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和薄津恪私定終身
“雖然你有取消婚約的想法,但外界仍舊認(rèn)同你未來盛家女主人的身份,宴會,才是你的主場。”
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許時顏正和安安玩積木玩得盡興,扭頭看見薄津恪,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意。
她非但不覺心虛,反而厚著臉皮朝著他招了招手。
“薄總,來得好巧,咱們剛好需要一個幫手!”
看見薄津恪,安安的眼睛一亮,揮舞著胳膊,發(fā)出邀請:“薄叔叔,快來幫忙啊!”
薄津恪垂眸,視線落在草地上那堆花花綠綠的積木玩具上,眉心微蹙。
大概是許時顏和安安太過熱情,亦或是不忍心看見兩人辛苦搭建起來的工程塌方,原本抗拒的薄津恪最終還是走過去,加入了兩人的陣營。
一旁的助理目瞪口呆。
他萬萬沒想到,薄津恪居然真的會陪人玩這種小孩子才會感興趣的積木游戲。
“等等,地基都還沒搭呢,怎么開始搭主梁了?我還以為薄總組織負(fù)責(zé)了這么多地區(qū)開發(fā)的項目,對建設(shè)這種事應(yīng)該很擅長才對�!�
說著,許時顏一把搶過薄津恪手里的那塊積木,放在了下位。
看著空空如也的手,薄津恪怔愣了一秒。
反應(yīng)過來許時顏語氣中的嫌棄和指責(zé),他忽地笑了一下。
怎么忽然又從薄先生變薄總了?
他應(yīng)邀來幫忙,許時顏非但不感謝,還要嘲諷他的搭積木的技術(shù),連帶他的能力,也跟著一起被質(zhì)疑。
整個盛京,恐怕再難找出像許時顏這么大膽的人。
“沒接觸過的東西,自然不擅長,許小姐這么有經(jīng)驗,不如教教我?”
薄津恪的視線落在許時顏的身上,似笑非笑。
許時顏見好就收,討好地笑笑:“我哪有這個資格教薄先生?積木游戲說到底只是小孩子玩的,咱們大人,當(dāng)然還是要玩屬于自己的積木游戲,這方面,我得向薄先生學(xué)習(xí)才對。”
這話的暗示意味很濃,薄津恪聽得懂許時顏話中的暗示。
薄津恪的態(tài)度很平淡,仿佛在故意釣著許時顏。
他伸出修長的手拿起一塊積木在手指間把玩,語氣淡漠,漫不經(jīng)心。
“就像你說的,若是主梁不可靠,又怎么搭建上層建筑?若是沒有能互相交換的籌碼,無疑是在給主梁埋雷�!�
許時顏把一塊積木搭上,沒說話。
看似專注于游戲,實際臉色卻沉了下來。
薄津恪這個令整個盛京聞風(fēng)喪膽的人,不僅做事雷厲風(fēng)行,疑心病更是超出常人,謹(jǐn)慎得可怕。
看來,她再不拿出點實際行動,哪怕她的條件再誘人,薄津恪也不會跟她合作。
一旁的助理電話接到了一個電話,掛斷之后,朝著薄津恪報告。
“薄總,周家大小姐周悅悅正在會客廳等您�!�
聞言,薄津恪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差,瞥了一眼助理。
“老頭子打來的電話?”
在沒有預(yù)約的情況下,直接通過助理來朝他邀約,除了老頭子沒有別人。
助理有些為難,默默地點了點頭,知道薄津恪的個性,助理立馬表示。
“我這就去處理!”
“等等�!�
率先開口的不是別人,而是許時顏。
“薄先生,盛爺爺?shù)淖鍪嘛L(fēng)格想必你也了解,你今天拒絕得了,明天,后天呢,遲早有一天您還是得去見,不如想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看著許時顏這副侃侃而談的模樣,薄津恪從鼻腔溢出一聲輕笑。
“哦,那依許小姐之見,我應(yīng)該怎么辦?”
許時顏立馬笑瞇瞇地提出建議:“簡單,您就找一個女人逢場作戲,告訴周小姐,你已經(jīng)心有所屬�!�
說完,許時顏的臉上又顯露出一絲愧疚。
“說起來這都怪我,一定是因為我向爺爺提出要取消婚禮,所以爺爺才會忽然把目標(biāo)轉(zhuǎn)移到你的終身大事上。薄先生因為我遭受這種無妄之災(zāi),我應(yīng)該負(fù)責(zé),不如我陪你去?”
許時顏笑得像只狐貍,圖謀不軌的味道都快溢出來了。
薄津恪眼眸瞇了瞇,壓低聲音,用兩個人才能聽得到的聲音說道:“小叔和侄媳搞在一起,看來許小姐是迫不及待想要上明天的頭條了�!�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許時顏語氣認(rèn)真,毫不掩飾自己狡黠的機心。
“周小姐再怎么說也是個大家閨秀,肯定不想卷入我們的丑聞,就算我跟你去攤牌,我想周小姐也不會告訴媒體,這對她只有壞處,沒有好處,不是嗎?”
薄津恪盯著許時顏的笑顏,似乎在思考她的話。
不得不承認(rèn),他的確被許時顏說服了。
十分鐘后,兩人來到了會客廳的門外。
許時顏自然地挽起薄津恪的胳膊,微笑走進(jìn)客廳。
“薄先生,等你好久……”
周悅悅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本來想打個招呼,眼睛在看見許時顏時,又僵住了。
“許小姐怎么也來了?”
許時顏微微一笑,手掌下滑,直接握住了薄津恪的手。
薄津恪臉上劃過一絲詫異,又轉(zhuǎn)瞬即逝。
這個女人的行動軌跡總是超出他的預(yù)料。
薄津恪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好整以暇地看許時顏,等著她下一步的動作。
“我來,自然是想告訴周小姐,我和薄先生早就私定終身,暫時沒有讓別人加入的打算。”
許時顏語出驚人。
周悅悅養(yǎng)尊處優(yōu)守規(guī)矩,從小到大都沒做過什么出格的事,聞言,如遭雷擊,看看許時顏,又看看薄津恪,嘴唇發(fā)顫。
“你你你,他……”
許時顏點了點頭:“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但愛上就是愛上了,倫理和道德,那不過是過眼云煙而已,阻礙不了我們永遠(yuǎn)在一起的誓言。”
周悅悅半晌說不出一句話,看向薄津恪,語氣艱難。
“薄先生,許時顏什么風(fēng)評人盡皆知,難不成,你也拜倒在這種女人的石榴裙下了?”
“這種女人,哪種女人?”
說著,薄津恪一把攬過許時顏的腰。
他抬起手,溫柔地把許時顏鬢邊一縷長發(fā)挽到耳后,看著許時顏的眼睛,目光深情。
“我只在乎她現(xiàn)在心里的人是誰,貞潔那種沒用的東西,很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