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本以為韋政言只是放兩句狠話逞逞能,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敢抬腳踩進雷池。</p>
這天我正在公司會議室接待客戶,會議室的門突然被人粗暴地推開了。</p>
韋政言穿著警服,帶著幾個人直接闖了進來:「姚詩穎,你涉嫌商業(yè)詐騙,請你跟我們回所里接受調查!」</p>
他朝身后的人一揮手,那個賈標的弟弟竟然直接掏出一副手銬,二話不說直接把我給銬上了。</p>
韋政言身邊的其他警員有些猶豫:「韋所,現(xiàn)在只是有人報警說嫂子存在嫌疑,咱們手頭還沒有證據,這就給嫂子上銬子是不是有點兒……」</p>
「住口!我才是所長!你算什么東西也來質疑我的辦案流程?」</p>
「愿意待你就老老實實聽話,讓你干嘛你就干嘛,不愿意待你就給我滾!自己去申請調離,我的所里不缺你這樣干活的!你不干有得是人干!」</p>
說完,他一指我:「把犯罪嫌疑人給我?guī)ё撸 ?lt;/p>
全程我都沒說一句話,只是笑著配合韋政言對我的傳喚。</p>
直到坐進警車里,韋政言卻還是不打算放過我:「笑什么笑?不許笑!」</p>
我輕飄飄地看著他:「什么時候警察還管別人的面部表情了?我笑犯法了?還是說我笑讓你感覺不舒服了?」</p>
韋政言也不跟我廢話,扯起我的手腕,「咔嚓」兩下,又給我手上的銬子緊了兩道:「哼!這次我看你還能不能笑得出來!」</p>
手銬緊緊地卡在我的手腕上,把我的手腕箍得生疼,我可不哭也不鬧,依舊笑著看向韋政言:「老公,我手腕疼,不能把我手銬給我松松嗎?」</p>
韋政言一臉的小人得志:「閉嘴!現(xiàn)在知道喊疼了?早干嘛去了?」</p>
「我就是看不慣你這副樣子,我今天非治治你這個大小姐脾氣不可,讓你知道知道,這個家里到底誰才說了算�!�</p>
我笑笑,不再說話,坐在后座上老老實實跟他回了派出所。</p>
其實我知道他為什么生這么大的氣,因為那天他為彩芳公司立了功,傅葳特地賞他一次燭光晚餐的機會,結果被我給破壞了。</p>
因為那家情侶餐廳將近一半的空位都被我預訂了,當韋政言一臉諂媚地為傅葳推開餐廳的門時,餐廳里一半的人都朝著他們倆行了注目禮。</p>
那頓飯傅葳全程沒有一點兒笑容,匆匆吃完了飯起身就走,根本沒給自己的頭號舔狗一個解釋的機會。</p>
于是,惱羞成怒的韋政言為了挽回自己在白月光心中的形象,竟然趁我在接洽新客戶時帶著人朝我的身上潑臟水,直接把我強行從公司帶走了。</p>
他這么做,一來是為了在別人的老婆面前掙回面子,能讓傅葳那個賤人賞他個笑臉,二來他能報復我給他難堪,可謂是一舉兩得,一石二鳥。</p>
我如今是真的后悔跟他結婚,沒想到他這人不僅不自知,還天生一條賤命。</p>
那個傅葳當初瞧不上他,現(xiàn)在是看他有個所長的職務可以利用,這才在自己老公的慫恿下重新跟他接觸,就是仗著韋政言對她念念不忘來利用他,好給自己老公的公司提供一些便利。</p>
姚氏因為有自己的采石場可以提供充足的原材料,所以在染石行業(yè)是非常有優(yōu)勢的。</p>
而彩芳雖然比姚氏入行早,但賈標沒有自己的采石場,所有的原材料都要依靠從外面采購,成本上去了一大截,自然不可能跟姚氏打擂臺。</p>
而且賈標這人是行業(yè)里臭了大街的玩意,同行里沒有說他好話的。</p>
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他是個私生子,圈子里盛傳當初他是害死了自己老爹,又把自己的同胞哥哥給騙去了東南亞,這才自己坐擁了賈家的所有產業(yè)。</p>
后來他為了拿下一個供應商,甚至逼著自己老娘爬了人家供應商老頭的床,靠著鉆人家的褲襠認了干爹,這才拿下了那個供應商的份額。</p>
如今他能把自己的老婆舍出來,其實大家一點兒也不意外。</p>
不過看來韋政言的分量對賈標來說還是不夠,韋政言雖然幫了他這么多的忙,他卻始終讓自己的老婆堅守底線,只是陪著韋政言吃了幾次飯,就連手都沒讓韋政言拉過。</p>
只能說,韋政言這條舔狗對于賈標來說,還是很好用的,他甚至只是把一根肉骨頭擺在盤子里,韋政言這條舔狗就急不可耐地對自己的家人呲起了牙。</p>
而一條不能殺的狗朝你狂吠時,狠狠地踹上一腳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