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互潑臟水
畢竟種種線索都表明,王媒婆來過他這里,還鬧得不歡而散。
“墨大哥,別怕,不管發(fā)生了什么,我會一直陪著你的�!绷鴥和瓿闪搜b扮,撲過來,抱住了他。
陳墨不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可能。
將柳兒擁入懷中。
他決定了。
如果官差真的揪著他不放,他就帶柳兒躲進后山。
后山多猛獸,想必官差不會冒著生命危險對他進行搜捕。
兩人卿卿我我,膩歪了半晌。
吃過午飯沒多久,村長找了過來。
“官爺要問一些問題,跟老朽走一趟。”楊樹面色凝重道。
“上午不是問過了嗎?”陳墨有所不解。
“官爺說什么就是什么,到了那里少說話,問什么答什么就行。”楊樹做出叮囑。
陳墨無奈點頭應下。
回屋叮囑了柳兒幾句,就跟著村長來到了一處小院。
院中躺著一具蓋著白布的尸體。
除此之外,村里的青壯年幾乎都被喊了過來。
就連王富貴也到場了。
在見到他的時候,對方發(fā)出冷哼。
“人都到齊了吧?”上午見過的劉頭看向村長。
“官爺,上楊村的青壯年都在這里了�!睏顦潼c頭道。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從死者的鄰居先開始吧。”劉頭視線掃過眾人。
緊接著,一名癩子頭與一個看起來憨厚的中年站了出來。
前者低著腦袋,不敢與劉頭對視。
后者一臉茫然,似乎還沒有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抬起頭來!”劉頭猛喝道。
吳癩子雙腿打顫,抬起腦袋。
“你怕我?”劉頭目光如同鷹隼般,盯著吳癩子。
“俺以前偷看過女人洗澡。”吳癩子顫顫巍巍地開口。
這話引起在場村民一陣哄笑。
“你偷看過鄰居洗澡嗎?”劉頭按下哄笑,追問道。
“看過幾次�!眳前]子咽了口唾沫,“那月亮又大又圓,還特別的白……”
“沒出息的家伙�!毙∥遄I諷道。
“偷看女人洗澡這種事,又不止他一人做過,這不算什么�!眲㈩^擺擺手,隨后問道,“昨晚,你可曾聽到異常動靜?”
“俺聽到了喘息聲�!眳前]子吞吞吐吐道。
“官爺,俺也聽到了�!焙┖裰心觊_口道。
“你們的意思是昨晚王媒婆在臨死前,被侵犯過?”劉頭皺緊了眉頭。
陳墨有些奇怪。
這明明找個仵作過來,就能查證的事。
為何劉頭到現(xiàn)在才知道線索。
難道他們收到報案,都沒有帶仵作過來嗎?
還有,報案人是誰?
總而言之,劉頭與小五的辦案流程給他一種非正規(guī)的感覺。
但他轉念一想,官差大概率是沒人敢冒充的。
也許本地流程就是這樣。
不過兇手也挺重口的,竟然連王媒婆都能看上。
陳墨思緒猛地一頓。
他突然想到了昨晚的偷窺者。
在前世的時候,他看到過諸多因為看小電影,引發(fā)犯罪的新聞。
會不會偷窺者也因為聽墻角的原因,按捺不住心中欲望,就找了個女人解決。
至于為什么是王媒婆,可能是那個人與王媒婆有舊怨。
只是這些都是猜測,做不得證據(jù)。
而且他對于偷窺者的懷疑對象是周二狗。
周二狗是有家室的,沒必要鋌而走險,為了放縱欲望,殺掉王媒婆。
也許這二者之間只是巧合,并不存在必然的聯(lián)系。
陳墨終止了念頭,繼續(xù)看向了場內。
劉頭已經問到了王富貴。
對于王富貴,劉頭明顯客氣了不少。
“王老爺,昨晚你在哪里?”
“官爺,昨晚我在家睡覺。”王富貴坦然道。
劉頭沒有繼續(xù)詢問,就看向了下一人。
“官爺且慢,我突然想起了一件與王媒婆有關的事�!蓖醺毁F喊住了劉頭。
劉頭轉而把目光看了回來,帶著幾分問詢。
“王老爺展開講講�!�
“王媒婆在前天找到我,說了一件事,那件事與吳癩子有關。”王富貴開口道。
話音剛落,吳癩子就反駁出聲:“王老爺,你別往我身上潑臟水,我的確給王媒婆說過一件事,只是那件事與陳墨有關。”
此話一出,眾多目光齊齊落在陳墨身上。
陳墨神色茫然道:“什么事?”
他也有點懵,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與你家黑丑丫頭有關�!蓖醺毁F冷哼道,眼里帶著一絲懷疑,“王媒婆告訴我,癩子曾跟她說,你家黑丑丫頭是畫出來的裝扮�!�
“王老爺,無憑無據(jù)的話你也信?”陳墨冷笑出聲。
他本來以為只有王媒婆知道,目前看來,王富貴與吳癩子也知道。
如果說王富貴是從王媒婆嘴里得知的,那么吳癩子呢?
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與本案無關的話題,禁止討論�!眲㈩^做出制止,打斷了準備開口辯解的吳癩子。
繼續(xù)追問其他人。
當問到陳墨的時候,劉頭瞥了眼,直接跳過。
“官爺,他還沒問呢�!蓖醺毁F有些傻眼,提醒道。
“上午的時候,問過了,他沒有嫌疑�!眲㈩^語氣淡然道。
“他完全有理由殺人滅口。”王富貴不依不饒。
陳墨見狀,揶揄道:“王老爺莫不是忘了你比我嫌疑還要重?”
“前些日子,王媒婆帶著你上門,你們無功而返,還落了面子,我想,以王老爺?shù)男愿穸喟胧茄什幌逻@口氣的�!�
“老爺我還不至于因為一次交易,就做出如此下作的行為�!蓖醺毁F辯駁道。
陳墨還想繼續(xù)潑臟水。
“行了!”劉頭抬手打斷,“關于這次的案子,我心中已經有了結論�!�
陳墨有些驚訝。
難道這劉頭發(fā)現(xiàn)了他沒有察覺到的線索?
還是準備辦糊涂案?
所謂糊涂案,就是不管證據(jù),隨便抓人。
可能是看誰不順眼抓誰,也有可能是誰嫌疑重抓誰。
“我給你一個機會,你現(xiàn)在站出來,可以從輕處理。”劉頭掃過在場眾人,目光滿是鋒芒。
這是在詐?
陳墨愣了一下。
他覺得應該沒人會這么傻吧,連這種話都相信。
在這個時代,殺人是要償命的。
從輕處理,難道是殺一半嗎?
想想也不可能。
就在陳墨篤定劉頭的方法不會奏效的時候,一道人影顫顫巍巍走出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