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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子小說網(wǎng)/大明朱棣:好圣孫,汝當(dāng)為千古一帝!/ 第8章 :畝產(chǎn)三千多?震驚朱棣永樂朝的第一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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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畝產(chǎn)三千多?震驚朱棣永樂朝的第一國師!

    姚廣孝臉上的表情變化,都在朱瞻墡的眼中。

    這讓朱瞻墡心下更為自信。

    如姚廣孝這般聰明的人,只需要你說一點。

    他就能醍醐灌頂。

    想清楚想明白其中的許多道道。

    朱瞻墡見狀,繼續(xù)下猛藥!

    “大師,您說,若我大明朝有一天亡了,它會因何而亡?”

    姚廣孝聞言一驚!

    騰的一下就站起身來!

    甚至滿臉寫滿緊張地看著朱瞻墡。

    額頭甚至不受控制地溢出冷汗。

    “殿……殿下,在說胡話了!”

    “哈?”朱瞻墡一臉疑惑。

    怎么老和尚反應(yīng)這么大?

    一副要死的樣子!

    此時的姚廣孝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一個老朱家的龍子龍孫口中說出來的!

    甚至如今當(dāng)朝執(zhí)政的監(jiān)國殿下。

    甚至眼神不由得往一側(cè)廂房瞟了一眼。

    見那兒沒有什么動靜!

    這才松了一口氣。

    殿下真是好大的膽子呀!

    不過,姚廣孝也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

    朱瞻墡身上擁有著睥睨天下的氣勢!

    那似乎是站在了泰山之上俯瞰整個世間。

    在姚廣孝的眼中,面前的少年已隱有龍相!

    身上的氣勢,更是顯露無疑。

    令人望而生畏,又心生敬佩。

    老朱家又出了一個如此圣孫!

    姚廣孝心情也很復(fù)雜!

    為大明高興,為嫡長孫朱瞻基憂心……

    此等桀驁少年臣,怎會甘心屈居人下

    未來不爭奪大位,也會雄踞一方!

    此子,其志不小。

    同時,位于客房內(nèi)的朱棣。

    卻只是安靜地喝著茶。

    眼神里閃過一絲冷厲后,卻又消失不見。

    他沉聲呢喃,“小五……已有帝心!”

    朱瞻墡見姚廣孝不說話,只是看著自己,

    一副神情變幻的樣子,不禁失聲一笑道:

    “都說盛名之下無虛士,今日大師也不過虛有其名……”

    勸將法不如激將法,激將法不如挑釁法!

    姚廣孝頓時面上不悅!

    眼神含怒!

    朱瞻墡又道:

    “都說大師你通曉古今,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天文地理也無一不曉……怎么說一下我大明的國運就不敢了?看樣子還是老了,擔(dān)不起山中宰相,黑衣大師的盛名了!”

    “呵!殿下何須激老衲?”姚廣孝吹胡子瞪眼,“這有什么不能說的?我大明繼承漢唐雄偉,也承前朝法統(tǒng),本就是一脈相承的大一統(tǒng)王朝,三省六部,行省……甚至宗王出鎮(zhèn),本朝都加以學(xué)習(xí)改良;”

    “但本質(zhì)也跟歷朝歷代一樣,都只是在前朝的基礎(chǔ)上學(xué)習(xí)借鑒和改良適用,如此一來,也會造成一個很大的問題——皇權(quán)集中下的君主難免會懈怠!”

    朱瞻墡頷首微點,“大師,繼續(xù)。”

    但也沒有多說什么。

    似乎就是一副,你這不是什么驚世駭俗,也不是什么發(fā)人深省的至理。

    朱瞻墡的這一副態(tài)度,讓姚廣孝微微生怒。

    自己談古論今的時候,

    你小子估計還沒投胎吧?

    姚廣孝冷哼一聲,又道:

    “當(dāng)然,皇權(quán)集中,有好處也有壞處,正如洪武皇帝一樣,老年之后,心力憔悴,也就犯下一些大錯!至于設(shè)置內(nèi)閣,也是太祖晚年不得已的舉措�!�

    “也從洪武一朝開始,朝中大員也好,各地官員也罷,結(jié)黨營私,朋比為奸……蔚然成風(fēng),黨爭更是在所難免!”

    朱瞻墡聽到這兒,打了一個哈欠!

    還掏了掏耳朵。

    他朝著站在身邊的丁白纓道:

    “白纓,去給我將那大雄寶殿供著的果子挑一個新鮮的過來,公子我有點兒想吃甜果了。”

    “嗯,公子。”

    姚廣孝徹底怒了!

    這小子,完全是看不起自己。

    豈有此理?

    還吃佛祖的果子?

    你配嗎?

    怎么這小子不自己坐上去,接受供奉?

    目中無人的小子!

    此刻屋內(nèi)的朱棣,情不自禁淡然一笑。

    自家這個小孫子,還真是厲害!

    連姚廣孝都能被他給降服!

    那老和尚算是遇到克星了。

    往日自己來,那只有聽他教育的份。

    今日倒是被自家小孫子給收拾了。

    有趣!

    院內(nèi)的姚廣孝一咬牙,當(dāng)即將自己心中一直以來,甚至都沒給朱棣說過的大明禍根,給說了出來:

    “殿下,您年紀尚小,須知,大明百官多出江南士林,功名皆出幾大書院,各地士林也都是以各地書院為主,他們爭相考取功名,也紛紛爭奪內(nèi)閣的幾個位置,黨爭是他們唯一可以爭名奪利,搶班奪權(quán)的手段!”

    “大臣們的爭斗是可以維持皇權(quán)的穩(wěn)固,但也會導(dǎo)致朝局的動蕩,政策推行的窒礙難行……因此,我大明日后必亡于黨爭!”

    “但凡遇到天災(zāi)人禍,外敵入侵,這樣的黨爭不止不會停止,甚至還會加劇,這就會導(dǎo)致我大明徹底的崩潰!”

    姚廣孝的話才一說完。

    屋內(nèi)的朱棣,就臉色越發(fā)陰沉下來。

    眼神里更是深不可測。

    眉宇間也有淡淡愁容。

    此刻的朱棣,覺得自己太老了。

    更嘆息還有太多想要解決的弊政沒解決。

    忽然間,朱棣想到了什么!

    眼底里閃過銳利神采!

    ——也許,如果,小五為帝……他不是就可以做到嗎?

    ——自己不要守成之君,要的是能帶領(lǐng)大明開創(chuàng)盛世的千古一帝!

    如果是以前,朱棣覺得太子和長孫就挺好。

    但現(xiàn)在他老朱看到了希望!

    哪怕只是一絲一毫,哪怕需要賭一把。

    但他都按捺不住那一份心思!

    就在朱棣陷入掙扎中時!

    屋外響起了自家好孫兒的聲音。

    “大師就這?說完了?”

    朱瞻墡問道。

    姚廣孝端起茶杯潤了一下喉嚨。

    點點頭。

    當(dāng)然說完了!

    這下,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小子能有什么高見?

    真以為比得上自己這個山中宰相?

    倒要看看這小子能有什么醒世名言!

    姚廣孝雖然生氣,也不服。

    但對于朱瞻墡的“資本”一詞,也是細細品味。

    這小子確實有點本事!

    短短一語,就說盡了商賈一流,為何只能排在士農(nóng)工商的末尾!

    不過,這小子太不尊重人了。

    要知道他皇爺爺朱棣到這兒來,那也只有求教的份!

    “說完了。”

    “大師……”朱瞻墡起身,一笑,“——真是大錯特錯!”

    “什么?!”

    姚廣孝一愣,面上大怒,“殿下最好說出一番高見來!否則老衲可是要送客了�!�

    屋內(nèi)的朱棣也豎起了耳朵!

    凝神以待!

    “大師別氣,你看我說得對不對……”朱瞻墡安撫姚廣孝那吹胡子瞪眼的樣子,“我還是那個老話!——資本!”

    姚廣孝不以為意,冷笑道:

    “呵,自古商人逐利是天性,他們手里也就有錢,這能亡國?笑話!對于商人又有何可懼怕的?”

    “大師錯了!”

    朱瞻墡否決道:

    “一旦這群商人們看到了有利的事情,甚至極其高的利潤,他們敢——賣國!”

    “資本的膽子跟他們眼中的利益一樣大!資本害怕沒有利潤和利潤太少,如果有半成的利潤,它就敢鋌而走險;如果有八成的利潤,他們就愿意做禽獸不如的事;”

    “如果這利潤有十成,他們明天就敢把糧食和鐵器,甚至火器給賣到敵人的手里去,……資本無國界,商人無祖國�!�

    “只要錢夠了,他們甚至可以賣給你吊死他們的繩子!”

    姚廣孝神情一驚!

    不由心中大震!

    屋內(nèi)的朱棣也是一驚,隨后不由得陷入深思!

    他們都在反復(fù)品味朱瞻墡的這一番話。

    漸漸得猶如看到了一頭恐怖的洪荒巨獸。

    好似這巨獸一直在等著時機,一口撕掉大明身上的一塊肉一樣。

    “殿下,這資本……真有如此厲害?”姚廣孝驚問。

    “這還是小的了!遇到天災(zāi),遇到外敵,他們囤積居奇,里通外國,都是常規(guī)操作。”

    朱瞻墡又道:

    “如今我大明朝富商巨賈不計其數(shù),他們豪宅田產(chǎn)遍布四方,他們廣建學(xué)堂,豢養(yǎng)名士,甚至將自家的子孫,不論直系還是旁支,紛紛送入朝堂……這大明的天下,還是洪武爺口中的與百姓共天下嗎?”

    “治國之道,自古都是藏富于民,富民才能強國,民不富則國不富;我大明自立國,商賈富,士紳富,皇親國戚,世襲勛貴皆可富,就是不富百姓?這是什么道理?”

    朱瞻墡說到最后,也是一臉悲哀。

    立國之正,莫過于明。

    可一想到大明的結(jié)局。

    生于理想,死于人欲!

    何其悲哀?!

    此時的朱瞻墡心態(tài)徹底融入了朱家子孫之中。

    他侃侃而談,直抒胸臆。

    甚至都沒有注意到,姚廣孝都聽得呆住了!

    朱瞻墡左一句資本家,右一句百姓苦。

    罵罵朝廷,說說百官。

    最后更是直言:

    ——愿挽天傾!

    姚廣孝不知道聽了多久。

    當(dāng)朱瞻墡說完的那一刻。

    他站起身來。

    面朝朱瞻墡拜了三拜!

    “老衲妄為國師,虛度光陰人生半載,今日得聽監(jiān)國一席話,勝過我佛如來三寶妙言,真是朝聞道,夕死可矣!”

    此時屋內(nèi)的朱棣,也站起身來。

    又激動又興奮!

    又復(fù)雜又掙扎!

    小五,就是最好的人選!

    甚至不需要他來繼承他爹的班,而是應(yīng)該直接由他來繼承大統(tǒng)。

    “唉,不急,不急!”

    朱棣安撫住自己激動的心。

    以免被屋外的小孫子注意到。

    朱瞻墡淡然一笑,看著沖著自己拜服的大和尚道:

    “我大明也就比前朝多了一些民族大義罷了,若真想治隆唐宋,遠邁漢唐,這路可比當(dāng)年玄奘西游還長!我已貴為監(jiān)國,別無所求,但求執(zhí)政為民,推行新法,可……

    話音一轉(zhuǎn),朱瞻墡故作為難道:

    “可孤功低德薄,手底下缺乏人才呀!而且本殿下眼前就有一樁影響大明未來,天下命運的大事,必須找一個值得信任的大學(xué)之士才能辦妥!”

    朱瞻墡這話一落地!

    姚廣孝就眼前一亮!

    朱瞻墡很快捕捉到姚廣孝眼中細微變化,當(dāng)即面朝姚廣孝拱手一拜,

    “小子冒昧,請大師出山助我——!”

    “這……?”

    朱瞻墡的每一句話,聽在姚廣孝的耳里,都是令他要深思幾許的!

    說是振聾發(fā)聵也不為過!

    這時,朱瞻墡接過丁白纓端來的一碟水果。

    也不著急姚廣孝的回答。

    因為他深知,姚廣孝這樣的人,比誰都想要成就出青史留名的偉業(yè),不然也不會鼓動朱棣造反。

    “白纓,取種子來。”

    “好的,公子�!�

    丁白纓將兩小袋種子交到朱瞻墡的手中。

    朱瞻墡就將它們放到面前的桌上。

    “殿下,這是?”

    姚廣孝看著桌上兩小袋種子。

    神情疑惑。

    “大師,這就是我要你幫我助我的事,雖是一個小忙,但足夠大師留神農(nóng)之名于萬世!”

    “什么?!”

    姚廣孝滿眼震驚!

    留神農(nóng)之名于萬世?

    那可是圣人��!

    姚廣孝看著面前的兩小袋種子,“監(jiān)國殿下,這不就是普通的稻谷和小麥的種子嗎?”

    “大師細看�!�

    朱瞻墡道。

    這時,一側(cè)的客房,那一扇窗戶悄悄往上抬了一些。

    顯然有人在暗中觀察。

    姚廣孝定睛一瞧,再拿起來細細端詳。

    隨后眼睛忽然瞪大!

    咦~!

    這種子顆粒不像是任何一種他所見過的種子。

    這種子顆粒太飽滿了!

    甚至顆粒都有些太大了。

    這真是中原之物?

    姚廣孝走南闖北這么多年,從未見過這樣的稻谷種子和小麥種子!

    “監(jiān)國殿下,這種子顆粒飽滿到如此匪夷所思……真是見所未見,自古農(nóng)桑典籍里也未曾記載過這樣的種子!”

    姚廣孝說著,又湊近鼻子聞了一聞。

    又嘗了幾顆。

    更難掩震驚!

    “怪!這稻米和小麥竟還是新鮮的,以此來播種,效果遠勝陳年!”接著,姚廣孝看向朱瞻墡,“不知道,殿下意欲何為,還請直說無妨�!�

    “呵呵,我要大師出山相助,就是想要你幫我種這些小麥種子和稻谷種子�!�

    “種地?”

    姚廣孝眉頭一皺,殿下不是在開玩笑吧?

    就叫自己種地?

    這需要他姚廣孝,堂堂黑衣宰相出山相助?

    隨便找個農(nóng)民不就行了!

    監(jiān)國莫不是戲耍老衲?

    屋內(nèi)的朱棣也很疑惑。

    隨后也不禁暗自發(fā)笑。

    讓大和尚種地?

    是大材小用了一點!

    孫兒他也是有趣!

    朱瞻墡見姚廣孝要急了,趕緊道:

    “大師別生氣,你可知道我大明谷物一般畝產(chǎn)多少?”

    “老衲這么多年深耕民間,也讀了許多的農(nóng)桑經(jīng)典,殿下此等問題難不住我�!币V孝手撫白須,“北方的麥子,一年一季,一畝好年月也就三石,否則就一石亦或是顆粒無收�!�

    “至于南方的水稻,稍微條件好一些,一年兩個季度,好的時候每一畝四到五,最低也是一二石�!�

    對于地里面的事情,姚廣孝很熟悉。

    甚至研究得也很透。

    姚廣孝這樣的回答,讓朱瞻墡很滿意。

    這才是自己要找的人才!

    “大師,這兩袋種子,乃是一高人所贈,他已經(jīng)見識過了,就單單其中的小麥種子,每一季都能畝產(chǎn)至少十六石……”

    “啊——�。�!……十六石……?”

    朱瞻墡話還未說完。

    姚廣孝就驚得結(jié)巴起來。

    哐當(dāng)~!

    一側(cè)客房內(nèi)又傳來了茶杯掉在地上的聲音。

    朱瞻墡回頭看了一眼那間客房,依然沒有說什么。

    姚廣孝此刻可沒有心情關(guān)注這些,

    他直接打斷了朱瞻墡的話道:

    “殿下是在開老衲玩笑?”

    姚廣孝不信。

    打死他,都不信的程度!

    朱瞻墡見老和尚不信,也不急。

    畢竟換做自己是古人那也不相信。

    人很難相信超出自己認知的東西。

    哪怕是信了,也只會覺得一定是神鬼之力。

    朱瞻墡笑笑,接著指著另外一袋種子,也就是那一袋新型超級雜交水稻種子,說道:

    “大師,這是水稻種子,可以做到一年兩季里每一季至少十四石!”

    “噗~!”

    姚廣孝一口茶當(dāng)場噴了出來。

    屋內(nèi)的朱棣,也不淡定了!

    手中的新茶杯差點又落到地上!

    還好隨行的侍衛(wèi)眼疾手快接住了。

    姚廣孝看著朱瞻墡,好似在看一個瘋子。

    發(fā)瘋了?

    老朱家裝瘋是傳統(tǒng)是吧?

    跟你皇爺爺學(xué)的?

    朱瞻墡無語,幸好自己躲得快。

    不然就要被洗臉了!

    “大師,我說的可是真的,我能以我朱家列祖列宗的名譽來擔(dān)保�!�

    朱瞻墡一臉平靜地注視著姚廣孝。

    丁白纓默默地拿出一張手帕,替殿下擦起面前的桌子來。

    都是老和尚噴的茶水。

    見朱瞻墡如此信誓旦旦,而且眼神里堅定不移。

    真誠的就跟要遁入空門一樣!

    這一刻,姚廣孝慌了!

    難道是真的?

    接下來,老和尚忽然不淡定了!

    猶如一個看到了至寶的財迷一樣,他雙手捧起桌上的兩袋種子,眼神里又是難以置信,又是期待又是激動!

    一時間,他忽然不知該說點什么好。

    古寺深幽,皓月當(dāng)空。

    此刻的姚廣孝,猶如下了什么決定一樣,他看向面前的朱瞻墡,堅定道:

    “如果是真的!老衲愿為監(jiān)國殿下鞍前馬后!”

    “哈哈,那大師種一種不就明白了?”

    朱瞻墡自信一笑。

    絲毫不慌。

    自信來源于底氣。

    而自己正好有!

    “殿下,你可知道,如果你說的是真……這兩袋種子代表了什么嗎?”

    姚廣孝看著手中的“寶貝”,那是徹底被勾走了魂!

    “知道。”朱瞻墡點了點頭,“代表了幾千年來,我天朝子民,終于不會再挨餓,不會再吃不飽,每個人都能吃飽飯地活下去,這也是歷代帝王,無數(shù)賢才們的終極夢想——天下百姓都有飯吃!”

    “老衲……現(xiàn)在還是不相信!”

    “哈哈哈,那,大師難道因為不相信,就不種了嗎?”

    朱瞻墡看著面前的黑衣宰相姚廣孝笑著問。

    “老衲種了——!”

    “哈哈,瞻墡就替天下百姓,先行謝過大師了!”

    朱瞻墡一拜。

    接著跟姚廣孝說了一番其他的事情后,就打算離開。

    “等等!”

    姚廣孝突然喊住朱瞻墡。

    “大師,還有何事?”

    “看殿下身負內(nèi)力,似乎也是習(xí)武之人?”

    朱瞻墡聞言一怔,沒有想到這老和尚有點眼力見。

    見姚廣孝眼神里的試探之意。

    朱瞻墡剎那間就明白過來。

    “大師,要賜教一番嗎?”

    “好——!”

    說著,姚廣孝就要動手。

    想著在那女娃子身上找不到的面子。

    在一個小小的小子身上能找到一點。

    畢竟武在丁白纓身上丟了臉!

    文又被這小子似乎壓了一頭。

    姚廣孝怎么想都覺得不舒服。

    在他看來,朱瞻墡的武功估計是那女娃子教的。

    所以定然不厲害。

    也就有點內(nèi)力而已。

    姚廣孝那叫一個自信!

    不猶豫,很果斷。

    他上來就是大開大合的一掌。

    內(nèi)力含于掌,生于丹田!

    看似威風(fēng)不已。

    卻也留了手。

    朱瞻墡看了一眼欲要拔刀的丁白纓,示意她別動。

    丁白纓收到命令,這才退到一旁。

    剎那間,姚廣孝也一掌轟在了朱瞻墡肩頭。

    大和尚眼底里皆是大喜!

    果然,這小子本事不行。

    連自己這樣簡單的攻擊都躲不開。

    姚廣孝正要喜上眉梢地抽手

    可是,忽然間!

    一陣強大的吸力,牢牢地將他的手給吸住了!

    這令姚廣孝臉色大變!

    頃刻間,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內(nèi)力,就朝著他撲面而來。

    朱瞻墡渾身的衣裳也凌厲作響!

    ——不好!

    強大的力道!

    猛然生出。

    直接將姚廣孝給震飛了出去。

    大和尚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一口鮮血就從口中噴涌而出。

    好在朱瞻墡收了內(nèi)勁。

    未用盡全力。

    姚廣孝不至于一命嗚呼。

    朱瞻墡訕訕一笑,抱拳道:

    “大師,這可跟我無關(guān)啊!”

    “咳咳咳……自然,自然!”

    姚廣孝老臉一紅。

    “那就先行告辭了。”朱瞻墡轉(zhuǎn)身離開,還不忘道:“大師,小麥稻谷長出來的時候,記得差人來告訴我好消息�!�

    伴隨著朱瞻墡跟丁白纓的走遠。

    老和尚趕緊打坐療傷。

    “好家伙!這小子是人?”

    “竟然比那女娃娃還要厲害百倍!”

    “咳咳咳……唉喲,下手真重!”

    這時,朱棣也推開門快步走了出來。

    他根本沒有關(guān)心姚廣孝的傷勢。

    而是徑直沖到石桌旁。

    直接將那兩袋種子給拿了起來。

    細細端詳,細細觀察。

    眼中滿是狂喜!

    但又難以置信。

    “大和尚,你覺得是真的嗎?”

    朱棣頭也不回地問道。

    “你好圣孫說的,種一種不就知道了?”

    “好,朕也等你的好消息!”

    “皇上,此子可成就您的盛世,開創(chuàng)出千古未有的大業(yè)�!�

    “朕,——相信�!�

    ……

    太子府。

    楊閣老急急忙忙趕來求見朱高熾。

    一見面就急忙告訴了太子殿下。

    一個不好的消息。

    “太子爺,不好了,暗中保護監(jiān)國殿下的錦衣衛(wèi)來報,有刺客行刺皇孫!”

    “你說什么?”朱高熾手中的筆掉到桌上,驚得站起身來,“你說小五被刺殺了?”

    門口響起哐當(dāng)一聲。

    就見太子妃站在屋外。

    地上是摔碎的果盤。

    散落了一地的水果。

    “……小五!”

    太子妃含淚沖了進來,拽著楊閣老就追問。

    身為娘親的太子妃眼里都是擔(dān)憂,已經(jīng)要哭出來了。

    “太子妃莫慌!監(jiān)國殿下,她有錦衣衛(wèi)保護呢,而且那丁姑娘是一個難得的高手,她好好的護著皇孫呢�!�

    楊閣老趕忙安撫。

    “嗚嗚嗚,我的小五!”太子妃聞言,當(dāng)場就哭了出來,她沖著胖胖的太子爺朱高熾,揚手便打,一邊打一邊哭訴起來,

    “誰叫你讓我的小五做什么鬼監(jiān)國的?你看看吧你是不是覺著你妃子多了,兒子也多了,所以我這個糟糠給你生的最小的兒子,你就不心疼了?好好好,我回娘家——!”

    太子爺那叫一個無語!

    自己也沒有幾個妃子吧?

    就太子妃和其她幾個側(cè)妃。

    怎么還不心疼小五了?

    “哎哎哎!”太子爺頓時一頭兩個大,“楊士奇,你趕緊說清楚,不然太子妃回娘家,我就找你麻煩!”

    “�。俊�

    楊閣老老臉那叫一個郁悶。

    這跟自己有啥關(guān)系呀?

    “啟稟太子爺,太子妃,監(jiān)國殿下確實無礙,還不等暗中隨扈的錦衣衛(wèi)出手,丁姑娘就一個人把那些刺客們都給解決了�!�

    楊士奇緊接著就繪聲繪影地描繪了一番。

    主打的就是——監(jiān)國沒事,丁姑娘神武!

    “嗚嗚……白纓真是一個好姑娘�!碧渝鷮I水抹掉,憋著嘴,問:“那我家小五現(xiàn)在人呢?”

    楊士奇這個內(nèi)閣首輔,先是瞧了一眼太子,這才低聲道:

    “監(jiān)國,他去棲霞寺了……”

    “棲霞寺?!小五到了大和尚那里?”

    朱高熾聞言有些吃驚。

    難掩意外之色。

    “對,太子爺,監(jiān)國他去了。”

    太子妃自然也知道姚廣孝是誰。

    知道小五沒事。

    識大體的她此刻也不說話了。

    而是看向當(dāng)家的朱高熾。

    朱高熾抱著手,低著頭,來回走了幾步。

    隨后才看向楊士奇,說道:

    “小五去找大和尚肯定有自己的目的!至于這些刺客殺手們,肯定是沖著小五的新政來的!——不行,必須要徹查到底,將他們連根拔除!”

    楊士奇點頭贊同道:

    “太子所言極是,看樣子這群人就是沖著監(jiān)國新政來的,他們現(xiàn)在是狗急跳墻了,之前我們還覺得欲速則不達,現(xiàn)在想想還是我們想簡單了,這一股力量正如監(jiān)國奏疏所言一樣——早已做大!”

    朱高熾臉上難掩怒火,“簡直是大逆不道!如此勢力,確實要抓緊除掉,現(xiàn)在我也支持小五這新政了,他們現(xiàn)在敢刺殺當(dāng)朝太子之子,如今的大明監(jiān)國,日后他們就敢謀害皇上!”

    一向仁慈的朱高熾也已心生殺意。

    朱高熾又交付楊士奇道:

    “這樣,從今天開始,內(nèi)閣也好,還是我這里,都要堅定支持我家小五的新政,這群家伙們肯定還會出手。只要出手,咱就能抓住他們,將他們給斬草除根!”

    “沒錯,太子爺,這群人休想亂我大明的江山社稷�!睏钍科嬉苍桨l(fā)堅定起來,“既然亂臣賊子們,都跳出來了,也就更印證了監(jiān)國奏疏所言;這群人,看樣子確實已經(jīng)不是一個兩個,而是一群一伙的勢力……我大明,確實已經(jīng)到了非要改革的地步!”

    “是呀,正如小五說的,不要動不動就相信后人的智慧,欲速則不達,本就是一種退讓!”朱高熾感慨萬千,此刻更覺得自己兒子所言——句句屬實。

    ——大明真的要變一變了!

    朱高熾跟楊士奇商議了一番后。

    也敲定了一些事情。

    而晚點的時候。

    朱瞻墡也回來了。

    太子妃一聽到自家小兒子回來。

    急的是沖到前門。

    原本還哭著的臉,頓時掛起怒火起來。

    上手就一把揪住自家小兒子的耳朵!

    “臭小子,真不要命了?”

    “娘娘娘……!疼疼疼!”

    “疼死你好了,不然當(dāng)娘的就要疼了!這次看你長不長腦子……”

    太子妃接著就是一通教育。

    朱瞻墡只能乖乖受教。

    最后,太子妃拽著丁白纓怎么看怎么喜歡,說了好一陣悄悄話。

    朱瞻墡以為就這樣了。

    誰知道,自己老爹竟然也對著自己一頓上課。

    朱瞻墡無奈,那是聽了一晚上的小葵花課堂!

    可憐天下父母心。

    既感動又無奈。

    ……

    三天后。

    大同府城外。

    朱棣的大軍已經(jīng)在此地安營。

    身處于大帳中的朱棣,接到了一份新的密報。

    不過這一次的密報有些特殊。

    因為這還是一份密折。

    由六科給事中和都察院的監(jiān)察御史們,聯(lián)名呈上來的秘折。

    監(jiān)察御史們有一個特權(quán)——風(fēng)聞奏事,直達天聽。

    這是從洪武年間就定下的規(guī)矩。

    朱棣打開一番閱覽后。

    臉上不由得冷笑起來。

    還是彈劾自家小孫子的。

    說是群臣文武百官們,都一致要求更換監(jiān)國。

    朱棣合上這一份密折,一臉的老神在在。

    “小五有本事!這才短短的時間之內(nèi),就能將這群桀驁不馴的大臣們,給逼到聯(lián)名給咱告狀的程度!有點兒當(dāng)年洪武爺還在世的味道了……這改革變法,可才剛剛開始!”

    朱棣隨手就將這一份密折丟到了面前的火堆里面,接著拿過鐵鉤,將這奏折給燃燒殆盡。

    這一位永樂大帝的眼里,沒有一點兒猶豫。

    對于朝臣們的彈劾,他已然有了決斷。

    “來人——�!�

    朱棣朝著帳外喊道。

    “陛下,末將在�!�

    “喚錦衣衛(wèi)都指揮使左大人過來�!�

    “是!”

    一會兒不到。

    左大人帳內(nèi)拜見朱棣。

    “參見陛下�!�

    “左指揮使,朕要你帶著我的一份親筆旨意,還有這枚兵符調(diào)令,火速返回京城�!�

    “是要交給太子殿下嗎?”

    “不,直接交給朕的好孫兒朱瞻墡�!�

    “臣,領(lǐng)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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