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咱們當(dāng)父母的,也該到了放手讓他去闖的時候
“我真不明白,你為什么還支持他去,難道你不清楚這事兒有多危險……”
夏建國沒有急著反駁,就靜靜地等著李曉娟把話說完。
終于,等到老婆停下來喘口氣的時候,他開口說道:“曉娟啊,我發(fā)現(xiàn)你有個問題�!�
“啥問題?”
“你總是把夏長海當(dāng)成還沒長大的孩子�!�
“他才20歲,不是小孩子是什么?”
夏建國輕輕嘆了口氣:“那是因為你沒看到他在機械廠跟陳主任談事情時的樣子�!�
畢竟這也不是什么值得到處宣揚的事情,夏建國也就沒有再多說。
接著,他把自己看到的,還有后來琢磨出來的事情,都跟李曉娟講了一遍。
“這孩子可比咱們機靈多了,考慮事情也更加周全。
他既然決定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咱們當(dāng)父母的,也該到了放手讓他去闖的時候了。”
說到最后,也不知道夏建國想到了什么,語氣里竟然帶上了一絲惆悵。
聽完夏建國的話,李曉娟的腦海里也浮現(xiàn)出夏長海之前做過的那些事。
像掏熊窩、去林場,還有給李學(xué)旺送人情……
這些事情,要是換他們自己去做,不一定能做得比夏長海好。
可夏長海處理起來卻輕輕松松……
“看來長海真的長大了!!”
隔壁的王家。
王和平和周秀琴之間,也在討論類似的話題。
不過他們倆的對話特別簡短。
“你對這事兒怎么看?”
“有啥好看的?長海都這么說了,肯定不會錯。”王和平翻了個身,隨口回了一句。
“好像也是,長海這孩子穩(wěn)重,要是沒把握的話,肯定不會隨便亂說�!�
“喜棟能跟著長海,那可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周秀琴望向窗外,皎潔的月光在紛飛的大雪折射下,把周圍照得一片銀白。
俗話說“瑞雪兆豐年”,想來明年肯定是個豐收年!
第二天,夏長海一直睡得很沉。
直到王喜棟來叫他,他才慢慢醒過來。
他不起不行啊,王喜棟這小子進門都不知道隨手關(guān)門。
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屋里積攢了一晚上的熱氣就全跑光了!
凍得夏長海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每到這種時候,夏長海就特別懷念后世的地暖。
哪怕有個空調(diào),也能舒服不少啊!
“老大,快起來,咱得上山去會會那頭熊霸!”
一提到熊霸,王喜棟頓時精神抖擻。
昨晚他就睡了兩三個時辰,天沒亮就爬起來了。
這可把王如海氣得早上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狠狠地瞪著他。
要不是打不過王喜棟,估計早就動手了。
夏長海暗自嘆了口氣,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這事兒急不得,就一兩天的時間,那頭熊霸跑不了多遠的。”
夏長海根本不擔(dān)心找不到熊霸。
他之前仔細勘察過,那片山崗子,就數(shù)那個角落的條件最好。
那里有灌木叢、核桃樹,是向陽的山坡,而且坡度還很平緩。
在這方圓好幾里的地方,都找不到這么理想的棲息地。
要是沒猜錯的話,那頭熊霸過去這幾年,說不定一直都待在那座山上。
那里食物豐富,水源也充足,還有特別適合冬眠的地方。
除非腦子不清醒了,不然它才不會離開呢!
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那頭棕熊才長得那么壯實。
棕熊的體型本來就比黑熊大,不過,除了像科迪亞克島棕熊、阿拉斯加棕熊、歐洲棕熊這些特殊品種,一般的棕熊要長到一千斤以上,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而要對付這么龐大的一頭棕熊,光靠獵狗圍堵、獵人拿著槍沖上去的常規(guī)方法,根本就行不通。
這樣做的風(fēng)險太大了,實在是太危險!
只能想個巧妙的辦法才行!
簡單洗漱完,夏長海喝了一大碗狍肉疙瘩湯。
他吃得那叫一個香,王喜棟看了,也忍不住去盛了兩碗湯來喝。
可喝完之后,他還覺得不過癮,又趕緊跑回去把自己的調(diào)料包和醋拿了過來。
自從嘗過夏長海做的酸辣湯之后,這小子的口味變得越來越挑剔。
不管喝什么湯,都得酸辣夠味才行!
不辣得滿臉通紅、渾身冒汗,他就覺得不盡興。
為此,夏長海沒少提醒他,平時一定要多喝水。
不然等以后痔瘡犯了,可有他受的!
都說十個男人九個痔,尤其是那些愛吃辣的中年男士,幾乎都逃不過。
那滋味,光想想都讓人難受……
就好像被狼牙棒折磨一樣,嚴(yán)重痔瘡發(fā)作的時候,那種感覺,就像是用這東西在身體里面來回折騰!
話題扯遠了。
吃飽喝足之后,夏長海從炕柜里拿出厚厚的一沓錢,用布包好,揣進了懷里。
“走,喜棟,去趟超市�!�
“要收拾那頭熊霸,不做好準(zhǔn)備可不行�!�
眼看就要過年了,得多買些東西。
家里雖然不缺肉,可過年總不能光吃肉吧?
說到花錢,夏長海有自己的想法:
會花錢,才能賺錢!
賺錢固然重要,可他重生到現(xiàn)在,也就兩三個月的時間。
從80年代往后,發(fā)財?shù)臋C會多得是,也不差這一會兒功夫。
老天給了他重生的機會,夏長海不想活得太累!
石湖市,無疑處于安開山的勢力范圍之內(nèi)。
夏長海原本并不想麻煩他。畢竟人情講究有來有往,每次自己來到市里,都是安開山負(fù)責(zé)招待,可對方卻從未去過寧夏村。要是一直這樣下去,再深厚的情誼也會慢慢被消磨掉。
而且,他和安開山之間的交情并不深厚,僅僅是簡單的合作關(guān)系罷了。
一個負(fù)責(zé)供貨,另一個擁有銷售渠道,兩人的關(guān)系就是這么清晰明了。
然而,夏長海在跳蚤胡同大肆采購的時候,還是被安開山給撞見了。
“兄弟!哈哈,走,去老地方!”
安開山一看到夏長海,表現(xiàn)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熱情。
這讓夏長海心里犯起了嘀咕。
難道安開山結(jié)婚了?不對呀,他早就結(jié)婚了。
難不成是二婚?
吃過一頓飯之后,夏長海才弄清楚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