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媽,這不關你的事,是溫舒......”</p>
看傅母哭的那么傷心,傅思硯張嘴想安慰,卻發(fā)現(xiàn)說不出話,他沒辦法再詆毀她。</p>
晚上吃飯,傅思硯宣布了這件事,并決定回部隊。</p>
他在心里一遍遍警告自己,溫舒走了是好事,那就是個恬不知恥的女人,到他家就是為了勾引他。</p>
可反應沒法作假,吃飯時傅思硯頻頻失神,徐曼喊了他好幾聲他都沒聽見。</p>
“啊硯,你到底在想些什么?”</p>
徐曼放下碗筷,臉上掛著不開心。</p>
用腳趾頭想她都知道,傅思硯這是為了溫舒,她剛走,他就如此失魂落魄。</p>
“啊硯!”</p>
發(fā)現(xiàn)傅思硯還在發(fā)呆,徐曼拔高音量,徹底沉下臉來。</p>
傅母被嚇了一激靈,傅父有些不悅,“小徐,現(xiàn)在是吃飯時間,你可以小點聲嗎?我和你阿姨耳朵都沒有問題�!�</p>
“徐曼,你吼什么?”</p>
傅思硯回過神后,明顯不開心,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p>
從前各種順眼的徐曼,現(xiàn)在怎么看怎么厭煩。</p>
“我喊了你很多遍�!�</p>
徐曼何時受過這種委屈,說話音量尖銳起來。傅思硯覺得更煩了,他想起溫舒,雖然她思想不端,有時候還很潑辣,但她說話不會這樣。</p>
溫舒更像是溫開水,說話細膩。</p>
“啊硯,你是舍不得溫舒嗎?”</p>
傅思硯再次陷入懷念中,讓徐曼升起危機感,她毫不猶豫說出這個名字,等著他的答案。</p>
傅母驚慌的沖傅父使眼色,生怕自己的兒子再嚇到徐曼。</p>
“啊硯,溫舒走了,你有些不習慣是正常的,她以前最愛纏著你,但人已經(jīng)走了,你要學會尊重別人的想法,以前的事情不能再發(fā)生�!�</p>
傅父斟酌字眼,敲打了傅思硯一番。</p>
徐曼的問話被揭過,但她也沒有臉再問第二次,只是一直到睡覺,都悶悶不樂。</p>
傅母看出她的心思,想讓傅思硯去哄哄。</p>
“啊硯,女孩子心思敏感,你今天的行為確實過分了些,要跟徐曼處你就好好對人家,萬不可見異思遷�!�</p>
還沉浸在自己是不是瘋了的傅思硯腳步一頓,復雜的看向傅母。</p>
“媽,我什么時候說過要跟她處?我不是解釋過了,她只是我老師的女兒,我怕她人生地不熟。”</p>
“好好好,就算是老師的女兒你也去哄哄,我和你爸年紀大了,沒法操心那么多。”</p>
傅母只當兒子害羞,他本就開竅晚,為了抱上孫子她沒有戳破他。</p>
傅父卻在睡覺時翻來覆去。</p>
“你這是怎么了?”</p>
傅母有些不解,揉了揉困倦的眼睛,“你哪不舒服?”</p>
“我只是在想,這個徐曼看起來怪怪的,溫舒雖然心思多,但都擺在明面上,徐曼這個孩子我看不透,就今天這件事,啊硯只是發(fā)個呆而已,她也不是啊硯的對象,說出這種話合適嗎?”</p>
傅父沒說完,他總覺得徐曼有些不喜歡溫舒,可他們之間也沒發(fā)生什么大事。</p>
就連當初溫舒驅趕徐曼,也只是徐曼的一面之詞。</p>
“睡吧,別想太多�!�</p>
黑暗中,傅父傅母沒睡著,傅思硯也一晚沒睡。</p>
天一亮,他拎著自己的行李。</p>
“啊硯,你要去哪?”</p>
“媽,溫舒是我家的養(yǎng)女,誰允許她一個人跑到海市,我去看看,萬一她再做出什么丟人的事怎么辦?”</p>
傅思硯很不耐煩,提及溫舒時,又有一閃而過的擔憂。</p>
徐曼死死揪住衣服,露出微笑。</p>
“啊硯,吃完早飯再去吧,我陪你去。”</p>
“你是個男的,這么進入文工團像話嗎?吃飯吧�!�</p>
傅思硯回頭,聲音更冷。</p>
“她不喜歡你,你跟我去,她會見嗎?”</p>
徐曼重生以來,傅思硯第一次這么對她,像是仇人。</p>
是的,她也重生了,重生到傅思硯沒結婚之前。</p>
為了和他修得正果,這次她提前來到京都。</p>
可那個嘴上說著厭惡溫舒的男人,目光只放在她身上。</p>
徐曼不再說話,倒是傅母怕他做出什么違反紀律的事情,最先抓住他的手。</p>
“啊硯,你向部隊申請了嗎?”</p>
“媽,你放心,我不是那么沒分寸的人�!�</p>
尤其是溫舒,他才不會為了她,做這種事。</p>
傅思硯在心里補充,腳上的動作更快。</p>
徐曼找到理由追出門外時,傅思硯已經(jīng)離開。</p>
溫舒并不知道傅思硯已經(jīng)在趕來的路上,她生的漂亮性格乖巧,又肯下功夫練,到海城后,獲得不少人喜愛。</p>
今天正是給飛行員表演的日子。</p>
團里的陸婧語摸摸溫舒小臉,發(fā)出羨慕的感嘆。</p>
“你剛來時,渾身都是傷,我們還以為從哪逃難來的小姑娘,但長得實在漂亮,沒想到養(yǎng)了幾天,你更漂亮了,我可聽說有不少人,打聽你有沒有婚配�!�</p>
“所以你到底有沒有?”</p>
陸婧語沖溫舒眨眼,她沉默片刻,搖搖頭。</p>
內(nèi)心卻想到傅思硯的模樣,她哪有婚配啊,無非是做了一場黃梁大夢。</p>
“溫舒,有人找�!�</p>
在她發(fā)呆之際,團里的人過來提醒,猛翻幾個白眼。</p>
溫舒起身道謝后,通知她的女孩拉著一旁人咒罵。</p>
“有什么好的?一個狐媚子,來了才幾天,就勾了那么多男人,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什么地方?得意什么?”</p>
“可溫舒就是很漂亮啊,你是嫉妒嗎?趙靜�!�</p>
陸婧語見不得朋友被欺負,叉著腰狠狠還擊。</p>
溫舒沒來之前,趙靜就是臺柱子,她從小就覺得自己長得漂亮,該吃這碗飯,可站在溫舒身旁,瞬間失去所有光輝。</p>
“誰嫉妒她?一個上不得臺面的狐媚子,當初一身傷跑來考試,指不定是瞞著家里偷偷跑出來�!�</p>
“好酸啊,我看啊你家酸菜都沒這么酸!長得漂亮怎么了?溫舒就是長得漂亮,再胡說八道我撕爛你的嘴。”</p>
陸婧語狠狠瞪了她一眼,走出門外。</p>
溫舒就站在大門口,今天訓練,她梳了個側馬尾,一身綠色軍裝,正午的太陽打在她身上,反而顯得她皮膚白皙,唇紅齒白。</p>
“溫舒。”</p>
陸婧語走近,正好聽到溫舒在拒絕面前的男人。</p>
“同志,謝謝你的厚愛,但我無心情愛,你去找更合適的人吧�!�</p>
這是溫舒到這的幾天里,拒絕的不知道第幾個男人,陸婧語趕忙過去抱緊她。</p>
“溫舒,走了,有人喊。”</p>
溫舒點點頭正要離開,不遠處站了一個身影。</p>
風塵仆仆的傅思硯,此刻正目光復雜的盯著溫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