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天賦
臨行前，他瞥了一眼月面，心中惦記著被封印的大筒木輝夜，雖然對她的勾玉輪回眼很感興趣，但還是決定暫且放過。
埼玉：“長出來了�！�
埼玉：“又掉了。”
安茲·烏爾·恭：“什么情況？”
埼玉：“頭發(fā)�！�
全是翅膀大天使：“我剛給了他生發(fā)丹。
埼玉，一根不剩了嗎？”
埼玉：“是的�！�
輝夜大
：“……雖覺埼玉先生有些可憐，但又覺得挺好笑�！�
十七歲少女：“直白來說，就是忍不住想笑吧？”
劍神索德羅斯：“哈哈哈，看來常規(guī)方法行不通，不如試試假發(fā)？”
埼玉：“不用，不是自己的頭發(fā)沒意義。”
一間普通房間內(nèi)，埼玉盤腿坐在地上，看著滿地柔順的黑發(fā)，撫摸著光禿禿的腦袋，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剛因服用了群主贈送的丹藥而欣喜地發(fā)現(xiàn)頭發(fā)重新生長出來，轉(zhuǎn)瞬之間，滿頭的黑發(fā)卻如同雪花般飄落，散落在地。
此事恍若一夜之間傳遍了整個中若大陸。
重霄圣子即將前往三大皇朝和六大世家接收貢品的消息迅速擴散開來，引起廣泛關(guān)注。
作為這片大陸上唯一的修煉圣地，重霄圣地的一舉一動都備受矚目。
尤其是當今的重霄圣子，更是眾人焦點所在。
年紀尚幼，卻以凝真境初期的實力輕松擊敗凝真境巔峰的柳家天才。
此后幾次露面，實力持續(xù)提升，至半年前塑神秘境開啟時，已達到生玄境的高度。
這般天賦堪稱駭人聽聞。
即使重霄圣地擁有最多的天材地寶和最頂尖的煉丹師，也不可能依靠資源將年僅十歲的圣子培養(yǎng)至此。
因此可以確定，這位當代圣子即便置于上古時代也是極為耀眼的存在。
傳聞他的容貌更勝于天賦，僅僅一眼便令人驚嘆不已。
如此完美之人，宛如天方夜譚。
有人心生仰慕，有人嗤之以鼻；
有人滿懷期待，有人暗懷嫉妒……
無論如何，重霄圣地此次圣子巡游早已引發(fā)多方關(guān)注。
“我亦同行�！�
圣地之下
往日寂靜的圣地入口此刻略顯喧囂。
一輛華麗的車輦靜靜停放于地面。
小圣子與顧姨坐在車內(nèi)，二長老虞卿月神情平靜地倚在一旁，車外牧長青自然地占據(jù)駕駛位。
突然傳來的聲音似自天際而降。
虛空波動間，一個無臉無性別的木偶身影映入眾人眼簾。
那是圣地大長老蒼……
外表看來不過是普通木制人偶，毫無特征。
“蒼前輩？”
虞卿月目含沉穩(wěn)看向木偶，眉宇間浮現(xiàn)出幾分疑惑。
她稱蒼長老為前輩，如同牧長青一般，皆因?qū)Ψ讲⒎桥c她和江九歌同輩。
“【無涯殿】本體在此守護即可，無妨�！�
“……”
“這般沉寂已久，我欲外出探看�！�
“……”
“你修為未復，牧長青亦僅涅盤境，實則不足�！�
人偶動作之時發(fā)出咔嚓聲。
虞卿月略顯沉默，似有無奈之意……誠然，因蒼長老常居無涯殿，她對其了解甚少。
然而，其言確有道理。
附身于柳安然之軀的她，現(xiàn)實力只剩十分之一，雖遠超涅盤境，但遇塑神境強敵仍極危險。
即便那些勢力的塑神境老祖善于自保，但君子避禍，加之圣子巡游特殊，謹慎為佳。
但有一疑慮：
“青龍前輩何在？”
虞卿月發(fā)問。
青龍指圣地內(nèi)的真龍，也是塑神境存在，此車輦原意由其牽引——青龍對此毫不在意。
“張揚太過，不妥�！�
蒼如此說道，人偶已至駕車位，揮手示意牧長青退下。
想起當日無涯殿外候車時蒼遞來的那壺茶，牧長青只能苦笑離開。
虞卿月亦無話可說。
蒼隨即駕馭車輦。
緩緩前行，車輦漸離圣地，入外界。
天色晴朗，碧空如洗，夏日空氣稍顯悶熱。
“今日應(yīng)落雨。”
蒼低聲喃喃。
抬高手偶左臂，化為撥浪鼓，輕搖手臂，撥浪鼓的擺錘擊打鼓面，聲響不大。
不久，雨云聚集，雷聲轟鳴。
盡管蒼舉動未見靈力波動，但搖動撥浪鼓后，雨竟降下。
雨勢不大，伴以雷聲。
車輦加速，沖破雨簾，將圣地拋在身后。
或許是覺風不足，人偶右臂變?yōu)轱L車，旋轉(zhuǎn)間狂風席卷天地。
提速后，車輦平穩(wěn)前行，不受風雨影響。
外頭雨景迷人，小圣子興致頗高。
“鏡兒會焦慮嗎？”顧詩韻柔聲問。
“不會�！彼χ稹�
見他愉悅，美婦安心，微露笑意。
林軒忽覺手臂微涼，抬手查看，見一條黑蛇盤踞袖中，正吐信嘶嘶作響。
這便是惡神。
圣子首訪之地為云家，六大長生世家之一。
此選擇純屬隨機。
中若大陸雖廣，但頂級勢力分布極廣，不過對塑神境強者而言，時間充裕時，距離并無實際意義。
蒼的現(xiàn)狀頗為奇特。
盡管其本體鎮(zhèn)守無涯殿，但此傀儡之軀卻能完全施展其力量，故本體是否在場實則無關(guān)緊要。
“云家不錯。”
圣地的車輦緩緩行進于道路間。
此刻正下著雪，雖非季節(jié)，卻似春日暖陽，雪花悠悠飄落，覆于遠處山巔，別有一番韻味。
說話者為虞卿月，她簡述了關(guān)于云家的情報。
“云家當世天驕名諫，體質(zhì)未明，與其他長生世家及三皇之傳人相比，他顯得低調(diào)許多，然而偶爾顯露的實力表明，他已臻劫生境巔峰�！�
“噢噢�！�
小圣子發(fā)出回應(yīng)，似乎在傾聽。
但他眼神顯然被窗外雪景吸引，稚嫩面容流露向往之色。
顧詩韻懷抱圣子，美婦纖細的手輕撫他的腰腹，眉目溫柔專注，心中暗忖是否該喂食。
車內(nèi)有虞卿月與惡神在側(cè)，不便解衣喂養(yǎng)。
“我想吃冰。”
“為何突然想吃？”
“外邊的雪看著很涼爽�！�
林軒的想法很簡單。
夏季里見到飄雪，自然聯(lián)想到了清涼的食物。
無論冰淇淋、雪糕還是刨冰皆可滿足口腹之欲。
可惜此處難以尋覓多樣選擇，勉強只能有刨冰。
“稍后到客棧再解決。”
“好。”
林軒乖巧點頭，望著窗外飛雪，心情愉悅。
想起牧長青曾言“四季更替乃天道秩序，不可輕改”，而蒼長老卻隨心所欲，意欲即成。
時間悄然流逝，帶著細雪，圣地車隊于黃昏時分到達云家領(lǐng)地。
云家的領(lǐng)地不及柳家那般氣派，但從外觀上看，也是一座繁華的古鎮(zhèn)。
鎮(zhèn)上居住著大多數(shù)云家族人，還有一些外來商人。
近期，云家的領(lǐng)地比以往更加熱鬧，皆因傳聞重霄圣子首站便是云家，吸引了不少好奇之人前來，包括各宗派長老、散修以及別家長生世家的探子。
圣地的車輦甫一抵達，便引起眾人的注意。
“那是圣地的車輦！”
“一路上灑滿霜雪，倒是別具風味�！�
“奇怪，為何駕車的是一個人偶？”
眾人注視著車輦前的蒼，眼神復雜。
身為圣地大長老，蒼的聲名遠不如其他長老響亮，因此無人知曉他的真實身份。
不過，出于對圣地的敬重，沒人貿(mào)然探查他的底細。
“不對勁！這雪怎么會飄進云家？”
隨著車輦靠近，潔白的雪花紛紛揚揚落下，很快為整個云家城鎮(zhèn)披上一層薄紗般的銀裝。
人群中有人察覺異樣，驚呼起來。
畢竟云家上空布滿了防御陣法，無論是風雨還是敵意都能隔絕在外，可如今卻任由雪花滲透進來，且毫無施術(shù)痕跡，仿佛自然形成。
“重霄圣子……”
一位年輕男子走出人群，他儀表堂堂，身著錦衣，氣質(zhì)如儒生般溫文爾雅。
他的現(xiàn)身讓許多人眼前一亮。
“云諫！”
“他什么時候到的？”
在圣地的車輦前，眾人議論紛紛。
云家年輕一代的佼佼者云諫早已被傳為天資卓絕，據(jù)說十年前便已達到劫生境巔峰，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劫生境巔峰，堪比大酆皇朝的酆牧修和禹家的禹修賢�！庇腥说吐暩锌�，“云諫的低調(diào)令人意外�！�
“傳聞果然非虛，他的實力確實配得上天驕榜前列的位置�！迸赃呌腥烁胶汀�
話題轉(zhuǎn)向榜首的重霄圣子時，人群目光再次聚焦于車輦。
自云諫現(xiàn)身后，車輦便停止不動，此刻終于有了動靜。
林軒走出車輦。
與云諫稍顯張揚的登場不同，林軒甫一出現(xiàn)便讓四周陷入死寂，甚至連云諫也不由自主地目光微凝。
“惡神，出來吧�！绷周幍吐晫χ淇谡f話，雖語調(diào)平緩，卻引得全場矚目。
“惡神？”
疑惑間，一道沙啞而低沉的女聲回應(yīng)：“好�！彪S后，一道身影緩緩從林軒袖中脫離。
那是一道兼具妖嬈與頹廢之美的女子形態(tài)，肌膚呈深褐色，散發(fā)出一種奇異的魅力。
“竟然是化形妖獸！”
人群中爆發(fā)出驚呼，不少人因震驚而情緒失控。
中若大陸的修行者大多知曉，化形妖獸需歷經(jīng)極為嚴苛的天劫才能成形，這一成就近乎傳說。
可眼前的事實卻證明，這并非空談。
“她竟能渡過化形天劫，實力恐怕難以估量。”
“這般存在，竟甘愿守護在重霄圣子身邊�！�
有人感嘆其美貌，也有人為其力量震撼。
周圍氣氛仿佛凝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