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人生中最重要的
黎因在夢里好像怎么都醒不過來,他夢到自己像上輩子一樣,被裴長忌拋棄后虐到失去雙腿,讓所有人都嫌棄他的。
最后孤零零的躺在床上等死。
他迷糊的瞇開眼睛,口腔被捏開后,男人的指尖探著他的傷,熱而軟的觸感讓裴長忌的手僵硬了下。
黎因只聽見有人在門口說了一句:“叫醫(yī)生來。
”
隨后繼續(xù)昏迷。
室內(nèi)的oga信息素濃度直線飆升,即便連宋是beta竟然也捕捉到了幾縷茉莉香。
信息素失控對于oga來說是非常危急的,意味著腺體不可控,而腺體又是調(diào)配身體所有器官的中樞,會器官衰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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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秦亞東匆匆趕來,推開臥室房門時差點被這股味道逼的跪下:“我靠——什么情況?”
黎因的耳朵不能聽大聲音,整個臥室房間都被關的嚴實。
床上的黎因蜷縮的很緊,裹緊了被子,想要給他量體溫位唯一方法便是測量他的兔耳朵。
“三十九度五,昨天著涼了?”秦亞東問。
裴長忌并不清楚,問了王媽才知道,應該是昨天吃了很多冰緩解口中燙傷導致的。
他的呼吸很熱,也極燙,手心還在止不住的顫抖。
秦亞東無可奈何只能先給他上抑制劑,即便黎因如今的腺體脆弱也要打。
“他的身體在很小就開始被做實驗,抵抗力太差了吧嘴里怎么還燙傷成這樣,最近幾天吃流食,養(yǎng)一陣子吧,最近你的易感期怎么樣?”
裴長忌看著床上的小兔,眸光發(fā)沉,秦亞東第二次問過來的時候他的思緒才回籠:“嗯?還好,最近還沒發(fā)作過。
”
他的心理問題一直都被重視,有很強的躁郁癥,每次臨近易感期都會暴怒無比,好幾次趕上港口出事,都差點鬧出人命。
但最近
和黎因在老宅的幾個夜晚,竟然出奇的平靜?
起碼前幾天他臨近易感期,卻睡了一個好覺,讓他連續(xù)工作好幾天的心情都變得不錯。
秦亞東建議:“既然情況還好,最近先不要抽他的信息素了,你也當個人,這小孩怪可憐的。
”
原本裴長忌答應黎家聯(lián)姻,不過是看中黎因的信息素和自己的匹配度高,適合抽取信息素給自己制作易感期抑制劑罷了。
可床上的黎因只有十八歲,嬌脆的一碰就要散架。
“知道了。
”
裴長忌煙癮犯了,起身剛準備離開,衣領卻被人拉住。
黎因睡得不安穩(wěn),額角滿是冷汗,蒼白到幾乎沒有血色的唇喃喃說:“不要”
他的腿,不要失去雙腿。
裴長忌的身形一頓,眸光變得晦澀,無奈又重新坐會到床邊,任憑這只小兔牽著自己衣服。
將手伸過去,黎因軟軟的指尖無意識的抓住他。
太乖了。
秦亞東說,兔子這個物種是很能忍痛的。
看著床上病成這樣的黎因,他想到昨夜讓oga一個人在家里待著的情形,他躲在被子里,不敢關燈,是不是也像此刻一樣害怕?
悄然的,心尖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涌動。
秦亞東開了一些藥,提醒如果抑制劑失效后不要再補,如果黎因?qū)嵲陔y受,就讓他多吃一些止痛藥。
裴長忌忽然覺得自己這位醫(yī)生朋友好像沒有那么專業(yè)。
港口的事務已經(jīng)提前處理完畢。
裴長忌站在廚房門前等了半天,最后決定讓連宋幫忙做流食。
連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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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因在傍晚醒過來。
睜眼后呆呆的看了一會天花板,兩分鐘后口腔里一陣腫痛襲來,悶哼一聲坐起來去洗漱間用涼水沖了沖。
放下卷起來的耳朵,他知道是裴先生回來了,按照禮貌他需要和丈夫問好。
“醒了?”敲門而入,裴長忌放下鋼筆,目光卻還在文件上沒有抬頭。
“您在忙的話,我稍后再來。
”他探頭,小聲回答,面頰還是紅紅。
“過來。
”
裴長忌這才將目光從電腦上抽離,勾了勾手,像召喚小狗,黎因想。
他走路輕飄飄,眨眼都變得有些緩慢,推開門走進去乖巧站在書桌前。
但他站著的時候又比裴長忌高。
這個狠心的男人很記仇,是不會喜歡仰視別人的,黎因鼓鼓嘴,直接蹲在他的椅子旁。
裴長忌:‘’
一轉頭的畫面,垂耳兔大大的耳朵幾乎快要貼近他的膝蓋,黎因頂著一張發(fā)燒泛紅的小臉蹲在椅子旁仰頭看他,似乎在說,快來摸,不用客氣。
裴長忌的喉結在今天第二次緩慢的滾動,眼皮一跳。
掌心鬼使神差的落在黎小兔的毛絨卷腦袋上。
黎因的發(fā)絲在他掌心中微蹭。
干嘛?
兔子也喜歡撒嬌嗎?
他可不喜歡這種毛茸茸,黎因未免太看不清局勢,竟然想要通過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勾引自己。
實在是可笑。
黎因不是很理解裴先生的腦回路,他有些想躲開這寬大的掌心。
不知道隨便摸人家腦袋很容易長不高嘛?
自己才剛滿十八歲,就被裴先生按下了最惡毒的詛咒,這個男人真怎么這樣啊——
黎因有些氣的直噘嘴。
“還痛?”裴長忌捏著他的嘴巴:“張開。
”
黎因聽話的張開,他嘴巴里是燙傷,只需要吃流食養(yǎng)幾天就會好,他唔噥的說:“不是很痛了。
”
“以后有事可以聯(lián)系我,連宋晚上下班,不一定會接到。
”裴長忌道。
黎因問:“可是我們沒有您的號碼,”
裴長忌隨即把手機遞過去,讓他自己添加。
黎因加好后,連忙小跑回臥室中通過好友,并且發(fā)了一張小表情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