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家法伺候下人,母親死因是?
蘇錦繡見到溫念眼前一亮,心中便有了成算。
見王媽媽欲要進(jìn)府,溫念便將她截了下了。
王媽媽臉上掛著笑,看著溫念,不知溫念這是何意。
“王媽媽,你真是愈發(fā)沒有規(guī)矩了,蘇姨娘是我請來的客人,可你居然對我請來的客人如此不敬�!�
溫念臉上帶著笑,眼底里卻是說不出的狠戾。
那跟在王媽媽身后的丫鬟見這少夫人可能要發(fā)難,便離這王媽媽遠(yuǎn)遠(yuǎn)的,只怕這王媽媽嘴快,一時(shí)會將她波及。
“老奴惶恐!少夫人可是聽錯(cuò)了話,老奴從來沒有做過這些大不敬的事情!”
王媽媽一改在蘇錦繡面前的傲氣,有些唯唯諾諾地低頭說道。
“在這府中,我便是主子,你是下人,下人欺辱主子,該按家法來�!�
溫念淡淡地說道,便名這下人去給這跋扈的王媽媽來幾道家法伺候。
蘇錦繡雖然感激溫念給她撐腰,但心中有些害怕。
“念兒,這王媽媽可是羅氏身邊的人,若你這次懲罰了她,那羅氏必然將你看作眼中釘!不如我們就免了她這懲罰,口頭警告幾句便罷了�!�
溫念心中笑了笑,這蘇姨娘不愧是才智過人,才在溫府里能夠相安無事地活了十幾年。
她活的通透,又有一顆琉璃心,就連溫念這都有些佩服。
“無事,姜家家訓(xùn)如此,若是那羅氏要向我發(fā)難,有老夫人護(hù)著我�!�
溫念將蘇錦繡引到自己這院子里,一路上和蘇錦繡閑聊道。
這姜府的下人見到溫念都紛紛行禮,待溫念帶著她走到東院里,那院子外的石臺便已經(jīng)備好了熱茶和點(diǎn)心。
蘇錦繡小心翼翼地說道“這姜家待少夫人可真好�!�
可惜了,她心中默默地想著,她那女兒靜汐是沒有這個(gè)命了。
溫念笑了笑,只是表面風(fēng)光罷了,這后宅的雜事都讓人焦頭爛額。
“蘇姨娘所求之事,我已知曉了�!睖啬顚⒉鑹氐谷胩K錦繡面前的茶具,讓她有些受寵若驚。
蘇姨娘立馬跪在溫念面前“少夫人,求求你救救靜汐吧!那白氏居然不顧我們母女兩反對,將帖子遞給了這林家!”
說罷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等過些日子,我那靜汐便要抬入林府,為人奴婢了!”
溫念心中思索,若她不是上一世知曉林敬程那一副德行,那林家可是新科狀元府,正是炙手可熱。
若溫靜汐嫁入,定會享受許多的榮華富貴,可為何蘇姨娘卻萬般阻攔,不想將這靜汐嫁入林府?
溫念將她扶起身來,緩緩地開口道“林府如今蒸蒸日上,若是四妹能嫁入林府,定會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
蘇錦繡臉色大變“不可!若是林府真有那么好,那為何白氏還私自將這婚帖和林家換了去!”
她仔細(xì)看了看蘇姨娘臉色的變化,便知曉她定知曉些什么。
見溫念只顧著喝茶,面上倒是沒有幾分焦急之色,仿佛也和白氏一樣認(rèn)同這門婚事。
她頓了頓,看到溫念有些波瀾不驚的眸子,她似乎在等著她開口說些什么。
她喝了一口茶,最終說出口道“白氏,并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簡單。十幾年前,你母親卓氏感染疾病臥于床榻之時(shí),我瞧見了白氏……”
溫將軍府的當(dāng)家主母突發(fā)惡疾,這下人紛紛都打起來十二分精神照顧著大夫人,蘇錦繡那時(shí)懷有身孕。
白氏一向?qū)⑺醋餮壑嗅�,好在她和白氏一同懷著孩子,白氏肚子里的還是個(gè)小公子,白氏無暇顧及她和她肚子里的女兒。
卓氏為人溫婉,和下人能夠和和氣氣地相處,前些日子聽說她懷有身孕,便托人買了許多滋補(bǔ)的藥品和新褥子送到她房中。
蘇錦繡念著大夫人的好,見大夫人這幾日生病,便自己花了好幾日繡了一個(gè)平安繡給大夫人,保護(hù)她平平安安。
可這一日,她剛走到竹蘭院,便瞧見白氏和她的貼身丫鬟密謀著什么。
“那抓藥的郎中買通了嗎?”
白氏有些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
“回夫人的話,都辦妥了,每日給大夫人的藥材都會添一味麝香。”
蘇錦繡嚇的面無血色,這麝香可是對女子身體有害,為何白氏將這味藥加到大夫人湯藥里?
她念著肚子中的孩子和自己的安危,便對著竹蘭院敬而遠(yuǎn)之,直到卓氏病逝……
“我母親并不是簡單的病逝!”聽完蘇錦繡的話后,溫念有些激動地起身。
前后兩世,她居然連她母親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過。
這白氏到底還有什么秘密,母親到底又是為何病逝?蘇錦繡將眉眼垂下,這都是她自私罷了……
若是當(dāng)年她向老夫人稟報(bào)此事,或者修書一封給遠(yuǎn)在塞外的溫老爺,或者是報(bào)上官府,這卓氏便不會如此香消玉殞……
那白氏對她的靜汐定是沒有安什么好心,若是溫以落這林府過的春風(fēng)得意,又何苦將靜汐送去爭寵?
那林府定是吃人的狼窩。
溫念頓了頓,將心中的憤怒和不解收起,這并不能怪蘇錦繡,只能怪白氏心狠手辣。
“我尚在姜府,并不能以什么立場幫你�!�
蘇錦繡的臉色暗淡了下來,后一秒便燃起希望的火苗。
“不過,我尚有一個(gè)法子,現(xiàn)在只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
“只不過,聽聞溫二哥要回府了。”溫念話鋒一轉(zhuǎn)。
“這就要姨娘來幫我做些事情了�!�
白氏知曉溫以落在林府中過的并不好,前些日子邊邀那林老夫人一同喝茶。
那林老夫人不愧是沒有見過什么世面的淺薄婦人,見她拿了些過時(shí)的首飾贈與她便樂不思蜀。
她細(xì)細(xì)打探了一番,那林老夫人竟然有納妾到算法,這可真是無恥!
白氏內(nèi)心有些憤懣地想道,她家落兒一路陪著他從破落書生到狀元郎,他林家竟然如此忘恩負(fù)義,真是不知廉恥!
白氏心念一動,既然要納妾,不如將他們溫家府中的四小姐打發(fā)了去,一日日的待在溫府,看到也是晦氣。
那林老夫人貪財(cái),見白氏給了她那么多“好玩意”心中有些惦念,又怕拒絕了白氏的好意。
“那自然是好的。”
這門婚事被草率地被決定了。
她二房府里的庶女出嫁,她這個(gè)名義上的母親自然要給她添置些衣物和首飾的,免得那林府嫌棄她溫府小氣。
可是和溫言一家分家后,府中開支不能向以往一樣鋪張浪費(fèi),她從她院子中尋了些自己素日不佩戴的首飾和一些看不上眼的布料。
“都給四小姐送去吧�!卑资戏愿老氯说馈�
不過一會兒,她送出去的東西被原封不動地送回到了她院子中。
“這是這么回事?”這溫靜汐可真是膽大包天,就連她這個(gè)母親都不放在眼里。
“夫人,四小姐感染水痘了!臉上都是疹子!奴婢走到那處偏院,那些人將奴婢攔住了�!�
白氏怒目而視,“這是怎么回事!”
過幾日她便要被抬到林府,若是這節(jié)骨眼上出了什么差錯(cuò),那她不就是失言之人?
這定是她們兩母女搞的鬼,還真是死皮賴臉,還想白白待在這溫府吃白飯吃多久?
她便帶著下人急匆匆地走向那處偏院。
一進(jìn)溫靜汐那偏院里的屋子,里頭一股子霉味讓白氏連連捂住鼻子,這偏院環(huán)境可真是簡陋至極。
蘇錦繡見到夫人便行了一禮,眼睛也是紅紅的,似乎剛哭完不久。
溫靜汐臉色通紅地躺在床榻上,用著面紗覆面。
“夫人,莫要上前,別感染了這�。 �
見白氏想走上前去,蘇錦繡走上前將她攔住,語氣有些擔(dān)心道。
什么感染不感染的,指不定這是這母女兩的計(jì)謀,她不相信,偏偏要上前瞧瞧。
那溫靜汐見白氏走上前來,她有些體力不支地坐起身來,虛虛地咳了兩聲。
那面紗被她咳的揚(yáng)起,那臉上密密麻麻的紅疹,嚇的白氏連連后退。
“回母親的話,是靜兒有些過求之不及了。前些天……我聽下人說……那珍珠粉可以讓人……面如美玉�?瓤瓤取�
溫靜汐作勢便想將白氏的手拉起,蘇錦繡這時(shí)接話道。
“靜兒知曉夫人給她尋得一門好婚事,心中自然高興,她前些日子還吃的少了些,怕身形走樣。沒想到她也是誤聽了什么市井傳言,說那珍珠粉有美白之效……便……”
白氏內(nèi)心一陣嫌棄,不愧是狐媚子生的女兒,骨子里就透著一副下賤的模樣。
連這勾引男人的手段都無師自通。
若是嫁去勾著那林狀元的心,她的落兒又有幾天安生日子過?
白氏吩咐下人拿著溫家的帖子將大夫請來。
“這幾日你便好好歇息先著。”
蘇錦繡有些著急地問道“夫人,那靜兒的婚事可拖延不得!”
她這幅嘴臉刺痛了白氏的雙眼,好啊,這兩母女心中都在打些什么注意!
這屋子里又悶又潮,白氏并沒有久待,隨意敷衍了幾句便走了。
林府這幾日也有怪事發(fā)生,不是夜半有貓的叫聲就是有黑影在人影晃動,嚇的林老夫人這些日子都睡不安生。
這一日,趁著天朗氣清,她帶著府中丫頭出門采買時(shí),便撞見了一位道士。
“這位夫人貴氣逼人,可額間卻繚繞著烏黑之氣,家宅不寧,家宅不寧!”
那道士瞧了林老夫人一眼,便搖搖頭嘆氣道。
見那道士前一句夸她貴氣逼人,后一句便是說她黑氣繚繞,她心有不滿,但林老夫人年事已高,也信這些迷信之說,連忙從懷中拿出銀子拉住那道士。
“道長留步!可否和我細(xì)細(xì)說來�!�
那道士笑了笑,將旗子揚(yáng)到她眼前說道“回夫人的話,我名恒遠(yuǎn)道長。這位夫人這幾日是否府中有怪象發(fā)生啊?”
林老夫人想起入夜后總會聽到嬰兒啼哭的聲音,偶爾還有貓叫的聲音。
她甚至花了銀子將大夫請來府上,卻瞧不出什么所以然。
她內(nèi)心恐懼,這難道是些鬼神之事?
“這位夫人前些日子可謂是吉星高照,家中定是有靈文坐鎮(zhèn)�!�
這道長乃是神人也,這等事情都知曉的那么清楚,林老夫人內(nèi)心暗暗驚訝道。
見林老夫人表情變的有些凝重,那恒遠(yuǎn)道長摸了摸胡須,慢悠悠地說道。
“既如此,我和這位夫人有緣,那便和這夫人一同去府中瞧瞧!”
林府外,每日安排小廝打理的那塊“狀元”牌匾今日被打落了下了,急的林老夫人吩咐安排下人把這牌匾弄正。
林慕程有些不解,母親今日上街采買,怎么就帶了一班門弄斧的道人回府?
她悄悄地扯了扯母親的袖子“母親,這是何人?”
林老夫人耐著性子和她說道“我們府中近來有些不太平,我便請了一方道士前來這府中瞧瞧�!�
“高人”林慕程嘴里嘟囔著,什么高人,都是些騙子罷了,母親怎么會相信這些事情?
那恒遠(yuǎn)道長將黃符拿出,那符紙說來也神奇,竟然紛紛揚(yáng)揚(yáng)地飛到了那林府的正中央。
看在在一旁伺候的下人都目瞪口呆,他們哪里見過這番大場面!
那恒遠(yuǎn)道長這一番炫技,將林老夫人看的心服口服,更加相信她這一番出府,便遇到了“高人”
恒遠(yuǎn)道長閉目掐指,半晌才道:"貧道方才開天眼觀之,貴府公子命宮中有七殺星臨照,近日又沖撞了太歲。若不化解,輕則傷身破財(cái),重則家破人亡�。�"
林老夫人人手中的茶盞"啪"地掉在地上,碎成幾片。
她有些焦急地上前問道“道長,我府中可是有什么邪祟?我這幾日入夜便可以聽到許多聲響,就連這大夫都瞧不出我有什么問題�!�
那恒遠(yuǎn)道長思考半晌,緩緩地說道“這府中近來可是有嫁娶之事?”
那符紙飛入天上后被這恒遠(yuǎn)道長用食指夾起,他細(xì)細(xì)端詳后發(fā)出自己心中所想。
林老夫人心中思索道,難道是將溫家那四小姐來當(dāng)侍妾一事?
那林老夫人從未見過如此架勢,見這道長是個(gè)有本領(lǐng)的,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到。
“道長說的不錯(cuò),我兒過幾日便要抬回一房侍妾�!�
"哎呀!"恒遠(yuǎn)道長突然高聲打斷,"大兇之兆啊!那溫家四小姐的八字與令郎相沖,若強(qiáng)行結(jié)合,恐有血光之災(zāi)!"
就在這時(shí),一個(gè)小廝慌慌張張跑進(jìn)來:"夫人,不好了!少爺在街上突然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