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大哥你二哥都是你哥！
第二天早上，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我臉上，暖洋洋的。
我睜開眼，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感覺渾身舒坦。
嗯？
今天怎么沒人叫我起床？
往常這個時候，老爸早就扯著嗓子把我從被窩里薅出來了。
我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床頭的小鬧鐘——好家伙！六點半了！
睡了個自然醒，真香！
我一咕嚕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走出房間，就看見爸爸媽媽已經(jīng)在廚房里忙活了。
“小凡醒啦？快去洗臉刷牙，準備吃飯了！”媽媽一邊往碗里盛粥，一邊笑著對我說。
“哦，好！”我應了一聲，突然反應過來。
對哦！
我都忘了！
今天爸媽的飯店要歇業(yè)一天，專門去搞那個“萬人免費試吃”的活動，自然也就不用那么早送我去幼兒園了。
哈哈，難得的清閑時光�。�
吃過早飯，媽媽就急匆匆地出門了，說是要去打印店盯著傳單的排版和印刷，生怕出什么岔子。
而我，則像往常一樣，坐在了爸爸自行車的后座上，由老爸送我去幼兒園。
一路無話。
爸爸今天騎車的速度似乎比平時慢了一些，風輕輕地吹拂著我的臉頰，帶來一絲絲涼意。
就在快到幼兒園的時候，爸爸突然開口了，聲音有些低沉，帶著一絲我從未聽過的復雜情緒：
“小凡啊……”
“嗯？”我有些疑惑地應了一聲。
“爸爸……爸爸總感覺……你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爸爸的聲音頓了頓，似乎在斟酌著措辭，“你……你現(xiàn)在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真的……真的不太像你這個年紀的孩子……”
我心里咯噔一下。
來了！
果然還是來了！
老爸這是要跟我“攤牌”了嗎？
我坐在后座上，身體微微有些僵硬，不知道該怎么回應。
爸爸似乎也察覺到了我的緊張，他輕輕地嘆了口氣，繼續(xù)說道：“不過……不管你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爸爸只要你……只要你能夠開開心心地長大，快快樂樂地生活，那就比什么都重要了……”
“有些事情……有些超出你這個年齡段應該去考慮的事情……你就不要去想那么多了，也不要給自己那么大的壓力……”
“人生啊……其實很短暫的……你要學會享受當下的每一段時光……有些煩惱……不該是你這個年紀去承受的……”
“別的……爸爸也不多問了……爸爸也沒什么文化……能跟你說的……也就這么多了……爸爸知道……你是個聰明的孩子……爸爸說的這些……你應該都能聽懂……”
聽著爸爸這番發(fā)自肺腑的話，我的鼻子突然有些發(fā)酸，眼眶也控制不住地濕潤了起來。
我默默地伸出手，從后面緊緊地抱住了爸爸那略顯佝僂的腰，把臉埋在了他寬厚的后背上，什么話也說不出來，只是拼命地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要知道，在前世的記憶里，老爸一直都是一個沉默寡言、不茍言笑的人。
家里的大事小情，他從來都不會跟我商量，更不會像今天這樣，跟我說這么多掏心窩子的話。
印象中，唯一一次和老爸進行這樣深入的“談話”，還是在我大學畢業(yè)，找到第一份工作之后。
那天晚上，我和老爸在小區(qū)樓下散步，他才第一次跟我說起了一些家里的事情。
也是在那次談話中，我才知道，原來我們家……
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窮。
我們搬到巖臺市住的那套房子，是全款買下來的，而不是像他們說的那樣，是租的。
家里那輛開了好幾年的小轎車，也是全款買的，而不是像他們說的那樣，是爸爸單位借給他的。
原來……
在前世的我眼里，他們一直都在對我奉行著一種……
“苦難教育”。
他們總是告訴我，家里條件不好，要省吃儉用，要努力學習，將來才能出人頭地。
這也導致了，我從小就養(yǎng)成了敏感、自卑的性格，總覺得自己不如別人，總覺得虧欠了家里。
如果……
如果前世的我，也能像現(xiàn)在這樣，早點“開竅”，早點表現(xiàn)出自己的“價值”……
或許……
唉……
不提了……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珍惜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胡思亂想之間，幼兒園已經(jīng)到了。
王園長依舊像往常一樣，笑盈盈地站在幼兒園門口，迎接每一個到來的小朋友和家長。
看到我和爸爸，王園長熱情地打招呼道：“哎呀，林凡爸爸，今天怎么沒帶林凡來那么早呢？”
老爸從自行車上下來，扶著車子，笑著解釋道：“王園長，您好！這不是……今天店里有點事情要整頓一下嘛，就想著讓這孩子也多睡一會兒。平時每天早上都那么早把他送過來，麻煩您照顧，我們這心里……還真挺過意不去的�！�
王園長聞言，連忙擺手笑道：“哎呀，林凡爸爸，您可千萬別這么說！哪里的話！我啊，還挺喜歡林凡這孩子的！聰明，機靈，還特別懂事！”
說著，王園長便自然而然地蹲下了身子，伸出手，想要像往常一樣摸摸我的頭。
嘿嘿！
機會來了！
就在王園長那柔軟的手掌即將觸碰到我頭頂?shù)哪且粍x那，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一個側(cè)身！
然后……
“啾！”
我那稚嫩的小嘴，精準無比地，親在了王園長那白皙光滑的臉頰上！
“嘻嘻！園長奶奶，我也喜歡您！”我笑嘻嘻地說道，露出了一個自認為最天真無邪的笑容。
王園長顯然被我這突如其來的“襲擊”給弄得愣了一下，臉頰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紅暈。
不過，她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很快就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姿態(tài)，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地嗔了我一眼，然后才轉(zhuǎn)頭對爸爸說道：“林凡爸爸，關于林凡這孩子提前上小學的事情，我已經(jīng)跟林凡媽媽商量過了，不知道……您這邊是什么意見呢？”
爸爸聞言，立刻說道：“王園長，這事兒啊，我們夫妻倆都商量好了！就這兩天！我們準備這兩天就去把這事兒給定下來！不行的話，店里的生意就再晚兩天開業(yè)，先把孩子上學的事情給敲定了，我們才能徹底把心思放到店里的生意上！”
王園長聽了，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哎呀！那樣可真是太好了！林凡這么聰明的孩子，可不能耽誤了！那行，這孩子就交給我們了，您快回去忙您的吧，林凡爸爸！”
“好嘞！那就麻煩您了，王園長！”爸爸爽快地應了一聲，然后又摸了摸我的頭，叮囑了我?guī)拙�，便轉(zhuǎn)身蹬上自行車，離開了。
看著爸爸遠去的背影，我心里暖暖的。
等爸爸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街角，王園長這才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我，佯裝嗔怒地說道：“林凡！你這小家伙！以后可不許再那么調(diào)皮了啊！剛才那一下，可把我嚇了一大跳！你爸爸還在旁邊看著呢！多不好意思��！”
我看著王園長那故作生氣的模樣，心里卻樂開了花。
嘿嘿！
不好意思？
我看您老人家，心里指不定多美呢！
“我知道錯了，園長奶奶！”我嬉皮笑臉地說道，“我爸爸已經(jīng)走了！現(xiàn)在沒人看著了！”
說著，我又賊兮兮地湊了過去，趁著王園長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
“啾！”
又在她另一邊的臉頰上，結(jié)結(jié)實實地親了一口！
“嘿嘿！”
得手之后，我立刻后退一步，一臉得意地看著王園長。
只見王園長那原本就帶著一絲紅暈的臉頰，此刻更是紅得像熟透了的蘋果一般，眼神中也帶著一絲羞赧和……一絲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哇咔咔！
我心里簡直爽得不得了！
這種……
這種“調(diào)戲”成熟美女的感覺……
簡直……
太刺激了！
就在我沉浸在這種“不可描述”的快感中時，一個粗獷而又帶著幾分諂媚的聲音，突然從幼兒園教學樓的門口傳了過來：
“老大——！老大——！您可算來了！”
我循聲望去，只見胖龍那肥碩的身影，正站在教室門口，探頭探腦地往這邊張望著，臉上掛著一副“狗腿子”般的笑容。
我：“……”
淦！
這個憨貨！
我趕緊轉(zhuǎn)過頭，對著胖龍瘋狂地使眼色，拼命地搖頭，心里更是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你他媽的別那么明目張膽��！混蛋！園長還在這兒呢！你當著園長的面叫我老大？！你這是想讓我死啊你�。�
可惜……
我的“暗示”，似乎并沒有被那個腦子里只長肌肉的胖龍給接收到。
王園長顯然也聽到了胖龍的喊聲，她有些疑惑地轉(zhuǎn)過頭，看向我，愣愣地問道：“林凡……他……他剛才叫你什么？”
我：“……”
我他媽的還能說什么？！
我只能強行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裝傻充愣地說道：“�。抗䦂@長奶奶……您……您聽錯了吧……我們……我們昨天玩過家家來著……他……他當兒子，我當爸爸所以他叫我老爸呢……哈哈哈……我……我這就過去跟他說……游戲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說著，我也不等王園長再問什么，撒丫子就朝著胖龍的方向飛奔而去，一把拽住還在那里傻笑的胖龍，連拖帶拽地就把他往教學樓里面拉。
在上樓梯的拐角處，我還心有余悸地偷偷回頭看了一眼。
還好還好……
王園長并沒有跟上來。
我長長地松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剛剛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帶著胖龍一路來到了二樓的空置教室，我這才松開了他的胳膊，然后一臉嚴肅地看著他，壓低了聲音，惡狠狠地說道：“胖龍！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在兄弟們面前，你叫我老大，我不挑你的理！可是在老師面前！你該叫我什么？！”
胖龍被我這副兇神惡煞的模樣嚇得一哆嗦，肥碩的臉上擠出了一絲委屈巴巴的表情，緊張兮兮地答道：“林……林哥？”
“林哥？”我眉頭一挑，佯裝怒道，“誰他媽的是你林哥？！
“��？哦哦哦！凡……凡哥！”胖龍連忙改口。
就在這時，樓梯口又傳來了腳步聲。
我回頭一看，原來是大班的那對雙胞胎兄弟，李大虎和李二虎。
這兩個小子，自從上次被我“教訓”了一頓之后，就徹底成了我的“鐵桿粉絲”，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一口一個“老大”地叫著，別提多殷勤了。
此刻，他們看到胖龍被我逼在墻角，一副“受氣包”的模樣，立刻就跟兩只聞到腥味的貓似的，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
李大虎湊到我耳邊，壓低了聲音，用一種帶著幾分陰險和諂媚的語氣說道：“老大！這小子是不是不聽話了？要不要我們……執(zhí)行家法！”
我：“……”
我他媽的！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執(zhí)行家法？！
臥槽！
這兩個小兔崽子，是從哪兒學來的這些亂七八糟的詞兒？！
還他媽的“執(zhí)行家法”？！
你們以為這是在演古惑仔嗎？！
胖龍一聽到“執(zhí)行家法”這四個字，那張原本就因為緊張而有些發(fā)白的肥臉，瞬間嚇得血色全無，肥肉都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帶著哭腔說道：“老……老大……凡哥……您……您別殺我啊……我……我再也不敢了……您……您讓我叫您什么……我就叫您什么……”
看著胖龍這副慫樣，我心里又好氣又好笑。
這家伙，真是個扶不起的阿斗！
不過……
也正是因為他這么慫，才好控制嘛！
我走到胖龍身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用那么緊張，然后轉(zhuǎn)頭看向那對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雙胞胎兄弟。
我面無表情地從旁邊拉過來一把小凳子，大馬金刀地坐了下去，然后微微彎下腰，用一種帶著幾分審視和壓迫感的眼神，看著他們，緩緩地說道：“你倆……過來�！�
雙胞胎二人見狀，非但沒有害怕，反而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笑容，仿佛在等待著我的“嘉獎”一般，屁顛屁顛地就湊了過來。
我看著他們這副“狗腿子”的模樣，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然后，語氣突然一變，變得異常的冰冷和兇狠：
“你們……能叫我老大，老大我……很高興！”
“但是……”
“你們剛才……對我這個小弟說話的語氣……老大我……很不喜歡！”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刻意壓低了聲音，眼神也變得凌厲了起來，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仿佛……
仿佛化身成了電視劇里那個心狠手辣、威震一方的……
林耀東！
東叔！
雙胞胎兄弟顯然沒有料到我會突然變臉，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眼神中也閃過了一絲驚恐和不安。
我滿意地看著他們的反應，然后站起身，走到胖龍身邊，一把攬住他的肩膀，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對雙胞胎二人說道：
“這個人！胖龍！”
“他是我林凡罩著的人！”
“以后！誰要是敢欺負他！那就是在欺負我林凡！”
“別人要是敢欺負他！那也等于是在欺負我林凡！”
“你們……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嗎？！”
我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每一個字都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和霸氣！
雙胞胎兄弟被我這股強大的氣場給震懾住了，連忙點頭哈腰地說道：“知……知道！知道！老大！我們知道了！以后……以后他……他就是我們的二哥！我們……我們也聽他的！”
“很好！”我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拍了拍胖龍的肩膀，對他說道，“胖龍，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這個小團體的二當家了！以后，除了我之外，就數(shù)你最大！他們兩個，都得聽你的！”
胖龍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完全回過神來，聽到我的話，依舊是一臉懵逼的表情。
我也不管他，繼續(xù)對雙胞胎兄弟說道：“你們的二哥，為人一向慷慨大方！之前你們跟他之間，不是有過一點小摩擦嘛？二哥說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了！而且，二哥今天還特意給你們帶了些好東西，算是跟你們交個朋友！你們拿去分了吧！”
說著，我用眼神暗示了一下胖龍腳邊放著的那個鼓鼓囊囊的書包。
胖龍雖然腦子不太靈光，但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
他立刻會意，連忙彎下腰，拉開書包的拉鏈，然后……
“嘩啦啦——！”
一大堆花花綠綠的零食，就像決堤的洪水一般，從書包里傾瀉而出，瞬間就在地上堆起了一座小山！
旺仔牛奶！小魚片！浪味仙！咪咪蝦條！還有各種口味的薯片和糖果！
琳瑯滿目！應有盡有！
雙胞胎兄弟看到這么多零食，兩只眼睛瞬間就直了！
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老……老大……這……這些……這些都是給我們的嗎？”李大虎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道，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我卻搖了搖頭，指著胖龍，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不要問我！問你們的二哥！”
現(xiàn)在，正是需要給胖龍樹立威信的時候！
一切行動，都必須經(jīng)過胖龍的同意！
我要讓他們知道，胖龍，已經(jīng)不再是以前那個任人欺負的軟柿子了！
他現(xiàn)在，是我林凡的兄弟！是我們這個小團體的二當家！
雙胞胎兄弟聞言，立刻把目光投向了胖龍，眼神中充滿了期盼和……一絲絲的敬畏。
胖龍被他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然后努力地挺了挺自己那并不存在的胸膛，學著我的語氣，故作豪爽地說道：“咳咳！那……那個……這些零食……你們……你們就拿去吃吧！以后……以后咱們大班和小班……就都是好朋友了！大家……大家可不許再打架了��！”
“好！好！謝謝二哥！謝謝二哥！”雙胞胎兄弟一聽這話，頓時喜出望外，連忙點頭哈腰地道謝，然后就迫不及待地準備伸手去拿那些零食。
就在這時，我卻緩緩地開口說道：“不著急�！�
雙胞胎兄弟的動作瞬間僵住，有些不解地看著我。
我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道：“在分零食之前，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們?nèi)プ��！?br />
“老大！您盡管吩咐！上刀山！下火海！”李大虎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說道。
“很好！”我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壓低了聲音，對他們說道，“去！把于志義那個小子！給我?guī)н^來！”
“記��！不要說是我找他！就說……你們有好東西要跟他分享！”
雙胞胎兄弟聞言，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毫不猶豫地應道：“是！老大！我們早上還看見他了！我們馬上去找！”
說著，兩個人便一溜煙地跑下了樓。
教室里，只剩下了我和胖龍兩個人。
胖龍看著地上那堆積如山的零食，又看了看我，眼神中充滿了感激和……崇拜。
“老……老大……您……您對我真是太好了……”胖龍有些哽咽地說道。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咱們是兄弟嘛！以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過……你小子也得給我爭點氣！別一天到晚就知道哭哭啼啼的！拿出點男子漢的樣兒來！知道嗎？！”
“嗯！嗯！老大！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改！”胖龍用力地點了點頭，眼神中充滿了堅定。
過了沒多久，樓梯口就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和說話聲。
“哎哎哎！李大虎！李二虎！你們倆拉我干什么��？！放開我！放開我！”
“嘿嘿！于志義！別掙扎了！我們哥倆今天有好東西要跟你分享！保證你喜歡！”
“什么好東西啊？！我才不信你們呢！你們倆肯定又想捉弄我！”
“哎呀！你就跟我們?nèi)タ纯绰�！真的是好東西！有面條！還有大饅頭呢！”
“面條？饅頭？你們在說什么��？！我早上已經(jīng)吃過早飯了！”
在一番推搡和拉扯中，于志義那個瘦小的身影，被雙胞胎兄弟一左一右地“押解”著，帶到了二樓的教室門口。
當他抬起頭，看到正坐在小板凳上，面帶微笑地看著他的我時……
他的身體，猛地一僵！
臉上的表情，也瞬間從不耐煩，變成了……
驚恐！
是的！
就是驚恐！
那種……
仿佛看到了閻王爺一般的驚恐！
“林……林凡？！”于志義失聲驚呼道，聲音都因為恐懼而變得尖細了起來。
“啊——！林凡——！”
這一刻，他的眼中，充滿了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