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山雨欲來
岳靈珊轉(zhuǎn)身回頭,看到一老一小,這不是她幫忙治病的爺孫兩個嘛。
“恩人!可算遇見您了�!�
岳靈珊看到老人身后的小孫子,臉上的血色已經(jīng)恢復(fù)大半,她蹲下身子為小男孩診脈,恢復(fù)的不錯,看來老人用心將養(yǎng)娃娃。
老人牽著孫兒突然一跪:“感謝恩人的救命之恩,我想為設(shè)立長生牌位,之前忘記問了姓名?”
岳靈珊聽聞,這爺孫很感恩呢!其實這設(shè)立長生牌位,享受香火,對她很有好處。
“若你誠心,那就寫‘山月’道人吧!”岳靈珊掏出兩個平安符遞給二人。
“怎么能收您的禮物?”老人很是慚愧。
“收著吧!你們?yōu)槲易龅米銐騼斶�!痹漓`珊轉(zhuǎn)身就走,不帶一絲云彩。
“爺爺?恩人原來叫‘山月真人’�!闭l也不會想到這不知姓名的小娃娃,為山月真人祈福一輩子。
爺孫倆為岳靈珊上香的那一刻,岳靈珊身上被撒入一絲光華,那是信仰之力,這自然有利于岳靈珊延長壽命。
岳靈珊正巧路過柳家產(chǎn)業(yè),柳蕓兒此時正帶著程伯、程伯等人巡查產(chǎn)業(yè),她忽然見到岳恩人的背影,連忙跑出來,還是慢了一步。
柳蕓兒有些心急,雖然她已經(jīng)盡力將鋪子情況了解清楚,可還是需要可信之人經(jīng)管著才行。
柳蕓兒派人尋找岳靈珊,終于在敬德老人的鋪子發(fā)現(xiàn)岳靈珊的身影。
柳蕓兒拿著很大包裹進(jìn)入鋪子,這包裹大到擋住她的臉。
“客人,我們現(xiàn)在不做生意!”敬德老人欲將人攆出去,他做生意本就隨緣,況且他要與岳靈珊同去無量觀,這生意做不做也罷。
“我是來找人的!”
聲音一出,娘仨就聽出來了,這是柳蕓兒的聲音。
柳蕓兒身上穿著百褶如意月裙,帶著精美連枝暗紋,十分襯托她的容貌,岳靈珊雖穿著素色衣服,但她出塵氣質(zhì)擺在那,還是勝了柳蕓兒三分。
“柳姨?是你嗎?”雪蓮蹦蹦跳跳地竄到柳蕓兒身邊,從側(cè)面看去,果真是。
柳蕓兒立刻放下巨大包裹,單手抱起了雪蓮,心生歡喜,嘴角快咧到耳朵。
“我好想你呀,柳兒姨!”雪蓮拼命地撒嬌,這是半個家人,她很想念。
石斛腳不由自主靠近,但好面子地不愿訴說思念。
“岳姐姐,我來的匆忙,臨時準(zhǔn)備的,別嫌棄!”
岳靈珊心道:你還是不了解我,我偶爾可是很喜歡占便宜噠!岳靈珊努力控制面部表情,讓自己笑的不那么貪婪。
“這里面包括你和孩子的冬日衣服、手套、吃食等物,有什么缺的告訴我,我讓人送去!”
岳靈珊太喜歡柳蕓兒,送禮送到她心坎里,正巧她要出門,這些東西絕對用的上。
岳靈珊拉著柳蕓兒的手道:“你來的正巧,不然我還想找機(jī)會與你道別!”
柳蕓兒聞言,立刻眉心緊鎖,人焦急起來:“是出遠(yuǎn)門?”柳蕓兒問的隱晦,她不知這鋪子里說話是否安全。
“嗯!以前與你說過的�!�
“岳姐姐,我這邊剛處理生意,還需要一段日子,這可如何是好?”
岳靈珊自然聽出柳蕓兒的意思,她還是想和她們一起去京城,只是脫不開身。
也確實柳家這么大一攤子,想要料理明白,尚需時日。
可她不能再等了,修墳失敗,那邊一定會有人遭到反噬,只是不知情況是否嚴(yán)重,若是嚴(yán)重極有可能露餡,越耽擱對她們越不利。
岳靈珊貼著柳蕓兒耳朵道:“我先要去別處,但最終會經(jīng)過山海關(guān),我會在那里留下專屬印跡,箭頭代表我出發(fā)了,咱們京城見,若是圓形代表我正在此處,危險我會打個叉號�!�
“嗯嗯!”柳蕓兒邊聽邊點頭。
岳靈珊有道門專屬聯(lián)系方式,也更復(fù)雜,可惜柳蕓兒暫時弄不懂,只得用最簡易的方式。
“我們京城見!”
兩個人心照不宣,期待下一次相逢。
岳靈珊帶著孩子與柳蕓兒辭行,與敬德約定三日后一同出發(fā)。
與敬德道人一起去,所有人都很高興,只有九頭獅不悅。
咱們非得去無量觀嗎?直接去京城好不好?這樣不就不用帶那老頭了嗎?九頭獅疑問不已。
“你知道我的來歷,我還是想回去的,先去看看有無回去的機(jī)關(guān),再解決孩子們的命格問題,我就可以放心地走了,加之無量觀與京城相比路途上近了不少!”
哦!九頭獅情緒低落,他還挺喜歡和岳靈珊相處的。
岳靈珊以為九頭獅失落源于進(jìn)出不方便,會錯過很多美食,承諾道:“放心吧,沒有食物,還有雪蓮的靈泉,你滿意了吧!”
哇哦!真的嗎?真的嗎?九頭獅聽見有靈泉喝,心情好轉(zhuǎn)。
它咬著石斛的手指,激動地飛來飛去。有靈泉就沒那么難過了,這是丟芝麻撿西瓜,它就說嘛,它這該死的迷人魅力,肯定俘獲她們的芳心。
岳靈珊偷偷將房子交給黃老漢一家打理,各種蔬菜都裝進(jìn)了雪蓮的空間,車上沒有太多的東西。
……
里正背周氏下山,第一件事并不是發(fā)喪,而是拽出一只鴿子綁上小紙條,紙條上寫著:時已成。
嘴角還帶著笑,這件事真叫他辦成了,富貴在等著他。
“娘!你怎么流血了,醒醒!”趙小婉使勁搖晃周氏的手,娘的身體怎么冰涼,身體也開始變硬。
“爹!你快來看看!”趙小婉叫著正在鴿子籠旁的里正。
里正仿若沒有聽見,自顧自忙著手中的事情。
那道人直接吩咐趙小婉:“給我沏杯茶水!”
“我娘怎么了?”她質(zhì)問那青衣道人。
“死了,魂兒都被被帶走了。”道人說的云淡風(fēng)輕,好像回答晚飯吃沒吃般平淡。
“為什么!為什么!是不是你?”趙小婉掐住那道人的脖子,她早就看出來這人不是好人,一到她家就吆五喝六的,父親也不敢言語。
只有他干的,父親才如此安靜。
青衣道人受反噬,內(nèi)傷嚴(yán)重,一時掙脫不開。
“啪!”
趙小婉后背被襲擊,人栽倒在地。
趙小婉絕望不已,不用想都知道是誰打她,這屋子里沒有第四個人。
“爹!他殺死了娘,你都不吭聲,還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