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她決定去找男人
蘇永年開口便說道:“安清玉,這兩天你要去我家?guī)兔��!?br />
安清玉看神經病一樣地看著蘇永年。
離婚了誰還理他們家的事?
安清玉眼神幽冷,盯著蘇永年抓著自行車后架的手。
“我讓你放手�!�
蘇永年卻說道:“安清玉,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你害了我妹妹,她現(xiàn)在要結婚了,家里的事多�!�
畢竟出了那檔子事,現(xiàn)在就只能在年前讓妹妹和賀民澤結婚。
但賀民澤不是本地人。
時間緊迫,也去不了賀民澤那里,老太太又擔心賀民澤就這么跑了,所以,只能在家里簡單地辦個喜宴,再去賀民澤的老家辦喜宴。
一時間有那么多事要做,他搞不來。
現(xiàn)在只能動用安清玉這個免費的勞動力。
安清玉的眸中透著嘲諷的光,笑得十分瀲滟。
“蘇永年,人類進貨的時候,你是躲起來了嗎?所以,腦子還停在遠古時期,現(xiàn)在都離婚了,你還想指揮我?”
安清玉纖細的眉頭挑了起來,紅唇淺勾,玩味地看著蘇永年。
蘇永年沒辦法,現(xiàn)在人手就是那么多,他妹妹又什么都不懂。
而且家里的事以前都是安清玉在做的。
蘇永年說道:“家里的事一直都是你在做,突然離婚,現(xiàn)在一時間也找不到合適的人做這些事情,所以只有只能讓你去做了。”
安清玉突然笑了起來:“想讓我干活,行��!”
蘇永年心里馬上得意起來,安清玉一個孤女,離婚后肯定后悔了,自己給她一個臺階,她馬上就抓緊了。
“不過……”
安清玉拉長了聲音說道:“讓我干活,現(xiàn)在需要付費。”
蘇永年臉色僵了一瞬:“什么意思?”
安清玉冷笑:“蘇永年,離婚了,你該不會以為我還要像以前一樣給你們家當傭人吧?想讓我干活,現(xiàn)在就得比市場價更高一倍的價格請我,你要是出不起錢,那就別找我�!�
她要上學,需要生活費,現(xiàn)在有能賺錢的機會,她也不會嫌棄。
至于蘇永年的錢,還得狠狠地賺。
蘇永年現(xiàn)在后悔啊,昨晚才答應家里兩個長輩,安清玉這次要是不去家里干活,他的臉都要丟盡了。
而且,安清玉離婚之后,還去給家里干活傳出去,名聲是他的。
“多少錢一天?”他問道。
安清玉搖頭,食指在前面晃了一下,淡笑說道:“不是一天多少錢,是做一件事多少錢,按事情的大小價格類目收費�!�
蘇永年手捏成拳頭,捏得手指骨咯吱咯吱地響。
安清玉卻微微一笑:“蘇永年,出不起錢就不要找人干活�!�
她的下巴微微抬了一下,指著他抓住自行車后車架的手說道:“該放手了,再抓,我就報公安了�!�
蘇永年真心想不出來,安清玉這個女人,怎么變得這么愛錢了:“你說的按類目收價是怎么收的?”
這個該死的女人,他從來都不知道安清玉有這么狡猾的一面。
安清玉清了清嗓子說道:“需要幫忙置辦被子,床單,枕頭這些東西,俗稱婚床上用品,一次收費一塊錢代辦費用�!�
“買鍋碗瓢盆,暖水瓶,新娘鞋子這些滿足日常生活用品,代辦費一次收費一塊錢�!�
“買喜糖,果子,花生這些代辦費收費一次也一塊錢,至于送貨上門,跑路費,按路程收費�!�
“如果宴請客人,需要幫忙叫廚師,幫忙處理家務活,按照家務農的難易度,每次收費一至五塊錢不等�!�
蘇永年越聽臉色越黑。
但是妹妹出嫁,家里兩個長輩,奶奶是瞎子,他娘又常年生病。
他現(xiàn)在無人可用。
“認識一場,你需要這么獅子大開口嗎?”
安清玉冷笑:“蘇永年,想請人干活做事就得付出代價,你要是沒錢就不要叫�!�
“再不放手我就喊了�!�
安清玉現(xiàn)在簡直就跟個潑婦一樣,但是他實在是不想找老六嬸幫忙干活。
之前他娘在村子里那么高調,現(xiàn)在找別人干活得被人笑死。
蘇永年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最后只能說:“行,但是工錢等全部干完再結算�!�
“那可不行�!卑睬逵窬芙^:“我這里可沒有這樣的規(guī)矩,你讓我干活,我能接受,但要先支付后干活�!�
蘇永年臉色鐵青,盯著安清玉:“安清玉,你可別太過分�!�
安清玉心花怒放,離婚了,這輩子終于和蘇永年這樣的人渣沒有關系了。
她露出小貝齒,真心開心:“蘇永年,你的人品太有限,如果你不先給錢,我不會替你干活,反正愛要不要,我也不是非給你干活不可�!�
修完自行車,她還有事要做。
蘇永年這次真的松開了手。
“我考慮一下�!�
安清玉揮揮手說道:“再見,前夫哥,想清楚了再找我�!�
蘇永年差點把自己的牙齒咬崩了。
安清玉把自行車直接推到衛(wèi)生院附近修理,就進入衛(wèi)生院。
“醫(yī)生,我要拿點凍瘡膏和退燒的藥�!�
“退燒藥是給什么人吃的?”
“是給一個6歲的孩子,小男孩,在村子里出來不方便,低燒大概是三十八九度。”
“下次最好把孩子帶出來!”
安清玉點頭說道:“知道的,有條件一定會帶出來�!�
醫(yī)生給安清玉開了藥方,你去拿藥吧。
安清玉聲音脆脆甜甜的:“謝謝醫(yī)生�!�
安清玉出去,辦公桌后面的簾子被掀開。
另一個醫(yī)生脫掉了手上的橡膠手套,對著身后的病人說道:“你這傷口,沒處理好,后來又出血,已經二次感染�!�
坐在床上的男人,神情不變,但細看就能發(fā)現(xiàn),男人的耳朵后面莫名紅了。
至于他剛剛想到了什么,沒有人知道。
他也不會說。
“你這身體不能再在路上奔波了,可以的話,請省城的專家下來�!�
站在床邊的盧勇滿臉緊張:“我現(xiàn)在馬上去打電話。”
陳牧洲原本想把人喊回來的,最后沒有開口。
……
安清玉從鎮(zhèn)上回來已經是傍晚,先還了自行車再帶著藥回到高明霞家里。
“嬸子,我看家里老爺子手上有那么重的凍瘡,順便給他帶了一瓶凍瘡藥,這是退燒藥,專門去衛(wèi)生院讓醫(yī)生配的兒童退燒藥,你看看,要不要讓麻仔試一下?”
高明霞愣了一下,沒想到,安清玉還有這層心思。
“你手上也有凍瘡,凍瘡藥就留給你自己用,退燒藥多少錢?我還給你�!�
安清玉一把塞到高明霞的手里:“嬸子,說這種話就太見外了�!�
高明霞雖然是婦女主任,有她的責任在身,但也心地不錯,至少天寒地凍的,昨晚還收留了自己。
高明霞看著安清玉,確實是個知恩圖報的,而且還是個心思細膩的,昨晚那么晚,早上起來看了一眼就已經知道老爺子手上的凍瘡。
早上她只是提了一嘴麻仔額頭發(fā)燙,沒想到她就去衛(wèi)生院幫忙配了退燒藥。
鄉(xiāng)下人有個頭疼腦熱感冒發(fā)燒的,不是挨著,扛著,就是到村衛(wèi)生所隨便拿點草藥,沒有幾個到鎮(zhèn)上衛(wèi)生院去拿藥的。
麻仔吃了藥后,馬上退燒了,原本蔫蔫的突然就像活過來一樣。
高明霞做了個決定,去找她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