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美妙的意外!
陳釗做好了午飯,將其端入了房中。
可剛剛放到桌上,便見那沈家姐妹都是滿臉通紅。
“你們這是怎么了?臉怎么這么紅?”
聽到官人這么問,二女更是連忙低下頭。
“沒……沒什么,只是今日日頭足,屋中有些熱罷了�!�
沈如雪這話說得毫無底氣。
陳釗卻是擦了擦額頭的汗,有幾分認同。
“還真是,今天的確是有點熱。”
“對了,正巧我買了些綠豆,晚上熬些綠豆湯來喝�!�
“這種深秋時節(jié)天氣反復(fù)無常,最容易上火�!�
“綠豆湯清熱去火,正好合適�!�
說完,陳釗便出去洗手,順便將綠豆用清水泡上。
姐妹二人這才松了口氣,起身來到桌前。
一道葷菜,兩道素菜,再加上香噴噴的白米飯。
沈如雪一時間竟有些恍惚。
不知道多久沒吃過這樣正常的飯食了。
是一個月?還是三個月?或者是半年?
她早已記不得逃亡了多久。
一路上又是躲躲藏藏,食不果腹,最為艱難的時候,她甚至恨不得一了百了。
可自己與妹妹的性命是爹娘和大哥用他們自身的安危換來的,怎能輕易舍棄。
也正是這個念頭,才讓她們一直強撐著,直到遇到了陳釗。
“站著干什么,坐下吃飯�!�
陳釗抖著手上的水,見姐妹二人站在桌前,眼神直勾勾的,多少有些無語。
做了飯就是給她們吃的,站在一邊兒光看不吃是鬧哪樣?
沈如月沒有姐姐那般復(fù)雜的心思,只是姐姐沒落座,她便不敢坐。
此刻官人發(fā)了話,她便迫不及待地坐下,端起碗就往嘴里扒了一口白米飯,像是餓了好幾天一樣。
白米自帶的那一絲絲甜味在舌尖繚繞,沈如月突然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曾經(jīng)她根本不喜歡吃白米飯,只喜歡吃菜和肉,不知道浪費了多少。
經(jīng)歷過逃亡后她才知道糧食的珍貴,以至于眼下她大口大口地吃著米飯,根本不去動桌上的菜。
吃著吃著,眼淚也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
“月兒,你……”
沈如雪才剛剛坐下來,就發(fā)現(xiàn)妹妹哭了。
沈如月卻是故作堅強地用衣袖抹眼淚,一邊抹還一邊口齒不清地道:
“我沒事,就是這白米飯實在是太好吃了�!�
對于這姐妹二人的遭遇,陳釗從來都沒有問過,也壓根沒想過去問。
揭人傷疤的事情他不想做,若是二女哪一天真的對他放下了所有的防備,自然會將一切告訴他。
此刻他只是夾了一些菜放到沈如月的碗中,而后輕聲道:
“有我在,以后你們不會再餓肚子了�!�
“好好吃飯吧�!�
他的聲音平平淡淡,可不知為何,沈家姐妹卻沒有半分懷疑。
仿佛只要是陳釗說的,她們都會無條件相信。
吃完飯,陳釗便坐在門口看著二女洗碗。
陽光灑落在地上,那副畫面倒也很是和諧。
“官人!姐姐欺負我!”
沈如月突然跑了過來,躲到了陳釗身后。
還沒等他弄清楚怎么回事,就見沈如雪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
“分明是你先用水潑我的,居然還敢惡人先告狀,看我不好好整治你!”
聽到這話,沈如月尖叫一聲,掉頭就跑。
沈如雪則在后面窮追不舍。
姐妹兩個就這么圍著陳釗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把他弄得都有些頭暈。
可還不等他制止,沈如月一個不小心,左腳絆了右腳,就這么摔在了陳釗身上。
沈如雪不愿錯過這個機會,也跟著撲了上來。
誰知道她在后面這一撞,沈如月剛剛抬起的頭竟朝著陳釗的臉壓了過去。
兩唇碰觸到了一起,沈如月與陳釗都是瞪大了眼睛,一股酥麻直沖天靈蓋。
“讓你跑!讓你惡人先告狀!”
沈如雪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逮著妹妹就是一通教訓(xùn)。
在陳釗的目光之中,沈如月的臉已經(jīng)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可她被姐姐死死的壓著,根本站不起來。
身體也在慢慢變軟,呼吸更是凌亂無比。
出了氣的沈如雪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剛剛一番追逐,可是把她累得不輕。
她站起來后,沈如月早已經(jīng)如同一灘爛泥,就連那雙眸子都變得有幾分迷離,慢慢滑落到了地上。
“官人……我……我沒力氣了……”
這輕聲呢喃猶如靡靡之音。
饒是陳釗定力過人,此刻也還是發(fā)自本能的熱血上涌。
若不是沈如雪還在旁邊看著,他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放過這送到嘴邊,不諳世事的小綿羊。
一場美妙的意外后,陳釗也休息得差不多了。
于是拿上反曲弓,背上箭筒,這就準備進山去轉(zhuǎn)轉(zhuǎn)。
“官人,早些回來�!�
沈如雪依舊那般貼心。
這次甚至都不用陳釗眼神示意,她便主動抱了過來。
不得不說,這姐妹二人給陳釗提供的情緒價值給充實。
原本打獵就是他的愛好,此刻更是充滿了動力。
剛剛出門,陳釗就見馬獵戶走了過來。
這馬獵戶就是小虎子他爹,一個很憨厚的漢子。
“小二,你這是要進山?”
馬獵戶率先發(fā)問。
看他背著弓,腰間還掛著獵刀,應(yīng)當也不是出來散步的。
“是啊,馬大哥,你這也是要去打獵吧,要不一起?”
原本村里的獵戶們就經(jīng)常一起進山,互相之間也好有個照應(yīng)。
畢竟白骨山中的猛獸不少,一個人對付起來實在太過危險。
陳釗雖然習(xí)慣了一個人行動,但這些獵戶對原主都很不錯,他也不介意與他們一同合作。
“成,那咱們走吧�!�
馬獵戶憨厚一笑,拍了拍陳釗的肩膀,一同朝著村口走去。
只是走到半路,陳釗卻問道:“馬大哥,其他人呢?”
“他們都不去嗎?”
馬獵戶微微嘆息,應(yīng)聲道:
“自從你上次受了傷,他們就不太敢進山了�!�
“我這也是沒辦法,家里面實在是一口吃的都沒有了。”
“不過你小子倒是挺厲害的。”
“這兩天又是狍子又是野雞野兔的,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厲害了�!�
馬獵戶就是在隨意聊天,可他說出的話,卻是讓陳釗皺起了眉。
村里的獵戶沒有進山,那山腳下的那些足跡又是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