次b賽她倆與入圍十強差肩而過,這次的選拔賽規(guī)則是從來自全省參賽的四十對選手中挑選出十位再去參加省際大賽,陳淑敏和連赫輝剛好總分排在第十一位,所有選手中可能最不服氣的就是他們兩人,剛上車還悶悶不熱,現(xiàn)在看來已經(jīng)短暫忘掉了剛才的不快。
“你叫何永財呀!你們南昌大學真不愧是名校,入圍十組名單里你們就占了三席。我要是能進你們南大讀書就好了,可惜高考分數(shù)差了一點點�!眹揽拼蟮捻n文虎把這次的失利歸結(jié)在沒有出自豪門�!澳銈儌z也跳得真不賴,你是我見過跳恰恰最好的一對�!表n文虎轉(zhuǎn)頭又向趙琳羅洛贊許道。
“你算有眼光,我們趙老師可是跳恰恰的高手,曾經(jīng)全國獲過獎呢�!蹦喜髮W的一名nv將朱寶嬌自豪的說。
“趙老師?你叫她趙老師,她是南大的老師嗎?”韓文虎問道。
朱寶嬌與何永財這次b賽總分排行第一名,生怕別人不注意她的講話,故意大聲的說答道:“當然啦!趙老師是我們南昌大學走出的實習老師,如果她代表我們校b賽的話,我們就有四個名額晉級啦!”
“趙琳,你是南大老師呀!那怎麼你代表其他學校參賽呀?”韓文虎把大家的疑問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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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南大那麼多高手,每個男舞伴都被人挑走了,只能去充當外援了�!壁w琳笑著解釋。
“哦!原來你投靠別校當叛徒了�!表n文虎故作恍然大悟又引出大家一陣嘻笑。
羅洛忙站出來替趙琳講話:“真是不會說話,她叫做舍生取義,為繁榮我校的文化生活。你見過有這麼漂亮的叛徒嗎?下面我給你們隆重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學校請來的漂亮外援兼外教也是鄙人舞伴lda小姐,暫時和南昌大學沒有關系�!绷_洛這油腔滑調(diào)的老毛病又來了。幾個月來和趙琳一起全心習舞,羅洛也會和趙琳開開玩笑,有同學在的時候稱她為趙老師,單獨兩人的時候也會偶爾稱她lda小姐。
“秋~~原來她是你鋪導老師呀,我們還以為你要向我們介紹你nv朋友呢?”陳淑敏有點冷嘲熱諷,顯然b賽失利燥狂綜合癥又發(fā)作了。她這一話音剛落,弄得羅洛和趙琳兩人尷尬得要命,羅洛偷偷地瞄了一眼趙琳,料想是自己把她拉下水的。這時候趙琳也露出了nv生的羞澀,臉刷得一下就紅了。
這麼些日子來,羅洛和趙琳越來越有默契感,從剛剛?cè)腴T手把手教,到現(xiàn)在參加完省內(nèi)選拔賽獲得第四名入圍決賽,兩人的舞功都有了非同尋常的進步,特別是羅洛,連他自己也沒想到,從一個門外漢走到今天的舞蹈jg英,之前付出的太多了。
為了積極備戰(zhàn)這一連串的b賽,羅洛和趙琳每次都練到很晚,羅洛不單單是因為對舞蹈的熱ai,他心里非常清楚,憑趙琳的水準根本沒有必要這麼練,但畢竟是雙人舞,單靠一個人的水準是不行的,當每次趙琳糾正自己的錯誤時,羅洛都很是過意不去,自己能這麼堅持不懈的學下去是因為有這樣一位耐心的人幫助他,怎麼也要得個名次,要不真是對不起眼前這位漂亮的舞伴。
在上午的b賽舞臺上,他和趙琳兩個人是四目相望,踩著熟悉的腳步,在動感的節(jié)奏和絢麗多彩的燈光下翩翩舞著,趙琳身穿著一件鮮yan的紅裙子,就像是一團熱情的火焰,在舞臺的中央,迅速把周圍乃至各個角落盡情的燃燒了,釋放了。
羅洛輕柔的攬著趙琳的腰,他看著眼前這團綻放的烈焰,不,是朵燃燒的紅玫瑰花,隨著律動的旋律,對這朵紅玫瑰ai不釋手,自己也盡情地舞著,他要做一朵綠葉,美麗的紅花是需要綠葉的襯托和呵護,兩人的一進一退,一張一弛,一搭一配。整個舞臺簡直當成了屬於他們的天地。不去在乎他人的注視,不理會對手的g擾,兩人就在這絢麗的舞曲當中陶醉了。
l巴,恰恰,牛仔舞,桑巴,搖擺舞一首接一首的進行著,趙琳牽著羅洛的手不停的旋轉(zhuǎn)著,那美yan的芬芳散發(fā)著溫柔纏綿,就像熱戀中的男nv在訴說著對情侶的無限眷戀,又像即將要離別的戀人有說不盡的依依情話,不舍中飽含著風情萬種,眼神里充滿著話別的無語;時而兩人又像是狂熱的戀人為了ai情高聲歌唱,時而像ai戀中的男nv在海邊的沙灘上嘻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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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洛含情的面帶著微笑,和趙琳那迷人的笑容交相輝映,此時兩人完全沒有初時跳舞的尷尬,四目相對,宛然在欣賞著對方的眼神,那飛揚的舞步是最好的證明,羅洛覺得趙琳就屬今天最最迷人,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他此刻竟然幻想著這位美麗的姑娘如果是自己新娘該多好呀,她的舉手投足都散發(fā)出了讓人難以抗拒的魔力。這種魔力是nv人取悅男人的魅力,羅洛也全力施展出渾身解數(shù),因為他抗拒不了趙琳的魅力,他要讓舞蹈來征服眼前這位美nv,他要在舞蹈上成為一個讓漂亮nv人心動的男人,兩人忘我地互望著對方,暫時忘記了他們是師生,暫時忘記了他們是拍檔,暫時忘記了他們是誰,只是不停地飛揚著舞步,轉(zhuǎn)呀!跳呀!旋呀!兩人經(jīng)歷著從未有過的默契,從未有過的酣暢。
當舞曲演奏完它的最後一個音符,羅洛和趙琳擺出了一貫的結(jié)尾式,答謝完觀眾和評委後,兩人就互相忐忑地望著對方,滿意的笑了,他們怎麼也不相信剛剛的舞蹈這麼順暢,沒有一絲滯瀉,沒有任何的失誤,曾未有過的好狀態(tài),眼神中透露出意外,難以言表,反正對方今天是表現(xiàn)最最完滿的一天。
羅洛坐在大巴椅上回味剛剛和趙琳跳舞的感覺,那時候他可能真把趙琳當作自己的nv朋友,就算和喬小沅苦練數(shù)月也達到不了這種默契�?粗F(xiàn)在旁邊坐著的趙琳,幽雅大方,可能b賽下來的疲憊,小鳥依人地躺在車位座椅上。羅洛知道自己是妄想了,何況喬小沅才是他現(xiàn)實生活中的戀人。
這次他和趙琳拿了個全省第四名,即是他們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羅洛在想,如果喬小沅得知這個好消息會是一種怎麼樣的表情呢?高興,或者是興奮。他開始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見到喬小沅,看著車窗外流動的樹木和人群,他知道和喬小沅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羅洛也躺在座椅上閉上眼睛,休息一下,b賽太累了。任車廂內(nèi)多嘈雜,羅洛閉眸養(yǎng)神,只用耳朵去聽車廂內(nèi)收音機的音樂。
沒多久,韓文虎把羅洛從疲憊中拍醒:“你聽,收音機里在說你們學校呢!”
“今天本臺記者抵達校方宿舍樓時,宿舍樓已經(jīng)被熏得漆黑,從窗戶里還冒出少煙來看,這場大火剛剛熄滅沒有多久,據(jù)校方發(fā)言人稱,這次的火災發(fā)生在淩晨,所以大家都在熟睡當中,很多學生都是在睡夢中熏醒的,當大家得知火情後,場面b較混亂,目前統(tǒng)計這次火災造成了十二人受傷,并沒有重大人員si亡……”收音機里主持人鏘鏘有質(zhì)的播報著新聞,車里的每個人都聽得很清楚。
羅洛不以為然的說:“這有什麼奇怪的,這種天氣很容易著火的,出現(xiàn)火災我們學校也不是第一家,上個月不是師大也發(fā)生一起嗎?這年頭,如果哪個地方從來不發(fā)生火災那才是新聞�!�
南昌大學的何永財也深有同感,爆出了該校也有丑聞:“是呀,上個星期我們那棟宿舍樓就著了火,還好發(fā)現(xiàn)的早,及時給撲滅了,這個消息學校一直封鎖著。外界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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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新聞對於我們來說已經(jīng)是見怪不怪咯,要防也防不住,只望別發(fā)生在我身上就好,嘻嘻~~~”朱寶嬌的態(tài)度有點像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對她這種觀點有人同意,有人反對,就這麼你來一句我回一句的到達了各自學校。
羅洛陪著趙琳一塊兒下車,天氣的燥熱一出車廂就如同判若兩個世界。只看見李杰已經(jīng)遠遠的站在那,羅洛朝他揮了揮手打招呼,他再開始搜索喬小沅的身影,周圍都沒有找到喬小沅,“準又是在采訪梁校長去了�!绷_洛不離十這樣猜想。
“可把你盼回來了,我們走�!崩罱軟]等他開口就焦急地拉著羅洛的手要走,也顧不上同後面的趙琳打招呼。
“這麼著急走g嘛,不想聽聽我們的好消息。”羅洛迫不及待想把自己晉級的好消息告訴好朋友。“好兄弟,我們晉級了!我簡直太高興了。”
李杰似乎沒有太大驚喜,勉強地笑了一下:“是嗎!那恭喜你!”
羅洛感覺今天李杰不大對勁,要是換在以前,李杰早就會說去老地方‘異度空間’訂個位子慶祝了:“怎麼了,今天!我晉級耶!給點豐富表情好不好?不是被我們的好成績震驚得嚇出毛病了吧�!�
趙琳在後面一直沒出聲,看到李杰yu言又止,打斷了羅洛的講話:“李杰,你不要著急啦,是不是發(fā)生了什麼事�!�
羅洛被趙琳這麼一說,注意到了李杰好象確實有心事:“怎麼啦,在電話里和英姿吵架了嗎?出什麼事啦?”
李杰思索了幾秒:“羅洛,我們?nèi)メt(yī)院吧,我在路上跟你邊走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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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洛再朝四周看了看:“到底什麼事呀,去醫(yī)院?等小沅到了再說吧,我想她要是知道我晉級了,都不知道會高興成什麼樣!”
李杰說:“羅洛,可能我這時候跟你說這事b較掃興,喬…”
“虧你還在這里高興得起來,小沅在醫(yī)院里接受做手術,你難道要等你開完party再去醫(yī)院看她�!崩罘f這時候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說話像挺機關槍,一字一句把羅洛s得目瞪口呆。
“你說什麼?小沅在醫(yī)院?這兩天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你們兩個人說清楚點行嗎?”羅洛看著李杰,似乎意料到出了大事。
“昨天我們學�;馂模菃绦°涓舯诘乃奚崞鸹�,很多人都受傷了,喬小沅也在醫(yī)院里急救,現(xiàn)正在腫瘤醫(yī)院住院�!崩罱馨颜嫦嗾f了出來。
“這是真的嗎?”羅洛開始忍不住了,轉(zhuǎn)頭問李穎。
“這種玩笑能隨便開的嗎?你還不去看看小沅�!崩罘f紅著眼圈責備道。
只聽見‘嗖---’的一聲,沒等大家反應過來,羅洛已經(jīng)不見了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