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心痛的滋味讓他認(rèn)栽了。
汽車的速度越發(fā)快了。
周猛靠近車窗,一只手抓出敞開的玻璃窗,竟然用手掌將自己整個人支撐住,渾身的肌肉用力,竟騰空而起直接跳進了飛速行駛的汽車?yán)铩?br />
司機一個猛踩剎車停了下來,沖著后頭破口大罵,“臭小子你不要命啦!”
周猛渾身散發(fā)著駭人的氣勢,壓倒性地來到嚇傻了的許大壯面前,審問道,“袋里是什么東西?”
許大壯驚魂未定,用身子擋在麻袋面前,梗著脖子喊,“我的東西我憑什么告訴你�!�
“就是就是,你這人有什么臉問別人的袋里有什么東西,難不成你還想明搶?”楊秀娥也跟著嚷嚷。
此時,前面的司機停好車走到后頭,滿臉怒氣,“你這位同志怎么回事,你這是在拿自己的生命乃至全車人的生命開玩笑,我必須要送你去警察局,好好給你個教訓(xùn)不可�!�
“就是就是�!�
“小伙子年紀(jì)不大,怎么這么沖動,嚇?biāo)纻人。”
“把他送警察局去!”
在坐的乘客紛紛附和司機。
許大壯見周猛引起公憤了,底氣也足了,叫嚷著不跟渾蛋在一輛車,配合著楊秀娥的動作,扛著麻袋就想下車。
“哎呀,大家別生氣嘛,他只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的帥哥而已,大家就饒了他吧。”
陳明昊適時出現(xiàn),擋在了車門口,攔住了大家的路。
他長相俊美,一雙電眼魅力四射,沖著楊秀娥就是一通放電,一時之間瞧得楊秀娥心跳加速。
樸實無華的農(nóng)村何時來了這么俊俏的小伙子。
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也因為帥哥的加持變得輕松起來。
陳明昊繼續(xù)釋放魅力緩和氣氛,另一邊,周猛不容抗拒地將麻袋奪了過來。
他沉著臉不顧許大壯的阻攔打開麻袋一瞧,露出了許念毫無血色的臉。
呼吸一滯,周猛第一次麻了半邊手,拉著麻袋口的手顫抖著將許念抱了出來。
許念本身就不胖,最近瘦了,周猛抱起她感覺輕得像羽毛。
原本早上還香甜睡懶覺的紅潤小臉兒,如今在懷里毫無生息,還有濃濃的血腥味。
她這小笨蛋應(yīng)該也不知道,自己每天起床都會偷瞧她幾眼。
“明昊,”
“送這兩人去警局,”
周猛聲音平靜得與往常一樣。
可陳明昊早已收起嬉笑的態(tài)度,神色嚴(yán)峻,甚至不自覺立正稍息,剛硬答應(yīng),是。
許大壯和楊秀娥見事跡敗露,還想狡辯。
可他們剛開口,就見陳明昊眼神鋒利,身手矯健,手起刀落下他們頸部一麻,身子左右倒了下去。
陳明昊的動作麻溜,左右扛起一個就下了車。
在場的乘客都木了。
怎么突然遇到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先是雜技跳車,又是麻袋美女?
這到底怎么回事?
然而他們還沒來及地做出反應(yīng),周猛帶著不容抗拒的聲音說道,“全體下車。”
嘩啦嘩啦。
雖然這男人看起來很平靜,可莫名讓人心里發(fā)怵,下意識話都不敢說就照做了。
他們不知道,這就是上位者為下位者的威壓。
車上的乘客迅速走空。
司機一直尷尬在一旁站著,他也注意到從麻袋里的小姑娘情況似乎不太好,現(xiàn)在想起來還一陣后怕,要不是這兩人追上車,這么個秀氣的小姑娘指不定要被帶哪里去禍害了。
他作為汽車司機,人是被他的車子運載的,不管心理上還是工作上,他都逃脫不了責(zé)任。
還好人救下來了。
司機擠出笑容,熱情地開口,“同志,咱們快點送小姑娘去醫(yī)院吧,我馬上開車�!�
然而下一秒,還沒走遠(yuǎn)的乘客們就瞧見司機如紙一般被甩下車子。
車子的門在司機面前關(guān)上。
絕塵而去。
“天�。∥业能囎樱。∮烷T別踩到底啊會報廢的�!绷粝峦纯蘖魈榈乃緳C追著尾氣哭喊。
車上,周猛單手抱著許念,一邊狂踩油門,有些老舊的車子發(fā)出咕嚕咕嚕的奔潰聲響,它估計也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開到這個速度。
如果許念還清醒著,她一定會抗議抱著人開車違反道路交通安全,是要扣滿分的。
周猛在部隊什么車都開過,車技還很高超,一個漂移穩(wěn)穩(wěn)停在了醫(yī)院大門口,周猛抱著許念一路狂奔找醫(yī)生,
“醫(yī)生,有沒有醫(yī)生?”
醫(yī)生小步快跑而來,緊隨其后的是擔(dān)架和護士們。
“她的頭部應(yīng)該受到重?fù)袅�,大概留�?00的血,現(xiàn)在陷入昏迷,我看過她瞳孔的狀態(tài),還沒有渙散,快…快…”
將許念放在擔(dān)架上,周猛快速講述他掌握的大致情況,說到最后幾個字的時候,他的聲音已經(jīng)哽咽起來,“求求你們,快救她�!�
說來也奇怪,那年野外執(zhí)行任務(wù)時,他的腹部中了顆子彈,子彈卡在肉里,需要徒手將它掏出來。
在沒有麻藥的情況下,他硬生生自己動手掏子彈,縫合傷口,然后繼續(xù)執(zhí)行任務(wù),沒有拖隊伍一點點后腿。
那時候的疼痛他現(xiàn)在還記得,連陳明昊這樣的太子爺也是在此之后服了他,再也沒有挑釁過他,還成為了他的副手。
后來陳明昊表示,他從沒見過這么能忍的人,傷口血肉模糊了竟然還能面不改色發(fā)號施令,是個真漢子。
周猛屹立在手術(shù)室外,眼睜睜看著許念被推了進去。
捂住心口,周猛知道,這里比那時候還痛一百倍。
他認(rèn)栽了。
拜托,拜托一切,一定要讓她相安無事。
另一邊,
警察局審訊室。
陳明昊亮明身份,要求單獨審問犯人。
許大壯先醒了。
他一醒來,驚恐發(fā)現(xiàn)自己被銬在椅子上,房間暗暗的,只有一盞臺燈照射著他的眼睛。
瞬間嚇得尿了褲子。
“你…!你們做什么?為什么拷著我,我是良民百姓啊你們這在做什么?”他慌了神,說話也不利索。
陳明昊在對面微微一笑,舒展舒展身體,開口道,“別浪費時間了,咱們好好聊一聊你對那女孩做的事情,也可以少吃點苦頭。”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哎,那真是遺憾�!标惷麝煌锵У�?fù)u搖頭。
隨后,屋內(nèi)的其他警官默契結(jié)伴出了房間。
屋內(nèi)只剩下陳明昊和許大壯兩人。
陳明昊緩緩站起身子,扭了扭手腕,嘴角掛起一絲嗜血的笑容,“既然你不知道,那我便幫你回憶回憶。”
警官在屋外等了半小時后,門開了。
陳明昊笑容天真爛漫,對著筆記員說,“他招了,我們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