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從皇宮搬到京郊別院小住,將軍未婚夫的寵妾帶人踹飛院門�!皩④娦轮棉k的宅院竟然是為了養(yǎng)這上不得臺面的外室的,給本夫人砸!打死了,本夫人一力承擔!”奇珍異寶被砸,父皇親賜的御賜之物被毀,均被那寵妾帶來的護院砸了個粉碎。她卻仍不滿足,指著我殘忍叫囂,“這不要臉的小娼婦就賞給你們了,隨你們怎么玩!”我自爆公主身份,卻不想被她一腳踹翻在地,只得緊緊抱著御賜婚服不放,苦苦哀求�!按宋飳ξ覙O其重要,萬萬不可被毀!”她冷嗤一聲,抬手指揮,“給本夫人搶過來,燒了!”我看著被撕成碎片的婚服,濃煙嗆人,灰燼漫天,終于忍不出笑了出來�!斑@一次,我看你那將軍夫君,怎么護住你!”......“公主,十抬嫁妝已安置妥當,按照您的命令,人都遣回去了�!薄奥牱讲沤討�(yīng)的嬤嬤說,將軍前日就進京了,這兩日沒來看公主,想必是在準備婚事�!辨九渲癫虐褟垕邒咚统鲩T,轉(zhuǎn)臉就笑著說個不停。鳳明玥垂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纖纖玉手,又抬頭看著眼前熟悉的奢華院落,和那個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鮮活的小丫頭。眼眶頓時不爭氣的紅了。上一世,她識人不清,因為深愛未婚夫蕭成宇,所以在受了那樣的奇恥大辱后,仍咽下所有委屈,至死沒有吐露被辱原因。自此,京中關(guān)于鳳明玥婚前不貞,豢養(yǎng)男寵的消息不脛而走。最終,她的一顆真心換來的是渣男的日日冷眼、奚落,賤女、虔婆的磋磨。一代天之驕女被困后院,日日以淚洗面、郁結(jié)難消,最終不堪忍受折磨,自縊而亡。渣男賤女在她死后不僅沒有半分愧疚,反而私下籠絡(luò)朝臣,欺上瞞下。在博得了皇帝的信任后趁機造反,一舉推翻了鳳氏王朝......重活一世,鳳明玥心中只剩冰冷與決絕,她誓要改寫命運,讓那些曾經(jīng)踐踏她尊嚴、欺她辱她的人,付出代價。前世種種,今生必償!“翠竹,有件事本宮需要你親自去辦�!兵P明玥眼神不明,抬手將翠竹喚到了身邊,“你帶著本宮的腰牌回宮一趟......”“是�!贝渲耠m然不知道公主的用意,但既是公主的意思,那必然是有深意的。她仔細收好腰牌,轉(zhuǎn)身出了別院。鳳明玥眼中帶著絲絲寒意,嘴角泛著冷笑。距離沈知畫帶人過來沒多少時間了,這次,她倒要看看沈知畫還能囂張多久!不多時,別院門外傳來了重重的敲門聲。鳳明玥抬眸,眼底閃過一絲恨意。前世,就是這個時間點,沈知畫帶著十余個相貌丑陋的家丁破門而入。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便眼睜睜看著那些人手持棍棒一通打砸。不過這次,不會了!......“夫人,無人應(yīng)門。”“給本夫人把這門踹開,本夫人倒要看看,將軍在這養(yǎng)了個什么樣的狐媚子!”沈知畫眼帶嫉妒,恨不得親自下場卸下這礙事的大門。門外,沈知畫的聲音穿透厚重的木門,帶著不可一世的囂張與跋扈,與鳳明玥記憶中的那些屈辱片段重疊,卻又因著她的重生而顯得尤為諷刺。她深吸一口氣,平復(fù)下心中的怒意與恨意,轉(zhuǎn)而換上一副淡然的表情,淡漠的看著那扇即將被暴力開啟的大門。下一刻,大門被那些護院暴力踹開分別倒在兩側(cè),沈知畫為首的幾人堂而皇之的闖了進來。在看到鳳明玥的那刻,她的眼底浮現(xiàn)出一抹明顯的嫉恨和狠戾。將軍新置辦的宅子果然是為了養(yǎng)狐媚子,這樣的皮囊,斷斷不能留!“你這娼婦竟敢勾引將軍,你們幾個,給本夫人砸!順帶給這個小娼婦些教訓(xùn)!”“出事了,本夫人一力承擔。”沈知畫表情扭曲,嘴角卻帶著讓人渾身發(fā)寒的陰狠。回想起上一世的經(jīng)歷,鳳明玥只覺后背發(fā)涼,渾身發(fā)顫,抱著東西的手都忍不住緊了緊。深吸口氣,她輕啟朱唇。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闖進來的每個人的耳中:“沈知畫,你好大的威風。你可知這里是哪,竟敢?guī)藖y闖!”沈知畫聞言猛地一怔,隨即怒極反笑�!昂撸瑓^(qū)區(qū)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外室也敢在本夫人面前擺譜?你以為仗著這張狐媚臉就能在我面前叫囂了嗎?”“將軍最愛的是本夫人,而你,不過是個下賤的玩物�!薄澳銈冞傻愣著做什么?還不給本夫人上!”那些護院們不再遲疑,舉著棍棒就如上一世般開始四處打砸。很快,四周就被砸的不像樣,那些被擱置在廊下的紅木箱子也被砸的七零八落�?吹竭@一幕,沈知畫笑了,“小娼婦,你哄著將軍給你置辦了這些東西,可想過被發(fā)現(xiàn)后會有什么樣的下場?”鳳明玥聞言,非但沒有絲毫慌亂,嘴角反而勾起一抹冷笑。上一世便是這樣,一通打砸后,緊接著就是她自己......可如今,她絕不會給沈知畫再傷害自己的機會!“大膽!本宮乃鳳乾王朝的嫡公主,你們可知你們打砸的是什么?你們有幾個腦袋能承擔天子的怒火��?”眾人愣了一下,面上瞬間露出幾分驚慌�!肮�?”“聽說當今陛下最寵愛的就是皇后娘娘膝下的嫡出公主,她若真的是那位,那咱們......”“沈姨娘,今日這事可是您指示的啊,若是出了事......”他們進門時就覺得眼前的女子容貌非凡,氣質(zhì)更是清冷矜貴,不似那些不入流的女子,但誰也沒想到她的身份竟如此高貴......“廢物!你們聽她胡言亂語!”沈知畫心中大駭,面上卻努力維持著鎮(zhèn)定,“這個小娼婦乃是將軍包養(yǎng)的外室,一個無名無分的賤貨,她的話根本不可信!”眼看眾人無人敢再動作,她跺跺腳,一臉陰狠的罵道:“糊涂東西!這里乃京城外郊,若她真的是公主殿下,怎么可能來這等地方?還不快給本夫人將這個冒充公主的賤貨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