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金算盤梁溪
在秦玉兒的服侍下吃完飯后,許瑯拿出一個錦盒放在桌子上。
“喏,給你的�!�
秦玉兒有些好奇地打開錦盒,只見一枝鳳凰造型的金步搖正靜靜地躺在盒中。
正是先前李達(dá)賭輸?shù)哪且恢Α?br />
“好漂亮啊……”
秦玉兒微微一怔,眼底透出一絲難以掩飾的驚艷和喜愛。
她有些不確定地問道:“公子,這真的是給奴家的嗎?”
許瑯點點頭,拿起錦盒中的金步搖插在了秦玉兒的發(fā)髻之上。
秦玉兒的姿色本就是上等,此刻在金步搖的襯托下越發(fā)嫵媚動人。
“挺好看的,留著吧�!�
“對了,這是我路過坊市時給你買的珍珠粉,不要忘記用�!�
許瑯又將從武川秀那里得來的珍珠粉拿了出來。
秦玉兒對珍珠粉并不陌生,一眼便看出眼前的這盒珍珠粉不是普通的珍珠粉能比。
她一時間有些恍惚。
雖然以前她也經(jīng)常會收到很多價值不菲的好東西,但是這次給她的感覺卻完全不同。
不像是施舍,更像是一種憐愛。
“怎么,不喜歡?”
許瑯見秦玉兒久久沒有開口,不由皺眉問了一句。
秦玉兒連連搖頭,“不是的,公子送給奴家的,奴家都很喜歡。”
“喜歡就好,不過我這次來不單單帶了這兩個東西�!�
許瑯從懷中掏出早已準(zhǔn)備好的玉肌散,“這是我在一本古籍上找到的方子,對你身上的傷疤很有效果。”
“用上幾天,應(yīng)該就能將傷疤全都祛除了�!�
秦玉兒一愣,指著眼前的玉肌散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這是給奴家用的?”
許瑯點了點頭,“對啊,你這么一個美人兒,身上留那么多疤痕太不好看了�!�
“可這是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對奴家這么好?”
秦玉兒臉色復(fù)雜地看向許瑯,“公子以前可不會這樣的�!�
聽到這話,許瑯腦海里頓時翻騰起無數(shù)給自己解釋的話術(shù)。
但看著眼前的秦玉兒,他最終什么也沒有解釋,只是幽幽問道:
“你希望我跟以前一樣對你,還是現(xiàn)在這樣對你?”
“奴家當(dāng)然是希望公子能像現(xiàn)在這般對我!”
話剛出口,秦玉兒忽覺不對,很是惶恐地看向許瑯。
然而讓她有些意外的是,許瑯并沒有如她想象那般臉色陰沉下來,反而是笑著點了點頭。
“好,我來幫你上藥�!�
秦玉兒順從地點了點頭,將玉肌散遞給許瑯后背過身子褪下了所有衣衫。
隨著衣衫緩緩滑落,一抹雪白躍然眼前。
她的后背線條柔和,肌膚白皙細(xì)膩,微微泛著光澤,順著脊線向下,腰部逐漸收緊,與豐滿的臀部構(gòu)成了一條絕妙的腰臀比。
真是個尤物!
許瑯心里癢癢的,手不自覺地就摸了上去。
入手溫?zé)峄�,手感極佳。
他不再猶豫,雙手環(huán)住秦玉兒纖細(xì)的腰肢向后一拉,直接將其抱入懷中。
一聲嬌呼響起。
秦玉兒俏臉微紅,一副任君采擷的誘人模樣,更是看得許瑯上了頭
“上藥的事先不急,長夜漫漫,咱們先干點別的�!�
�!�
“沒有世子殿下暗中幫助,我不信他們自己能做出來這么逼真的鹽引�!�
許山眉頭緊皺,半天沒有說話。
見狀,許瑯試探性地問道:“萬一這背后有福王的授意”
“不會的…”
許瑯話還沒說完就被許山打斷,他擺了擺手,“福王是站在我們這邊的,你不用擔(dān)心這個�!�
許瑯臉色一怔,想要追問一句為什么。
然而許山卻只是搖了搖頭,并沒有解釋。
車廂再次變得安靜下來。
……
很快,馬車便停在了一座氣勢恢宏的建筑門前。
這座占地廣闊的府苑,正是當(dāng)今福王所居住的福王府。
此時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一輛華貴的馬車已經(jīng)到達(dá)。
有兩人正從馬車上走下來,其中一人正是梁文正,而另一人則是與梁文正長相有幾分相似,身材已然發(fā)福的中年人。
“老梁,你來得還挺早�!�
下車后的許山,笑呵呵地朝中年人打了聲招呼。
許瑯跟著許山走過去,規(guī)規(guī)矩矩地喊了聲梁伯父。
中年人正是海州新晉總商中的另一位,人送外號‘金算盤’的梁溪。
“哎呦老許啊,我可聽說了,昨天小川可是把李家那小子玩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梁溪朝許瑯投去了贊賞的眼神,“不僅贏回來一座云水軒,還把李家今年一年的鹽引都掏了出來。”
“不像我家這個傻兒子,整天除了吃喝就是睡女人�!�
“要不是小川機(jī)靈,這臭小子被人賣了都不知道,真是氣死我了!”
他越說越生氣,轉(zhuǎn)身朝梁文正的屁股上就是一腳。
“哎!老頭子不帶你這樣的!”
被踢了一腳的梁文正大喊一聲,“現(xiàn)在可是在外面,給我點面子!”
“我呸,你有個屁面子!”
梁溪輕哼一聲,作勢欲打。
梁文正見勢不妙,連忙躲到了許瑯身后。
“川哥兒,我家老爺子發(fā)羊癲瘋了,你快幫我擋一擋!”
許瑯頗有些無奈地?fù)u了搖頭。
這父子倆還真是一對活寶。
就在這時,不遠(yuǎn)處再度駛來兩輛裝飾華貴的馬車。
看其車上的紋飾,應(yīng)該是吳、李兩家的馬車。
作為盤踞海州上百年的豪門望族,吳、李兩家出行的排場極大,前呼后擁不下幾十人。
馬車停穩(wěn)后,立馬有仆役趴在地上充當(dāng)人肉腳踏。
一個留著羊角胡,身形高大的老者踩著趴在地上的仆役下了車。
在他身后還跟著一個神色陰郁的少年。
正是吳千秋。
“呵,吳世昌這條老狗倒是會享受�!�
梁溪冷笑一聲,言語聲中滿是譏諷。
此時吳世昌和吳千秋并沒有急著進(jìn)府,而是等著另外一駕馬車上的佝僂老者下車。
三人也注意到了一旁的許瑯幾人。
雙方隔空相望,并無任何寒暄。
“李總商,感謝你兒子送來的云水軒�!�
梁溪忽然笑著朝最后下車的佝僂老者喊了一聲,“另外你家今年沒有鹽引份額的話,可以來找我商量嘛,看在同為總商的面子上,多少給你勻點�!�
這番看似善意的話聽在李德恭的耳朵里卻是異常刺耳,他臉色鐵青地朝梁溪冷哼一聲。
“別得意,咱們路長著呢!”
說罷,直接拂袖而去。
整個過程中,吳世昌一直神色淡漠,甚至都懶得多看許瑯幾人一眼,直接與李德恭一起進(jìn)了王府。
落在最后的吳千秋在進(jìn)門前,轉(zhuǎn)頭看了許瑯一眼。
眼神陰冷,好似一條蓄勢待發(fā)的毒蛇。
許瑯挑了挑眉,并沒有放在心上。
以他前世頂級特工的經(jīng)驗,對付一個少年還不是綽綽有余?
至于新老總商之間的爭斗,那是許山該操心的事。
只要不耽誤他爆金幣,他才懶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