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江霧,她是運動員,讓她先治
008江霧,她是運動員,讓她先治
傅西辭拿煙的手抖了抖,沒理她,抬腳離開。眾人跟在他身后走出酒吧,走在最后的沈硯一臉譏諷:“哼,誰不知道瀚海和華盛之間合作的項目多不勝數(shù),你說分割就能分割?”
沈硯滿臉嘲諷:“大家都是出來混的,別在我們面前玩以退為進那套,誰不知道你那點心思�!�
江霧低著頭,就這么坐在地上,直到腳步聲消失,才扶著茶幾起身,沒理會服務生怪異的眼神,徑直上了樓,沖洗掉身上的污漬,穿上睡衣,又吃了顆藥,直到天蒙蒙亮,才漸漸睡去。
這一覺她睡得并不安穩(wěn),一會兒夢見傅西辭抱著她,說一定會治好她的腳,一會兒夢見他懷中的人成了林婉馨。
等到第二天中午醒來,她頭痛欲裂,渾身沒勁,給傅西辭打電話,想讓他送自己下山去醫(yī)院,打了幾個卻都沒人接聽。
她只能強撐著起身,去前臺找人備車,誰知剛出房門,眩暈感襲來,整個人便向前撲去,落入一個結(jié)實有力的懷中。
江霧醒來時,周身都是熟悉又讓人厭惡消毒水味,緩緩睜開眼,側(cè)頭,陸景昀站在窗邊接電話。
察覺她醒來,匆匆掛了電話,把人扶著坐起身,手在她額頭上探了下,譏諷道:“你可真行,這才幾年,低血糖營加營養(yǎng)不良,就這樣子,還為了傅家和江家天天全世界的飛,也不怕猝死�!�
“你要是真死了,可沒人會心疼你,我剛剛出去叫護士給你輸液的時候,可是看見傅西辭陪著他那個心肝寶貝在樓下做檢查。”
“那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那女人才是他老婆,你為了他做這么多,真不值得�!�
心口仿佛被無數(shù)根針扎過,江霧苦澀一笑:“我也想和他斷了,可現(xiàn)在還沒到最好的時機,男人我可以不要,但不能影響我掙錢�!�
“再說了,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沒那么嚴重,就是這段時間沒休息好而已�!�
陸景昀眼中閃過一抹心疼,說話的語氣帶著譏諷:“我看你是不想好好活了,腳腫成饅頭也不吭聲�!�
“正好這醫(yī)院的針灸有曲老坐鎮(zhèn),我和他聯(lián)系過了,他過兩天就回來,我替你先約了他徒弟,待會兒就推你下去先讓他給你看看�!�
“多謝,給你添麻煩了�!�
江霧笑道。
曲老是國內(nèi)首屈一指的中醫(yī)大拿,江霧的腳剛受傷時就替她會診過,當時的康復方案也是他提出的。
剛從倫敦回來時,她也找曲老看過,可惜,那時候已經(jīng)遲了。
“見外了不是,在倫敦的時候,我可沒少麻煩你�!�
陸景昀瞪了江霧一眼,從護士站借了輛輪椅,推著江霧來到針灸門診。
病人有些多,大家都在排隊,陸景昀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到了江霧吃藥時間,可因她之前一直昏迷,他不放心留她一個人在病房,還沒去拿藥,便道:“你先排隊,等快到了給我打電話,我下樓取藥�!�
“好,你去吧,我一個人可以的�!�
江霧沖他笑了笑,以前那么多次治療她也是一個人過來的,早就習慣了。
等了好一會兒,終于輪到江霧,曲老的徒弟段沐白,看過她的腳傷后,眉頭微蹙。
“舊傷加新傷,怎么也要養(yǎng)段時間。我先替你扎針緩解,等過兩天老師回來,再出治療方案。”
說罷他扶著江霧坐到針灸床上,剛將褲腿挽起,門口傳來喧嘩,傅西辭一臉焦急地抱著林婉馨走了進來,放在隔壁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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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江霧,她是運動員,讓她先治
“段醫(yī)生,ct出來了,你快幫她看看�!�
段沐白從他手上接過檢查單看了眼,“小問題,讓她先趴著,我替江小姐處理完再過去。”
傅西辭這才注意到坐在床上的江霧,看到她高挽著的褲腳,和紅腫的腳踝,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卻依舊道:““江霧,讓段醫(yī)生先給馨馨看,她是運動員,要是不能及時治療,很可能會影響她以后的職業(yè)生涯。”
“過兩天就是國際花樣滑冰大賽的總決賽,馨馨是最有望拿到冠軍的種子選手,不能出一點意外�!�
江霧眼中閃過悵然,出車禍前,她也在備戰(zhàn)國際花樣滑冰大賽,如果拿到冠軍,她將會是國內(nèi)唯一一個在20歲之前拿到大滿貫的選手。
如果不是那場車禍……如果不是傅西辭當時在氣頭上一意孤行地開快車……如果不是傅西辭堅持要送她去倫敦,她一定不會成為現(xiàn)在這樣的廢人。
明明有無數(shù)個如果不是的機會,但偏偏是傅西辭一次一次地將她推向了深淵。
現(xiàn)在傅西辭竟然還要她給別人讓位置。
江霧地臉色陰沉:“傅西辭,先來后到的道理你懂不懂?你要真著急,換個醫(yī)生給她看�!�
“你!”
傅西辭眼中閃過一抹不耐,“江霧,你又在使什么性子,讓段醫(yī)生給馨馨先看看怎么了,又耽誤不了你什么事,反正你的腳已經(jīng)成這樣了,晚一些,早一些都一樣�!�
聞言,無論是江霧臉色沉了下來,抬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勾著嘴角,眼中滿是嘲諷:“傅西辭,這里是醫(yī)院,別耍你那套大少爺?shù)钠�,沒用。”
說完她看了眼拿著針的段沐白笑了笑:“我準備好了,段醫(yī)生,麻煩你了。”
江霧的右腳踝高高腫起,青紫一片,只能先扎針把了血罐將淤青消了才好判斷具體情況。
眼看段沐白拿起長針就要往腳踝上快速扎去,她不敢再看,閉上眼咬住下唇。
腳踝上仿佛有無數(shù)螞蟻在撕咬,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聽段沐白道:“好了,先緩緩,我待會用藥酒給你揉揉,再上石膏。”
睜開眼,腳踝一片血污,有護士在擦拭血跡,段沐白已經(jīng)走到了林婉馨身旁,給她檢查起來。
“是有些扭傷,不嚴重,扎兩針就好。”
說罷被掀起林婉馨身上的毛衣,露出一小段白皙的肌膚。
“阿辭哥,我怕。”
林婉馨緊握住傅西辭的手,眼中含淚。
“別怕,沒事的。”
傅西辭看著她,腦中浮現(xiàn)出江霧剛剛的模樣,心中泛起酸痛,她剛剛……怕嗎?
應該是怕的吧,不然不會一臉慘白的閉上眼不敢看。
這些年她每次扭了腳都會受這樣的罪嗎?
想到這里,他朝江霧看去,見她盯著腳踝上的血罐出神,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曲老最近在外省,等他回來,我聯(lián)系他替你看看�!�
“他的醫(yī)術在國際上都是翹楚,我還聯(lián)系了幾位骨科圣手,到時候會安排會診。”
江霧抬眼看他,眼中無悲無喜:“既然你知道曲老的能力,為什么當初不同意我留在國內(nèi)治療,為什么非要把我送去倫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