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但人家確實(shí)有這個(gè)資格囂張,誰叫幾十萬大軍在手里握著呢。</p>
氣氛一時(shí)有些詭異,最后還是五皇子蕭君煦率先打破有些緊張的局面:“聽聞侯爺操練出一支黑甲衛(wèi),帶著他們掃平西夷,震懾邊關(guān)蠻族,所到之處神鬼避讓,不知侯爺這一身了得的本領(lǐng),是師出何處?”</p>
“自學(xué)成才�!鼻仃贪怖涞恼f道,語調(diào)平靜無波,仿佛就只是在闡述一個(gè)事實(shí)。</p>
蕭君煦:“……�!�</p>
蕭君豪:“……�!�</p>
這天真的沒法聊了!</p>
蕭君煦呵呵干笑:“原來如此,侯爺還真是天賦異稟�!�</p>
蕭君豪則在旁嗤了一聲,他生性狂妄傲慢,向來只有別人諂媚討好他的份,還從來沒有人敢對他甩著一張冷臉,要不是看中秦晏安手中的兵權(quán)和一身本事,就憑他這敷衍無禮的態(tài)度,早就讓人拖出去杖斃了。因此出口的語氣不是很和善:“這種不吃奶就能長大的扯淡話,也就五弟你能舔著臉皮奉承,不覺得自己笑得很虛偽嗎?”</p>
此話譏諷意味十足,蕭君煦的笑容有那么一瞬僵硬,而后又很快恢復(fù)如常。</p>
“三皇兄說話何必如此陰陽怪調(diào),五弟我可是真心仰慕侯爺?shù)摹T僬�,這世間之大,無奇不有,只是三皇兄你以己度人罷了�!�</p>
這話簡單來說就是,你自己蠢,別以為別人也跟你一樣蠢。</p>
蕭君豪眼眸微瞇,如毒蛇吐著信子淬著冷光,射在蕭君煦身上。</p>
蕭君煦笑容不變,只是眼里的笑意絲毫未達(dá)眼底,不甘示弱的與他對視。</p>
場面變得有些劍拔弩張起來,而秦晏安卻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支著下巴看著大門口。</p>
唉!他的太子殿下怎么沒有來?</p>
秦晏安失望地嘆了口氣,見那兩人還在用眼神無聲對峙,也不摻和,索性從袖子里拿出那本《寵妃攻略》來看。</p>
礙于皇室顏面不好直接開架,蕭君豪和蕭君煦僵持半響后,各自冷笑一聲撤開視線。</p>
秦晏安將目光從話本上移開,面露憾色:“唉,臣還打算欣賞一下皇家武藝呢,結(jié)果白高興一場了�!�</p>
蕭君豪:“……。”</p>
蕭君煦:“……�!�</p>
什么叫看熱鬧不嫌事大,這就是了!</p>
他們今日過來的目的主意是試探這位新晉大將軍的口風(fēng),可這性格實(shí)在是讓人捉摸不透,又帶著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年少輕狂,想要將人收到麾下一時(shí)半會怕是沒有那么容易。</p>
兩人未在多待片刻,先后告辭離去。</p>
兩輛華麗的馬車一左一右分別停在安定侯府門口,蕭君豪厭惡掃了眼身后跟出來的蕭君煦,罵了句“冤家路窄”后,甩袖步上馬車,車夫揚(yáng)起馬鞭“駕”了一聲,馬車快速向前揚(yáng)長而去,橫沖直撞,嚇得路人急忙回避一旁,生怕成為馬下亡魂。</p>
蕭君煦的貼身侍從劉元看得心中氣惱,直話直說:“當(dāng)街縱馬無視他人,三皇子實(shí)在是太囂張跋扈,無法無天了�!�</p>
“無法無天?”蕭君煦往馬車走去,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有所指:“天都愿意這樣縱容他,咱們何必多管閑事。”</p>
劉興垂首“哦”了一聲,掀起車簾讓蕭君煦鉆進(jìn)去,揮起馬鞭趕著馬車離開。</p>
而他們前腳剛離開,后腳黑甲衛(wèi)的統(tǒng)領(lǐng)薛廉就帶著幾十個(gè)黑甲軍到來,個(gè)個(gè)面色肅穆,鷹眸銳利,黑色鎧甲仿佛還殘存著沙場上的血腥氣,渾身透著凜冽與殺伐,光往那一站就讓人覺得壓迫感十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