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單親少婦
清早六點我起來練功，旭日已經(jīng)東升，因為是樓頂，一早客廳里就感覺到夜晚殘留的一絲熱氣。
媽媽還未起床，我爬上樓頂，未發(fā)現(xiàn)媽媽跟來，給秀英姐打了個微信，通過微信視頻合練起峨
眉金剛功，半個小時練完，我只出了一身細汗，秀英姐只練了兩個月，她練完，胸前后背衣服全被
汗?jié)裢噶�，她掛了微信，要沖涼去上班。
秀英姐原名史秀英，八十年代初生的人，名字里帶著那個年代獨有時代標志的“英”字，今年
三十二歲，我媽媽比她年長幾歲，但我媽名字中不帶時代標志，所以妹妹一直認為媽媽的名字特別
好聽。
史秀英來自湖南湘西張家界那一帶，她和我說她有個上幼兒園的女兒，我從未見過，和我媽媽
現(xiàn)在一樣，是位帶娃的單親媽媽。
我和她在陳叔制衣廠認識的，暑假里我正好在陳叔工廠打暑假工，那時我才滿十三歲，聲音卻
已變粗，近一米六的身高，臉上已脫去一點稚氣，看起來像是剛剛參加過高考的學生。
當時生產(chǎn)部的領(lǐng)導層，不知從哪里知道點我和陳叔、陳胖子的關(guān)系，他們只當是另外一個太子
爺來工廠體驗生活，當時我想學陳叔公司的管理，先要了解制衣過程，對服裝這一行需有個大概的
了解，所以生產(chǎn)部張主管安排了當時廠里面白班車工技術(shù)最好的史秀英教我，那位主管說，史秀英
精通內(nèi)外衣、床上四件套所有流程技術(shù)，現(xiàn)在是技術(shù)副主管位置。
我起初以為史秀英是位的大齡婦女，我一見才知錯了，她長著瓜子臉，面容秀麗清純，不管看
誰眼睛里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梳著高馬尾，看起來二十左右的樣子，廉價粗坯的工衣無法掩飾她
的美麗，當時我認為在我所見的女人中只有林朝楚能和她匹敵，就此被她顏值吸引。
我讓張主管向史秀英告知我主要的目的，不透漏我的身份。史秀英只道我是打暑假工的學生，
她聽從領(lǐng)導安排，單獨帶我，教我技術(shù)。
待主管一走，她低聲問我：“林姜先，張主管是你什么人？你是他侄子嗎？”她不光八卦，而
且聰穎，一眼就瞧出我有些特別。
我連忙否認：“不是，不是，我和張主管沒有關(guān)系，我就過來學習技術(shù)的�！彼止玖司洹笆�
嗎？”不再多問，細心教我技術(shù)。
不愧是技術(shù)副主管，手巧靈活，比一般技工熟巧許多，我用心學習，只一天的時間，便掌握一
些要點，她在一旁連連稱贊：“嗯，嗯，不錯，到底是大學生，真聰明一學就會�！敝形�、晚上，
我想請她吃飯，她直接拒絕我，說道：“打工掙錢不容易，不要請我吃東西，把錢存著，上學的時
候用，真不用請我，我會的技術(shù)都會教你的，我和別的師傅不一樣，我會的全教給你。”
我深知技術(shù)工種里，每個人有套自己獨特的法子，自己的底牌是不會輕易告訴別人的，史秀英
卻與眾不同，她說：“那些老師傅有些技術(shù)是不會和你說的，我和她們不一樣，你教給別人一些技
術(shù)，不光你自己輕松，別人也會高興，是吧？何樂而不為呢？”
一來二去，我和她熟絡(luò)起來，她一直以為我是位大學生，所有我后來稱呼她為秀英姐，有事沒
事我就找她聊聊天，我發(fā)現(xiàn)她雖然拒絕我請客吃飯，但從不拒絕我我請她吃炸醬面、瓜子、雪糕、
麻辣等便宜的小吃零食，她禮尚往來也會請我吃些好吃的零食，我雖然不吃零食，但是抵不住她的
熱情，只好收下，回又加點零食還回去。
公司里包住不包吃，她中午自己帶飯，我時常有幸嘗到她做的菜，她的手藝頗好，做的湘菜美
味可口又符我口味，雖然我被辣的上火，但只要有機會就嘗嘗她的菜，我只恨每天只能中午嘗到一
點。
這天周六下午訂單完成，我和她坐在工作臺邊閑聊，見遠處有別的部門人來生產(chǎn)車間，對這現(xiàn)
象我已見慣不怪了，自從來的第一天起，我就發(fā)現(xiàn)，時不時有其他部門的男人來秀英姐這里和她搭
訕說話，即便轉(zhuǎn)了車間，那些人仍舊不放棄。
秀英姐只是教我技術(shù)，對搭訕的人不拒絕也不搭話，那些人沒了趣，便灰溜溜走了，有時候秀
英姐經(jīng)過一處，一些膽大的男人便大聲呼口哨，想引起她的注意，膽小的不敢正面看她，只能默默
看著她離開背影，過過眼癮。
我和她混熟之后，她向我吐槽：“哎呦，我都結(jié)過婚，生過女兒的人了，他們還追我干嘛？他
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女兒�！彼粗遥鰡枺骸鞍�，林姜先，你是男生，你說他們這是為什么？”
我笑道：“當然是因為秀英姐你長得漂亮�！�
我嘆了口氣道：“啊，我上學了，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像你一樣漂亮的人，人美心更美�！�
秀英姐幽幽地道：“那不是這樣，其實有很多人看不慣我，我叫她做事點事情，她老是想找個
借口不想做。”
我說道：“當時我跟你說了，對她們兇一點，有人想要你幫忙，明顯是給你挖坑，該拒絕就拒
絕，該幫就幫。她們就欺負你善良好說話，現(xiàn)在不是好多了嘛？”秀英姐搖頭道：“其實那些不服
我的人，表面上是服氣了，可是心里面始終是不服我。”
我奇道：“怎么會這樣？”
秀英姐莞爾一笑，道：“她們可能是嫉妒我年紀小，技術(shù)好，和經(jīng)理走近，又是同一個地方的
人�！�
我說道：“那她們自己古板，不思進取，又不想學習新技術(shù)，我看她們有時候做不好，最后還
不是要經(jīng)理過來找你，幫忙想辦法解決�！�
秀英姐道：“每個師傅都有自己獨特的技術(shù)，你不能小瞧了別人�！鳖D了頓，又道：“都是一
個部門的，我能幫就幫，反正經(jīng)理越舒服，下面的人就越舒服，越有困難，越能提高技術(shù)，唉！我
的那本技術(shù)筆記你看完了沒有，看完了就給我，我還有幾本，你要不要看？�！�
紡織雖然不是什么高科技產(chǎn)業(yè)，但是秀英姐憑自己平日里虛心好學，總結(jié)出一套自己的方法，
記錄在筆記本上，她說她打工十多年，一共記了十多本，我才看了一本床單制作流程的筆記。
小學文化的她，寫字娟娟，過程記錄得清晰流暢，這也是我技術(shù)飛進的原因之一，她告訴我，
讓我偷偷看，別讓別人發(fā)現(xiàn)，這本筆記，只有我看過，其他人想都不要想。
我說道：“筆記我放在宿舍里了，后天我再給你，其他的暫時不看了，我快要上學了。”秀英
姐問道：“深圳大學是不是很好玩？是不是要很多錢？”
我才十三歲哪里知道大學的情況，不能在她面前丟了面子，但憑腦中的記憶，說道：“越好的
大學錢越少，越差的大學，要的錢越多，特別是民辦、藝術(shù)類的學校，有很多大學是用來賺錢的，
根本學不到東西，你在流水線上，看得到幾個大學生，厲害的大學是都在高科技公司，反正最聰明
大學生都在政府。我們廠你見過幾個大學生，人事部那幾個妹子只有中專、大專水平……”
說著閑話，一堆人聚了起來，說到最重要的事情，有人說道：“你們聽到老張說沒有，我聽別
人講，公司要搬遷到中山了，那邊廠房都建好了，今年年底就要開始搬遷，還聽說要裁員，后面訂
單也少了，要搞五天八小時制�！�
有人大笑道：“哈哈，搬就搬，反正坐等拿錢就好了�！庇腥舜蛉ぃ骸澳愀闪硕嗄辏且�
賠幾十萬，可以回家養(yǎng)老了�！闭f著無限羨慕那人。
有人氣憤：“嘿嘿，五天八小時，社保一扣，飯都吃不飽了，不干咯，辭工咯，趕緊倒閉吧�！�
隨后有人歡呼“倒閉吧，早點賠錢走人，哦豁……”聲音驚到了領(lǐng)導，張主管從辦公室出來，
大聲喝道：“都沒事做？趕緊散開，經(jīng)理還在開會，把5s搞一搞�！甭牻�(jīng)理還在，一群人一哄而散。
史秀英因為是技術(shù)管理工，不用做5s，在車間辦公臺上寫日結(jié)報告，我見她滿面愁容，紙上一
字未寫，她曾好幾次問我“工廠是不是要搬走”，自有這個流言傳出，便搞得公司里面不知情的很
多人人心惶惶，她也一樣如此。
據(jù)多日的了解，秀英姐十分重視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她只會做紡織一行，深圳很少有這樣的
公司，公司的倒閉或者搬走，意味著她將失去這份工作，失去穩(wěn)定的經(jīng)濟來源，在深圳就難以生存。
我曾經(jīng)救過陳叔的母親，本來我家和他家又認識，這一來，親上加親，兩家關(guān)系更好，我問他
，他公司搬遷的事情，他毫不猶疑地告訴我實話，他公司因訂單轉(zhuǎn)移，產(chǎn)業(yè)鏈轉(zhuǎn)移，還有政府的規(guī)
劃等原因，不得不搬到中山，那邊廠房已經(jīng)建好，并計劃兩年內(nèi)搬空深圳。
我父母關(guān)系惡劣，媽媽也疏遠我和妹妹，秀英姐成了我情感的寄托，在學校我時常想起她，雖
然有她的電話，但是我一直不敢打擾她，怕影響到她的生活、工作，但是周末、放假，一有空余時
間，我就跑到陳叔公司學習技術(shù)，順便看看她。
時間久了，很多人似乎知道了我和公司老總有著特別的關(guān)系，這一來，我竟成了別人茶余飯后
議論的焦點，打攪秀英姐的人就更少。
隨著訂單減少，平時加班減少，秀英姐的工資也隨著減少，我勸導她辭工去我爸爸公司做文員
先應(yīng)付下，也可以學學新的東西，然后慢慢找工作，這樣兩不誤，但她都一一拒絕。
又到了暑假，我大了一歲，我又到陳叔公司實習，秀英姐仍在陳叔公司，這一月，訂單驟降，
有部門開始實行五天八小時工作制，搬遷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有些按捺不住的員工便辭工了，剩下
的全是十多二十幾年的老員工，都等著搬遷賠償。
我又勸史秀英：“秀英姐，你聽我的，我給你弄那個倒閉賠償款，你可以賠到好幾萬，這樣你
也不用怕沒錢，你現(xiàn)在天天呆在這里純屬浪費時間，再拖幾個月，都賠不了多少了，你好好想想，
要不然你去我那個餐廳打工怎么樣？或者去我爸公司先應(yīng)付下�！�
秀英姐說道：“你說的我都懂，姐姐很感謝你，其實我也想去你爸那里，有個新挑戰(zhàn)也好，就
是，就是……”說著似乎還有什么難言之隱。
我忙道：“就是什么？”
秀英姐嘆口氣道：“唉，我女兒還在讀書，我不放心她�！�
我可以幫到她，卻無法幫到他女兒，找學校不是我能做到的，我能直接給些錢，讓秀英姐女兒
上私立學校，但依照秀英姐性子，這種天大的人情她哪里會接受？
這學期放寒假前，我和林朝楚分手了。
林朝楚的媽媽單獨拉我談話，過程里并沒有“給你500萬離開我女兒”的橋段，林母清晰告知
了我這個年齡段對于異性的好奇，早戀的危害，她逼著我和林朝楚分手，我知道這種不被家長支持
的戀情是無法持續(xù)的。
林母答應(yīng)將此事不告訴我家長，我下定決心，主動向林朝楚提出分手，不等林朝楚從外地旅游
回來，我直接當著林母的面給林朝楚打了個電話，電話里她顫聲問我，她母親有沒有為難我，我沒
有回答她這個問題，直接了當說：“我們分手吧，我感覺我們太年輕了，影響學習，以后不要見面
了”。
這話一出，林朝楚那邊傳來抽噎的聲音，我趕緊掛斷電話，林朝楚低泣聲似乎還在耳朵里回轉(zhuǎn)
，而后我將林朝楚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全部刪除，手機里關(guān)于她的相冊一并刪除，似乎她就沒出現(xiàn)在我
人生中樣，并向林母保證，讀大學前絕對不再打擾林朝楚。
分手后我在學校里就再也沒有見過林朝楚，有些她傾慕的男同學傳出謠言，說她跟著她哥哥去
英國讀書了。
放了寒假，我也沒有去秀英姐那邊，在東莞和父親說開公司的事情。
過得一個禮拜，秀英姐第一次主動打電話過來，問我：“姜姜，放寒假了，不來實習嗎？現(xiàn)在
我也上五天八小時，哈哈。”說道后面凄苦自嘲，我說道：“今年可能去不了了，年后可能會去�！�
秀英姐道：“現(xiàn)在沒有訂單了，今天剛出放假通知了，哈哈，今年要放一個月的假�！鳖D了頓
，謹慎問我：“你知道到底什么時候搬走嗎，我現(xiàn)在上班也沒啥精神了，過一天是一天，也等賠償
了�！边B最積極的秀英姐都不積極了，陳叔的深圳公司真的要倒閉了，我告訴她明年年底合同到期
，大概九十月份的時候搬完，這期間能耗走多少人，就耗走多少人。
因為社區(qū)餐廳的成功，更讓秀英姐在深圳有個著落，我有心辦個家紡小公司，和爸爸商量了下
，他全力支持我，特意讓深圳分公司騰出一片地方，讓我做廠房。
年前我著手準備裝修，并低價從陳叔那里買了許多制衣機械、原材料，同時請秀英姐做參考，
準備年后開工。
過年后我又邀請秀英姐過來，看著嶄新的廠房，秀英姐神馳向往，她年后必將失業(yè)，眼前有份
現(xiàn)成且熟悉的工作，而且極具挑戰(zhàn)性，她因種種原因喪失這個機會，不免傷感。
我只能勸她：“要是沒有地方去了，隨時聯(lián)系我。”
大年初五那天，我正在保養(yǎng)機器，秀英姐竟然主動給我打了電話，她言語激動地說道：“林姜
先，你，你那里還缺人不？”
我說道：“缺，缺，我人還沒招齊，你趕緊過來，我讓你做總經(jīng)理，準備三月份開工呢�！�
我動用關(guān)系，在初七開工那天，讓秀英姐在老公司提前拿到了七萬多賠償。
看著一袋子紅紅的鈔票，秀英姐甚是喜悅，說道：“真的太謝謝你，我請客，你想吃什么？”
和她認識兩年，第一次主動請我吃飯，但現(xiàn)在時間不對，我說道：“你先把錢存了，請客以后有的
是機會，咱們現(xiàn)在回寶安，好好商量怎么經(jīng)營�！�
我將真實年齡告訴秀英姐，她驚愕的張大嘴巴，哪里相信？
我掏出身份證她才相信。
動用爸爸的關(guān)系，辦了營業(yè)執(zhí)照，在我的忽悠下，上面寫著她的名字，反正她現(xiàn)在和我是一條
繩上的螞蚱，秀英姐驚于我的能力、人脈關(guān)系，又被我說動，見識到我身后的底蘊，完全不用但心
后顧之憂，只身一人挑戰(zhàn)新的公司，在她這個年紀，確實要莫大的勇氣和實力。
開學初，發(fā)生了打老師的事情，休學在家，我更專心投入到公司里，我和她都是初創(chuàng)業(yè)，許多
東西都不懂，有不會的就到爸爸公司學習請教，公司規(guī)模不同，管理經(jīng)營方法雖有不同，但我能舉
一反三。
秀英姐晚上從小學接完孩子，她主動要求我不要關(guān)門，吃完飯后也跑回公司學習，公司體量小
，訂單量雖不多，卻能保證一班人每月26天，每天十二小時工作，公司每天八點后只剩我倆，雖然
疲憊，但是我倆干勁十足，每天忙至凌晨，一邊算賬盤點一邊學習，白天有時間就操機，創(chuàng)業(yè)初期
雖有陳叔的訂單，但他哪能一直幫助我？
防患于未來，我看準了網(wǎng)絡(luò)這條賽道，準備開發(fā)屬于自己的產(chǎn)品，定位在床上用品這一行。
每天晚上我和秀英姐自學網(wǎng)店知識，開了家淘寶店鋪，相比實體公司買賣，網(wǎng)店可以規(guī)避商品
囤積的風險。
歷經(jīng)兩個多月才將自己的第一款產(chǎn)品推出，就這樣我擁有自己的上下游供應(yīng)商，接連推出十多
款產(chǎn)品，我花光了所有積蓄用在網(wǎng)店商品制作、推薦廣告上，秀英姐在我勸說下也花了近十萬，那
是她所有的積蓄。
兩個月后，網(wǎng)店銷量增多，苦盡甘來，店鋪居然收到十多萬的粉絲，且粉絲量與日俱增，我建
立店鋪粉絲群，搜集他們的愛好風格，也是換種方式接受意見，也時不時發(fā)放一些打折優(yōu)惠卷。
網(wǎng)店每月的收益雖不及社區(qū)餐廳，但我對店鋪充滿無限的希望，甚至想賣掉餐廳的股份，全力
投資網(wǎng)店，不過餐廳另外一個股東林朝勝反對我，讓我多條活路，不要把自己往一條路上逼。
早上吃完媽媽煮的掛面，我借口去同學家玩，其實是為了新產(chǎn)品拍照，開網(wǎng)店初期，為了節(jié)省
資金，產(chǎn)品詳細介紹都由我們親自制作，秀英姐更是兼店鋪模特，在七單元我自己家拍攝產(chǎn)品樣張。
小區(qū)離公司半個小時的路程，給秀英姐打了個電話，我先去房間準備。
為了提升拍攝效果品質(zhì)，我改造出兩個女生臥室，地上全鋪設(shè)地毯，放了許多生活小玩意、房
屋熏香水瓶子、寫意裝裱過的畫、一些書本雜志等，打造出一種女生夢中情房的樣子，這樣可以吸
引更多的女性買家。
秀英姐電話打來，我已經(jīng)一個禮拜沒有見過她了，心突突急跳了起來。
剛下電梯，出得門前小路，就見到一道瘦小的倩影，正堅毅地拉著一推車東西，緩緩前行，見
到我綻妍一笑，說道：“姜姜，早上好。”
樓間陽光照耀在那倩影上，我見那倩影臉上因為用力拉著推車飛起兩片紅暈，額上、臉上點綴
著點點汗珠，幾根秀發(fā)因出汗粘在額頭、臉頰，秀麗清雅，那倩影本來疲乏，一見我卻滿心歡喜，
不是秀英姐是誰？
我奔過去，抓住她讓出的一側(cè)扶手，說道：“秀英姐，你怎么不提前叫我？這么重，千萬別傷
著腰了，下次不許了，這種事情教給本猛男就行了�！�
史秀英噗嗤一笑道：“還猛男，你比我小那么多，唉……”她吁了口氣，笑道：“這也沒多少
斤，我以為拉的起來，沒想到這個坡這么陡，上次來怎么沒感覺到？還好保安大叔幫我推了下，等
會你給他買包煙吧，謝謝人家，反正我沒錢。”
我朝保安大叔做了謝謝手勢，進了電梯。一路上她說著公司的最近事情，我倆從兩個小白，到
慢慢步入正軌，這其中辛苦只有我倆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