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真夠不要臉的
薄司川微微一怔,下意識的看向江傾洛。
這些事,她是怎么知道的?
江傾洛啃完了蘋果,又切了個芒果開始啃芒果。
她這幅樣子,更是激怒了薄煙煙。
“怎么,你很得意?”
薄煙煙沖上來,一把將江傾洛啃到一半的芒果打落在地,“我告訴你,我哥根本看不上你,一個沒爹沒媽的孤女,在我們家當了十幾年的寄生蟲,還舍不得走了……”
“閉嘴!”
薄司川驀地冷喝出聲。
薄煙煙被嚇了一跳,不自覺的流露出幾分膽怯,聲音隱隱發(fā)顫,還要強撐著氣勢:“我,我說錯了嗎……”
薄司川冷了表情,黑眸一片寒意。
“當年戰(zhàn)場上,江老爺子救了爺爺?shù)拿�,是爺爺�(shù)亩魅耍瓋A洛又在薄家生活了十幾年,早已經(jīng)是薄家的人,如今你說出這樣的話,你還懂不懂什么叫禮義廉恥,你的教養(yǎng)呢?!”
他聲色俱厲,當即震住了薄煙煙。
薄煙煙紅了眼眶:“哥!你竟然為了這個女人罵我?”
一旁的秦越急忙上前,拉住了薄煙煙。
“好了,煙煙,這畢竟是哥哥和你嫂子之間的事,我就說不應該來,你偏要來�!�
薄煙煙抓住秦越的手,委屈萬分。
秦越又看向薄司川,頓了頓才道:“薄總,您不要生煙煙的氣,她也是為雪然打抱不平,畢竟雪然真的是個很好的女孩子,溫柔可人,煙煙一直很喜歡她,也很崇拜作為她哥哥的您,所以她才希望你們能在一起。”
江傾洛饒有興致的挑眉。
【喲喲喲,什么叫說話的藝術(shù)啊�!�
【秦越這人也真是夠惡心的,表面是為薄煙煙說話,其實還不是在給夏雪然打邊鼓,嘖嘖,就這,薄煙煙這小傻子還感動呢�!�
薄司川掃了薄煙煙一眼,果然,薄煙煙感動的抱住秦越的手臂,眼里的愛慕幾乎要滿溢出來了。
【當年夏雪然在他們學校當助教,這小子一見鐘情,借薄煙煙接近夏雪然不成,得知夏雪然一心只想著薄司川在一起,才退而求其次的和薄煙煙在一起,這樣還能創(chuàng)造機會和夏雪然多相處幾次,真是夠不要臉的。】
【而且,薄家家境這么好,秦越又是小地方出來的,哄好了薄煙煙,相當于少奮斗五十年啊,軟飯硬吃還要一心二意精神出軌,好事全給他占完了是吧!】
【還有這薄煙煙,她是被秦越下了降頭嗎,這秦越除了一張皮相還算看得過去,其他哪里好了啊,怎么就給他迷得神魂顛倒的,算了,說不定是薄家的基因有問題,一個薄司川一個薄煙煙,怎么都被耍的團團轉(zhuǎn)�!�
【一說這個我就有點好奇了,就薄司川這智商,是怎么把這么大的集團給做起來的?】
薄司川:“……”
怎么又從薄煙煙扯到他身上了?
他壓下滿心復雜情緒,定了定神,直接將薄煙煙拉了過來。
“你馬上和這個叫秦越的分手�!�
薄司川吐字堅決,沒有留下任何轉(zhuǎn)圜的余地。
他不能直接將剛剛從江傾洛那里聽到的說出來,但有些事只要做了,就一定會有蛛絲馬跡,他之后就會去查。
話音落地,薄煙煙頓時愣住了。
“哥,你說什么?”
薄司川冷淡的看她:“我說分手,秦越配不上你。”
秦越也驚住了:“薄總,您這話是什么意思,我是真心喜歡煙煙的,雖然我的家境和煙煙相比是很懸殊,但我以后一定會努力,讓煙煙幸福的。”
薄司川卻是根本不屑理他。
“是你!”
薄煙煙突然尖叫一聲,沖了過來,通紅的一雙眼睛狠狠瞪著江傾洛,“是不是你這個賤人,在我哥面前挑撥離間!”
江傾洛:“�。俊�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見薄煙煙一把抄起杯子,一杯冷透的茶水直接潑了過來!
江傾洛躲閃不及,整個人被兜頭淋了個透濕。
薄煙煙潑完就沖出了別墅大門,秦越遲疑一下,也跟著追了上去。
江傾洛抹了一把臉上茶水,覺得自己簡直是無妄之災。
【薄煙煙這人是不是腦子有病,薄司川讓她分手,她該潑薄司川啊,潑我干嘛!】
她招誰惹誰了!
幾張紙巾突然遞到了她面前,拿著紙巾的,是一只骨節(jié)分明修長的手。
江傾洛抬眼看去,薄司川有些不自然的避開她的目光,啞聲說:“煙煙被家里寵壞了,我會教訓她。”
他本來還想說,若是她實在氣不過,也可以潑回來,就聽到江傾洛的心聲。
【薄司川又發(fā)什么癲呢?】
【他要是真覺得不好意思,就趕緊簽字離婚,然后把補償金打過來,還老娘自由,我也就不用在這受委屈了!】
薄司川滿腔愧意頓時散了個干凈。
果然,對這個女人的心疼,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但他還是摸出手機,又給江傾洛轉(zhuǎn)了一筆錢。
她心心念念惦記著的,不就是離婚那筆補償,現(xiàn)在他又轉(zhuǎn)了錢過去,她是不是可以少念叨幾句離婚了?
江傾洛低頭一看,又是五百萬到賬。
她頓時喜上眉梢:“薄總這是做什么,這多不好意思!”
話是這樣說,但她表現(xiàn)出來的,卻沒有丁點不好意思。
薄司川無端覺得有點好笑,但緊接著,他又聽到江傾洛的聲音。
【沒想到薄司川這么大方,這么一看,離婚只給五千萬是不是有點太少了?】
【反正早晚都得離婚,要不我這段時間就裝一裝賢妻良母,說不定到離婚的時候,還能再多要點,我真機智!】
薄司川深吸一口氣。
“你最好死了離婚這條心�!�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就算是我同意,爺爺也不可能同意的�!�
江傾洛只顧著看自己銀行卡里的數(shù)字,對薄司川非常敷衍:“哦哦哦。”
【話說得好聽,到時候老爺子還能管住你?】
薄司川終于意識到對江傾洛談這個話題無異于對牛彈琴。
以往若是談起離婚,不愿意離的一定是江傾洛,沒想到現(xiàn)在竟成了他。
薄司川抬步往樓上走,江傾洛終于察覺出不對勁,慌忙叫住他。
“你做什么?”
“還能做什么?”
薄司川挑眉,慢條斯理的開口:“既然我們還沒離婚,這幢別墅也沒有過戶到你的名下,我們還是夫妻關(guān)系,這里是我們的婚房——你說我做什么?”