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要上小學(xué)

    有了新小弟周強的加入，我們這支陣容更加齊整了。

    看著地上那十一瓶沉甸甸的光明牛奶，我心里的小算盤噼里啪啦地響。

    獨吞？沒必要，格局小了。而且這仨小弟以后還得跟著我“干大事”，得先給點甜頭，籠絡(luò)人心。

    “行了，別傻站著了。”我一揮手，開始進(jìn)行戰(zhàn)利品分配，“周強剛加入，也算一份。我們四個人，一人先拿兩瓶，剩下三瓶……嗯，我拿著，作為團(tuán)隊活動經(jīng)費和風(fēng)險儲備金！”

    雖然我用了個他們聽不懂的詞兒，但意思很明確——老大拿大頭，天經(jīng)地義。

    潘新文和夏展鵬早就饞得不行，聽到能分到兩瓶，眼睛都亮了，連忙點頭。周強雖然沒說話，但也默默接過了我遞給他的兩瓶奶，眼神里帶著一絲感激和……理所當(dāng)然？

    分完贓物，我們四個人的衣服就不像剛才那么鼓鼓囊囊、目標(biāo)明顯了。

    “走！”我再次下令，“撤退！”

    我們四個小不點，昂首挺胸，像得勝歸來的小將軍一樣，大搖大擺地走出了來�；▓@的大門。門口的保安大叔依舊在看報紙，眼皮都沒抬一下。

    切，高檔小區(qū)？安保也不過如此嘛！

    一出來，潘新文就迫不及待地想把他剛分到的那瓶牛奶打開喝掉。

    “等等！”我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干嘛啊林凡？”潘新文一臉不解，嘴巴都快湊到瓶口了。

    “喝什么喝？”我瞪了他一眼，“忘了我們出來干嘛的了？賺錢��！”

    “賺錢？”夏展鵬也愣了，“這牛奶不是給我們喝的嗎？”

    周強倒是沒說話，只是看著我，眼神里帶著詢問。

    我看著他們仨那沒出息的樣子，心里嘆了口氣。果然，還得靠我這個擁有成年人智慧的大腦來指引方向。

    “喝當(dāng)然可以喝，但不是現(xiàn)在�！蔽医忉尩�，“我們辛辛苦苦‘進(jìn)貨’回來，總得變現(xiàn)吧？不然哪來的錢買圓卡、買零食，或者……干點別的？”

    “賣掉？”潘新文眼睛一亮，“對�。≠u給誰？”

    “當(dāng)然是賣給……”夏展鵬剛想說賣給大院里玩的小孩兒。

    “不行！”我立刻打斷了他，“不能直接賣給小孩兒！”

    “為什么�。俊迸诵挛牟唤�，“大院里那么多小孩兒玩，肯定有人想喝牛奶！”

    “你傻啊？”我毫不客氣地敲了一下他的腦袋，“第一，我們也是小孩兒，直接上去推銷，誰信你？人家家長看到了，說不定還以為我們是騙子，或者……直接把我們的奶搶走了！”

    我特意加重了“搶”字，潘新文和夏展鵬立刻縮了縮脖子，顯然想到了大院里那些比他們高年級的“惡霸”。

    “第二，”我繼續(xù)分析，“就算有人肯買，小孩兒身上能有幾個錢？一瓶奶我們賣多少？賣貴了沒人買，賣便宜了我們不就虧了？”

    “那……那怎么辦？”夏展鵬徹底沒主意了。

    周強這時忽然開口，聲音不大但很清晰：“賣給大人？”

    我贊許地看了他一眼。孺子可教也！

    “聰明！”我打了個響指，“但不是隨便賣給哪個大人。我們得找個合適的買家�！�

    我目光投向不遠(yuǎn)處，那個我們經(jīng)常去、也經(jīng)常被坑錢的地方——大院門口的小賣鋪。

    “目標(biāo)，小賣鋪！”我宣布道，“跟我來！”

    我們四個再次雄赳赳氣昂昂地朝著大院進(jìn)發(fā)。

    路上，我簡單交代了一下策略：“待會兒到了小賣鋪，都別亂說話，一切由我來談。記住，我們是來‘處理’家里多余的牛奶，不是來銷贓的，表情自然點！”

    “哦……”潘新文和夏展鵬似懂非懂地點頭。

    周強則用力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很快，我們來到了大院。

    這里果然還是老樣子，一群群的小孩兒正聚在一起，有的在地上拍圓卡，拍得啪啪作響；有的在玩陀螺，用鞭子抽得陀螺嗡嗡直轉(zhuǎn)；還有的在追逐打鬧，吵吵嚷嚷，充滿了廉價而真實的童年氣息。

    潘新文和夏展鵬的眼睛立刻就被那些花花綠綠的圓卡和旋轉(zhuǎn)的陀螺吸引了，腳步都慢了下來。

    “看什么看！辦正事！”我低聲喝道，把他們倆的魂兒拉了回來。

    我們徑直走向大院角落里那個只有幾平米、堆滿了各種零食、玩具和日用品的小賣鋪。

    小賣鋪的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大叔，姓王，我們都叫他王叔。此刻，他正半躺在一張吱吱呀呀的竹制搖椅上，手里拿著把大蒲扇，有一搭沒一搭地扇著，瞇著眼睛，一副懶洋洋、與世無爭的樣子。

    看到我們四個小不點走過來，他眼皮抬了抬，沒什么反應(yīng)。估計以為我們又是來買辣條或者冰棍的。

    我深吸一口氣，走上前去，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成熟穩(wěn)重一點。

    “王叔�！蔽议_口道。

    王叔“嗯？”了一聲，算是回應(yīng)，眼睛都沒完全睜開。

    “叔，問您個事兒�！蔽依^續(xù)說。

    “說。”王叔言簡意賅。

    “牛奶，您這兒要不要？”我直奔主題。

    這話一出，王叔那半瞇著的眼睛，終于稍微睜大了一點。他從搖椅上稍微坐直了些，目光在我們四個身上掃了掃，尤其注意到了我們手里拎著的玻璃瓶。

    他上下打量了我們一番，然后又懶洋洋地躺了回去，蒲扇搖得更慢了，語氣帶著一絲嘲弄和不耐煩：

    “去去去，一邊玩去。我這兒是賣東西的，不是收破爛的。”

    收破爛的？

    嘿！這老小子，還挺瞧不起人！

    我心里冷笑一聲，臉上卻不動聲色。

    做生意嘛，和氣生財，不能一開始就急眼。

    我示意潘新文他們把手里剩下的七瓶奶都放到小賣鋪那個油膩膩的柜臺。

    嘩啦啦，11瓶光明牛奶整齊地擺在王叔面前。

    “王叔，您看清楚了，”我指著那些牛奶，不卑不亢地說道，“這可不是破爛，是正兒八經(jīng)的光明牛奶，今天剛送的，還涼著呢！”

    王叔這才又坐直了身體，拿起一瓶看了看，確認(rèn)是沒開封的新鮮牛奶。

    “哪兒來的？”他放下牛奶，看著我，眼神里帶著一絲狐疑。小屁孩哪來這么多牛奶？這年頭牛奶可不便宜。

    這個問題，我早就想好說辭了。

    我臉上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無奈”和“苦惱”：

    “唉，別提了王叔。我家不是開了個小飯館嘛，前段時間想著也賣點牛奶試試，就跟奶站訂了一批。結(jié)果……根本沒人買！這不，眼看快到期了，扔了又可惜，我爸媽就讓我拿出來，看能不能便宜點處理掉�！�

    這個理由，合情合理，無懈可擊！

    既解釋了牛奶的來源，又解釋了低價出售的原因，還順便給自己安了個“幫家里分憂”的懂事孩子人設(shè)。

    完美！

    王叔聽了我的解釋，臉上的懷疑之色果然消散了大半。他摸著下巴，看著柜臺上的七瓶牛奶，又看了看旁邊玩鬧的小孩兒，顯然是在盤算。

    “市場上一瓶得賣三塊吧？”我趁熱打鐵，“您看，這11瓶，按三塊算就是33塊。我也不跟您多要，一口價，兩塊錢一瓶，七瓶一共14塊錢，您拿去，轉(zhuǎn)手就能賺錢。您這大院里孩子多，不愁賣！”

    我故意報高了預(yù)期價格，留出砍價的空間。

    王叔果然沒有立刻答應(yīng)。他拿起蒲扇，慢悠悠地扇了兩下，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然后伸出一個手指頭。

    “一塊。”他吐出兩個字，斬釘截鐵。

    一塊？！

    臥槽！這老小子也太黑了吧？！

    直接砍了一半還多！

    旁邊的潘新文和夏展鵬一聽，頓時就急了！

    “一塊？！太少了吧王叔！我們這可是好牛奶！”

    “就是！兩塊錢已經(jīng)很便宜了！”

    “閉嘴！”我立刻回頭瞪了他們倆一眼。

    這兩個豬隊友！沒看到我正在跟老板進(jìn)行高端的商業(yè)博弈嗎？瞎嚷嚷什么！

    被我一瞪，潘新文和夏展鵬立刻蔫了，不敢再說話。

    周強則始終保持沉默，只是靜靜地看著我和王叔。

    我重新轉(zhuǎn)向王叔，臉上露出一絲“為難”的表情，心里卻在快速計算。

    市場上賣三塊，那是零售價。他小賣鋪從正規(guī)渠道進(jìn)貨，估計進(jìn)價也就在一塊五到兩塊之間。他出一塊錢收，確實黑，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畢竟，這奶的來源……嗯，不太正規(guī)。能快速出手，變成實實在在的錢，落袋為安才是最重要的！而且，跟這個地頭蛇搞好關(guān)系，以后說不定還有別的“合作”機會。

    再說了，這可是無本買賣！一塊錢一瓶，11瓶就是11塊錢！對于我們幾個五六歲的小屁孩來說，這已經(jīng)是一筆“巨款”了！

    想到這里，我心里有了決定。

    不能再猶豫了，夜長夢多。

    我故作掙扎地嘆了口氣，臉上露出“虧大了”的表情：“唉……一塊就一塊吧！王叔，您也知道，我們小孩兒家家的，能換點零花錢買點吃的就不錯了

    說著，我把柜臺上的11瓶牛奶往他那邊推了推。

    “爽快！”王叔見我答應(yīng)得這么“痛快”，臉上露出了笑容，從抽屜里數(shù)出11張皺巴巴的一塊錢紙幣，遞給我。

    “拿著�！�

    “謝謝王叔！”我接過錢，仔細(xì)數(shù)了數(shù)，確認(rèn)無誤，揣進(jìn)了兜里。錢雖然不多，但入手的感覺，踏實！

    交易完成！

    我們四個轉(zhuǎn)身離開小賣鋪。

    一走遠(yuǎn)，潘新文就忍不住抱怨起來：“林凡！你怎么就答應(yīng)了�。∫粔K錢一瓶，也太虧了吧！剛才你說好的兩塊呢！”

    夏展鵬也在旁邊附和：“是啊是啊，33塊變成11塊了……”

    我停下腳步，看著他們倆，沒好氣地說道：“你們懂什么？市面上賣三塊，那是給顧客的價格。他小賣鋪進(jìn)貨，頂多也就一塊五。我們這一塊錢賣給他，看起來虧了，但你想想，這奶是我們‘白拿’的，一塊錢也是純賺！明白嗎？”

    我頓了頓，繼續(xù)進(jìn)行“風(fēng)險教育”：“再說了，我們幾個小屁孩，拿著這么多牛奶，大搖大擺地找人兩塊錢一瓶賣，你覺得能賣出去嗎？不被人搶走就不錯了！賣給王叔，雖然錢少點，但安全！快捷！沒有風(fēng)險！懂不懂什么叫‘薄利多銷，落袋為安’？”

    雖然他們可能聽不懂最后那句成語，但前面的道理還是能明白的。

    潘新文和夏展鵬互相看了看，點了點頭：“好像……是這個道理�！�

    周強則在一旁補充道：“大哥說得對。直接賣給小孩兒，太危險了，還賣不上價。賣給王叔最穩(wěn)妥�！�

    看到?jīng)]！看到?jīng)]！什么叫差距！

    我贊賞地看了周強一眼，然后從兜里掏出那七塊錢。

    “好了，現(xiàn)在分錢！”我宣布道，“我們四個人，潘新文、夏展鵬、周強，你們?nèi)齻�，一人3塊！”

    我數(shù)出9塊錢，分別遞給他們。

    “哇！3塊錢！”潘新文和夏展鵬拿到錢，眼睛都直了，剛才那點抱怨早就拋到九霄云外去了。3塊錢！這在當(dāng)時可以買多少好東西了！六包辣條！或者好幾包圓卡外加一根冰棍！

    他倆拿著錢，對視一眼，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就沖回了小賣鋪，顯然是迫不及待要去“揮霍”了。

    看著他們倆那沒出息的背影，我搖了搖頭。

    這時，我注意到，周強并沒有跟著去。他手里捏著那三塊錢，走到我面前，卻把錢遞了回來。

    “大哥，這錢我不要�！彼�說道，眼神很認(rèn)真，“這是大哥你帶著我們賺的，應(yīng)該你拿著。而且，以后咱們要是還想‘干大事’，肯定需要本錢�！�

    嗯？！

    我愣住了。

    我看著周強遞回來的三塊錢，又看了看他那張雖然臟兮兮、但眼神異常堅定的臉。

    臥槽！

    這小子……

    這小子可以啊！

    誰能不貪財？尤其是在這個年紀(jì)，三塊錢絕對是一筆巨大的誘惑！潘新文和夏展鵬的表現(xiàn)，才是正常小孩兒的反應(yīng)。

    可周強，他居然能忍住眼前的誘惑，甚至還考慮到了未來的“發(fā)展”和“本錢”？！

    這份心性！這份格局！

    媽的！撿到寶了！絕對是撿到寶了！

    這小子，將來絕對不是池中之物！如果好好培養(yǎng)……不，是如果我好好“引導(dǎo)”，他絕對能成為我未來商業(yè)版圖上的一員猛將！

    我心中對周強的評價，瞬間又拔高了好幾個檔次！

    我沒有立刻接那三塊錢，而是重新審視起周強。

    “你叫周強是吧？”我問道。

    “是，大哥！”周強挺直了腰板。

    “幾歲了？在哪上學(xué)？”

    “我今年六歲，剛上小學(xué)一年級，在……在欽村小學(xué)�！敝軓娀卮鸬�，說到學(xué)校名字時，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因為欽村小學(xué)在我們這一片，算是比較普通、甚至有點差的學(xué)校。

    六歲，一年級……

    我心里迅速盤算著。

    我今年五歲，還在上幼兒園小班。按照正常的軌跡，我明年上大班，后年才能上小學(xué)。

    不行！太慢了！

    我怎么能忍受再在幼兒園那種地方待兩年？！跟一群心智不成熟、連“萬能鑰匙”都理解不了的小屁孩混在一起，簡直是浪費我的寶貴時間和超凡智慧！

    而且，小學(xué)……

    我原本還在想要不要讓我爸媽托關(guān)系，把我送去市里最好的實驗小學(xué)。但現(xiàn)在……

    看著眼前這個潛力無限的周強，我心里瞬間有了決定！

    就去欽村小學(xué)！

    一來，可以近距離觀察和“培養(yǎng)”周強這個未來的得力干將。

    二來，以我的“天才”程度，去那種普通小學(xué)，豈不是更能輕松碾壓全場，享受降維打擊的快感？去實驗小學(xué)，萬一碰到幾個真有點小聰明的，還得費點心思，多麻煩！

    對！就這么定了！

    “周強，”我看著他，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你在欽村小學(xué)是吧？好好在那待著，好好讀書。過段時間……我去小學(xué)找你�！�

    “找我？”周強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驚喜，“大哥，你……你也要上小學(xué)了？”

    “嗯。”我點了點頭。

    “那太好了！”周強很高興，“大哥你上幾年級？”

    我：“……”

    這個問題有點尷尬。

    我清了清嗓子，盡量用平淡的語氣說道：“我……目前還在幼兒園，小班�！�

    “��？”周強顯然沒料到這個答案，瞪大了眼睛，“小……小班？大哥，你才上小班？”

    “咳咳，”我老臉一紅，趕緊解釋道，“我……我上學(xué)比別人晚一點。不過沒關(guān)系，幼兒園對我來說太簡單了，我準(zhǔn)備跳級�！�

    “跳級？”周強更驚訝了，“從幼兒園小班……直接跳到小學(xué)一年級？這……這能行嗎？你還得讀大班，還得通過入學(xué)考試呢……”

    他掰著手指頭算著：“等你能上一年級的時候，我都快上三年級了！”

    看著他那一臉“你是不是在吹牛逼”的表情，我心里有點不爽。

    小看我？

    哼！

    “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只需要知道，很快，我就會成為你的……學(xué)弟。到時候，在學(xué)校里，你可得罩著我點�！�

    “��？哦！好！沒問題大哥！”周強雖然還是有點懵，但立刻拍著胸脯保證道，“誰敢欺負(fù)你，我揍他！”

    嗯，這就對了嘛。

    至于怎么從幼兒園小班一步登天到小學(xué)一年級……

    呵呵，對于我這個“神童”來說，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看了看天色，太陽已經(jīng)開始西斜了。潘新文和夏展鵬也拿著剛買的圓卡和零食，心滿意足地從小賣鋪里出來了。

    “時間不早了，都各自回家吧�！蔽艺f道。

    跟他們簡單玩了幾把圓卡。

    回家的路上，我揣著兜里那剩下的兩塊錢（周強那兩塊我最終還是沒要，硬塞回給他了，大哥得有大哥的樣子），心里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

    幼兒園生涯，可以正式宣告結(jié)束了。

    那里的小朋友，雖然天真可愛，但……實在沒什么“慧根”。胖龍雖然忠心，但智商堪憂；潘新文和夏展鵬，只能當(dāng)個搖旗吶喊的；幼兒園老師和園長……嗯，她們的價值已經(jīng)被我“挖掘”得差不多了。

    這個副本，已經(jīng)沒有挑戰(zhàn)性了。

    是時候開啟新的地圖——小學(xué)！

    而開啟新地圖的第一步，就是搞定我那對還蒙在鼓里的爹媽。

    今晚，就跟他們攤牌！

    必須讓他們認(rèn)識到，他們的兒子，已經(jīng)不是那個需要“研究”玩具手機的普通小孩了！而是一個……即將震驚整個教育界的天才！

    回到家，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時間差不多了。

    果然，沒過多久，門口就傳來了鑰匙開門的聲音。

    老爸老媽回來了，手里還拎著一些打包的飯菜，估計是店里剩下的。

    “爸！媽！”我立刻迎了上去。

    “哎，凡凡回來了。”老媽放下手里的東西，習(xí)慣性地想來摸我的頭。

    我往后退了一小步，躲開了。

    開玩笑，我堂堂重生者，未來的商業(yè)巨鱷，能隨便讓人摸頭嗎？

    “媽，爸，”我看著他們，表情嚴(yán)肅，語氣認(rèn)真，“我有件事要跟你們說�！�

    “什么事��？這么嚴(yán)肅？”老媽一邊收拾著帶回來的東西，一邊隨口問道。

    老爸也在旁邊脫鞋換衣服。

    “我想上小學(xué)�！蔽抑苯訏伋隽酥匕跽◤棥�

    “……”

    空氣仿佛凝固了那么零點一秒。

    然后，老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一邊疊著衣服一邊敷衍道：“好好好，想上學(xué)是好事。等過兩年，你讀完大班，就能上小學(xué)了啊。”

    老爸也在旁邊附和：“就是，不著急，先把幼兒園的本事學(xué)好。”

    果然是這種反應(yīng)。

    我就知道！

    在他們眼里，我還是那個只知道玩泥巴、看動畫片的小屁孩！

    看來，不給他們來點“震撼”，他們是不會相信我的！

    “我沒開玩笑！”我提高了音量，語氣斬釘截鐵，“我現(xiàn)在就要上小學(xué)！”

    老媽停下了手里的動作，轉(zhuǎn)過身，走到我面前，蹲下來看著我，臉上帶著點無奈和好笑：“凡凡，你現(xiàn)在才上小班呢，小學(xué)里的東西那么難，你怎么可能跟得上？幼兒園老師教的知識，你都學(xué)完了嗎？”

    “學(xué)完了！”我毫不猶豫地回答，聲音洪亮，“幼兒園沒什么能教給我的了！那些加減法，太簡單了！”

    這話一出，老爸也走了過來，臉上帶著一絲好奇和……懷疑？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媽，然后沉吟了一下，說道：“你說你都學(xué)完了？幼兒園的知識太簡單了？”

    “對！”我挺起小胸膛，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目光。

    “行�！崩习贮c了點頭，眼神里閃過一絲成年人逗小孩兒的狡黠，“口說無憑。這樣，我給你出幾道題，你要是都能答對，我就……我就考慮考慮，跟你媽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讓你提前上小學(xué)�！�

    他顯然不相信我能答對，只是想用這種方式讓我知難而退。

    旁邊的老媽還在勸他：“哎呀，你跟他較什么真啊，小孩子就是一時興起，說不定明天就忘了�！�

    “試試嘛，看看我們兒子到底有多聰明�！崩习终f著，隨手從桌子上拿起一張記賬用的廢紙，又找了根鉛筆，刷刷刷就在紙上寫了起來。

    我湊過去一看。

    呵。

    十道題。

    全都是十以內(nèi)的加減法。

    什么

    3+

    5=，

    9-

    2=，

    7+

    1=……

    就這？

    就這？！

    這就是他用來考驗我這個擁有大學(xué)學(xué)歷的成年人靈魂的題目？！

    簡直……簡直是對我智商的侮辱！

    老爸寫完，拿著那張寫滿了“高難度”數(shù)學(xué)題的紙，正準(zhǔn)備遞給我，臉上還帶著那種“看你怎么辦”的得意表情。

    然而，沒等他把紙遞過來，沒等他開口念題。

    我看著那張紙上的題目，直接開口，用一種清晰、快速、不帶絲毫猶豫的語調(diào)，將十道題的答案，一口氣，全部報了出來：

    “八！七！八！五！九！三！六！十！四！二！”

    聲音在不算大的客廳里回蕩。

    老爸伸著紙、準(zhǔn)備遞給我的動作，瞬間僵��！臉上的得意表情，凝固了！

    正在旁邊收拾東西、嘴里還念叨著“別為難孩子”的老媽，也猛地停下了動作，轉(zhuǎn)過頭，難以置信地看向老爸手里的那張紙，又看向我！

    客廳里，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寂靜。

    只有墻上的老式掛鐘，還在滴答滴答地走著。

    我看著眼前兩個目瞪口呆、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樣的爹媽，心里一陣暗爽。

    怎么樣？

    傻眼了吧？

    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