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男主救白月光,嫁禍?zhǔn)。?/h1> 溫念水性本就不差,今日又是假意跌倒,她還怕溫以落害她性命,便一時間和溫以落在池子的兩處。
姜知許一跳入湖中,便直直地朝快要昏迷的溫以落游去。
溫念心中一沉,心都跌入了谷底。
至少現(xiàn)在,她還是他名義上的妻子,至少在外,都不屑和她裝出一副恩愛模樣?
如今她們兩姐妹落水,自己夫君不著急救下妻子,反倒去救妻子的妹妹,這關(guān)系難道不可疑?
不惹人懷疑?
溫念見姜知許已經(jīng)游到溫以落那處,眼神逐漸模糊,她回想起了上一世……
上一世,三妹生辰宴時,溫府家中來了許多有權(quán)有勢的權(quán)貴,三妹年紀(jì)小,白氏讓下人看著她們兩姐妹。
溫以落鬧著要吃桃子,下人便匆匆忙忙地去拿了,沒想到她三妹心眼也壞,將當(dāng)時還是幼童的溫念推入水中。
那是溫念第一次跌入水中,正是春日光景,冬雪初融化,那湖里冰涼又刺骨。
更加諷刺的是溫以落見她在水里撲騰呼救,反倒拿起一根樹枝像逗寵物一般地往她那方向丟去。
“好玩,好玩!大姐,水里好玩嗎?”
溫以落見溫念撲騰在水中的樣子,笑得開懷地問道。
溫念手足無措地泡在湖里,她不敢往下走,也無力爬上岸邊,只是無力地,一個勁地用手擋住溫以落朝她扔的小石子。
那下人拿著桃子看到這一幕大驚失色。
“快來人��!快來人!大小姐落水了!”
那些下人知曉溫念在溫家不受歡迎,就連聽到喊人都有些不耐煩的,拖拖拉拉地走上前。
“桃子!桃子好吃!大姐快爬上來吃�。 �
溫以落手舞足蹈地說道。
白氏聽到這里有動靜,便急匆匆地趕來看看她的落兒有何事。
溫以落也是個人精,一見白氏便開始淌眼淚,委屈樣讓白氏心都軟落幾分,還未責(zé)怪便把她抱入懷中。
溫念狼狽的被下人救下丟在一旁,身上全是泥土,她身上傷痕累累,全是溫以落丟的石頭痕跡,她剛上到岸邊,整個人都冷得發(fā)顫,濕透的衣裳讓她窘迫萬分,那么大的一個溫家,竟然沒有人給她披上一件衣物。
她在賓客面前丑態(tài)百出,白氏將她好一頓責(zé)罵。
“笨手笨腳的丫頭!這么不把你淹死!”
白氏刺耳的話語她如今仍然歷歷在目。
這湖水冷,礙于溫念的身份,這下居然是下人都不敢貿(mào)然下水將兩位尊貴的夫人救起。
若是貿(mào)然救下,這夫人的夫家以一個“玷污世家夫人”的罪名要處死他們,那又該如何?
他們是無人敢趟這一場渾水的。
溫念在湖水泡夠了,見就連下人都不敢將她救起,也罷,又不是第一次了。
姜柚澄在一旁見到自己家大哥向那溫三小姐游去,她看到溫念眼中的無力,內(nèi)心便欣喜至極。
她一想到溫念要一個人可憐的,渾身濕透的爬山岸邊受到眾人恥笑,她內(nèi)心便快意得不得了!
你也有今天!
突然間溫念被一股好聞的茉莉香氣包圍,她被結(jié)結(jié)實實抱了個滿懷,結(jié)實的雙臂將她抱起帶著游到岸邊。
溫念剛上岸邊,眼神看得有些模糊,依稀只記得那男子袖口繡著精致的青竹。
蕭令儀將干凈干燥的衣物圍在她身上,她的貼身丫鬟將熱得旺旺的暖爐放到她懷中。
“姜夫人!你無礙吧!”
蕭令儀被嚇到了,就連說話都帶著顫抖。
“五皇子!五皇子,你沒有大礙吧!嚇?biāo)琅帕�!�?br />
那男子抖了抖帶著水的袖子,拿出濕潤的帕子捂住嘴巴,
對著那急匆匆趕來的內(nèi)侍笑著說道
“咳咳咳,我無礙,你放心。”
他這一笑讓來的女眷紛紛紅了臉,只可惜跌入湖中的不是她們,她們也想被這溫柔的五皇子攬入懷中。
賓客嘩然,這林老夫人的面子可真是大,這五皇子都來這游船畫舫看熱鬧了!
另一邊上,溫以落被姜知許帶上岸邊,林老夫人知曉溫以落跌入水中,心中緊張。
她的孫兒啊,她的孫兒可不能有礙!
雙青嚇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她急急忙忙地湊上前去
“小姐,小姐!你沒有事情吧!”
溫念對著緊張的蕭令儀和雙青笑了笑。
“我無事,你們放心�!�
說罷蕭令儀眼淚流的更加起勁了
“你怎么沒有事,那湖水多么冰冷!”
溫念好笑又好氣地將她流到臉頰的眼淚用手帕擦干。
溫念回頭看了一眼那位救了他的男子,那男子笑容溫暖,他衣袖見的茉莉花香似乎還縈繞在她的鼻尖。
“謝謝”兩個字似乎卡住了喉嚨里說不出來。
也罷,以后還是會有機(jī)會見面的。
雙青見溫念愣神,便緊張兮兮地探了探溫念的腦袋。
夫人可能被氣壞了,少爺竟然拋棄她不顧將林夫人救上岸邊!
這可如何是好!
另一處溫以落被林老夫人圍著,溫以落見姜知許將她帶上岸邊,見林敬程和林老夫人都有些緊張地看著她。
她一醒來便驚慌失措地說道“孩子!孩子!”
見溫以落頭發(fā)散亂,衣服都濕透了,有些慌張地扶著小腹道。
林老夫人有些緊張地說道,“落兒莫要緊張,大夫馬上就到!”
賓客見溫以落面露難色,表情痛苦地扶著小腹,心中便有了幾分思量。
湖水冰涼,又是跌入湖中又是受到驚嚇,
她這胎兒可真保不住了。
“是她推得我!”溫以落狠狠地指著溫念。
“我大姐推我下水的!”
那蕭令儀也不管大家閨秀風(fēng)度,見這溫以落空口無憑的指責(zé)溫念,心中也著急。
“你憑什么說是姜夫人推的!姜夫人若是將你推下水中,為何她也是這一副狼狽的模樣?”
賓客起初只瞧見了溫以落落入水中,卻不成想,被溫以落指責(zé)的溫念,也是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
溫念甚至臉上還帶著泥土,見自己三妹指責(zé)她,她便掩面落淚。
“三妹……你此話何意……我從未做過這些事……”
雙青見溫以落氣勢洶洶地指責(zé)自己家夫人,便上前撿著梅兒教她的話回?fù)舻?br />
“林夫人就是在空口白牙說胡話!我們家夫人就是看到了你跌足入水才一時心急!這才……這才想著跳入水中救你!”
林敬程見林老夫人壽宴上發(fā)生了如此大的變故,心中本是不悅。
那溫以落一上岸便帶著濕淋淋的頭發(fā)指責(zé)溫念為兇手,真的是有侮她林家門楣!
他一想到他被同僚說他“治家不嚴(yán)”心中便堵得慌。
溫念將雙臂扯回身后,用眾人聽得到的聲音,不大不小地說道
“雙青,都是我這個做姐姐的不好,沒有將三妹救下……”
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溫以落活像一個白眼狼!
“怪不得這溫將軍要和二房分家呢,這三小姐一副白眼狼的模樣!早早離開才為好!”
有夫人看出了里面的門道,有些小聲地和周圍的人說道。
“是了,你有聽說那‘狀元香’一事嗎?”
那些夫人看林老夫人今日傲氣的鼻子都沖上了天,心中膈應(yīng),好不容易被拿住了話柄,哪里會放過挑林老夫人的刺。
“自然是聽說了的,聽說惹惱還是沈夫人呢!”
有人接話道。
“其實啊,這林老夫人是邀請了沈夫人的,可是你瞧瞧沈夫人知曉后說些什么?”
有人笑著罵道“怎么還吊人胃口,好生討厭!”
“那沈夫人說‘快把這帖子燒了,看得惹人生厭,最好送些面粉去給她抖抖那張面皮!’”
聽到了夫人小姐都忍俊不禁。
這沈夫人是多不喜這林家!
旁邊的男眷也聽到了幾分,心中暗暗思量,這林家就連沈大人都得罪了……
是否還有交往的必要……
林老夫人緊張溫以落腹中胎兒,跟著她們下去更衣,留著林慕程兄妹兩人照顧賓客。
那絲竹聲聲入耳,林慕程是聽不懂的,她內(nèi)心五味雜陳。
為什么不是她掉入了那湖中,那被那男子抱入懷中的,就是她!
聽那隨從的下人說,那笑得暖和的男子是宮中今日出來看熱鬧的五皇子。
若是她能被這雙溫和的眸子注視,那她定是能幸福至極!
那些夫人的討論聲都傳到了林敬程的耳里,他表情有些不耐。
她有身孕便罷了,若是沒有,大可將她丟入祠堂給她一個教訓(xùn)!
溫以落表情有些扭曲,她緊張地摸著自己的腹部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溫念心中思索片刻,若是溫以落腹中真有胎兒,今日她們雙雙落水,定會像一頂帽子緊緊地扣在她頭上。
這流產(chǎn)一事,說不定會成為多少京城夫人的話柄!
那有心讓女兒進(jìn)府為妾的夫人心中一喜,若是這夫人流產(chǎn)了,那定是無暇照顧少爺了,讓她女兒入府。
豈不是指日可待?
那嫁給他人遲遲無所出的夫人都有些緊張地看著溫以落。
她們心知肚明,若是溫以落落了胎,那便是她那大姐的責(zé)任!
往后,這林家就和姜家勢不兩立,這在朝堂上可是不好的信號!
林老夫人緊張她腹中胎兒,好生寬慰她道,見大夫來便急匆匆地朝他招手道。
“大夫!大夫,我這孫兒可無礙?”
王大夫?qū)⑺幭浞畔拢糁啿技?xì)細(xì)地為溫以落把脈。
溫以落臉色慘白是真的,但腹中疼痛卻是假的。
今日在宴席一事,便是想快些讓她獲得誥命夫人的封號。
若是一石二鳥,讓溫念的名譽在京城一片狼藉。
她本就沒有身孕,這大夫一探便知曉,到時再誣陷給她那大姐……
溫念站在一處死死地盯著面上壓不住笑的溫以落,連身上的濕衣服都未來得及換。
雙青也察覺到事情的嚴(yán)重,有些安撫地拍了拍溫念。
王大夫探完溫以落的脈搏后,神情凝重地起身。
溫以落心中一喜,這定是探出她無孕一事了。
王大夫向眾人行了一禮。
“林夫人吉人自有天相!這林夫人胎象平滑又圓潤,只是夫人有些受驚,需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休息就是了�!�
胎象……平滑?
溫以落猝然抬頭,面上不知是驚喜還是心有余悸。
她本就沒有懷孕,哪里來的胎象?
溫以落有些僵硬地扯出了一個笑容,
林老夫人喜上心頭,嘴里嚷嚷道“我這孫兒可真是福大命大,不如命名為‘小水’可好?”
林敬程面上復(fù)雜,這湖水也不淺,這一刺激這胎還未落掉?
溫以落遙遙地和溫念對上了眼,她們距離并不近,但溫以落卻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溫念臉上的嘲意。
對!溫念在她嘴里似乎塞了什么東西!
她心中慌張地發(fā)抖,面上不顯,笑著應(yīng)道“母親做主便好了�!�
這風(fēng)波落下后,宴中的客人都失去了興致,便接二連三地辭過。
林老夫人心中也不惱怒,還好她的孫兒被保了下來,溫以落在宴席上指責(zé)她大姐一事可能或是擔(dān)憂腹中胎兒罷了。
回程的路上,溫念似乎被冷到了,換了一身干衣物,被馬車上暖融融的爐壁一烤,便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蕭令儀有些擔(dān)憂地將她衣服蓋好,細(xì)心地探了探溫念的額頭。
“姜夫人無礙吧�!�
溫念笑著接過了暖爐“我今日無事,令儀可以喊我名字。今日還是要謝過你了�!�
她今日瞧見了那姜大人跳入水中,棄自己妻子不顧反倒將那林夫人救起。
若是解釋道林夫人有身孕,若是折了便是一尸兩命,這似乎說得通,但溫念心中定是有些不好受的。
見溫念有些沉默,她便開口道“溫念,你今日是有些失望?其實姜大人這樣做并無合理,當(dāng)時他離那林夫人最近,況且……林夫人還有這身孕……”
溫念失笑,她正思索著她將溫以落拖入水中時往她嘴里扔的藥丸。
她賭對了,溫以念根本不可能有身孕,也不可能有。
那藥丸乃是她上一世向一個云游四方的道人手里拿的方子。
那藥無色無味,女子服下便會有孕的假象。
她想將流產(chǎn)一事嫁禍于她,卻沒成想到她袖子竟然還藏了這等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