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起初，我們也算不得有什么關(guān)系。他是戰(zhàn)俘，我是玩物。一開始，他性子野，不夠聽話。蒙將軍扯著他頭發(fā)，往耳鼻灌了許多滾燙的茶水。我恨透了越國人，看戲似的瞧他，又給蒙將軍吹枕邊風�！笇④�，您手累不累？奴幫您打他�！姑蓪④娙烁髯咏o我：「你試試�！刮叶阎�，下手極重。而男子叫都不叫，像死尸一般毫無波瀾。我游手好閑，直到蒙將軍玩完他，又來抽我。我像是得了賞賜一般千恩萬謝，等他盡興了，麻溜地伺候披衣穿鞋。榻上的越安終于開了口，卻是罵我：「婊子。」我將棍子砸他臉上：「你知道個屁！」我跟越安都很受寵。幾乎每晚都被帶到帳中來，陪將軍歡好。其實蒙將軍很好拿捏，只要多撩撥他。他便覺得我唾手可得，不足費心。只會千方百計地磋磨越安。而我深知床笫之間的手段，幫他把越安馴得服服帖帖。越安當然很慘，但他活該，誰叫他打仗打輸了？不像我，生來就沒爹沒娘，長在邊陲，還要被越國人打。我冷嗤了一聲，趁著蒙將軍抽他，在他腰上狠狠摳了一把。反正我爛命一條，也見不得別人好過。又過了五天，越安終于被玩壞了。裹在破棉絮里，往營帳外一扔。我樂不可支地去踹他：「賤人，還罵得動我嗎？」「你們越國的狗賊，都得去死！」他一把拽住我腳踝，發(fā)狠般地想讓我死�！改銜鈭髴�(yīng)的！」我不屑地甩開他，這么一個翻不了身的東西，還敢在這兒狂吠？我是不信的。他要是能殺我，野狼都要改吃素了。我就是這么踩低拜高，誰能讓我好過，我就巴結(jié)誰。我沒再管他，繼續(xù)端著假笑，去伺候蒙將軍�？墒敲蓪④姲盐阴唢w了，只想見越安。「越安呢？你把他全須全尾地帶過來！」「他要是死了，你給他陪葬！」我心下翻著白眼，捉摸不透將軍的心思。或許是他們在戰(zhàn)場上交過手，他就是想看這手下敗將要死不活的樣子。死了倒可惜。我只好披了件衣裳，去營帳外撿越安�！改闫饋恚医o你找醫(yī)官�！乖桨膊豢芍眯诺氐芍�，好像我要把他扔到亂葬崗里喂狼。我直接把他連人帶頭發(fā)揪起來：「治不治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