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回到清溪居
門開處,一位白發(fā)老者迎了出來。他的背有些佝僂,但眼神卻異常明亮。見到朱氏,老淚縱橫,聲音都有些哽咽:“大小姐”
“朱叔,這些年可好?”朱氏拉住他要跪拜的身子,語氣中滿是關(guān)切。
“多謝大小姐掛念,老奴一切安好�!敝焓迥四ㄑ劢牵抗獯葠鄣乜粗逞�,“這就是二小姐吧?老奴記得,當(dāng)年二小姐還是這么高呢�!彼葎澲�,臉上露出懷念的神色。
朱氏為柳映雪介紹:“雪兒,這是你朱叔,當(dāng)年可沒少帶你玩耍。那時候你還小,怕是記不得了。”
柳映雪福身行禮,朱叔連忙推辭:“二小姐太客氣了。老奴記得,您小時候最喜歡在后院的梅樹下玩耍。那棵梅樹現(xiàn)在還在呢,每年都開得很好�!�
安頓好新買來的下人,綠竹告辭回府復(fù)命。柳映雪帶著朱氏步入院中,處處可見亭臺樓閣,小橋流水,頗有江南園林之韻。石徑兩旁種著各色花草,雖不及丞相府的精致,卻多了幾分野趣。
“雪兒可喜歡這里?”朱氏問道,目光柔和地看著女兒。
柳映雪點(diǎn)頭,深吸一口氣,空氣中帶著草木的清香:“比丞相府清凈多了。”這里沒有爾虞我詐,沒有明槍暗箭,只有清風(fēng)明月,山水相依。
朱氏輕嘆:“當(dāng)年就想帶你來此小住,如今倒是陰差陽錯實(shí)現(xiàn)了。”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感慨,又有些許愧疚。
“娘,從今往后,女兒定當(dāng)寸步不離地守在您身邊。”她輕聲說道,聲音里帶著幾分堅定與柔軟,“這清溪居清幽雅致,正適合您歇息養(yǎng)神�!�
朱氏坐在檀木椅上,指尖輕輕摩挲著茶杯邊緣。聽到女兒的話,她嘴角浮現(xiàn)出釋然的笑意,眼角的淚痕還未完全干涸。
“雪兒說得對,為那等負(fù)心人傷神,著實(shí)不值�!敝焓咸州p撫柳映雪的發(fā)絲,目光中滿是慈愛,“只要能與你相守,娘便已心滿意足�!�
院子里的老槐樹在風(fēng)中輕輕搖曳,投下斑駁的樹影。母女二人正說笑間,忽聽得腳步聲匆匆,朱嬸帶著女兒朱蓮快步走來,裙擺沾了些許塵土。
“夫人!小姐!”朱嬸一進(jìn)門就要跪下行禮,眼淚已經(jīng)在眼眶中打轉(zhuǎn)。
“朱嬸快快請起�!敝焓线B忙上前攙扶,握住她粗糙的手,“這些年,你們可還好?”
朱嬸抹著眼淚,哽咽道:“托大小姐的福,我們都好。這是小女朱蓮,趕緊來拜見小姐�!彼p推了推身邊的女兒。
朱蓮剛要跪下,卻被朱氏攔住。朱氏溫和地說:“不必多禮,日后相處的日子還長著呢�!�
“這位是小小姐嗎?”朱嬸目光落在柳映雪身上,眼中滿是驚喜與不可思議。她仔細(xì)打量著眼前這位亭亭玉立的少女,記憶中那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早已長大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