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低頭吻上她的唇
導(dǎo)師一看他,就像娘家人看到始亂終棄自己女兒的渣男,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還敢出現(xiàn)!”
周聿珩對甄謹明是恨不得大晚上給他飛倆暗器,對導(dǎo)師還是尊重,禮貌打招呼:“老師晚上好�!�
“不好,看到你就一點都不好�!睂�(dǎo)師也是挺有個性一老頭。
溫苒聽到這邊的聲音,扭頭看到周聿珩,眼眸圓睜:“你怎么在這?”
周聿珩皮笑肉不笑:“問得多新鮮,我家在這,我出現(xiàn)在這很奇怪嗎。”
導(dǎo)師皺起眉:“你們還住在一起?”
溫苒趕忙:“沒有……”
周聿珩截住溫苒的話:“老師您這話說的,我們是夫妻當然住一起�!�
導(dǎo)師如果有胡子,這會兒估計吹老高:“離婚的事你就不能干脆點?三年了,你一個男的三年沒什么,一個女人有幾個三年,白白浪費在你身上�!�
“浪費”兩個字實在刺耳,周聿珩神色冷下兩分:“老師,結(jié)婚證是兩人情投意合一起去民政局領(lǐng)的,離婚證自然也要你情我愿一起去辦,我不想離婚,當然沒辦法干脆�!�
導(dǎo)師想上手揍他了:“欺負溫苒沒娘家人是不是?我告訴你,你不離還有別的方法離,休想一本證就拿捏她!”
溫苒眼看再說下去可能會打起來,快步走過去夾在導(dǎo)師和周聿珩中間,隔開兩人。
“老師,不早了,您跟云姨早點回去吧。”
導(dǎo)師恨鐵不成鋼戳她額頭:“就你這糯米粑粑的性格,難怪會被男人拿捏�!�
溫苒無奈,轉(zhuǎn)頭看向云姨,尋求幫助:“云姨。”
感情的事就像穿鞋,合不合適,硌不硌腳,到底哪里硌腳只有當事人知道,外人不能摻和太多,云姨把導(dǎo)師拉過去:“好了,年輕人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
導(dǎo)師知道在這也不能真把周聿珩打一頓,瞪眼周聿珩,跟云姨坐車離開了。
大修羅場變小修羅場,樹下空氣詭異安靜起來。
周聿珩冷笑:“怎么不說話,要我開個VIP提前點播嗎�!�
“……”溫苒看向甄謹明,“今天麻煩你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麻煩什么,”周聿珩嗓音冷如刀片,“麻煩他恬不知恥照顧別人老婆,麻煩他臭不要臉知三當三?”
溫苒臉冷下去:“周聿珩,你別太過分!”
她越護,他心里越不爽。
“我過分能比你過分?你娘家人都把他當自家人,開始托付你的一輩子了。溫苒,我還沒死,托付我老婆會不會太早了點�!�
溫苒不知道導(dǎo)師跟甄謹明說了這話,頓時氣場弱下一半。
甄謹明上前一步,擋在溫苒身前:“你有氣沖我來�!�
“呵。”周聿珩氣極反笑,“你們兩個‘郎情妾意’倒顯得我是個外人了�!�
溫苒聽不下去:“你抽哪門子邪風,老師誤會了才會說那些,沒任何實質(zhì)意義,不懂你在氣什么�!�
周聿珩抓住漏洞:“老師怎么不誤會其他阿貓阿狗,偏偏誤會他,你敢說你沒釋放任何讓人誤會的信號?”
“……”
不得不說周聿珩思維縝密,溫苒卡殼。
甄謹明仍擋在溫苒前面,這次沒有沉默退讓:“別人誤會是別人的事,我跟溫苒之間沒什么,你信就信,不信我也沒辦法。我還是那句,有什么沖我來,別用那種語氣跟她說話�!�
周聿珩額角青筋突起,眼眸瞇了下,熟悉他的人知道,這是即將發(fā)怒的前兆。
溫苒從甄謹明身后出來,抬頭直視周聿珩的眼睛:“做人不要這么雙標,比起你以前帶江曦瑤招搖過市參加各種朋友聚會,讓朋友都誤會你們的關(guān)系,我這算什么。”
周聿珩微頓:“那時候不一樣,不能一概而論�!�
溫苒一眨不眨盯著他:“你怎么不懷疑那些事的真實性,你恢復(fù)記憶了。”
她用的是肯定句,不是問句。
周聿珩神情一僵。
甄謹明詫異道:“你恢復(fù)記憶了?”
周聿珩:“……”
原來在這等著他呢。
都怪他疏于防范,才會著了溫苒的道。
他舌尖頂下腮,蒼白辯解:“你說的話我一向不懷疑�!�
溫苒一個標點符號都不再信,看向甄謹明:“謝謝了,改天請你吃飯。”
甄謹明還有些不放心,溫苒說:“相信我,我能搞定�!�
甄謹明尊重溫苒的決定,深深看她一眼后走了。
溫苒一個眼風都沒給周聿珩,拉開車門上車。
她動作快,周聿珩比她更快,幾乎跟她同一時間拉的車門,坐進副駕駛,溫苒想鎖車門都沒來得及。
特么屬泥鰍的。
溫苒還是沒說話,想著就開進車庫這一小段距離,懶得跟他吵。
車停進車位,溫苒松開安全帶,手驀地被拉住。
“我真的沒恢復(fù)記憶。這種事有什么好裝的,你不能單憑幾句話就下定論�!�
溫苒:“松手�!�
“不松�!彼⒅瓜碌拈L睫,“你答應(yīng)我跟我好好說話我就松�!�
溫苒沒心力在松與不松的問題上糾纏,她也想把話說開了。
“行,我們談?wù)��!?br />
周聿珩對溫苒的信任度僅有百分之零點一,伸手越過她按下關(guān)門鍵,并把車鑰匙拿過來放進兜里。
“好了,開始談吧�!�
溫苒此時已經(jīng)無比確定,十歲芯子的周聿珩可不是這種欠打的做派。
“什么時候恢復(fù)記憶的,上次撞頭還是更早?”
周聿珩薄唇抿起。
溫苒:“不說話就默認從來沒有失憶,從最開始就是裝的�!�
“真的失憶了�!敝茼茬裣裥沽藲獾那�,放棄掙扎,“也沒有更早,就是上次撞頭突然恢復(fù)的。”
溫苒諷刺笑了聲:“果然�!�
“果然什么�!敝艽笊贍攷追植凰�,“我除了這個事,其他事沒騙你�!�
溫苒看著前方垂落的冷白燈光,語氣比燈光更冷:“你哪句話真哪句話假我早就分不清了,騙不騙也無所謂,反正我身上沒什么值得你騙了�!�
周聿珩聽著這話心口一窒:“除了這事,其他的我真沒騙你�!�
他重復(fù):“我沒騙你�!�
溫苒還是面無表情的模樣:“隨便吧,不重要了。”
這比刀子剜肉還讓人難受,她不冷不熱,仿佛對待陌生人的態(tài)度像毒藥,灌進去不會馬上疼,等藥液溶到五臟六腑才開始發(fā)作,撕扯得每一根神經(jīng)都疼。
“你別總說不重要,我怎么就不重要?”周聿珩把她的肩膀掰過來,讓她面對他,“你看著我,我為什么不重要,我不是你老公?”
誅心不過八個字:“你是誰都不重要了�!�
周聿珩體內(nèi)的毒藥加劇發(fā)作,劇痛時他不服氣想,為什么不重要,憑什么他不重要?
他不重要難道甄謹明重要?難道霍赫言重要?
對了,一定是他在她心里還不夠深刻。
撕心裂肺的痛楚和占有欲望無序融合,情感踩下理智占了上風,他抬手捏住她下巴,以近乎粗暴的強勢,低頭吻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