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敬酒不吃吃罰酒
第二個關注是“小雨的日�！薄Ｉ蜣北疽詾橛质莻�知識博主，沒想到點開看到的卻是一個清純可愛的女孩在湖邊散步的畫面。
微風拂過蘇曉雨的長發(fā)，陽光透過樹葉在她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沒有臺詞，只有輕柔的鋼琴伴奏，但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視頻，卻讓沈薇莫名感到平靜。
她看著屏幕里蘇曉雨回眸一笑的瞬間，突然覺得鼻子一酸。那種純粹的美好，讓她想起了自己最初愛上舞蹈的原因——不就是因為能在舞臺上創(chuàng)造這樣的美嗎？
沈薇在三人的視頻下都留下了“謝謝”，然后撐著墻壁慢慢站起來。腳踝還是很疼，但心里那股沉重的壓抑感卻輕了不少。
她跛著腳走到窗邊，拉開窗簾。夜色已深，城市的燈光像星星一樣閃爍。沈薇想起楚瑤說的“每一份努力都不會白費”，想起秦雅在視頻里展現(xiàn)的從容，想起蘇曉雨那個治愈的笑容……
“再堅持一下�！彼龑χＡ系牡褂拜p聲說，“三個月，我一定可以�！�
舞蹈室的更衣室很小，沈薇小心地避開傷腳，換下被汗水浸濕的練功服。鏡子里的女孩眼睛還紅紅的，但眼神已經(jīng)重新變得堅定。
沈薇剛套上t恤，更衣室的門把手突然轉動起來。她心頭一緊，慌亂中拽下衣擺，但領口仍歪斜著露出一側肩膀。門被推開時，她正手忙腳亂地系著運動褲的抽繩。
“這么晚還在練功？”古典舞老師王振斜倚在門框上，目光在她裸露的鎖骨處逡巡。他四十出頭，梳著油光水滑的背頭，常年練習舞蹈的他身體線條十分具有美感，但是深陷的眼窩和小眼睛以及快要退到天靈蓋上的發(fā)際線卻讓他給人一種油膩又猥瑣的感覺。
“王、王老師好�！鄙蜣毕乱庾R后退半步，后背抵上冰冷的儲物柜。她悄悄將手機挪到身后，指尖在屏幕上盲按。
這是她長期練習養(yǎng)成的肌肉記憶，即便是沒有按鍵的手機，她也能做到盲按撥通父親的電話。
“腳怎么了？”王振瞥見她紅腫的腳踝，眼睛卻盯著她修長的雙腿。他反手關上更衣室的門，“讓老師看看。”
沈薇的拇指瘋狂點擊著通訊錄首個聯(lián)系人。她不知道此刻撥出的不是父親的電話，而是今天剛存的林默的號碼。
“只是扭了一下，不礙事�！彼龔姄沃⑿�，手指死死攥住衣角。手機屏幕在背后亮起——【正在呼叫林默】。
……
林默剛整理好工作室，手機突然震動。來電顯示【沈薇】讓他挑了挑眉——下午才交換的號碼，這么晚聯(lián)系？
他剛按下接聽鍵，聽筒里就傳來模糊的對話聲：
“……最近練得辛苦吧？我看你后橋總打不穩(wěn)……”
“……謝謝老師關心，我……我自己能行……”
女聲明顯是沈薇，但語氣緊繃得不自然。林默眉頭一皺，將手機貼緊耳朵。
“……別逞強，我?guī)湍惆窗础?br />
“……不用了！我爸爸馬上來接我……”
沈薇的聲線突然拔高，伴隨著衣物摩擦的窸窣聲。林默猛地站起身——這不是誤撥，而是求救電話！
“練……后橋……舞蹈？古典舞！”
他撲到電腦前，瀏覽器飛速輸入【h市舞蹈培訓機構】。地圖顯示三家機構，其中兩家不教古典舞，而且九點就閉館了，只有“清雅舞蹈”營業(yè)到十一點半。
“……整個h市就我們教古典舞……”電話里男聲突然陰沉，“你以為能去哪？……”
哐當一聲悶響，像是人體撞上儲物柜。林默抓起外套沖出門，開啟免提。沈薇的呼吸聲變得急促，夾雜著壓抑的嗚咽。
掃了一輛共享單車，手機丟進車筐里，雙腳飛蹬間，電話那頭傳來撕扯聲：
“……放開……爸爸救——”
聲音戛然而止，只剩沉悶的掙扎聲。林默差點捏碎車把，鏈條被他蹬得火星四濺。
前方恰巧是一個紅燈！他不管不顧，直接碾過十字路口，身后汽車喇叭響成一片。
……
更衣室里，王振捂著沈薇的嘴，另一只手正扯她褲腰。女孩的指甲在他臉上抓出血痕，被他反手一耳光打得耳膜嗡鳴。
“敬酒不吃……”他喘著粗氣去解皮帶，突然聽見走廊傳來巨響。
哐！哐！
“沈薇！”
年輕男性的吼聲伴隨著保安的呵斥由遠及近，聽到這個聲音，沈薇先是一愣，隨后抓住機會狠咬他虎口，血腥味瞬間充滿口腔。
“�。 �
王振慘叫一聲，連忙抽回手，低頭一看，虎口血流不止，幾乎要被咬穿了。
“救命！更衣室！”沈薇嘶喊著撲向門鎖。
門板在下一秒被暴力踹開，鉸鏈螺絲崩飛出去。逆光中，一個高挑身影如炮彈般沖進來，王振還沒看清臉，腹部就挨了記膝撞。
“嘔——”他蝦米般蜷縮起來，又被揪著頭發(fā)提起。月光從窗戶斜射進來，照出來人暴怒到扭曲的臉——根本不是想象中的中年男人，而是個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人。
林默的拳頭帶著風聲砸下。第一拳下去，王振鼻血橫流；第二拳下去，一顆牙齒混著鮮血飛出來；第三拳直奔太陽穴時，沈薇拉住了他胳膊。
“別……”她聲音發(fā)抖，“會出人命……”
王振爛泥般癱在地上，血和鼻涕糊了滿臉。林默甩了甩生疼的指關節(jié)，這才轉頭看沈薇。女孩的衣服被扯得七零八落，為了拉住他顧不上遮擋，大片雪白的肌膚裸露在外，隱隱露出一部分初具規(guī)模的完美弧線。
即便如此，林默此時面對她左臉腫著的鮮紅掌印，心中也生不起半點欲念，只有心疼。
“能走嗎？”他脫下外套裹住她。
沈薇搖搖頭，指了指腫成饅頭的腳踝。林默二話不說打橫抱起她，臨走前又給王振補了一腳，正中大腿根，王振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你應該慶幸你沒真得逞，沈薇沒受到太大的傷害�！绷帜渎暤�，“否則這一腳瞄準的就不是大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