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我說過,你離不開我。
我含淚推開他:
孟輕舟,夠了!
他卻一把拿起旁邊護士的消毒水,潑在我身上:
幫你消消毒,你這臟身子,早玩膩了!
四周人越聚越多,嘲諷聲刺耳無比。
孟哥,還得是你治得住這小狐貍!
我強忍著淚水,眼眶通紅。
曾經(jīng)的救命恩人,如今卻將我踩在泥里,肆意羞辱。這場愛,早已千瘡百孔,是時候結(jié)束了。
我飽含熱淚推開他:
你鬧夠了沒有孟輕舟!
喲,小狐貍生氣了,我好怕��!
四周的人越聚越多,閑言碎語也說個沒完,夾雜著惡心的嘲笑聲。
不是我說孟哥,這小狐貍還得你治。
我強忍眼淚,雙眼憋的通紅。
許晚晚乖巧地躺在孟輕舟懷里。
姐姐你別怪我們,舟舟哥哥現(xiàn)在是我和孩子的主心骨,我不能把他讓給你,姐姐要是生氣就打我瀉火吧。
說罷許晚晚的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般掉到她的孕肚上。
孟輕舟溫柔地摸著許晚晚的肚子,拉著她便要往外走。
擦肩而過的瞬間,他忽然俯身,呼吸噴在我耳畔:
時念,離婚是不可能的,在我和念念今晚回來之前,把城東晚晚最愛的那家蝦餃買回來。如果你今后都能乖乖的在我身邊,我可以考慮放狐族一馬。
他的狐朋狗友擠眉弄眼跟在身后,有人故意貼近我耳畔:
嫂子不如先來伺候我滿意了就幫你在孟哥面前美言幾句。
另一個笑得油膩:
別聽他的,跟我走,一次一千包你欲仙欲死
各種污言穢語縈繞在我耳邊,污言穢語如腐臭的潮水漫過來。
我踉蹌著退出門,撕裂的裙擺被寒風掀起,但終究抵不過心中的悲涼。
兩個小時前我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剛經(jīng)歷完喪子之痛。
腦袋里不停地回想著我基本成型的孩子無助地躺在冰冷的鐵盤里,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哭暈了多少次。
孟輕舟的兄弟給我發(fā)來信息說他在酒局上喝的不省人事。
我本以為孟輕舟是為我們未曾睜開眼的孩子感到惋惜,卻未曾想到是為他在外的情婦懷孕而高興的不能自已。
他其中一個朋友實在看不下去,給我披上外套遞過來一杯熱水。
孟哥還不知道孩子的事,您別太往心里去,以后總會有的......
話音戛然而止,對方欲言又止的眼神落在不遠處相擁的兩人身上。
當年您和孟哥多般配啊,怎么就......
我苦笑了一聲。
鐵盤里蜷縮的小小身影與許晚晚隆起的小腹在眼前重疊,孟輕舟溫柔撫摸她肚子的模樣,刺痛得讓人幾乎窒息。
原來他不是不懂如何呵護生命,只是不愿將這份溫柔分給我和我們的孩子。
看著他望向許晚晚溫柔似水的眼神,我恍惚地想起我們相遇。
那時我剛化為人形,困在布滿毒蛇的山谷中。
偶然前來登山的孟輕舟揮舞著木棍闖入,像一道劈開陰霾的光。
他將顫抖的我護在身后,每一次木棍擊打地面的悶響都震得人心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