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首個子嗣
寅時三刻，天還未亮，林墨和蘇婉晴便悄然離開竹韻軒，向后山禁地進發(fā)。為了避開可能的眼線，兩人特意繞了一段遠路，從鮮有人知的羊腸小道登山。
"師姐，你確定這條路安全嗎？"林墨撥開擋路的荊棘，小聲問道。
蘇婉晴走在前面，冰藍色的眼眸在黑暗中微微發(fā)亮："這是父親當(dāng)年常走的路線，應(yīng)該不會有"
她話音未落，突然腳下一空，整個人向下墜去！林墨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死死扣住巖壁凸起。
"下面是空的！"蘇婉晴懸在半空，低頭看著黑洞洞的裂縫，"這里什么時候多了個地洞？"
林墨咬牙將蘇婉晴拉上來，兩人驚魂未定地趴在裂縫邊緣觀察。洞口不大，但深不見底，隱約有寒氣上涌。
"奇怪"蘇婉晴取出玉佩，注入靈力。地圖投影顯示，他們正處在安全路線上，不應(yīng)該有這種危險。
林墨突然想到什么，從儲物袋中取出陳伯給的"窺真鏡"。銅鏡照向地洞，鏡面頓時泛起漣漪，顯示出不一樣的景象——洞口周圍布滿了細(xì)如發(fā)絲的紅色紋路，明顯是人為設(shè)置的陷阱！
"有人想害我們！"林墨沉聲道，"這陷阱是新挖的，還用了幻術(shù)掩蓋。"
蘇婉晴臉色一寒："韓奎動作真快"
兩人更加警惕，繞開陷阱繼續(xù)前進。一路上，林墨不斷用窺真鏡探查，果然又發(fā)現(xiàn)了幾個隱蔽的陷阱和監(jiān)視法陣。這些布置都很新，顯然是針對他們此行專門設(shè)下的。
"看來我們的行蹤泄露了。"蘇婉晴眉頭緊鎖，"要不要改日再去？"
林墨搖搖頭："既然對方知道我們的計劃，改日也一樣。不如出其不意，今天就闖過去！"
蘇婉晴略一思索，點頭同意。兩人加快腳步，趕在天亮前抵達了禁地邊緣。
所謂的禁地，其實是一片被濃霧籠罩的山谷。谷口立著一塊斑駁的石碑，上書"禁地重地，擅入者死"八個血紅大字，觸目驚心。
"按照地圖，我們從西側(cè)這個位置進入。"蘇婉晴指著玉佩投影上的一條虛線，"這里有個隱蔽的入口，應(yīng)該能避開大部分禁制。"
兩人沿著谷壁搜尋，很快找到了一處被藤蔓覆蓋的狹窄縫隙。撥開藤蔓，里面是一條僅容一人側(cè)身通過的天然隧道。
"我先走。"林墨取出魔劍"血影"，率先進入隧道。蘇婉晴緊隨其后，手中凝聚出一團冰藍色靈光用于照明。
隧道內(nèi)潮濕陰冷，墻壁上長滿了發(fā)光的苔蘚，映得兩人臉色慘綠。走了約莫一刻鐘，前方出現(xiàn)微光，出口到了。
鉆出隧道，眼前的景象讓兩人目瞪口呆——這里根本不是想象中的險惡之地，而是一個宛如仙境的山谷！綠草如茵，奇花異草遍地，遠處還有一泓碧藍的湖泊，霧氣繚繞間，恍若世外桃源。
"這這就是禁地？"林墨難以置信。傳說中的死亡禁地，竟然如此美麗祥和？
蘇婉晴也一臉困惑："和傳聞完全不同"
正當(dāng)兩人疑惑之際，林墨突然感到儲物袋中的魔劍劇烈震動起來，發(fā)出警告般的嗡鳴。與此同時，蘇婉晴的冰藍靈光也忽明忽暗，變得不穩(wěn)定。
"不對勁！"林墨猛然醒悟，"這是幻境！"
他急忙舉起窺真鏡，鏡中顯示的景象與肉眼所見截然不同——哪里有什么仙境，分明是一片死寂的荒谷！草木枯萎，地面龜裂，湖水中漂浮著森森白骨，空中彌漫著灰黑色的霧氣，令人毛骨悚然。
"好高明的幻陣！"蘇婉晴倒吸一口冷氣，"若非我們有準(zhǔn)備，恐怕已經(jīng)著了道。"
林墨緊握魔劍，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小心，幻陣通常與殺陣配合使用。"
兩人按照窺真鏡顯示的真實路徑，小心翼翼地前進。每走幾步，林墨就用陳伯教的法子試探地面，避免觸發(fā)隱藏的禁制。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前方出現(xiàn)一片石林。嶙峋的怪石如利劍般指向天空，形成一道天然屏障。石林中央有一條狹窄的通道，正是地圖所示的方向。
"穿過石林，再走一段就能到靈泉了。"蘇婉晴對照著地圖說。
就在兩人準(zhǔn)備進入石林時，林墨突然拉住蘇婉晴："等等！有聲音！"
靜心聆聽，石林中果然傳來微弱的"沙沙"聲，像是有什么東西在爬行。林墨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用力拋向石林。
石頭剛飛入石林范圍，數(shù)十條黑影突然從石縫中竄出！那是一種形如蜈蚣的怪物，通體漆黑，每節(jié)身體上都有一張扭曲的人臉，猙獰可怖。
"怨魂蜈！"蘇婉晴臉色大變，"快退！"
兩人急速后退，那些怪物追到石林邊緣就停住了，似乎被某種力量限制在石林范圍內(nèi)。它們擁擠在邊界處，無數(shù)張人臉發(fā)出刺耳的尖嘯，令人毛骨悚然。
"這這是什么鬼東西？"林墨汗毛倒豎。
蘇婉晴平復(fù)了一下呼吸："怨魂蜈是上古邪術(shù)創(chuàng)造的怪物，將活人魂魄封印在蜈蚣體內(nèi)，永生永世承受痛苦。它們對生靈充滿怨恨，一旦被纏上，不死不休。"
林墨胃里一陣翻騰。如此殘忍的邪物，竟然存在于青玄宗禁地！
"地圖上沒標(biāo)注這個危險"他疑惑地檢查玉佩投影，"難道你父親當(dāng)年沒遇到？"
蘇婉晴仔細(xì)觀察石林布局，突然指向某個方向："看那里！有具骸骨！"
順著她指的方向，林墨看到石林邊緣的一處石臺上，確實有一具盤坐的人形骸骨。骸骨身上覆蓋著破敗的衣物，胸前插著一柄短劍，姿勢像是在自我了斷。
"會不會是"蘇婉晴聲音顫抖，"我父親？"
林墨握住她冰涼的手："先別急，我們想辦法過去看看。"
兩人繞著石林邊緣探查，終于在一處隱蔽的角落發(fā)現(xiàn)了異�！抢锏脑够牝诿黠@比其他地方少，而且地面上刻著幾個幾乎被磨滅的符文。
"這是蘇家的印記！"蘇婉晴激動地辨認(rèn)出其中一個符號，"父親真的來過這里！"
林墨研究了一下符文排列，恍然大悟："這是一個簡易的驅(qū)邪陣，能暫時逼退怨魂蜈。你父親當(dāng)年一定是靠這個通過的。"
"可我們不會激活這個陣法啊。"蘇婉晴犯愁道。
林墨思索片刻，突然想到一個大膽的主意："師姐，你剛才說怨魂蜈是魂魄所化，那我的《青云御獸訣》或許能影響它們！"
"太危險了！"蘇婉晴立刻反對，"萬一失敗"
"我有七成把握。"林墨取出一張"金剛符"貼在胸前，"這符能抵擋一次致命攻擊，足夠我撤退。"
不等蘇婉晴再勸，林墨已經(jīng)走向符文所在。他深吸一口氣，運轉(zhuǎn)《青云御獸訣》，將靈力以特殊頻率外放。這是他在秘境中控制血玉蜘蛛時悟出的技巧，對靈體類生物應(yīng)該也有效。
"嗡"
奇異的靈力波動擴散開來，石林中的怨魂蜈頓時騷動起來。它們痛苦地扭動著身體，人臉發(fā)出凄厲的哀嚎，紛紛向后退去。
"有效！"林墨驚喜地喊道，"師姐快過來！"
蘇婉晴迅速跑到林墨身邊，兩人趁機沖入石林。怨魂蜈雖然被暫時驅(qū)散，但仍在周圍虎視眈眈，隨時可能反撲。
"跑！別回頭！"
兩人全力沖刺，終于在怨魂蜈合圍前沖出了石林。身后傳來憤怒的尖嘯，但那些怪物似乎無法離開石林范圍，只能不甘地嘶吼。
"呼好險"林墨喘著粗氣，胸口劇烈起伏。
蘇婉晴也好不到哪去，額頭上布滿細(xì)密的汗珠。她望向不遠處的那具骸骨，眼中既有期待又有恐懼："我們?nèi)タ纯窗?quot;
骸骨盤坐在一塊平整的石臺上，身上的衣物已經(jīng)風(fēng)化，但從殘存的布料看，確實與蘇婉晴描述的蘇星河離家時的穿著相似。最引人注目的是骸骨左手握著的一塊玉佩，與蘇婉晴的那枚幾乎一模一樣，只是已經(jīng)碎裂。
蘇婉晴顫抖著拿起碎玉佩，注入靈力。玉佩微微發(fā)光，投影出一段模糊的影像——一個面容憔悴的中年男子，正對著玉佩記錄遺言：
"婉晴，若你看到這段影像，為父已經(jīng)不在人世。玄陰靈泉已被玄冥教污染，千萬不可靠近！我蘇家祖?zhèn)鞯摹缎幵E》下半部就藏在"
影像到這里突然中斷，無論蘇婉晴如何嘗試都無法恢復(fù)。她跪在骸骨前，淚水無聲滑落："父親"
林墨默默站在一旁，給蘇婉晴留出私人空間。他檢查了一下骸骨的其他物品，在腰間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皮袋，里面裝著幾塊玉簡和一個精致的銀盒。
"師姐，你看這個。"
蘇婉晴擦干眼淚，接過銀盒。盒子上刻著精美的花紋，中央是一個與玉佩上相同的"蘇"字。她輕輕打開盒子，里面是一顆晶瑩剔透的藍色珠子，散發(fā)著柔和的光芒。
"這是玄陰珠！"蘇婉晴驚呼，"父親真的找到了靈泉！"
據(jù)她解釋，玄陰珠是玄陰靈泉的精華凝結(jié)而成，對玄陰靈體的修煉有極大幫助。這顆珠子如此純凈，顯然是在靈泉未被污染前取得的。
"你父親說靈泉被什么玄冥教污染了"林墨回憶著影像內(nèi)容，"這個教派你聽說過嗎？"
蘇婉晴搖搖頭："從未聽聞。但父親特意警告，必有道理。"
兩人仔細(xì)檢查了骸骨周圍，確認(rèn)沒有其他線索后，決定先將蘇星河的遺骨收斂。蘇婉晴取出一塊白布，小心地將父親遺骸包裹起來，收入儲物袋中。
"父親臨終前提到《玄陰訣》下半部"蘇婉晴思索道，"難道藏在靈泉附近？"
林墨對照地圖："靈泉離這不遠了，但要穿過一片沼澤。你父親警告不要靠近，我們還去嗎？"
蘇婉晴猶豫片刻，堅定地說："去！但要格外小心。如果發(fā)現(xiàn)玄冥教的蹤跡，立刻撤退。"
兩人繼續(xù)前行，地勢逐漸降低，空氣中彌漫著潮濕腐朽的氣味。很快，一片黑色的沼澤出現(xiàn)在眼前，水面上漂浮著詭異的綠色熒光，不時有氣泡冒出，破裂時釋放出紫色的煙霧。
"毒沼！"林墨捂住口鼻，"這煙霧有毒！"
蘇婉晴從儲物袋中取出兩枚碧綠色的丹藥："這是避毒丹，能抵擋大部分毒素。"
服下丹藥，兩人小心翼翼地沿著沼澤邊緣前進。地圖顯示，靈泉就在沼澤中央的一個小島上，必須穿過這片危險區(qū)域。
走了一段，林墨突然發(fā)現(xiàn)沼澤中有東西在移動。定睛一看，竟是一具具半沉半浮的尸體！這些尸體穿著各式服裝，有的已經(jīng)化為白骨，有的卻還保留著完好的皮膚，只是呈現(xiàn)出詭異的青黑色。
"這些是闖入者的尸體？"林墨頭皮發(fā)麻。
蘇婉晴臉色蒼白："不全是。你看那邊幾具，穿著統(tǒng)一的灰色長袍，胸前有蛇形徽記這應(yīng)該就是玄冥教的裝束！"
果然，有幾具較新的尸體穿著相同的服飾，似乎是同一批人。更詭異的是，這些尸體雖然死了，眼睛卻睜著，眼珠還在轉(zhuǎn)動，仿佛有生命一般盯著路過的兩人！
"活尸！別對視！"蘇婉晴急忙拉住林墨，"這些人的魂魄被禁錮在尸體中，會引誘活人靠近！"
林墨趕緊移開視線，但已經(jīng)晚了。一具穿著灰袍的尸體突然張開嘴，發(fā)出刺耳的尖笑："蘇家的血脈終于來了哈哈哈"
隨著這聲尖笑，整個沼澤沸騰起來！無數(shù)尸體從淤泥中坐起，空洞的眼睛齊刷刷看向兩人，嘴巴機械地開合，發(fā)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呢喃：
"蘇家血脈玄陰靈體獻祭"
"快跑！"蘇婉晴拉著林墨轉(zhuǎn)身就逃。
身后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那些尸體竟然從沼澤中爬了出來，搖搖晃晃地追了上來！更可怕的是，他們跑過的路不知何時也冒出了尸體，前后夾擊！
"用火攻！"林墨想起陳伯給的"爆炎符"，立刻取出三張，注入靈力后向后拋去。
"轟！轟！轟！"
三團巨大的火球在尸群中炸開，點燃了那些干枯的尸體�；鹧嬷�，尸體發(fā)出非人的慘叫，但更多的尸體仍在不斷涌來。
"前面有個山洞！"蘇婉晴指著不遠處的一個洞口，"先進去躲一躲！"
兩人拼命沖向山洞，身后的尸體越追越近。就在即將被抓住的瞬間，林墨突然轉(zhuǎn)身，魔劍"血影"劃出一道猩紅的弧線，將最前面的幾具尸體攔腰斬斷！
詭異的是，被斬斷的尸體并沒有停止活動，上半身依然用雙手爬行，速度絲毫不減！
"沒用！這些怪物不怕物理攻擊！"林墨大驚。
千鈞一發(fā)之際，蘇婉晴雙手結(jié)印，口中念誦咒語。她的玄陰靈體完全激活，周身環(huán)繞著刺骨的寒氣："玄冰封印！"
一道冰藍色的光環(huán)從她腳下擴散開來，所過之處，尸體全部被凍結(jié)成冰雕。但這招消耗極大，蘇婉晴施展完后臉色慘白，幾乎站立不穩(wěn)。
"走！"林墨一把抱起她，沖進山洞。
洞內(nèi)漆黑一片，但奇怪的是，那些尸體追到洞口就停住了，似乎不敢進入。它們在洞口徘徊嘶吼，卻始終不敢跨過那道無形的界限。
"暫時安全了"蘇婉晴虛弱地說，"放我下來"
林墨小心地放下蘇婉晴，取出夜明珠照明。這是一個天然形成的溶洞，墻壁上長滿了發(fā)光的苔蘚，地面干燥平整，與外面的沼澤形成鮮明對比。
"這里不對勁"蘇婉晴突然捂住腹部，臉色變得異常蒼白。
"師姐？你怎么了？"林墨緊張地問。
蘇婉晴沒有回答，而是驚恐地看向自己的肚子——那里竟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隆起！
"這這不可能"她顫抖著摸向腹部，感受到里面?zhèn)鱽淼奈⑷醯逦奶樱?br />
林墨也傻眼了。蘇婉晴的腹部確實在變大，轉(zhuǎn)眼間就有了五六個月孕婦的規(guī)模。更詭異的是，她的肚皮上浮現(xiàn)出淡淡的藍色紋路，形成一個復(fù)雜的符文圖案。
"是靈泉的力量"蘇婉晴突然明白了什么，"我們我們之前在寒潭療傷時靈力交融可能已經(jīng)"
林墨如遭雷擊。難道那次靈力交融，竟然讓蘇婉晴受孕了？但這速度也太快了！
就在這時，蘇婉晴突然痛苦地弓起身子："�。『猛�！"
她的腹部劇烈收縮，羊水破裂，打濕了衣裙——竟然要分娩了！
"師姐！堅持��！"林墨手忙腳亂地扶她躺下，從儲物袋中取出干凈的衣物墊在她身下。
蘇婉晴痛苦地呻吟著，汗水浸透了全身。她的腹部不斷蠕動，里面的胎兒似乎迫不及待要來到這個世界。
"林墨幫我"蘇婉晴緊緊抓住林墨的手，指甲幾乎嵌入他的皮肉。
林墨哪懂什么接生，但此刻別無選擇。他按照記憶中接生婆的做法，幫蘇婉晴調(diào)整呼吸，鼓勵她用力。
"啊——！"
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一個嬰兒順利降生。奇怪的是，孩子沒有啼哭，而是安靜地躺在那里，周身散發(fā)著柔和的藍光。
林墨小心翼翼地用劍割斷臍帶，將嬰兒包裹起來。這是個女嬰，皮膚白皙得近乎透明，眉心有一個小小的雪花印記，與蘇婉晴覺醒玄陰靈體時的特征一模一樣。
"她好美"蘇婉晴虛弱地伸出手，撫摸嬰兒的臉頰。
女嬰這時才睜開眼睛——那是一雙如星空般深邃的藍色眼眸，純凈得不含一絲雜質(zhì)。她看著蘇婉晴，突然露出一個天使般的微笑。
就在這一刻，林墨的識海中，青銅古鏡劇烈震動，發(fā)出耀眼的金光：
"恭喜宿主獲得首個子嗣！"
"獎勵發(fā)放中"
"獲得：上品靈石x10，《太陰真經(jīng)》完整版x1，玄陰佩x1"
"特別獎勵：因子嗣繼承玄陰靈體，額外獲得冰魄劍訣x1"
林墨呆若木雞。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和蘇婉晴的第一個孩子，竟然會以這種方式降臨在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