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丈夫和男小三打仗
眼神亦如鷹隼般鋒銳,帶著股戾氣。
他伸手拿走她手里的兩份早餐,隔著老遠,精準(zhǔn)的投鄭到了垃圾桶里。
“你又發(fā)什么瘋?”
宋晩氣得朝他胸口捶了一下。
卻被男人堅硬的胸膛震的指骨生疼。
傅靳琛攸地握住她的拳頭,稍一用力,將她那小拳頭揉開,被迫和他手指交纏在一起:“我看是傅太太瘋了,夜不歸宿,還住在別的男人家里!”
宋晩瞪著他:“住了又怎么樣?我和時遇之間沒你想的那么齷齪!更不是你和宋舞那樣的惡心關(guān)系!”
“是嗎?”
傅靳琛望了一眼寶同堂的門面,“傅太太為了那個男人,真是好大的手筆。”
宋晩知道,傅靳琛既然能找到寶同堂,想必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她的賬目。
也知道了是她給秦時遇開的這家中醫(yī)館。
不過,她不怕,也不心虛。
宋晩冷笑著回懟:“小小一個中醫(yī)館,比起傅先生為了心愛之人花五億買下錦苑,又算得了什么?”
傅靳琛眉眼一壓:“你花出去的每一分錢都是我們夫妻的共同財產(chǎn),一個中醫(yī)館是算不得什么,但是我看著不順眼,隨時都能收回來,傅太太�!�
宋晩瞪他:“你我之間的矛盾,別牽扯旁人!”
“你還不是每一句話都捎上別人?”
他指的是宋舞。
他還真是時時刻刻不忘維護他心愛的宋舞。
宋晩微垂眼眸,視線又一次落于他手指上那枚刺眼的戒指上,想笑亦想哭,卻麻木的只剩下憤惱。
“我不想跟你吵架,傅靳琛,我們離婚是必定的結(jié)局,你好好跟你的宋舞和孩子一起生活不好嗎?為什么非得插手我的事情?”
“傅太太,你真當(dāng)我是死的不成?”
傅靳琛強勢攥著她的胳膊,要將她往車上拽。
宋晩反感透了他這股強勢勁兒,抓住車門不肯上車。
這時,一只大手攥住她另一只手腕,同時,一道熟悉的嗓音在身后響起。
“傅先生,請你尊重你的妻子�!�
宋晩扭頭一看,是秦時遇。
傅靳琛岑冷的目光落在宋晩手腕上那只礙眼的男人手,眼眸里閃過一抹寒光,牙縫中咬出兩個極冷的字:“松開。”
宋晩知道傅靳琛這是動怒了。
她看向秦時遇,朝他輕輕搖頭,示意他離開。
她不愿秦時遇因為她而得罪傅靳琛。
更不能讓他和傅靳琛正面起沖突。
但是,秦時遇卻沖她溫柔的笑了笑:“姐姐,昨晚你躺在我的床上時答應(yīng)過我的,跟你丈夫離婚后,就跟我一起走的�!�
“……”
宋晩驚了。
秦時遇真是瘋了!
這樣還沒完,秦時遇還挑釁的沖傅靳琛說:“傅先生,既然你不珍愛自己的妻子,何不成全別人呢?”
語落瞬間,傅靳琛松開宋晩,狠厲的拳頭朝秦時遇臉上揍去。
秦時遇偏頭躲開,拳頭還擊回去時,卻被傅靳琛猛地扣住手臂,他剛掙開,傅靳琛的手肘已經(jīng)狠狠擊在他胸膛上。
秦時遇被這一肘擊得退了兩步,抬腿踢過去時,傅靳琛側(cè)身躲過,抬腿踹到了秦時遇的胸膛上。
胸口接連造到兩次狠擊,秦時遇嗓子眼里嘗到了濃重的血腥味。
一縷鮮血沿著唇角流出。
他蹭掉唇角的鮮血,一臉震驚的望著傅靳琛。
兩人短短幾招打得相當(dāng)好看。
宋晩都看傻了。
像是在看電影似的。
秦時遇曾說過,他學(xué)醫(yī)以前服過兵役的,還是特殊兵種。
那種血坑里滾出來的,居然打不過一個天天坐辦公室的總裁?
傅靳琛平日里雖然經(jīng)常健身,可也沒見他學(xué)過拳擊武術(shù)之類的……
宋晩滿眼困惑的看著自己的丈夫。
莫名的,她好像從他身上看到了另外一個人的影子……
此時,她的丈夫脫了外套扔到了車?yán)铩?br />
男人動作輕狂的扯了扯領(lǐng)口,一邊慢條斯理的挽起襯袖,目光陰森的盯著秦時遇,陰鷙的嗓音里帶著警告:“不想死,離我老婆遠點!”
說完,他扭頭看向妻子,和宋晩探究的目光交匯在一起。
傅靳琛皺了皺眉,神色凌厲的偏了下頭,“上車�!�
語氣很淡,卻冷到了骨子里。
宋晩心頭莫名躥出一抹畏懼。
這種畏懼的感覺,讓她下意識的想躲。
甚至感覺到一種久違了的熟悉感。
她滿臉驚措的后退幾步。
傅靳琛瞧見她這幅避他不及的反應(yīng),容色更沉了,耐著性子重復(fù)一遍,“上車�!�
語氣淡淡的,可那壓迫感像是從她骨頭縫里冒出來似的冷。
眉眼間的威壓,更是強的讓她有一種似曾相識的畏懼。
似乎察覺到她的異樣,一言不發(fā)盯著傅靳琛良久的秦時遇抬步上前,護在宋晩身前。
宋晩瞥見秦時遇臉上的青紫,還有唇角的血跡,不愿兩人再起沖突,于是,拽了下秦時遇的衣袖,輕聲道:“時遇,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會處理好,你別擔(dān)心我�!�
說罷,她轉(zhuǎn)眸,看向傅靳琛:“我上樓拿包……”
“傅太太會缺個破包?”
傅靳琛不由分說的將她塞進副駕駛座位上。
上車后,宋晩扭頭準(zhǔn)備跟秦時遇打招呼時,車窗已經(jīng)被無情關(guān)上。
傅靳琛附身過來,幫她把安全帶系上后,發(fā)動引擎,車呼一下飛了出去。
望著急馳駛離的勞斯萊斯。
秦時遇又蹭了蹭嘴角的鮮血,低頭望著手背上的斑駁血跡,眉頭皺的很深很深。
他站在原地很久,忽然冷笑一聲,“傅靳��?有意思……”
……
半個小時后,傅靳琛將車停在闌珊別墅門口。
宋晩一下車,就走到草坪旁邊的樹底下狂吐起來。
傅靳琛長身玉立的靠著車身,一雙大長腿交疊在一起,那樣的閑散之姿,仿佛世間萬物都不曾入他眼底半分。
他從口袋摸出一根香煙咬在唇角,煙青色煙霧裊裊上升,朦朧了男人冷厲的五官。
隔著那片煙霧,他靜靜地看著妻子吐的小臉發(fā)紅。
小半根煙后,宋晩終于吐完了。
傅靳琛將煙扔到地上踩熄,走到宋晩身前,遞過去一個手帕:“聽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