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拒守富平,匈奴不月即退
見到蔡琰還沒來尋自己,無奈的搖頭輕笑了幾聲。
便帶著那日松等親衛(wèi),再次趕到校場。
遠(yuǎn)遠(yuǎn)的便見到,蔡琰執(zhí)拗的高舉著鼓槌。
吃力的練習(xí)著敲擊戰(zhàn)鼓,額頭的汗水密布,
頭發(fā)也被汗水打濕了不少,但表情卻尤為堅定。
張繡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并沒有上前去打擾。
看著看著,眼睛就不由得濕潤起來。
嘴角微微上揚,喃喃自語的說道:
“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啊”
張繡剛要催馬上前,身后卻是傳來一陣馬蹄。
眉頭不由得緊皺起來,在軍營中若無急命,
同樣不得縱馬狂奔,莫不是斥候又傳來了匈奴的消息?
神色連忙一緊,回頭向后看去。
只見一名騎兵,滿臉的喜色。
對著張繡不停的擺手,口中高喊道:
“主公,主公,長安城的援軍到了!”
“伍習(xí)將軍、胡車兒將軍帶著三萬人馬趕來支援�!�
“更是運來了五萬石的糧草!”
張繡聞言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氣,軍營中處理軍務(wù)的徐庶,
聞聲也是連忙趕了過來,臉上同樣露出喜色。
這樣一來,自己就更有把握了。
帶著徐庶和典韋等將,徑直的向軍營外奔去,
遠(yuǎn)遠(yuǎn)的便見到一支數(shù)萬人的步騎隊伍,向著富平城方向奔來。
心中暗暗一松,援軍終于是在匈奴到來之前趕到了。
按照此時雙方斥候爆發(fā)的沖突來看,匈奴最快,
也還有兩三天的時間,才能夠兵臨富平城下。
而從長安到富平的距離,同樣不近,
更何況胡車兒、伍習(xí)等人,攜帶了大量的物資和糧草。
看來賈詡也是算計過后,才一口氣讓兩人攜帶了如此多的物資。
不得不感嘆,姜還是老的辣啊。
人雖然不在富平,但卻是把一切,
都算計在了其中,看著已經(jīng)接近的隊伍。
張繡不由得笑著向前趕去,打頭的騎兵隊伍,
迅速的左右分開,給身后的騎兵讓開道路。
胡車兒一馬當(dāng)先,大笑著向張繡等人奔來。
來到近前,便直接從馬上跳下。
對著張繡半跪著行禮,開口說道:
“主公,末將來遲,還請恕罪!”
張繡淡淡的點了點頭,開口笑道:
“不遲,起來吧。”
胡車兒一臉的喜色,卻是向張繡身后看去。
正好看到了典韋,不由開口一陣大笑。
“哈哈哈,老子來了,不能讓你一個人出風(fēng)頭�!�
“殺匈奴這種好事都讓你碰上了,還真是走了狗屎運。”
典韋聞言,自得的悶哼了一聲,
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指了指自己大笑道:
“老子十幾天前,帶著騎兵直接將一個萬人匈奴大軍捅了個對穿�!�
“叫什么玩意的匈奴萬夫長,被老子一刀就砍了�!�
“就你?省省吧�!�
聽到典韋這般說,胡車兒卻是更加的不服氣。
張繡不由得默然無語,還真是王八看綠豆。
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怎么就這么投緣。
不過也不得不暗暗佩服,胡車兒還真是普通又自信啊。
典韋什么等級,你自己心中也沒點數(shù)么
張繡直接打斷了胡車兒和典韋的拌嘴,開口問道:
“胡車兒,文和可有什么話讓你轉(zhuǎn)交?”
胡車兒聞言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點頭開口說道:
“是了是了,有的�!�
隨后仔細(xì)想了想,才開口說道:
“文和先生讓主公您放心,說是長安城一切無憂�!�
“駐扎了武功和禮泉的梁習(xí)、馬玩,已經(jīng)被死死的咬住�!�
“根本無法突破隗里的防線,此時已經(jīng)有了退兵的打算�!�
“另外,額,文和先生讓我告訴您�!�
“什么以逸待勞,什么互為牽制”
“額對了,拒守富平,匈奴不月即退!”
“對對對!就是這句!”
看著胡車兒磕磕巴巴的,轉(zhuǎn)達(dá)著賈詡的話。
張繡和徐庶不由得一臉的無語,合著一大半都得靠猜?
不過張繡卻也不意外,聽著簡單的幾句話,
確實是賈詡的作風(fēng),仔細(xì)想了想,
和徐庶說的,也沒差太多。
只是賈詡似乎認(rèn)定了,匈奴的攻勢最多只會持續(xù)一個月。
張繡微微蹙眉,神情有些不解。
徐庶卻是低頭不語,過了片刻便猛然抬頭。
眼中露出一絲明悟,開口大笑道:
“是了是了,實在慚愧,身在前線,卻不如文和先生看的通透�!�
“額,說說”
張繡的面色一陣尷尬,還是開口問道。
徐庶卻是微微一笑,輕聲開口解釋道:
“主公先前不是說了么,南匈奴的王權(quán)更替,新的單于呼廚泉已經(jīng)代替了于夫羅�!�
“那劉豹新獲封左賢王,必然急于返回王帳,向呼廚泉表示衷心�!�
“如果拖上太久,難免會引起呼廚泉的猜忌�!�
“此時已經(jīng)到了九月中旬,再過一月便是十月下旬。”
“南匈奴的王帳,可不在我們漢土之中,來回也需要將近兩月的時間�!�
“劉豹最晚,也要在今年結(jié)束之前,趕到草原上向呼廚泉稱臣。”
“文和先生想必是看透了這點,才敢如此斷言�!�
哦?
張繡聞言,眼神也不禁一亮。
如此一來,自己的壓力將會更低了。
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忐忑的心情也逐漸安定了下來。
想必這個消息一傳出,士卒們也能安心不少。
就在幾人寒暄之際,一個略顯稚嫩的聲音,
從人群中響起,隨即一匹快馬馱著一個精壯的少年快速奔來。
“爹爹!”
眾人先是一愣,隨后尋聲看去。
張繡的臉上露出一絲不解,這t也不是自己的便宜兒子張泉啊。
哪來的野咳咳咳,誰家的野孩子。
身后卻是突然傳出了典韋激動的大吼。
“兒子!哈哈哈!”
隨即典韋迅速跑上前,如同一道閃電一般。
也不顧對方還在戰(zhàn)馬之上,直接一把將對方抱了起來。
隨后折馬,迅速的回返。
臉上帶著興奮的神色,開口大喊道:
“主公,這是我兒子!你果然沒有騙我!”
張繡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這都過去一個多月了。
自己早就把這事給忘得一干二凈了,索性這事情是交給賈詡?cè)マk的。
倒是極為妥當(dāng),要是換做自己
恐怕典韋這輩子,很難和家人團(tuán)聚了。
“哈哈哈!”
典韋大笑著,抱著自己的兒子典滿,
從戰(zhàn)馬上跳下,對著張繡出聲說道:
“主公,這是犬子典滿,今年十歲了!”
“”
聽到典韋這話,眾人都是陷入一陣沉默。
看著典滿不比典韋矮上多少的身高,臉上的神情變得極為精彩。
這t是十歲?
吃牛肉長大的也沒有這么個發(fā)育法吧。
典滿卻是不似典韋,雖然身材高大挺拔,
但相比典韋,身軀卻略顯瘦弱,
但卻仍舊要比常人,雄壯不少。
聽到典韋的話,典滿不由得害羞的低下頭。
有些不好意思的,弱弱開口說道:
“爹爹,孩兒今年十四了”
啪!
典韋一拍腦門,不由得閉眼一嘆,
惹來眾人一陣大笑,胡車兒更是過分,
開口調(diào)笑道:“典韋,你怎么連你兒子多大都不記得了?哈哈哈哈�!�
典韋也是難得的老臉一紅,支支吾吾的說道:
“老子術(shù)數(shù)不好,不行嗎?”
隨即典韋似乎是反應(yīng)了過來,轉(zhuǎn)頭看向典滿,
突然緊張的問道:“你娘呢,你怎么自己來了?”
典滿笑了笑,輕聲開口說道:
“爹爹無憂,娘親在長安城中住下了�!�
“我們家的新宅子,可真大啊,比以前那個大了好幾倍�!�
典韋這才放下心來,自得的拍了拍胸脯:
“哼,也不看看你老爹現(xiàn)在是什么職位。”
“中軍司馬,妥妥的將軍官銜!”
“大點算什么,再說了,那可是以前京兆尹的府邸,你爹爹我特意挑的�!�
看著典韋洋洋自得的樣子,張繡不由得搖頭苦笑。
隨后看向身后的大軍,此時大軍已經(jīng)靠近,
漸漸停下了步伐,軍營外整齊列陣
等待自己的命令,滿意的點了點頭。
正要開口說話,一個帶著哭腔的聲音,
突然從人群中響起:“將軍啊,主公啊!”
“這一路上,可苦死我了!”
張繡微微一愣,看著從人群中走出之人,
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后者仿佛猜到了張繡的尷尬。
連忙指了指自己,著急的開口說道:
“主公是我啊,我��!”
“趙范,樊夫人,可曾想起?”
張繡聞言,這才反應(yīng)過來。
當(dāng)初被自己一桿子支走的趙范,他怎么回來了?
難道?
帶著不敢置信的目光,緊緊盯著趙范,
焦急的開口喝問道:“趙范,你,你可是?”
趙范臉色一喜,連連點了點頭,
對著張繡請功道:“主公,你可要記得你答應(yīng)我的�!�
隨后向后面招了招手,開口喊道:
“兩位兄弟,這就是我家主公�!�
“張繡,快快來,我為你們引薦一番�!�
兩位?張繡微微一愣。
順著趙范的目光看出,果然見人群之中。
走出兩騎,一人劍眉星目目光深邃,
臉上盡是英武之氣,一身普通的麻布衣服,
卻是遮掩不住,身上溫潤的氣質(zhì)。
另一人則是長了一張笑臉,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身上同樣是麻布的粗制衣物,腰間挎了一柄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