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水性楊花,不干不凈
許時顏也順勢逢場作戲,故作親昵地貼近薄津恪,臉上帶著勾魂奪魄般的笑。
原來薄津恪還挺關(guān)心外界的傳言。
最近網(wǎng)上對于她在瓊州島的私生活討論度極高,熱度都快逼近一線明星了。
不過,她也沒什么好解釋的。
非要說貞潔,她的第一次早就用在了那個神秘的男人身上。
他的身材,聲音,都是她喜歡的。
至于樣貌,天太黑,再加上走得急,沒太看清楚。
但從觸感來看,鼻梁高挺,五官深邃,應(yīng)該長得也不錯。
總之體驗感還算滿意,也算是成長了,她倒也沒什么好懊悔的。
但越靠近薄津恪,許時顏越覺得他身上的氣息和那個男人重合。
可如果真的是他,他又為什么死活不肯承認?
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不想跟她扯上太多關(guān)系。
第二,他去瓊州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想讓她知道。
她對這個男人,真是越來越好奇了。
周悅悅一副身心遭受巨大打擊的模樣,連退好幾步,眼神復雜。
大概怕這個場景被人看到,自己也會遭殃,周悅悅拿起自己的包,逃也似的離開了。
見人走了,許時顏松開薄津恪,眼波流轉(zhuǎn),偷偷看了一眼他的神色,秀眉微蹙,似是有些自責。
“我是不是演得太過了,萬一周小姐一氣之下,把我們的關(guān)系透露出來了,那可怎么辦?”
薄津恪唇角的弧度擴大,“剛才不是還信誓旦旦,現(xiàn)在知道怕了?”
“我倒是不怕,畢竟我的名聲已經(jīng)是這樣了。我只是替薄先生擔心,跟我這種水性楊花,不干不凈的女人傳出緋聞,對您的事業(yè)和形象,可是毀滅性的打擊�!�
像薄津恪這么聰明的男人,更會懂得趨利避害,真的會愿意承擔這種風險?
薄津恪目光幽幽,依舊是那副不辨喜怒的模樣。
水性楊花,不干不凈?
還真敢說。
薄津恪想起那個晚上的纏綿,女人的輕吟響在耳邊,縈繞在周圍的馨香,像是引人墜落的致命陷阱。
大概也有一部分藥物的關(guān)系,他從沒像那樣失控過。
許時顏的身體到底是第幾次經(jīng)歷這種事?
那生澀的,手足無措的回應(yīng),還有天亮之后,床單上的那抹落紅,已經(jīng)告訴了他答案。
“沒想到許小姐這么在乎輿論,那你也應(yīng)該了解,關(guān)于薄津恪的名聲。”
薄津恪一副旁觀者的模樣,饒有趣味地欣賞著許時顏的表情變化。
“據(jù)說,他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冷血得沒有人性,但凡被他盯上的人,連死亡,都會成為一種奢望�!�
薄津恪的傳聞,許時顏當然了解,但正面評價居多,遠沒有薄津恪說的那么嚴重。
薄津恪說這種話,更像是一種變相的威脅,提醒她注意分寸,知難而退。
可惜,許時顏最不怕的就是危險。
“是嗎?”
許時顏微微一笑,“那看起來,我和薄先生像是難兄難弟了,我爸媽,大概率不會同意我和盛之俞取消婚約,而薄先生沒有女人敢輕易靠近,現(xiàn)在又被迫相親,干脆咱倆湊一對,一勞永逸,如何?”
沒想到許時顏居然會說出這種話,就連薄津恪都微微一愣。
“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嗎?”他的聲音低沉有磁性。
許時顏困惑地撓了撓頭,“難道是我表達得還不夠準確,那我再說得清楚一點,我,想和薄先生,以合作為目的結(jié)婚�!�
說完,許時顏又加了句,“您放心,此舉只是權(quán)宜之意,畢竟薄先生也不想被盛爺爺整天盯著去相親吧?而我,也能徹底斷了爸媽的念想,其實也算是變相的跟盛家結(jié)了親。”
薄津恪看著許時顏那雙流光粼粼的眸子,黑眸冷寂,過了好一會兒,磁性的聲音才響起。
“像是個值得考慮的好辦法�!�
沒有正面回答,意思就是暫時沒考慮好,或者拒絕。
做到這個份上,她也算是盡力了。
“好,那我就等著薄先生的答復。畢竟我們的家離得很近,您隨時來,我隨時候著。我還有點私事需要處理,就先告辭了�!�
說完,許時顏優(yōu)雅地提起裙子,施了一個歐式宮廷禮,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優(yōu)雅慵懶,漫不經(jīng)心。
那些故作的柔情,下一秒就能毫不留情地收回。
薄津恪看著許時顏離去的背影,一瞬間想到了貓。
……
剛回到別墅,許時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許時顏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接通。
“你現(xiàn)在在哪兒?”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低壓沉著的聲音,語氣沒有質(zhì)問和指責的意思。
居然是大哥許明軒。
許時顏感到有些意外。
許明軒平時忙得腳不沾地,就連回家的次數(shù)都屈指可數(shù),怎么還有空來管她離家出走這種閑事?
“我在哪兒不重要,總之,我現(xiàn)在很安全,也很快樂,既沒夜夜笙歌,也沒殺人放火,乖得不得了,就用不著你們來操心了�!�
許明軒的眉心皺成了“川”字。
“你有什么不滿回家再說,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是許家的大小姐,沒有資格在外面做自由散漫,游戲人間的紈绔。”
許明軒的語氣多了幾分命令的味道。
許時顏最不喜歡聽的就是命令,可此時,她卻不敢直接嗆回去。
大概是血脈壓制,又或者她知道許明軒的行事作風。
萬一把他惹急了,許明軒就算是派人把整個盛京翻過來也要找到她,到時候情況更麻煩,她可沒有那么多時間來浪費。
“行了,知道了,我明天回家住�!�
她只說回家住,可沒說要待多久。
第二天,許時顏簡單收拾了一些換洗衣物,徑直回到了許家。
剛進大廳,她就看見了坐在沙發(fā)上的許明軒,許明華,就連正在拍戲的許明遠也在。
這么大陣仗,頗有種興師問罪的味道。
許母走過去接過許時顏手中的行李,上上下下打量她。
“你說你,年紀輕輕的氣性怎么就這么大,那個經(jīng)理已經(jīng)被你大哥送進監(jiān)獄了,站在身敗名裂,徹底洗清了你的責任,你一個人在外面,沒朋友又沒錢,萬一再遇見壞人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