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不死不休
他像是聽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他忽然逼近,修長的手指輕佻地挑起宋稚的下巴,"那又如何?結果是我想要的就行。"
宋稚猛地拍開他的手:"你要不要臉啊,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當初是你提出來的,你劈腿了,你現(xiàn)在裝什么深情?惡不惡心?"
宋稚的話說的很難聽,可裴瑾年非但沒有生氣還很認真的和她道歉。
“稚稚,一開始我錯了,沒看清楚自己的心,我想著你愛我,你會等我,可結果呢?
我他媽的是替身,你把我當替身,說不愛就不愛,宋稚,你怎么這么狠心?”
裴瑾年猩紅著眼盯著宋稚,訴控著她。
宋稚對上他的視線,一字一句道:“我狠心那你呢你對我做了什么?”
裴瑾年神色一頓,他伸手捂著臉,重重的呼了一口氣:“我以為你會等我的,是不是因為傅律。
傅律回來了,所以你就變心了�!�
“不是,我一開始就不喜歡你,和他沒關系。”
“不喜歡我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
宋稚看著裴瑾年,忽然就笑了:“因為你也不喜歡我啊,裴瑾年。”
裴瑾年搖頭:“不是的�!�
‘放我走吧�!�
“不可能�!�
“那你到底想什么樣?”
“我想怎么樣你一開始不就知道的嗎?回到我身邊,打掉你肚子里的孩子�!�
"你瘋了!"宋稚震驚地看著他:“我和傅律已經(jīng)結婚了,我和你早就不可能了。”
話洛,裴瑾年突然狠狠的踹了一腳一旁的桌子,桌子被她踹翻,桌上的飯菜灑了一地。
“傅律,傅律,你心里眼里就只有他是不是,你就這么愛他。”
宋稚被突如其來的暴怒驚得后退一步,一臉戒備的看著裴瑾年。
裴瑾年看著宋稚的反應,他大步上前抓住宋稚的肩膀:"看著我,稚稚,你真的能忘掉我們之間的一切嗎?三年,你真的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沒愛過我。"
宋稚直勾勾的盯著他的眼睛。
愛?
她承認自己是心動過的。
可,裴瑾年是混賬,是渣男,不值得她的愛。
所以,她收回了。
只要能看到他那張臉就行,至于愛?
她不需要。
宋稚張了張嘴:“我愛,一點都沒有�!�
裴瑾年像是被戳中痛處,臉色瞬間蒼白。他松開手,踉蹌后退幾步,忽然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你真狠心啊。"
宋稚沒想到他會是這樣的反應。
在她的記憶中,裴瑾年永遠是那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何曾露出過這般脆弱的一面?
裴瑾年忽然低笑一聲,眼底翻涌著病態(tài)的執(zhí)念。
他修長的手指撫過宋稚的臉頰,聲音溫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無論如何,你今天走不出這扇門,這輩子,你只能是我的。"
宋稚的呼吸驟然凝滯,后背抵在冰冷的門板上:"裴瑾年,你瘋了。"
"對,我是瘋了。"
他猛地扣住她的手腕按在頭頂,鼻尖幾乎貼上她的鼻尖,一字一句道:"被你逼瘋的,稚稚。"
他的氣息灼熱地噴灑在她唇邊,一字一頓如同詛咒,"這輩子,不死不休。"
"傅律知道了不會放過你。"
宋稚強撐著最后的鎮(zhèn)定。
裴瑾年嗤笑一聲,指腹曖昧地摩挲她的唇瓣:"等他先找到你再說吧。"
他忽然湊近她耳畔,聲音輕得像羽毛,"不過……這輩子,他都不可能會找到你了。"
宋稚瞳孔驟縮:"你想干什么?"
"明天我們就出國。"
裴瑾年退后半步,慢條斯理地整理袖口,"我為你放棄裴家的一切,你不能負我。"
"你有病吧!"宋稚聲音發(fā)抖。
"是啊,我有病。"
他盯著宋稚的眼神近乎虔誠,"只有你能治好我。"
宋稚別過臉不去看他,轉身拼命擰動門把手。
金屬發(fā)出刺耳的咔嗒聲,紋絲不動。
"開門!"她用力拍打門板,"裴瑾年,你這是非法拘禁!"
身后傳來衣料摩擦的聲響,裴瑾年從背后環(huán)住她,下巴抵在她發(fā)頂。
"別掙扎了……"
他的懷抱收緊,“稚稚,和我在一起吧。”
宋稚渾身僵硬。
她能感覺到裴瑾年的心跳透過衣料傳來,瘋狂而紊亂。
"你困不住我一輩子,出國又如何?傅律早晚會找到我。"
裴瑾年的手臂驟然收緊,又強迫自己放松。
他扳過宋稚的肩膀,眼底閃過一絲陰鷙,幽幽的來一句。
"人死了不就好了?"
宋稚猛地抬頭:"什么意思?你又想做什么?"
"噓……稚稚,你想多了,我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和你在一起。"
話落,刺耳的手機鈴聲突兀響起。
裴瑾年皺眉掏出手機,屏幕亮起的瞬間,宋稚看清了來電顯示。
周芙。
裴瑾年怎么會和周芙有交集。
"什么事?"
裴瑾年接起電話,目光卻鎖在宋稚臉上。
不知對方說了什么,他輕輕"嗯"了一聲:"知道了,晚點去找你。"
宋稚見他掛斷電話后,開口道:“你和周芙認識�!�
裴瑾年把玩著手機,不以為然的開口:“這個圈子,認識也不奇怪�!�
“所以,你們在密謀什么?”
裴瑾年輕笑一聲:“稚稚,你宮斗劇看多了�!�
宋稚壓根就不相信他說的話。
房間里的光線一寸寸暗下來。
宋稚望著墻上古董掛鐘的指針從三點走到七點,裴瑾年始終坐在靠窗的單人沙發(fā)上,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扶手。
"你打算這樣關我一輩子?"
宋稚終于打破沉默,聲音里帶著壓抑的怒意。
裴瑾年抬眼,暮光在他輪廓上鍍了一層金邊:"怎么會呢?明天我們就出國了。"
“瘋子�!�
裴瑾年也不惱,他勾唇笑了笑,隨即起身,西裝布料摩擦發(fā)出輕微的聲響。
宋稚條件反射般站起來:"你要去哪里?"
裴瑾年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伸手替她將一縷碎發(fā)別到耳后。
"怎么?舍不得我走?"
宋稚偏頭避開他的觸碰,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你要處理什么事?"
"一些……需要親自解決的事。"
他慢條斯理地整理袖口,鉑金袖扣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乖乖等我,明天帶你離開。"
房門關上的瞬間,宋稚立刻沖向門邊。
金屬把手紋絲不動,電子鎖發(fā)出無情的紅光。
她轉向窗戶,四層的閣樓高度讓夜色中的花園看起來遙不可及。
整棟別墅安靜得可怕。
裴瑾年將自己帶回裴家,明顯是不怕自己的母親發(fā)現(xiàn)。
這一切都是精心安排過的。
宋稚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傅律現(xiàn)在一定在滿世界找她。
時間在焦慮中被無限拉長。
宋稚機械地在房間里踱步,地毯上已經(jīng)被她踩出一道明顯的痕跡。
八點,九點……
掛鐘的滴答聲像是某種倒計時。
忽然,引擎的轟鳴劃破夜的寂靜。
宋稚撲到窗前,看到兩道刺目的車燈穿透黑暗。
車門打開的瞬間,她的心臟幾乎停跳,眼淚不受控制的從眼眶滾落出來。
"九哥!"
她用力拍打窗戶,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