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狼和傻狍子
“附近肯定有兇狠的野獸!”
地上的痕跡只有吃肉的猛獸才能導(dǎo)致,像黃大仙小型食肉動物不可能連吃五個陷阱里的動物。
要么狼,要么虎。
可惜雪下得太大把他們的痕跡全部掩蓋住。
眼前一只死的應(yīng)該沒多久血液還是新鮮的宋春生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他檢查一下56式半自動步槍,子彈上膛。
看了一眼腰間的匕首,這才敢上路。
宋春生開始在附近尋找。
寂靜的燕山中,宋春生獨自尋找,忽然一道“嗷”的聲音引起他的注意。
他很快辨別出是傻狍子的叫聲,宋春生眼中一喜難道今天上山要買一送一?
他循著聲音而去,果然地上都是狼的腳印,還是孤狼。
他蹲在地上慢慢前行,聲音漸漸清晰,遠(yuǎn)處的山溝旁,一只體型龐大的棕色灰狼,緊緊咬住傻狍子的脖子。
雪地上灑滿傻狍子的鮮血,它的聲音越叫越虛弱。
宋春生知道機會來了,他拿起56是半自動步槍,瞄準(zhǔn)灰狼。
想要得到比較完好的皮,絕對不是往它的心臟位置打,有一個位置破,狼皮的價值會大打折扣。
最好打在前額眼距中間的位置最為完整,對于價格會大大提升,同樣難度是最大,要保證打中一擊斃命!
宋春生控制好鼻息,感受著風(fēng)速,冷靜銳利的目光靜靜待灰狼露出一絲破綻。
傻狍子沒了動靜,大灰狼的頭也沒有再亂動,宋春生果斷扣動扳機。
“嘭”
一聲槍響,劃破天際。
子彈正中大灰狼的眉心,它目光逐漸失去色彩,趴在地上徹底斷氣。
宋春生跑到灰狼的眼前,一狼一狍這一趟他簡直是賺大發(fā)了。
不過灰狼一般是群居動物狩獵的話會一同出動,看著它額頭上點綴的白毛,再打開嘴牙齒都掉了幾顆,體型還大。
估計是從前狼群里的狼王,年老體力不支被新狼王取代被趕出狼群。
山里,恐怕還有群狼!
必須多收幾個人,單打獨斗,諒他有在大的本事也難殺群狼。
他按下心來,眼前的傻狍子一個人倒是能背回去,再加上一頭狼怕是很難拿,要么分兩趟要么請個人。
他頓時想到前世發(fā)現(xiàn)野雞群的張獵戶,他是個老獵人,但人老實。
前世自從野雞的消息散播出去后,無論是不是獵戶都上去碰運氣。
可想而知那之后連一根毛都沒有,后來饑荒來臨,他的兒子被老婆帶走,一個人餓死在家里。
他把傻狍子背回家中,賀嬌此時出去就診家里只剩下媽和宋霞。
張秀蘭看著地上死去的傻狍子詫異道:“傻狍子?山上打的?”
“嗯�!彼未荷c頭。
張秀蘭看著腳下的傻狍子,兒子打獵的技巧現(xiàn)在這么厲害了。
“上山還有一頭狼。”宋春生指著山上的方向。
“兒子,沒有被咬吧�!�
張秀蘭聽聞眼中滿是擔(dān)心,看著兒子身上有沒有傷口。
宋春生拍著胸脯道:“沒有好得很,媽,我走了�!�
他離開家里,前往老張家。
敲了敲門,一個壯實高大的男人走出門外。
他便是張獵戶張千。
宋春生家里距離他不是很遠(yuǎn),算是鄰居,兩人自然仍是。
“阿宋,找我有什么事情��?”
他壯實的臉龐在饑餓下顯得有點消瘦,獵戶家里沒辦法種地基本上靠打獵為生。
大雪封山,頂尖的獵人也難得獵物。
他的老婆也是個尖酸刻薄好吃懶做的女人,一有吃的先給家里的兒子和老婆。
所以他的臉有些許瘦,張千的旁邊長著一個小男孩,是他的兒子。
他脆生生地開口道:“宋叔叔�!�
“嗯�!彼未荷苯亓水�(dāng)?shù)亻_口道:“老張,我在后山上打下一只狼跟我一塊搬,到時候分你幾斤狼肉。”
“狼!宋春生,你別逗我你能打下一頭狼!”張千眼中很是質(zhì)疑,宋春生一個剛當(dāng)上守林員的人會獨自打下一頭狼。
“真的,老張,跟我上去看看不就得了�!彼未荷埖�,眼見為實才是最好的證明。
張千思慮良久,點頭道:“好�!�
狼肉對他的誘惑簡直太大了,現(xiàn)在家里都快揭不開鍋了。
宋春生倒覺得沒什么,狼肉又酸又難吃,拿到黑市上面賣只能賣出個差價格。
不如送幾斤給他結(jié)一下出力的費用,做個順?biāo)饲�,還想著拉他進(jìn)隊伍里。
一箭三雕。
兩人一同上山。
遠(yuǎn)處果然躺著一只已經(jīng)死去的狼。
張千目光極為震驚,他干了二十多年的獵人,打狼屈指可數(shù),真的打死過也就兩只。
宋春生居然能獨自獵殺一頭!就算是落單的老狼王那也相當(dāng)厲害啊。
“阿宋,你以前真的沒有當(dāng)過獵人�!�
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自己都覺得有點瘋,他現(xiàn)在才二十,獵槍也是昨天才摸到。
宋春生抽出磨好的匕首,一刀捅進(jìn)狼肚子里,“你說呢?”
他熟練地劃開狼肚,將內(nèi)臟一股腦地全部扔出去,在抓上一大把雪塞進(jìn)去。
一邊的張千回過神來,趕緊上前去幫忙,一塊塞著雪。
很快,死掉的老狼王肚子里面都是雪。
張千看著地上的狼內(nèi)臟感覺還怪可惜的,指了指問道:“阿宋啊,這些內(nèi)臟我能拿走嗎?”
宋春生點頭,遞給他一只麻袋,“我不需要,你要的話全部拿走吧。”
家里有大魚大肉,狼內(nèi)臟除了釣魚當(dāng)餌料純屬沒必要。
張千咧著嘴笑道:“阿宋謝謝�!�
張千把狼內(nèi)臟裝好過后,一個人馱起將近九十斤重的狼手里頭還有十多斤的內(nèi)臟。
還是在饑餓的狀態(tài)下。
他的力氣,宋春生十分認(rèn)可。
“老張,以后要不要來我這里組個隊?打到的東西,我八你二�!�
按照張千來講,他是個資深的老獵戶,但獵不到東西也是白搭。
張千停住腳步,看了他一眼,自己打獵的時間比跟他的年數(shù)差不多大,讓他給宋春生當(dāng)隊員,臉往哪里擱?
“你,歲數(shù)太小�!�
宋春生知道他會說這種話,老獵手心里還是很有尊嚴(yán)。
“老張,你現(xiàn)在還覺得我能打到狼,捕到雞純靠運氣嗎?
你當(dāng)了獵戶這么多年有捫心自問一下,退一萬步來講我有天大的運氣,以后打得再多都是我的。
面子和饑餓,那個更重要好好想想吧。”
張千再次停下腳步,抖了抖背后的狼尸,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