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婚禮提前
許寧怔住了。
衛(wèi)一諾從來都是自信的,強大且堅強,從來不在他面前掉眼淚,這讓許寧一度對他們之間的感情不自信。
尤其現(xiàn)在是異國。
他總?cè)滩蛔∠�,衛(wèi)一諾真的喜歡自己嗎?
和自己在一起是不是可憐自己?
她真的需要自己嗎?
直到他遇到徐禾,這個和衛(wèi)一諾完全不同的女孩。
"醫(yī)藥箱……在電視柜下面。"
他移開視線,聲音不自覺地放軟。
女孩連忙起身,睡裙下擺掃過他的膝蓋。
她手忙腳亂地翻找時,發(fā)絲垂落在臉頰邊,在晨光中泛著柔和的棕色。
當冰涼的藥棉觸到傷口時,許寧下意識瑟縮了一下。
女孩立刻緊張地湊近,溫?zé)岬暮粑鬟^他下巴,輕輕地吹著:"忍一忍……"
她靠得太近,許寧能聞到她發(fā)間淡淡的洗發(fā)水香氣,能看到她因為專注而微微嘟起的嘴唇,還有那雙盛滿心疼的眼睛里面只裝著他一個人的倒影。
鬼使神差的,他扣住她的后腦勺吻了上去。
女孩驚得瞪大眼睛,藥棉從指間掉落。
但很快,她閉上眼睛,生澀卻熱烈地回應(yīng)著這個帶著血腥味的吻。
她的臉頰滾燙,手指緊緊攥住他的衣角,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將兩人糾纏的身影投在滿地玻璃碎片上,折射出無數(shù)個交疊的幻影。
刺耳的鈴聲驟然劃破室內(nèi)的曖昧。
許寧像觸電般猛地推開懷中的女孩,動作之大差點將茶幾撞翻。
那是他為衛(wèi)一諾特別設(shè)置的鈴聲。
她最愛哼的旋律,此刻卻像催命符般令人心驚肉跳。
"別出聲!"
他壓低聲音警告,手指在屏幕上懸停兩秒才按下接聽鍵。
鏡頭刻意避開了沙發(fā)上的狼藉,只框進他半邊臉。
視頻里,衛(wèi)一諾有些蒼白的臉出現(xiàn)在屏幕上。
當視線落在他滲血的嘴角時,她原本含笑的眼眸瞬間黯淡:"阿寧,你受傷了?"
許寧下意識舔了舔傷口,鐵銹味在舌尖蔓延。
"沒事,打球撞到籃板了。"
他扯出慣用的笑容,卻扯痛了傷口,表情變得扭曲。
衛(wèi)一諾纖細的手指撫上屏幕,仿佛要透過冰涼的玻璃觸碰他的傷口。
"你騙我。"
她聲音輕得像羽毛,"你每次撒謊,右眉都會不自覺地抽動。"
許寧呼吸一滯。
他沒想到連這種微小的習(xí)慣她都記得。
余光瞥見女孩正悄悄整理凌亂的睡裙,他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挪,擋住鏡頭死角。
"諾諾,今天怎么樣?"
他生硬的轉(zhuǎn)移話題,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沙發(fā)扶手。
衛(wèi)一諾卻沒有接話。
她靜靜凝視著他,許寧被她看得后背沁出冷汗,不自然地扯了扯領(lǐng)口。
"你那邊……有人?"她突然問道。
許寧的喉結(jié)劇烈滾動了一下:"大學(xué)同學(xué)來我這里,在打游戲。"
衛(wèi)一諾有些驚訝:“你那邊現(xiàn)在是早上吧,你同學(xué)這么早就來找你了?”
“昨晚來的,等一下一起去學(xué)校�!�
“阿寧,你什么時候來看我。”
“等房間我就過去�!�
“好,那我等你,你要來哦�!�
“嗯,放假就來�!�
“阿寧,我和你說,我今天在學(xué)校……”
后面的話還沒說完,許寧就接話道:“諾諾,我馬上要去學(xué)校了,等晚點再和你打視頻好嗎?”
衛(wèi)一諾聞言,有些失落地嗷了一聲。
“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拜拜。”
“拜拜。”
許寧掛斷視頻的瞬間,整個人重重地呼了一口氣。
"許寧……"女孩從身后抱住他,帶著哭腔的聲音燙在他耳畔,她扳過他的臉,強迫他與自己對視:"我算什么?"
她泛紅的眼眶里蓄滿淚水,唇膏早在剛才的親吻中暈開。
許寧伸手揉了揉徐禾的發(fā)頂:“給我點時間,我會和她說清楚�!�
女孩聞言,咧嘴笑了。
“嗯,許寧,我好喜歡你啊�!�
她軟軟糯糯地和少年說著自己的心意。
許寧聽著她軟糯的聲音,伸手一把將人摟在懷里,低頭吻了上去。
徐禾嬌嬌地將他推開:“我去洗漱,不然上課要遲到了�!�
說著,起身朝著洗手間走去。
許寧看著女孩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站起身,看到地上的碎掉的相框后,俯身拿起來。
照片上是他和衛(wèi)一諾的合照。
許寧盯著照片看了好一會兒,隨即拉開一旁的抽屜,隨意將照片丟在抽屜里。
……
宋稚在醫(yī)院待了三天,才知道自己懷孕的事情。
”九哥,你說什么?"
宋稚怔怔地望著傅律,指尖無意識地揪緊了病號服的衣角。
傅律伸手,溫?zé)嵴菩妮p輕捧住她的臉頰,拇指摩挲著她的臉頰。
"我們稚稚要當媽媽了。"
他的聲音低低的,眼底盛著能將人溺斃的溫柔。
宋稚的睫毛顫了顫,視線緩緩下移。
病號服寬大的布料下,平坦的小腹看不出任何異樣。
可那里……
她小心翼翼地伸手觸碰
"我……"
她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聲音。
一種奇妙的戰(zhàn)栗感從脊背竄上來,讓她鼻尖突然發(fā)酸。
傅律見她久久不語,眉頭微蹙:"宋小稚,你不喜歡孩子?"
他聲音里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摟著她腰肢的手臂不自覺地收緊。
"怎么會。"
宋稚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抬頭時眼眶微微泛紅。
"我只是……“她頓了頓,突然笑出聲來,”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知道。"
傅律緊繃的肩膀這才放松下來,低頭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頸窩。
呼吸間全是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卻讓他覺得比任何香水都來得安心。
"嚇死我了。"
"我還沒緩過神呢。"
宋稚小聲嘟囔著,手輕輕地撫上腹部,像在確認什么珍寶。
傅律將她往懷里帶了帶,下巴抵在她頭頂。
"所以現(xiàn)在開始,不準再毛毛躁躁的。"
"我哪有“宋稚心虛地縮了縮脖子。
傅律挑眉,正要揭她老底,卻見她突然仰起臉開口:”九哥,你喜歡嗎?"
"嗯?"
"寶寶。“她聲音輕得像是怕驚擾了什么,”你會喜歡他嗎?"
傅律喉結(jié)滾動,突然覺得喉嚨發(fā)緊。
他俯身,薄唇貼在她耳畔:“只要是你生的,"
溫?zé)釟庀⒎鬟^她敏感的耳垂,”哪怕是只小猴子我都喜歡。"
"你說的什么鬼話?"
宋稚羞惱地捶他肩膀,卻被他趁機捉住手腕。
"人話。"
他低笑著吻她指尖,突然正色道:“老婆,婚禮的提前了。"
"為什么?"宋稚茫然地眨眼。
傅律的掌心覆上她平坦的小腹,眼神柔軟得不可思議。
"難道你想挺著肚子穿婚紗。"說著,他目光掃過她的腦袋““就是要當光頭新娘�!�
宋稚腮幫子氣的鼓起來:"都怪你!"
傅律愛極了她這副模樣,忍不住又親了親她嘟起的唇。
“好怪我�!�
“到時候我只能戴假發(fā)了。”
說著,她比畫著開口:"要長長的,卷卷的那種……"
“聽老婆的。”
宋稚嘿嘿的笑著:“這么聽話?”
“嗯,聽老婆話,愛老婆會發(fā)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