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這莫須有的罪名頃刻便蓋到容珂的頭上。還未待容珂分說,那龍椅上的皇帝弟弟便追問道�!傲稚袝纬龃搜裕俊薄罢l不知這妖婦手段毒辣,睚眥必報,眾人前裝模作樣饒了我女兒,月黑風(fēng)高之下就殺她滅口!”說著,林尚書側(cè)頭惡狠狠地盯住容珂,恨不得以目為利刃將其凌遲而死。“這樣歹毒的女人,自是要為我的女兒償命!”這指責(zé)聽得容珂腦內(nèi)那根弦錚錚作響。她嗤笑出聲:“原是林尚書無半點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主觀臆測是本宮對你女兒下了手�!薄昂螞r你那女人意圖謀害本公主,按律法本該誅九族,本宮放她一馬竟成本宮之錯了?”林尚書臉色通紅,想說什么又說不出口。就在這時,位于首列的沈鶴昀呈上一件物什�!斑@是從昨夜襲擊林小姐車馬的刺客尸體上搜出來的,經(jīng)臣與阮大人查驗,正是長公主身邊暗衛(wèi)的信物�!焙靡粋光風(fēng)霽月的首輔大人,好一套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計謀。一句話,一個信物,便要將容珂釘死。容珂盯著他,幾近目裂。沈鶴昀也看著容珂,面無表情,又顯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昨晚聽了暗衛(wèi)死傷近半的消息尚不可置信,可如今信物就在他手上,讓容珂心碎了個徹底。他也曾無數(shù)次被那些暗衛(wèi)以命相護(hù)。如今他卻將他們害死,還要榨干其最后一絲價值……“沈鶴昀!”容珂驟然起身,下一秒?yún)s被眾官員的口誅筆伐吞沒�!扒坝衅渌綇S爆炸,炸毀街道民屋,如今還膽大包天,在天子腳下殺人!”“結(jié)黨營私、罔顧朝綱、律法,還借著長公主的身份倒反天罡,大安朝豈能容她!”“陛下,如今證據(jù)確鑿,快將這歹毒的女人下獄!”指責(zé)的話語鋪天而來,織就了一個羅網(wǎng),將容珂團(tuán)團(tuán)圍住。沈鶴昀叛后,肅國公身死,如今朝堂上竟鮮少再有人替容珂說話。十年基業(yè),就這樣被沈鶴昀攪得如大廈將傾�!昂昧恕!饼堃紊系娜蓍h發(fā)了話,“諸位愛卿不必吵鬧,朕自有分辨�!彼麑�(dǎo)了出好戲,如今看容珂倒霉,心情大好。容閔似笑非笑地看容珂,眸中惡意不減:“朕念及與皇姐往日的情分,收其外庫財權(quán),并讓其于昭純宮禁閉三月思過。”這三月,應(yīng)該足夠他們做更多事情了�!斑有那暗衛(wèi)�!比蓍h勾著唇,語氣警告,“皇姐定要妥善處置。”容珂站得筆直,面無表情地與他對視。下了朝,已是容閔的侍衛(wèi)看守著容珂回宮。又看見沈鶴昀與阮棲薇走在一塊。皆是一身官袍,身姿挺拔,和諧得刺目�!笆纵o大人�!比葭娉雎暯凶∷�,“你與阮大人相處得可還開心?”沈鶴昀回過身看容珂,臉色沉沉:“臣的事,不勞長公主費心�!比葭婵粗碱^一揚:“沈鶴昀,你知道狗最大的優(yōu)點是什么嗎?”看著他驟然冰冷的表情,容珂冷笑出聲:“是忠心,換主之狗,不會有好下場�!鄙蝥Q昀的目光如尖刀般刺向容珂,容珂揚起下巴,毫不顧忌地與其對視。就在這時,阮棲薇上前一步,攔在沈鶴昀身前。“長公主先顧及好自己吧,如今您自身難保,莫要在此虛張聲勢了!”她說完,沈鶴昀立即神色變?nèi)�。兩人對視一眼,自有一番默契。他沒再看容珂,同阮棲薇一道走了。容珂看兩人一塊離去的背影。她再一次在心中詢問系統(tǒng):“現(xiàn)在的任務(wù)進(jìn)度是多少?”?97?容珂深吸口氣,轉(zhuǎn)身回宮�!谌葭娼]期間,暗衛(wèi)折損大半,至今仍在減員。傳回宮中的消息也大不如前。好幾日后,才從暗衛(wèi)手中收到一個月前從南方遞來的信,問容珂是否安好。來信的是鎮(zhèn)南將軍周驍。他是容珂在軍中的親信,容珂憑一介女流之身和容閔針鋒相對,正是因為她手中掌握著朝中近半軍權(quán)�;匦胚未落筆,一個太監(jiān)就匆忙進(jìn)了殿�!暗钕�!大事不好了!周將軍無令北上,被皇上以謀反罪下了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