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莊稼完了
作為儲君,從小到大身邊所有人都對他恭恭敬敬,甚至不敢對他說上一句重話,可眼前這個人對他的態(tài)度可謂是很本不當(dāng)一回事。
不過看她這副模樣,恐怕從來沒有見過達官貴人,也許她這么狂妄,是因為不知道他的身份。
想到這里,魏崇衍決定不再隱藏自己的身份。
“你可知道孤是誰?”
他冷笑著開口問道,已經(jīng)想到了待會兒沈芊羽大吃一驚的滑稽模樣。
“你不就是太子嗎?你一口一個孤,以為我是聾子聽不到?我只是沒有拆穿你而已�!�
沈芊羽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早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沈芊羽就知道了眼前這個人是太子。
只是對沈芊羽來說,不論是太子還是天子,在她這里都是一樣的待遇,她都不當(dāng)一回事。
除非實力比她強,否則誰也不配她正眼高看一眼。
在沈芊羽的世界里實力才是王道,其他什么身份都不重要。
“就算你是太子不照樣被我給救了,要是沒有我,你現(xiàn)在還躺在這里醒不來,你不好好謝謝我還在這里耍起了太子威風(fēng),我看是我給你臉了。”
沈芊羽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地看著魏崇衍,不但沒有半點尊敬魏崇衍的意思,還反過頭來把他給訓(xùn)斥了一通。
魏崇衍從未見過這么有趣的人,全天底下恐怕也找不出第二個這樣的人。
“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我的身份,難道你不應(yīng)該把你的身份告訴我嗎?”
有些奇怪的是,要是其他人敢用這樣的態(tài)度對待他,不論他是不是救命恩人,魏崇衍定然不會放過對方。
可沈芊羽的行事作風(fēng)反而讓他產(chǎn)生了濃烈的興趣,讓他更想知道對方的身份了,他很好奇到底是什么身份的人才能做出這樣的事?
“我都說了,你沒資格好奇我的身份,等我想告訴你的時候再告訴你�!�
沈芊羽又不是傻子,要是這個時候把自己的身份透露給了他,萬一他到時候派幾個殺手來把自己給解決了怎么辦?
她現(xiàn)在身份這么低微,身上又沒有足夠的靈力傍身,之所以敢在他面前這么猖狂,不就是因為知道他不可能查出自己的身份。
魏崇衍想要把魂魄聚集,就必須得老老實實聽她的,所以這些日子都不會動她,她只需要在這些日子里養(yǎng)精蓄銳即可。
等沈芊羽的實力恢復(fù)大半以后,再告訴他自己的身份也不遲,到時候就算他來找自己麻煩,也根本拿她沒辦法,只會被她一招拿下。
“你不想告訴我身份,是害怕我會除掉你嗎?那你覺得我現(xiàn)在做不到嗎?”
魏崇衍忽然生出了幾分興致,想要好好逗一逗沈芊羽,他刻意在她面前晃了晃那把劍,語氣里透著幾分威脅的意思。
“你當(dāng)真想要對我下手?”
沈芊羽瞇著眼睛問道。
她本來還想著等把魂招完以后再把他煉成傀儡。
但他要是真的想對自己動手,那自己必然不能把他留下了,大不了用他的尸首煉制傀儡,雖然作用差了一些,但終歸還是能用。
只是正當(dāng)沈芊羽準(zhǔn)備下手的時候,忽然察覺到了一絲危險,又聯(lián)想到剛剛差一點進來的人,看來這應(yīng)該是魏崇衍的人。
沈芊羽雖然沒有看到這人的模樣,但是憑感覺便能判斷出這人的實力肯定非同一般,在這個時候自己還是別惹麻煩了。
“過幾日再見。”
她匆匆忙忙丟下這句話以后便現(xiàn)身離開了。
魏崇衍原本還想著好好感謝沈芊羽一番的,結(jié)果人一下子就不見了,他甚至都沒時間開口解釋,他剛剛只是在開玩笑。
畢竟他可是把沈芊羽當(dāng)做了救命恩人,又怎么可能會對自己的救命恩人下手。
沈芊羽偷偷溜回了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察覺。
她剛才都已經(jīng)掐好了符咒,只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其實沈芊羽也判斷不出魏崇衍剛才是不是真的要對她下手,不過不管是不是真的,剛才都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這機會就這樣白白錯過了。
下一次再想找到這樣的機會,恐怕就沒那么容易了。
畢竟魏崇衍已經(jīng)恢復(fù)了清醒,之后可沒那么容易再下手了,而且他保不齊還會找?guī)讉人保護他。
剛才那個人的實力就已經(jīng)非同一般了,要是再多派幾個人,自己別說是下手了,恐怕就連逃跑都沒那么容易。
果然是太子,這派頭就是不一般,沈芊羽忍不住在心里腹誹道。
只是沈芊羽剛回到家里,就聽到外面噼里啪啦的聲音。
她往外看了一眼,這才發(fā)現(xiàn)外面竟然下起了瓢潑大雨,而且這雨是越下越大,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沈芊羽猶豫著要不要去找王氏跟沈樵,她一回來就看到這兩人不在屋里,猜想這兩個人應(yīng)該是在地里。
只是沈芊羽還沒有做好決定,便看到這兩人一身狼狽的跑了回來。
兩人全身上下都是水,看起來像是落湯雞似的,沈芊羽差點笑出聲,但最終還是憋回去了。
畢竟他們都已經(jīng)這么狼狽了,要是自己再在這個時候笑出來,他們恐怕會以為自己是在故意嘲笑他們。
“完了,這下完了,地里的莊稼可怎么辦?”
王氏抹著臉哭喪道,眼里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看著可憐兮兮的樣子。
沈樵同樣很可憐,他小小的身子幾乎被水泡的發(fā)白,那身衣裳浸滿了水,濕嗒嗒的,看著就很狼狽。
沈芊羽好歹善心發(fā)作,給他們二人找了個抹布讓他們好好擦擦身子,這抹布看著臟兮兮的,但總歸能讓他們好受些。
兩人擦完身上的水以后,還在那里哭個不停,沈芊羽倒是并不在意,畢竟她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同情這兩個字。
而且沈芊羽心里裝著事根本沒空去搭理他們,她能給他們遞過去抹布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這兩人也習(xí)慣了沈芊羽的這副模樣,他們哭他們的,沈芊羽坐著想自己的事。
只是這會兒已經(jīng)到了該吃飯的時候了,但卻沒有一個人過來叫他們?nèi)コ燥垺?br />
沈芊羽聞到外面飄來的飯菜香味多多少少還是有點餓,畢竟這副身子可是一整天都沒吃什么東西,肉體凡胎不吃東西肯定是撐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