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jié)
他要負責。
不能不管裴會長啊。
1906
他黎小兔!來了��!
醫(yī)院晚上查房有固定醫(yī)生和值班護士,而且這一層還是層,在沒有按鈴的情況下,夜晚是一條長長的酒店走廊,地上還有靜音毯。
黎因的腿腳不太好,反應過來還是酸痛的,骨頭在后期恢復,需要很小心的養(yǎng)。
他可顧不上這么多,一定要看看裴會長究竟怎么了!
(裴會長:流。
產中)
門縫偷偷打開,路過的小護士正在討論。
“十九樓的alpha那么嚇人?我的天這怎么辦啊,以后的日子怎么活啊”
“真的,太恐怖了,哎”
“太可惜了,聽說是長行商會的會長呢,挺有名的人,嘖嘖,找?guī)讉oga不是很容易?”
“拉到吧,一個alpha變成這樣,這輩子怕是毀了。
”
毀了
黎因想要再仔細聽聽,可助聽器不給力,再加大分貝他會頭暈。
透過門縫看到幾個護士姐姐離開后,他算好時間,一瘸一拐的直接朝著電梯走去,兩分鐘內找到1906就不會腿疼!
果不其然,小兔的頭腦轉動起來和沒轉動一樣嘿嘿嘿。
電梯沒有電梯卡竟然上不去!!
八嘎!
嗚嗚嗚嗚qaq
找到消防通道的時候就兩分鐘了嗚嗚嗚嗚。
痛痛痛痛��!
黎因坐在臺階上緩了一會,不疼了直接朝著十九樓沖刺,只有五層,黎因覺得自己累死在這里會變成風干兔。
他一定要——救出裴長忌。
哪怕他是殘疾,哪怕他是瘋了,或者窮光蛋了,勇敢小兔絕對不會對自己的男人不負責任。
痛痛痛痛——
1906。
19樓和13樓的格局相差無幾,整個長廊卻貼著許多的禁標【請oga遠離!!】
而且這一層竟然沒有護士站,黎因摸到1906后站在門口,推了一下沒推開,病房門是鐵質,透明玻璃都沒有的狀態(tài),仿佛里面的房間和外界全部隔離開,是異世界的大門。
鐵門旁邊有紅色按鈕,只按了下,門把手就可以徹底擰開,打開小縫隙……
撲面而來的宛若是森林中的潮期氣息混合著腥味,漆黑一片的暗房中,黎因剛準備走進去一步,腳下竟然是一團用過的紙巾,已經干涸,變脆,踩一下就碎了。
“裴……裴會長?你在不在……?”
走廊透出一束幽白的光,細碎的光亮此時顯得特別閃爍強烈,地上的狼藉,扯亂的被角,還有已經破了滿地棉花的枕頭。
琥珀松香的信息素纏繞著曖昧的潮熱,這個味道…
“裴會長……”
“誰。
”嘶啞的聲音幾近難以辨認。
男人坐在地上,聽見聲響才微掀起眼皮,難耐的扯破了領口,醉酒一般想要站起身來,可又撐不住跪在地上:“出去——”
男人猩紅的眼在黑夜中迸發(fā)出野獸般的光亮,他已經熬了兩天,腺體的異常和心臟的跳動躁郁已經讓他無法抑制的進入幾次狂暴。
幾個進來想要給他打針的護士都被這股氣息逼的退出房間。
易感期加上躁郁癥,誰接近都像是赤手空拳和野獸博弈。
裴長忌的信息素濃度幾乎會讓周圍空氣瞬間凝結無法呼吸的地步。
黎因一瘸一拐的走進來,靠近,看到裴長忌的樣子,局促的瞇了瞇眼,忍不住伸手想要抱他:“你,你怎么啦?”
他心跳漏了半拍,自己不就睡了兩天,人怎么還被關起來了?
裴長忌咬了咬牙,無法控制高濃度信息素想要逼退靠近他的人。
黎因的手剛伸過來抱住他,空中帶起一抹淡淡的茉莉花香,裴長忌的眼睛里閃過輕芒:“寶寶……”
“裴——”黎因話沒說完,整個人被他伸手一代直接被拉進了男人懷里。
只是這個懷抱要比平日里的更加炙熱溫暖,他的心臟宛如有節(jié)奏的鼓點似的隔著皮肉敲擊在黎因的胸口。
難以抑制的興奮,alpha幾乎帶著哭腔,將黎因緊緊箍在懷里:“寶寶……你來了,小兔……我想你,我以為害了你……”
黎因不知道他怎么了,伸手摸著他的額頭。
高溫滾燙,后頸的腺體也腫著,是打過針的。
結婚這么久他從來沒有見過裴會長有這樣狼狽的模樣,可說是狼狽嗎?也不夠確切。
只是平日里西裝革履見多了,忽然看他……襯衫開著,胸腹線條緊繃,皮膚上是自己的抓痕,那向來整潔的抓好的發(fā)絲落下來擋住他猩紅的眼,麥色皮膚微紅,他的喉結滾動……
薄汗像紅酒淋在身上,襯衫貼著,周遭只有他此刻想要煩躁的意志。
“你怎么啦?”黎因不要命似的把軟乎乎的臉頰貼到他的臉上確認體溫:“生病了是不是啊……”
“寶寶,你原諒我好不好……好不好……”裴長忌皺了皺眉,將臉頰埋在黎因的頸肩吸了一口,托住他的臀。
腿將人徹底扣在懷中。
一股茉莉香信息素似乎讓他緩解了許多,他附身貼在黎因的耳垂邊,戀戀不舍的親著:“寶貝…”
“你快走,我在發(fā)瘋…”
“哪里啊,你在發(fā)燒呢。
”黎因皺眉,被他親習慣了,哪里分得清這人發(fā)瘋是什么樣。
甚至不貼額頭,只要靠近他周圍溫度都在上升,裴長忌的面頰是紅的,忍不住在他的唇上摩擦,只是聞到黎因的信息素才恍然回過幾分神:“怎么上來的?”
沒有輪椅,沒有別人。
秦亞東不可能讓他上樓來。
黎因得意洋洋,厚著臉皮嘿嘿笑了一聲:“兩分鐘,卡bug!我想你呀,怕你出事。
”
裴長忌的鼻尖一酸,尤其是聽著黎因傻乎乎的說出這種話。
他何德何能這輩子能有個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oga?
黎因說的輕巧,他的腿腳本就不好,人又剛醒,受不住疼,沒有電梯卡一定是自己爬上來的,卡bug,哪有他說的這么輕松。
他對自己這么好,裴長忌哭的自己才是配不上他的。
他的小兔啊……
勇敢的小兔寶貝。
“寶貝……”裴長忌親他的臉頰,抱著他。
黎因的手臂抵在他的胸膛,被他抱在懷里:“怎么啦?你哪里不舒服呀?怎么我生病了,你也病了?我們兩個都成病秧子了……”
“寶寶,我和你說一件事,我和你認錯,我難受……”裴長忌悶哼一聲:“其實那天我…”
說著,黎因的臉就湊過來和他貼貼,像哄寶寶一樣在他身上晃啊晃:“你說呀,我聽呢,要不然我們下樓吧,你哄我睡覺可不可以呀?我有點困了,你這里被子都壞掉了。
”
黎因壓根不懂裴長忌的易感期有多可怕。
如果他開燈,就會發(fā)現周圍到底有多少用過的紙巾,多少東西才能讓空氣都沾染上潮熱氣息。
裴長忌抬起他的腿根將人從懷里抱起來一些,低啞聲調警告著:“別動。
”
“你快走。
”
裴長忌的喉結微微滾動,眸光閃爍,茉莉花的香氣只夠讓它有短暫的神志。
可直到這個神智開始模糊那種想要繁衍的心態(tài)開始繼續(xù)蔓延。
四肢百骸,想要。
黎因愣了下,手笨拙的撥開,就是單純不好意思的想要起來,他腿又是不上力,吧唧,又跌回到人家的懷里。
“靠……”裴長忌倒吸一口涼氣,呼吸變重。
男人健碩的身軀近在咫尺,每一處都彰顯著不同的力量與美。
裴長忌的額角開始有汗珠漸漸的分泌出來,他扯過黎因還在不知所措的手直接按�。骸拔倚枰恪瓕氊悺�
易感期的alpha對oga的抵抗力只能存在于兩秒。
燙的黎因嚇一跳,燙竟然不是痛覺,是……感覺。
“寶貝。
我難受……”裴長忌的嗓音鉆出一陣難耐,神色惶惶的開始將人按在身下:“黎因,別走……”
裴長忌含住他的耳朵,黎因有些癢,兔子毛都被他舔濕了。
黎因這才借著光亮看到男人胸膛上和身上出現了不同心傷痕。
而且這些都是抓痕,尤其是在他的脖頸處,全部都是用手抓開的痕跡。
有些地方劃開,滲血。
血跡已經干涸,都讓人覺得觸目驚心。
“寶貝,我想你了…”
裴長忌從有躁郁癥開始,從來沒有過這么嚴重的易感期。
腦海當中隨時隨地都在散發(fā)著想要繁衍的想法,腺體不自覺的發(fā)熱,打了三針抑制劑,一有點效果沒有不說,反而讓他身體的各種抗藥性指標越來越飆升。
秦亞東都忍不住感嘆:“這哥們兒身上的抗藥性怎么這么牛。
逼?”
化驗結果即便抽出來也只是顯示他的信息素濃度一直在不知道任何原因的情況下迅速飆升到一個令人發(fā)指的程度。
只要碰到黎因,霸王硬上弓是肯定。
畢竟,這是他的oga。
裴長忌能關在這里不下樓強要了睡夢里的黎因已經是他給自己最大的禁錮。
黎因還送上門來。
沒人知道裴長忌這場恐怖的易感期究竟會維持到什么時候?
“啊,我也想你呀。
”黎因抱抱,貼貼,親親:“可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