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偷情
“死了?”
萬喜雀腳下一滑,差點摔倒在樓梯。身后一只大手扶住她的后背,這才沒有受傷。
她回頭看去,扶住她的人正是殷疏寒,神情還是那副冷漠樣子。
萬喜雀腦中閃現(xiàn)出早上看到的樣子,還有那裊娜的女子身影。
“謝謝大少爺。”
殷疏寒冷冷看了她一眼,問道:“三魂掉了兩魂半,你是去上學了,還是去上墳了?”
“我……”
可能殷疏寒并沒有想聽她的解釋,他沒有給多余的眼神,徑直上樓。
白姨忍不住,多年來的問題還是問了出來。
“小主子,殷家少爺為何對你說話如此不客氣?”
萬喜雀重重嘆了口氣,想到之前被哄騙,穿了殷疏寒母親的旗袍,還硬氣地拒絕他的好意。
這一件件,每件都會讓他不待見自己。
她搓揉下臉,搖了搖頭,扶著扶手,一步步回到自己房間。
房門關閉后,她趕緊詢問隋大夫死亡的事。
“突然惡疾?怎么會有那么巧合的事……”萬喜雀不相信,她低聲嘀咕,這里一定有詭異。
"六姨太,整條街我們都打聽了,隋大夫在艾夫人去世后便關閉了醫(yī)館,就算是親友上門找他,都閉門不見。再知道時,已經是三天前,隋大夫發(fā)喪。"
怎么會有那么巧的事,這反而更像是滅口,隋大夫已定時知道什么,或者做了什么……
“小主子,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萬喜雀不停搓揉手指,輕咬貝唇,努力在混亂中理出一條線。
“我們現(xiàn)在不確定母親究竟是因何而死,如果想要查明死因,我們現(xiàn)在只有一個方法,就是驗尸�!�
“驗……驗尸!”
雖說驗尸現(xiàn)在已經是尋常事,但誰會愿意自己的親人被開膛呢。
“小主人想清楚了嗎,我們或許可以再找找別的方法?”
“想好了。”萬喜雀肯定地回答,只是她得想辦法尋求法醫(yī),也要找機會接觸到母親的尸體。
艾氏去世后,尸體被埋在林夢婷干兒子李錚看守的全山莊公墓,明目張膽是不可能了。
這李錚她不了解,只是在母親下葬的時候,匆匆見過一面,她需要找人接近李錚,趁機將自己母親的尸體帶出來。
她自己和白姨不行,李錚見過她們,佳霜也已經見過林夢婷,如果佳霜接近李錚,很容易穿幫。
她需要一個新的幫手,思來想去后,她詢問佳霜:“老爺和孫管家回來了嗎?”
“沒有,三姨太已經派人出去找過了,仆人回來后說,煙館的事還沒結束,老爺還要幾天才能回來�!�
“好吧�!比f喜雀愈發(fā)蹙緊眉頭,她原本想找孫管家,打聽下是否了解李錚,可惜現(xiàn)在不是機會。
可能是表情過于難看,白姨有些擔心拍了拍萬喜雀,主人的去世對小主人打擊太大,還有些瘦弱的身體,被復仇壓得彎下腰。
“白姨,我們可能需要再回萬家一次�!�
事情沒有進展,深夜萬喜雀有些焦慮睡不著,起身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自己來癸水了。
然而,睡前備好的水早已冰冷,她現(xiàn)在急切地想喝一口熱水,便只能披好風衣,提著油燈,躡手躡腳下樓,向餐廳走去。
偌大的公館中,只有一點燈光晃動。
突然,她好像聽到女人的聲音,像是嬌笑。
“難道有女仆在守夜?”萬喜雀暗想。
她向聲音的地方摸去,那是餐廳后面的小庫房,存放工具的地方,平時不會打開,這個時間,里面怎么會有人。
隔著門板,她附耳聽里面的聲音。
里面嬌柔的女聲,發(fā)出愉悅的笑聲宛如銀鈴,萬喜雀越聽越覺得耳熟。
“你說,殷云將這次會不會死啊。要是死了,我們就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了,殷家也會成為我們的囊中物�!�
這聲音是趙蓮盈,她十分確定。
趙蓮盈說話時,語調會不自覺上揚,跟庫房里女人的說話方式一致。
“現(xiàn)在他還在急救,他不可能次次都如此命大,終于讓我贏一次了!”
男人惡狠狠說道,隨后庫房里響起甜膩的喘息聲。
萬喜雀內心震驚,這才反應過來,殷云將這么多天沒回來,原來是在醫(yī)院!
還沒想明白,她的嘴便被人捂住,拖拉著被拽到廚房中。
萬喜雀拼命掙扎,兩條腿使勁踢身后人。
“別叫!別踢!是我!”
殷疏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眼睛微微睜大,心臟終于從嗓子眼跳回到胸腔。
“不要叫,我再松開你�!�
萬喜雀點點頭,她冷靜下來,轉身告訴殷疏寒庫房中的對話,男人并沒有驚訝,燈光下他的臉變得柔和了許多,甚至帶著微微笑意。
“我聽見了,你總是這么心不在焉嗎?我就站在帷幕旁邊,你舉著油燈都沒發(fā)現(xiàn)�!�
萬喜雀懊悔,她小聲反駁:“你藏得太隱蔽了,不是我的問題�!�
沒一會兒,庫房門有擰動的吱啦聲響起,殷疏寒眼疾手快,迅速吹滅油燈,拉著萬喜雀躲在桌子下面。
黑暗的空間里閃出一束光,庫房里趙蓮盈提著油燈出來,探頭探腦,確定沒人后,才招呼里面的男人跟上來。
這二人十分警惕,趙蓮盈舉著燈向廚房掃了一眼。萬喜雀察覺到燈光,擠著殷疏寒向角落躲,趁此躲開襲來的光。
二人就這樣保持著似懷抱,又不是懷抱的姿勢,彼此能聽見喘息聲,呼吸交織。
直到趙蓮盈和她偷情的男人離去,萬喜雀率先爬出桌子,強人疼痛,捂住自己的小腹,默默蹲下身。
殷疏寒靠在桌邊,以為她剛才裝到了頭,沒忍住嘲諷出聲。
“你還說你不笨?還能撞到桌子�!�
萬喜雀臉又紅又臊,她強撐起身子,找到熱水瓶,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
“所以,你這么晚不睡是為了喝水?”
殷疏寒為自己倒了一杯涼水,他站了半天,確實已經口干舌燥。
“難道,大少爺這么晚在這就是為了偷聽墻角?”
可能是來癸水疼痛,心情不好,萬喜雀忍無可忍嘲諷回去。
殷疏寒聽后,突然覺得這女人有點意思,輕哼出聲。
一杯熱水下肚,小腹稍稍舒服些,萬喜雀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問看自己出糗的殷疏寒:“你也聽到三姨太的話,你不擔心殷老爺嗎?”
顯然,殷疏寒不在意,表情又回到不可一世的樣子。
半晌,他才冷冷開口,甚至有些咬牙切齒:“他愛死不死,升官發(fā)財死爸爸,于我來說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