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美救英雄
院子里,溫念正一口一口地吃著點(diǎn)心,手上拿著一本《女訓(xùn)》,似乎是在認(rèn)真研讀,心思卻不知飄到哪處。
“你倒是好學(xué)�!�
姜知許屏退了下人,走到溫念屋子說道。
溫念今日毫無興致,似乎是剛睡醒,頭發(fā)散亂地披在身上,一張素凈的小臉愁眉苦臉地看著書。
那張皇后不僅要她熟讀女訓(xùn),還要寫幾千字心得。
她這七皇妃可真不好當(dāng)。
溫念聽見了姜知許的聲音,被嚇到了,有些發(fā)怔地起身,有些小心翼翼地退后了一步。
姜知許注意到她退后了一步,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頭。
“怎么,怕我?”
“妾身自然不敢,這些日子宮中送來別院了許多玩意,其中便有這《女訓(xùn)》一書,想來這是宮中皇后希望我莊重自身,好不失去了七皇子的體面�!�
姜知許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做自己就好,不用看這些書�!�
說著便拿起溫念給他倒的茶,一陣熟悉的茶香襲來。
是阿瑾喜愛的茶香……
他抬頭將這茶喝了精光,語氣不悅道“以后不要再來我書房取茶葉了�!�
“你不是阿瑾,也沒有必要在我面前刻意模仿她�!�
說罷丟下這句話便往后走。
“待祖母壽宴后我們便要搬到宮中,你就著手準(zhǔn)備準(zhǔn)備�!�
溫念猝然抬頭,什么在他書房里取茶?
她這茶可是雙青從一位商人那買的上好的茶葉,這可是花了她許多銀子呢!
浪費(fèi)她一杯茶。
心里想著她便喚雙青進(jìn)到屋子里。
“那嫣兒可有什么異樣?”
溫念將那女訓(xùn)放在桌上,一頁(yè)未動(dòng)。
她心中思索的是剛剛姜知許的那句
“你是你自己便好。”
內(nèi)心卻有些愧疚,那天晚上,她可是扇了他一巴掌,也不知疼不疼。
“回夫人的話,嫣兒這些日子安安穩(wěn)穩(wěn)地照顧著少爺,并未做出逾矩行為。”
她壓了壓心中的愧疚,那嫣兒給她放傀儡木偶一事,她總要找個(gè)機(jī)會(huì)處置她的。
雙青頓了頓“夫人可要我們……”
“不急,再等幾日�!�
小八這時(shí)走進(jìn)屋子里行了一禮“夫人,柳青被林敬程救出院子了,屬下看管不力�!�
“請(qǐng)夫人責(zé)罰!”
小八將頭埋得低低的,他今日給那柳青送飯時(shí),發(fā)現(xiàn)那屋門打開,柳青竟然被神不知鬼不覺地被移出了夫人精心藏匿的院子里。
溫念將袖子卷起,有些漫不經(jīng)心地挑了挑茶葉。
“無事,只怕是有人要倒霉了�!�
……
書房今日到了深夜還未熄下蠟燭,嫣兒拿著食盒,仔細(xì)一看她的手有些顫抖。
今夜……便是她的最佳機(jī)會(huì)了!
書法被人推開,姜知許見是那丫鬟,心中有些失落。
“這是奴婢去廚房煮的參湯,少爺日夜勞碌,該注意些身體�!�
嫣兒輕聲細(xì)語地說道。
她今日特地打扮了一番,連這口脂都涂抹得仔仔細(xì)細(xì)。
姜知許有些敷衍的隨口應(yīng)道
“這里沒有你的事了,你下去歇息吧�!�
嫣兒見姜知許如此冷淡,心下有些不好受。
她低頭一行禮,便瞧見了姜知許腰間別的香囊。
恰巧是那日她放到書案的那只香囊!
她眼中漫出喜色,少爺竟然將她親手繡的香囊隨身帶著!
那今夜,她便有十成的打算!
她便大膽了些,笑著說道“奴婢怕這食盒放在書房里打翻臟了卷宗,少爺快喝下讓奴婢收拾好了�!�
說著便把這參湯放到姜知許嘴邊。
他將手一推,避開了嫣兒的手。
他不欲多言,舉起這碗?yún)阋伙嫸M。
“我喝完了,你退下�!�
姜知許拿起手邊卷宗,低頭說道。
卷宗忽地掉到了地下,姜知許隨即感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似乎有一團(tuán)火冒上了他的心頭,他感到一陣燥熱,有些情不自禁地掀開衣物散熱。
見嫣兒仍然站在他附近,他有些煩躁地喊道“不是讓你快些離開嗎?還不快走?”
嫣兒瞧見姜知許這副燥熱無比的模樣,心中一喜,不愧是她從廟里求的王母丹藥,這藥效可不輕!
姜知許渾身顫抖地拿起茶壺仰頭將水灌入口中。
嫣兒情不自禁地用手扣上他的手,有些小聲地說道
“奴婢知道少爺現(xiàn)在難受……不如讓奴婢來幫你……”
說罷嫣兒便開始將自己腰帶解開,露出自己雪白的肌膚。
眼前變的模糊一片,那嫣兒的面容他也看的不甚清晰,只瞧見眼前一片雪白的肌膚,誘人至極。
嫣兒輕柔地?fù)徇^姜知許的臉頰“少爺將奴婢一針一線縫的香囊?guī)У窖g,少爺可知我有多歡喜……”
“若不是少爺對(duì)我有意……又怎么會(huì)將這香囊佩戴于腰見呢?”
姜知許用力地?fù)u了搖自己的腦袋,只聽見“香囊”二字。
香囊?那不是溫念為他做的嗎?
怎么是這個(gè)丫鬟……
溫念院中,雙青著急地將門拉開,不顧的上禮數(shù)便將溫念喊醒。
“你這丫鬟……怎么了?”
溫念睡眼惺忪地起身問道。
“回夫人的話,那嫣兒入夜時(shí)分便進(jìn)了少爺?shù)臅恐�,呆了許久,如今還未出書房呢!”
溫念忽地一下清醒了過來。
“書房……入夜?”
雙青著急地拉著她的手臂,“夫人快去看看吧!若是少爺便那丫鬟算計(jì)了,那麻煩可就大了!”
溫念皺了皺眉,面上淡然“這等事情,和他底下兩個(gè)侍衛(wèi)說便罷了,和我說有什么用?”
雙青咬了咬嘴唇,說話便說的有些吞吞吐吐了起來。
“可……若是下了那些藥……喊他們也沒什么用啊……”
夫人倒是滿不在乎,回到床上自顧自地將被子一蓋。
“若是他有些定力,他將那丫鬟推開便罷了,管他那么多!”
說罷有些賭氣地將頭蒙到被子里。
書房里,姜知許半邊身子都麻了,他使勁地將嫣兒推開,目露厭惡。
“我倒是以為這是夫人給我繡的香囊,沒想到卻是你繡的!”
嫣兒似乎是被嚇到了,眼中帶淚。
“少爺……我待你不好嗎?除了出身,我哪里比不上夫人?”
“你若是不喜夫人……為何不……”
姜知許奮力將書案里一摔。
“你這奴婢,竟敢給我下藥?我厭惡你這些下賤之人厭惡至極!”
說罷汗水淋淋,他渾身顫抖地說道“你這奴婢,如何敢議論主子!”
嫣兒見姜知許渾身癱軟無力地倒在地下。
她貼緊姜知許,壓抑著心中難受道。
“少爺,我知你難受,不如今夜便讓我為你紓解!”
“滾開!”姜知許將這書簡(jiǎn)砸向那奴婢。
“嘎吱”一聲,書房門被一人打開。
那人穿著里衣,似乎是匆匆趕來,頭發(fā)隨意地披散在肩頭上。
她氣沖沖地上前狠狠地給了那奴婢一巴掌。
“你竟然敢給少爺下藥?”
“小八,給我丟入柴房!”
嫣兒被侍衛(wèi)壓著,她衣衫不整,有些屈辱地看了溫念一眼。
“你這個(gè)不得少爺喜愛的女子!憑什么要來壞我好事!”
溫念倒是無暇顧及嫣兒的破口大罵,反倒瞧見書房里書簡(jiǎn)散亂,這書案都翻了。
溫念見姜知許有些難受地在地下,她有些小心翼翼地上前查看。
一股不同于那奴婢刺鼻的香粉味襲來,好聞古樸的藥香包圍著他。
他眼中似乎變得清明了許多,瞧見溫念有些焦急地低頭看著她,她頭發(fā)隨意地披散在肩頭上,秀發(fā)撫過他的脖頸。
姜知許手臂一伸,便將彎腰的溫念抱了個(gè)滿懷。
雙青一直在身后侯著,見溫念被少爺抱著,嘴里揚(yáng)起,便瞧瞧地往后退去,還把門帶上。
姜知許現(xiàn)在就如一塊發(fā)燙的烙鐵,死死地扣著溫念不放手,他的手還有些不安分地這她身上亂摸。
“雙青!雙青!”溫念動(dòng)彈不得,便想喚他那丫鬟幫她,卻沒想到那丫鬟不知什么時(shí)候出去了,竟然還貼心地將門帶上了。
……
見那姜知許竟然還想將她腰帶解開,溫念心一狠。
轉(zhuǎn)頭便迎上了他的唇,姜知許猶如干旱的沙漠遇到雨露,深情地攻略著她的城池。
姜知許意亂情迷之時(shí),溫念將自己嘴唇咬破,有些笨拙生疏地回應(yīng)著姜知許。
那手臂死死地鉗制著溫念,那只手按著溫念的頭讓她幾乎呼吸困難。
她的血是甜的,那血進(jìn)入口腔之中感受到了一陣甜意,他便失去了意識(shí),癱軟地倒下了。
溫念退出姜知許的懷抱,大口氣喘吁吁地呼吸。
那嫣兒可是好狠的心,下的這什么藥效,她一包香粉都不能讓姜知許清醒。
還輔以了她的血。
她是上一世受過了傷才知曉,她這血有療愈之效。
沒想到這一世她這血還有些用途。
只是這香粉乃是南疆的秘術(shù),他上次已經(jīng)對(duì)她的身份起疑,她過些日子又要回宮。
這南疆香粉定是不能讓他察覺!
可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覺地掩蓋這一痕跡?
第二日一大早,陽(yáng)光撒到書房里有些刺眼,姜知許感到頭上傳來一陣鈍疼。
往前一伸,便摸到了一頭濃密的秀發(fā)。
糟糕!他昨日被那奴婢下了藥,這身旁睡著的……
他一瞬間便恢復(fù)了清醒,他衣衫不整地起身,感到大腦一片空白。
他定了定心神仔細(xì)一瞧那和他倒在書房地下的女子。
那女子衣衫凌亂不堪,仔細(xì)一看,脖子上還有些青青紫紫。
那女子皮膚如羊脂玉一般雪白,讓人不禁想入非非。
那是夫人!
溫念的嘴唇紅腫不堪,仔細(xì)一看似乎還有傷痕。
姜知許有些憐惜地?fù)崦^她那紅潤(rùn)的嘴唇。
溫念的里衣,仔細(xì)一看還有些血跡。
姜知許有些懊悔地捂住了通紅的臉,嘴里的笑容便越放越大……
昨夜還是……
有些難為夫人了……
……
溫念一覺睡醒,便摸到了身邊軟軟的被褥。
雙青調(diào)笑道“你可知今早少爺一路將你從書房那抱回屋子里。那下人都在議論紛紛這少爺和夫人關(guān)系有多好呢!”
溫念起身動(dòng)了動(dòng)自己的關(guān)節(jié),昨夜在書房那硬邦邦的地板將就了一夜,可把她難受壞了!
這時(shí)傳來姜知許來到院子外問下人的聲音“夫人醒了嗎?”
嚇得溫念鉆入被中,那人莫不是昨日被藥傻了,為何如此殷勤?
雙青笑著說道“少爺來得正好,夫人醒……”
“噓!”溫念小聲地說道。
“夫人還睡著呢,可能是昨日累壞了�!�
累壞了……姜知許耳根子一紅。
“那這羹湯便放在這了,記得讓夫人趁熱喝下!”
說罷便哼著小調(diào)離開了。
若不是不想讓姜知許知曉她這南疆來的香粉,她定是不會(huì)演這一出戲的!
太羞人了!
“那嫣兒呢?”溫念問道。
雙青回道“好像是被少爺趕出府中了,畢竟她竟敢給少爺下藥!可真是癡人說夢(mèng)!”
“夫人可不知,那管事的苦苦哀求,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只怕沒有跪著求少爺不要將嫣兒趕出府!”
“那少爺心硬如鐵,心硬著,說什么都要將這嫣兒掃地出門。”
“以我來看,那嫣兒不僅對(duì)夫人心有不軌,還用這些下作手段,不如將她發(fā)賣到下等窯子才好!”
溫念垂目,淡淡地說道“趕出府便趕出府了。”
姜知許這些日子對(duì)她定是有愧,對(duì)她好些,那些下人就不敢到處說她留不得少爺?shù)男牧恕?br />
這一舉也是在警告底下的下人好好服侍主子,別生了不該有的心思。
若是七王妃不得七皇子心儀這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傳到宮中,只怕那宮中不知如何刁難她。
……
今日也不知自己主子為何展露如此多笑意。
凌風(fēng)戳了戳楚霄小聲地問道“是熹王那一事水落石出了嗎?”
楚霄搖頭,那道不是,這主子一大早便如此興致,只怕找出這背后之人也是指日可待。
姜知許思緒萬千,抬頭仔細(xì)瞧了瞧兩人。
見主子似乎有要事要說,兩人都紛紛將耳朵豎起。
“你們可知,女子喜歡什么點(diǎn)心嗎?”
……
一處府邸里,柳青頭套被取下,眼前一片漆黑忽地變得清明,柳青有些不適地瞇眼了瞇眼睛。
“不愧是雙生班鼎鼎有名的戲子,這副模樣可真擔(dān)當(dāng)?shù)闷稹ǖ帧!?dt class="g_ad_ph g_wr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